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fkn】冰晶

*情人节25h产物 *小妈文学，不知道能不能发出来 *文中“~~xxx~~”是~中字句被划掉的意思，不知道阿b能不能显示 　　宵崎偶尔会觉得有什么视线在望着自己。 　　她不是什么有特异功能或者背后长眼的人，只是那视线里包含的情感过于强烈，人类天生的对周围环境的“触感”促使她回头：映入眼帘的总是朝比奈真冬。真冬被她这么扭头一看，往往会露出礼貌性的笑容，用困惑的语气问： 　　“怎么了吗，母亲？” 　　那清澈的眸子里倒映出周边的事物与宵崎自己的身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困惑的人变成了宵崎。家中只有她们二人，既然不是真冬，那还会是谁呢？纵使心下不解，宵崎也会勾起嘴角摇摇头示意无事，转过头来继续构思自己的音乐。 　　那种视线里所诉说的情感与其说是强烈，不如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某种执念....不，就是恨意。 　　宵崎打了个寒颤。 　　不过真冬怎么会对她有这种可怕的恨意呢。 　　 ———————————— 3月26日 天气 阴 第816天 　　她来到了家里。 　　我其实不想为了她而多费笔墨，但是在这里需要惯例地记录一下，毕竟是和妈妈有关的事情。 　　爸爸终究是再娶了。那个女人身材娇小，头发留得很长。除了这些和她很喜欢音乐之外，我没什么多余的印象。当然也不需要多余的印象。看起来是很好应付、维持关系的类型。 　　“您好。〞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笑着道出的。她同样露出笑容回应我，喊我 “真冬"，但有肉眼可见的无措与慌张。我望着她的含着笑意的眼睛，站在原地得体地同她交谈，实际只想冲进洗手间呕吐一番。 　　 我厌恶她。占据着妈妈的位置，她分明不是我的什么，而我却要称呼她为 “母亲”。这样是在玷污这个称谓。 　　…总是喊“她” 也不好，但在这里喊“母亲〞 也是不可能的。叫她宵崎吧。 　　不过纵使再无法否认，现在她也是我的“母亲”，所以还是得暂时——不，一直——做表面上的“好母女"。 　　令人生厌。 　　 　　 　　 5月3日 天气 雨 第854天 　　 　　我不理解为什么父亲愿意爱上她。 　　据我所观察到的，她笨手笨脚，下厨房只会最简单的饭菜，和妈妈一点也不一样。就连面对我也不会找到最好的措辞来对应，最常出现的表情就是那腼腆笨拙的、可憎的笑容。 　　

露出这副样子是为了给谁看？我可是你的继女，你需要费尽心思打理好关系的对象！！

　　...... 　　近期在写日记时越来越容易情绪失控。我努力地寻找解决办法，甚至戴一根橡皮筋在手腕上，即将写出不好的文字时就惩罚自己这种方式也试过了，但是…… 　　不。妈妈说过，无论怎样也不能对别人悉语相向。 　　无论怎样也不能对别人恶语相向，不能对别人做不好的事情…… 　　自从妈妈高开后，我的自制力便下降了许多。如果妈妈知道的话，她会很伤心的。 　　 　　不能再接着写下去了，接下来是学习时间。 　　 7.12 还是去做了 对不起，妈妈 但是那个人说的没错，现在真的感到了轻松 请您原谅我...... 　　 8月21日 天气 晴 第964天 　　昨晚我梦到您了，妈妈。 　　周遭全是雾气，一片纯净的白色。忽地，我听见谁在呼唤我，语调温柔熟悉。于是我向前走去，拨开雾气发现是您。 　　我欣喜若狂，颤抖着抱住您对您诉说思念之情。您则像我小时候时一样回抱住我，轻抚我的脊背，口中同样倾吐对我的挂念。 　　 好温暖、好温暖。即使明知是虛幻的，在梦中的我也无比安心。 　　可是就是这易碎脆弱的温暖也没有维持多久。片刻后您缓慢地开口，我的自制力是不是下降了。我慌乱地松开您，试图否认却一如既往地被您看穿是在说谎。 　　您扯开了我的衣袖，质问我上方的疤痕是什么。我哑口无言。 　　“真冬已经变成坏孩子了吗？，您就这样凝视着我的眼眸，轻轻说。 　　不是的，不是的。 　　 “自我离开之后，真冬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呢。”您的面容如此悲伤。 　　绝对不是这样。 　　“真冬不听妈妈的话了吗？真冬己经忘记了妈妈，接受了她做真冬的母亲吗？” 　　我再次感受到了室息般的痛苦，如同被揪住领子按在装满水的鱼缸里，难以呼吸。我逃离不了，也不该逃离。 　　答案很明显是“不”，但我连说出这个字的力气都没了。 　　就这样挣扎了许久，我听见了另一道呼唤我的声音。同妈妈不一样，这声音更显拘谨青涩。 　　只消数秒，我便意识到了这是宵崎的声音。 　　于是我迅速从梦境的纠缠中一跃而出，离开了梦境，离开了妈妈。 　　我还记得早上那时她的原话。“真冬一一真冬？该起床了。啊，不过很困的话再睡五分钟应该也是来得及的..….”明明己经把我吵醒了不是吗。 　　

打搅我难得美好的梦境，还说这种蠢话。

我恨她

　　 　　 　　 　　朝比奈夜里起来倒水喝时，发现宵崎的工作室里传来了什么声音。 　　这么深的夜了......看了眼已经指向两点钟的时钟，出于对家中安全的担心，她轻手轻脚地缓步至工作室门口，轻轻扭开门把手，开了一条细缝往里看。 　　——一道白发身影跪坐在地上，手里不停地收拾着什么。 　　看来只是宵崎而已。朝比奈松了口气，而后心中涌起更多的对宵崎的焦躁。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深呼吸后，朝比奈推开房门，带着有些疑惑与困扰的神情柔声开口。“母亲......？” 　　“唔！”就算如此，宵崎也显然被吓到，身子一颤快速回头，手里还攥着纸张。发现是朝比奈后，她放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从紧张化为安心。“是真冬啊。” 　　“这个点了，您在这里做什么？”环视周围，房间里摆着各种朝比奈只在资料上见过的音乐设备，而宵崎本人被一堆纸张包围着，长发也十分凌乱。 　　宵崎显得不太好意思，为难地摸摸脸庞道。“我有了灵感，所以想要把它记下来，刚刚完成谱曲。收完尾整理乐谱时不小心踩到其中一张滑倒了...结果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确实如她所言，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散落在地上的众多纸张上各式各样的音乐符号和部分数字。朝比奈走近依旧跌坐在地上的宵崎将她扶起，并且蹲下开始帮忙一张一张捡起乐谱。宵崎稍微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也同样继续收拾自己造成的惨状。 　　一时之间，室内只有纸张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怪异的是，并没有沉寂或尴尬的气氛。 　　“给您。”“谢谢。”宵崎接过朝比奈递来的乐谱，按照自己写上的页码排了一下序，最后满意地说。“这下子就没问题了——”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忽地抬起头望向朝比奈。“真冬要不要听听看我写的曲子？” 　　“什......”朝比奈怔住。“因为听——嗯——你父亲说过，真冬也对音乐感兴趣不是么？正巧，这首歌的第一个听众的位置还在，我想听听看你的想法。”宵崎见朝比奈愣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遂小心地补充。“当然，不愿意也没关系。” 　　又来了，这种表情。 　　朝比奈心中升腾出熟悉的厌恶感，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我很乐意。” 　　宵崎再次把电脑启动，调出音乐播放器，而后把头戴式耳机递给朝比奈，确认她准备好后按下了鼠标。 　　在那之后，柔和的音乐流淌进了耳中。 　　当然，用“听着歌，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这种措辞来形容朝比奈是不真实的，因为她依旧和刚才一样坐在电脑前上，安静地听着宵崎亲手作成的曲子。 　　但是莫名，原本感到厌恶烦躁的朝比奈听着旋律，那种感情渐渐地烟消云散了，只剩下祥和安心。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一遍那个有母亲所在的梦。可这与在母亲怀中的感觉也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呢？朝比奈在朦胧中模糊地想。 　　“真冬觉得怎么样？” 　　一曲终了，宵崎的声音再度把她从梦境中唤醒。顾不上产生什么情绪，朝比奈本能地转头看她，视线却直直地与宵崎的眸子对上。 　　那双湖泊一般的眼眸正映照着她的面庞，里面的朝比奈真冬神情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无端地，朝比奈真冬觉得自己不能同她对视。 　　其眸子主人则是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只是眯着眼睛露出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还该有的、腼腆的笑容，替朝比奈摘下耳机再试探性地理了一下她的头发。“眼圈有点红呢，是不是刚刚一直盯着电脑眼睛太干了？” 　　朝比奈如梦初醒，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子同宵崎拉开距离，挂上大方得体的笑颜。“很动听的音乐，我感觉有什么触动了我的内心......我会期待母亲您更多的作品。”“是吗？太好——”“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不能多聊，我得先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学。”不等宵崎开口，朝比奈便快步走向门口。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狼狈地离开前，她轻轻道。“晚安，母亲。” 　　随后便关上了她们二人之间的门。 　　 　　 　　 ———————————— 10月3日 天气 阴 第1007天 　　 　　我又从宵崎的工作室里听到了钢琴的声音，似乎是在尝试不同的和弦。 　　对于她是音乐家这件事我没什么看法。平心而论，哪怕只是她房内偶尔流露出的隐约音乐声，也能听出她对音乐的处理把控很精妙。就像是那天她给我听的曲子一样，不繁杂不多余，音符交织得很和谐。我不会说一首音乐“很动听”，那是无用的。她的作品最抓耳的往往不是副歌，而是过渡段，难得一见。实际上对于曲子各方面的平衡她也做得很好，听了莫名地让人觉得......安心。 　　总的来说，宵崎的曲子像是舞者脚下那块单薄的冰晶，脆弱却极具美感。 　　~~就像她本人一~~ 　　......手发抖了，我需要休息一阵。 12月22日 天气 阴 第1087天 　　她的确有值得令人注意的点，不过仅限于音乐。能作出那样让人安心的曲子......有机会的时候多听听吧。似乎自从听她的歌之后，做那种事的次数也减少了。 　　少数时候也会和她聊聊音乐相关的事，她懂的很多。聊这方面时她会露出真正灿烂的笑容，而我相比较而言也很轻松。 　　她说自己想要用音乐去让别人感到幸福。 　　“有的时候会觉得真冬很适合当我音乐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呢。”宵崎有时会这样开玩笑说。我虽然心中觉得很好笑，但也会顺从她的意思，“那我是不是可以成为奏的合作伙伴？”看她意外又惊喜的模样，不明白怎么回事，没有之前那么的恶心。 　　或许可以试着和她真的好好相处。 1月2日 天气 ...不记得了 　　

被看到了

　　因为再度做了那种梦，陷入了痛苦之中，我又做了那种事 　　痴迷地看着血液一滴一滴顺着肌肤滴落在桌子上时，宵崎推门进来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的神情很迫切很担忧，笨嘴拙舌地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样才能帮到我 　　

悲伤的表情像是妈妈一样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神情看我！！

　　我~~似乎~~这样对她喊了。宵崎僵在原地，看起来本来想碰我割伤的地方的手收回，用她那双蕴含着我读不清的情绪的眼睛看着我 　　她说我哭了。我记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落泪，但是自从妈妈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哭过——虽然她还在家中时我也鲜少哭泣。 　　我怎么可能会在宵崎面前展露出那副姿态 　　后来好像是她强行为我处理了伤口，并且再三嘱咐不要做这种事 　　

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你不是我的母亲，你不是我的朋友，你

　　我应当恨你 　　我应当恨你才对...... 　 2月10日 天气 晴 第1137天 　　今天是宵崎的生日。 　　因为她不擅长厨艺，所以爸爸带我们去家庭餐厅吃了饭，又一起去唱片店逛了逛。虽然吃不出味道，但是菜肴口感很好。 　　宵崎看起来笑得很开心，尤其是在听到自己喜欢的新曲时。她和我认真地讨论那些曲子的构成和技巧，在音乐的世界里自在地盘旋着。果然，一谈起音乐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爸爸很爱她。从眼神，动作，各种语言都能看出来。而宵崎总是一副不知所措又羞涩的模样。每每看到他们亲密地交谈，我的心中便会涌起烦躁和苦涩的感觉。我想那是因为她夺走了本该是妈妈的位置。 　　明明已经不记得苦是什么味道了。 　　 2月11日 天气 雪 第1138天 我做了奇怪的梦......我梦见 我和宵崎接吻了。 好诡异的梦境，在梦中我甚至尝到了甜的味道——不如说是感觉。 很蠢，唇瓣那种东西是没有味道的。 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难道说是恋母情~~ 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怎么会有那种事。 这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说是书上所写的那种，梦中补足？ 也就是说，我对宵崎

不，不可能的

第一她是我目前的“母亲”，第二我不会有那种情感尤其是对她，第三，

我恨她

是的...我不会忘记妈妈，我恨宵崎。

我恨她

...吗。 　　 2.14 爸爸出差了 ———————————— 　　宵崎在以前的某个时间段染上了戴着耳机听歌睡觉的习惯。 　　从前独居时，随时都能听到音乐，搬入朝比奈家后没了那种环境，她便会在睡前戴上耳机播放自己的曲子，即使在梦境中都被音乐的花束所包围。 　　可是今天的梦境格外奇怪，原本与她共同起舞的音符们突兀地聚在一起扼住了她的喉咙，令宵崎喘不上气，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 　　从梦中挣扎着惊醒，宵崎猛地睁开双眸，想要大口喘气却发现有谁压在她的身上，双手也掐住了她的脖颈。披散的长发，动摇的紫眸，是她的女儿：朝比奈真冬。 　　“呃、咳......真冬......”宵崎挣扎着开口，手指本能地扣着真冬的手掌。 　　真冬在发现宵崎醒后，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昏暗的室内让惊慌失措的宵崎有些看不清真冬的神情，脑内飞过数种想法又一一否决。 　　“母亲......”真冬喃喃，凝视着宵崎痛苦挣扎的脸庞，凑近而后和她对视。 　　“我恨你、我恨你......”她手上的力气逐渐增大，宵崎有些缺氧的大脑发出警告，张开嘴正欲说些什么，却尝到了咸味。 　　宵崎费力地眯起眼望向对方的脸，朦胧中发现真冬泪眼朦胧，可表情出奇地平静。原来是泪滴落在了她的口中。 　　“我不明白...我必须恨你，为了妈妈，我是恨你的，但是......”真冬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着，不同往日的游刃有余，而是带着迷茫、不安和困惑。 　　真冬正喃喃细语着，却感到脸侧传来一阵温暖。“没、关系。” 　　——宵崎奏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不、咳——不用哭......” 　　真冬愣住，连手上继续施劲都忘了。 　　宵崎扒开了脖颈上的手掌，开始大口呼吸空气，咳嗽不止。而真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 　　等到平复了一些之后，宵崎奏虚弱地说。　　 　　“没关系、咳呃，可以恨我，如果这样能让真冬感到轻松些的话。”附带着的，依旧是那“可憎”的笑容。 　　朝比奈真冬回过神来后闭上了眼眸。“奏......”最后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 　　“

果然我还是恨您，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