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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鞭刃】深夜的办公室

2020-10-26 07:32 作者:LemonadeQuQu  | 我要投稿

当我从梦中惊醒时,那些东西一下子消失了——那些剑盾、厚重的板甲,以及那些让人焦头烂额懒得去数的恩怨——都消失了。对那个国度辉煌过去的想象,就此戛然而止,如同山洞中的笛声与梦幻为霓虹灯和音响所惊破。这时,手上传来的触感提醒我,那冰冷的剑柄,不过是半夜一点钟,我办公室椅子的扶手而已。

一只手几乎无声地从背后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转过头去,看着那只洁白温润的手。

佐菲娅澄澈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你走神了。”

总是见识着她训练时的严格,就不禁对她的每一句话肃然起敬。我直起身子,不敢回头——她的手始终搭在我的肩头上。

“是……你怎么知道的?”

佐菲娅不紧不慢答道:“你都盯了这一页十分钟了。”

确实。办公桌上的笔记摊开着,文字越往后越潦草,到最后拧成一团麻花。我的心根本没在那上面。

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星光在海面上闪烁。一股凉风自窗外吹来。巨舰无声地停泊着。办公室中,她的指肚轻轻擦着我的外套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候,她说话似乎都更静谧淡然一些了。

“累了就休息吧。”

我摇摇头。有些东西我确实是无福消受。不过作为博士么,最起码的事情上我还是能做到的。“佐菲娅,”我的胳膊肘支在了桌子上,她的手便滑落下去,“帮我泡杯咖啡。谢谢。”

我的头有点沉。沉得我得手托脸颊,才能把这脑子,连带里面的东西也托起在眼前。这时,她的身影才终于进入我的视线。比起那杯咖啡,看着她在我眼前忙碌才是享受。

斗篷遮掩了她的上半身。那头流金长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一步,一步,斗篷下摆再往下,高跟鞋在灯光下黑得发亮。佐菲娅,她的每一步,带着鞋跟接触地面时清脆的声响——那是一步一步踩在我的心尖上,一声声撞得我心动不已……

“我还以为,”她的话惊醒了我,我霎时一身冷汗,“你要说些大道理呢。”

我摇摇头,但她背对着我,没有看见。于是我说:“那是理论家的事情。没人的时候大可以独自长篇大论,可是你在这里……你知道的,那地方从前到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最清楚……我是说,在你面前,我没有资格说什么。”

传来速溶咖啡落入杯中的沙沙声。我看见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笑。

“到我们那里去挺影响心情的吧。对于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

“……学者?”

“也不算,”我只想跟她聊聊她,不是鞭刃,而是佐菲娅,所以我急着过渡到下个话题,“本来嘛……如果终究有一天要撕破脸皮,我们也还是站在一起的好——所以,岛上的生活怎么样?”

热水冲咖啡的声音,使得那股苦香味在深夜的房间里弥漫开来,温暖的空气让人暂时遗忘了那些单纯是看上去光鲜亮丽的东西。那些繁杂零碎的问题也都暂时搁置了。不管我想告诉她什么,我们要做什么也好,最终的目标也罢,现在,是她来唤醒我。这种感觉,恼人得如同钻入鞋中的小石子。

佐菲娅踩着成熟端庄的步子来到我身边,放下咖啡杯,“不错。也确实有几个人,很有些天才……”

“不谈她们,”我端起杯子说,“要是觉得兼任我的助理让你压力有点大,就跟我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搭起双腿,“你想让我做你的助理,又不是我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不过,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要误会。”

“也不一定……”我用余光瞟着那双修长的腿,连咖啡都不那么有吸引力了,“你说的话嘛……也不一定……”

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同时拿出平日里那副不近女色的神情——她可是正朝着我的。可是,这么晚了,夜猫子们也会老实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就是说,没人回来了。我和她两个人,就这么在深夜的办公室里发呆,周围寂静得让人心烦。

我很想知道她有没有什么话说。如果有,我又得想想怎么才能让她说……我瞥了她一眼,只看见她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谢天谢地。我可以多看一会儿,又不会被她问“你在看什么”。前两天就有过一回——那个眼神,像是要杀人。

佐菲娅坐在沙发上,安静得仿佛一幅画。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要归于哪类行径之中,可犯罪一样的快感竟在我心底油然而生。她的袖子薄如蝉翼,隐约透出一抹雪白。又面对着那样一张洁白无瑕的脸庞,好像一切高雅的东西,那些诗句与矜持,连带着我的最后一点理智,全都退化成了最原始的东西。这感觉让人羞愧得直出汗。

目光又向上移去——忽然对上她半眯着的双眼。一抹湛蓝,从上下长长的睫毛中间透出来,盯着我。

我瞬间无地自容。那锐利的目光只是像寒冰一样,而佐菲娅自己却不曾说一句话,动一根手指。她也知道,光是那双眼睛就让人难以招架。

我拿不出那份勇气,慌忙移开视线,“对不起。”

令人心乱的沉默持续了几秒。她忽然抬头左右拨拨自己的刘海,张开了双眼,手托起了下巴,“怎么了?”

不敢抬头,也就看不到她的表情。可那问话里,却是并不希望得到答案的意味;她或许就是要问我这一句,让我无可回应。

——我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追问。就仿佛真有些东西在我们二人之间心照不宣了似的。趁她喝水时,我偷瞄一眼她的表情。哪里是没得到回答的尴尬;她的脸上尽是泰然自若,如同毫不意外地击败一个弱小的对手。

我确实怀有羞愧,可沙发上的佐菲娅如磁铁一般要把我的目光吸过去。她只是在那坐着,光用那一身紧致的装束和似是而非的眼神就能把我的魂给勾走。她仿佛刻意地伸个懒腰,曲线一下子显露无遗。伴随着她的轻哼声,我用勺子胡乱地搅着咖啡,脑门到背后全都一热。她真能光明正大地剥夺人思考的能力……面对工作,我始终心不在焉。而她,又在想什么呢?

仔细想想,我的心里就跟这杯咖啡一样,于苦之中,又有些不是滋味。论辈分——这是个我避不开的问题——假使我真能如愿以偿,往后临光两姐妹,会怎么看我?就算她们并不在乎,我甚至也还说服不了我自己。鞭刃小姐上岛不过十天,我一口一个“佐菲娅”叫得比谁都亲,硬把她调来当我的助理不说,如今又要得寸进尺……

我用拳头支着自己发烫的脸,偶然一瞟,却发现她正看着我。来自湛蓝双眸的目光也说不上有神无神,只是十分自然地落在我身上,仿佛她跟艺术品一样坐在那里,就应该看着我似的。她可真有办法。她有一百种方法让我心神不宁。又该称之为什么?捉弄?

我把头低下去,希望灯光的阴影能笼住我发烫的脸。

这时她的腿放了下来。她十分坦然地站起身,经过我的办公桌,走到不远处的窗边,不知是不是在看海。我知道从玻璃映出的影子里也看得见我,所以我没敢轻举妄动。

佐菲娅站在那里,抱着胳膊。我只看见她平静的脸映在玻璃上,至于她站在那里,仅仅是作为助理的一点打发时间的方式,还是有所等待;这只有她知道,我是无从知晓了。我的懦弱与卑鄙已经足够让我在道德问题上纠结几天了。只是,这看上去实在像个好机会——夜深人静,我们二人独处,她也并没在看着我。

咖啡杯见底,我起身了。杯子就是我起身的借口。直起腰来那一刻,怦怦的心跳盖过了勺子划过瓷杯底的声音。可我的脑子稍微短路了一下。我撇下杯子,径直走到她身后,努力想装得不经意些,却比什么都刻意了。刻不刻意——又有什么要紧的。

我离她不过两米。借着窗玻璃,我看见,她微微转头,瞄了我一眼。而后,她似乎把胳膊抱得更紧了。那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这是我才能断定,夜里的她真的和白天时不太一样。

两米。两米的距离,放在敌人之间,说不准哪边连刀也来不及拔;可在我与她之间,却好像颇为遥远,够也够不着,有些漠然。我没有理由向前。

我并没有鼓励自己什么。不过是我垂下头去,却看见她的尾巴探出斗篷,似乎在微微甩动时,一股冲动忽然控制了我——我突然冲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她,那股力量几乎把她按在玻璃上;她站立不稳,赶紧扶住窗台,高跟鞋与地板间清脆的声响让我心里的火苗一下子蹿起来。

现在没有回头路了。我第一次拥抱她,恨不得把我想过的那些事全做一遍;可又归于行动上时,我仅仅是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欣赏着她的侧脸——从未这么近地欣赏她的侧脸,竟看不出一个瑕点,雪白的脸庞让我直犯迷糊。

佐菲娅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可她只是眉头稍微皱了起来,没有责问什么,甚至连话都没有说。我紧紧抱着她,努力感受着她的温暖,又不想显得有多放肆,非要守着最后的一点矜持,我们之间的情况就无可避免地变得尴尬起来。

放眼窗外,大海在深蓝的星空下泛着月光,又与星空在波光的天际相接,分辨不出了。我不由得环紧了她。她颀长的身段在我怀里,也不过像只小马驹。或许力道有些大,她终于忍不住发问,打破灯光与月光下交织的宁静。

“这算什么呢?”

我迟疑着回答,“这……这还用说吗?当然是……”

她把头一转,望着我。我们的脸那么近,在她平静的目光下,我说不出话了。

她忽然又笑了,转回头去,“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我总不能说自己见色起意。可她才来十天,我也说不出什么“喜欢内在”的话来。这种特殊的感觉,又不能用一句老掉牙的“一见钟情”来概括。只是见到她,我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像那些追女孩的年轻小伙子一样,懵懂地把倾慕的人一切都抬得高高在上,够都够不着。可我乐意这样做。这样有些幼稚的做法,也就是我这脑袋能想出的唯一能表达心意的点子了。

可是我怎么说呢?我只好木偶一样摇摇头,“我说不好。”

她似乎并不意外,透过窗子望向海面,微笑着,“要是玛莉娅交了个男朋友,只会说‘我说不好’,我可是不会信任他的。”

“这……”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佐菲娅又望向我,“不用非要现在回答。以后……”

我心头一热,赶紧点点头,喜悦弄得我几乎糊涂了,“所以,你……答应了?”

要是她不答应,恐怕我的手刚碰到她,我整个人就得被抽成八截。但我像个得到了许诺的孩子,一定要反复确认才安心。

佐菲娅点了点头。好像整个世界都对我点了点头。她镇定自若,却似乎十分乐意见到我受宠若惊的样子。

——而且我也确实受宠若惊。她的一个点头就好像是宴会的开场。而我,又惊喜得不知所措了。

佐菲娅的手却先放在了我的手上。大概是发觉了我的手冰凉,她笑了,“很紧张吗?”

我点点头。没有人这时候不紧张。但我还是反握住她的手。隔着她轻纱的袖子,我的手从她的手腕抚摸到手背上;又生怕弄疼了她,怜惜着不敢做别的,甚至拨开斗篷的领子,埋头于她的肩颈之间,也费了我不少勇气。

佐菲娅这时候却很听话,总之只是顺从地应着我的动作,并不见反抗,仿佛已任由我的摆布。我则像个贪食的孩子见了山珍海味一般,想把这珍馐一股脑塞进嘴里。

如同雨后的春笋冒芽一般,我忽然有了个想法。这倒也不是无端出现的,我很早就想象过;我把跟她在一起的一切都臆想过,如今却还是被她赐予的爱震撼。

我伸手去解她斗篷的扣子。她同样也没有说什么,反而闭上了眼睛。我解下她的斗篷,把它搭在远处的沙发上。松开手的一瞬间,她就睁开眼,回头望着我,虽仍是那副模样,但眉宇间也真有些不悦。

总之我现在离她很远,离灯的开关却很近。于是我伸手关掉灯。灯光灭了,陷入黑暗。

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月光洒满这间并不大的办公室,却还是照了个透亮。我只看见她的身影伫立在窗边——可是现在……

我站在沙发边,对她说:“来,佐菲娅。”

她不会顶撞我。也许明天会,但今晚不会。所以佐菲娅很听话地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抬头望着我。等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我终于能看清她的表情——她是在笑呢。

这时我来了勇气,又或者是那股冲动终于冲破了理智的防线。我伸手搂住她,她就靠在我身上。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我坐在沙发上,她也坐在沙发上。我们始终抱在一起。

佐菲娅忽然在我耳边小声地笑。

“怎么了?”

我竟也问得这么温柔。随即她像我之前一样,也把头埋下去,“这像不像……”

我还真没想过。我只知道我在黑暗之中抱着她,感到从未有过的高兴。

“咱们光明正大的……”

“那为什么关灯呢?”

她的每句话声音都很小,真是黑暗中的窃窃私语。

我回答:“这样感受得到你。”

“开着灯就感受不到吗?”

“……怎么会呢。可是这样……”我收紧了胳膊——很紧很紧,她几乎整个地缩在我怀里。

 “总感觉夜里的你跟白天不太一样啊。”我笑着说。

“是吗?”她忽然从我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笑了,“你也不好好想想……”

“想什么?”我一愣。

借着月光,我还能看清,她颇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又伏下去,“好好想想……”她吹着我的耳朵,“是我在夜里不一样,还是我对你不一样呢?”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下子那些烦恼真是退得无比遥远了——眼前只剩一个佐菲娅,身材曼妙,温柔体贴,搂着我的脖子。

“可真是个……”

我们望着彼此。

佐菲娅微眯着眼睛,望着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就算过了今夜,到了明天,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得这一天的深夜,我们在黑暗之中,她俯身解开我的纽扣,在我耳边嘤咛的那句话——

“我爱你。”

战旗飒响东风中,骏马破风弓落鸿。

鼓如雷鸣声倒海,兵戈刀盾相叠重。

飞矢纵雨剑泼风,战甲亮银血水红。

骑枪一错击马下,声如巨浪问长空。

此日酒风吹人暖,长使观客叹惊险。

飞书驰马频捷报,拥尽荣华人海前。

欢歌窈窕琉璃宴,丽影荡波丝断弦。

金银浪掷交相映,今夜月凉人未眠。

未眠不知思何处,关外雪飞残敌怒。

树旗蒙鼓重拭刀,欲将雄关变通路。

三百年前气如虎,连却野狼破狂徒。

血洒边关何足惜,为国堪死魂长戍。

飞将常胜护国安,翼骑百死卫邦全。

古来生死必择之,我虽焉死后辈前!

星河骤转三百年,殊荣凝血终难延。

不孝子孙今常在,非为雄关为银钱。

如今黑云复边横,金山银山先弃城。

岂无扬威百胜将,一朝失手竟无声。

敌皆铁甲身如熊,霜刀映月欲攻城。

不知银甲花柳骑,能否染血立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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