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蛇队x你)当你被蛇队带走之后(上)
Steve向你求婚后,你顺理成章地搬进他的家。
他的任务特殊,总是在晚上执行,回来的时间不固定,去哪里也是机密,你时常为此担忧,却从未不满,离家前的每一个吻别,都是你对他平安归来的祈祷。
这就是Captain America的责任。
直到今夜以前,你从没这么渴望Steve的陪伴。
Rogers走近你的床,身后大开的落地窗是他闯进来的证据,入秋的风大,卷了半副窗帘妖魔般诡异地舞动,丝绸抽动的声音呼呼作响。
他的声音低沉,像狩猎前野兽的嘶鸣。
“太孱弱了。”
“我以为他会选择一个健壮的特工,或者指挥官,像他以前那样。”
他不紧不慢地踱着步朝你走来,闲聊似的搭话。
Steve的仇家很多,可和他共用一张脸的只有一个人,你听Steve说过的。
离奇的像是小说故事,又切切真真地发生在眼前。
“你不是他。”
你伸手摸来眼镜戴上,强作镇定。
“比我想象得聪明。”
听不出夸赞还是嘲讽的冷笑。
他什么也没做,周身的气场就令你害怕。
你掐着虎口保持镇定,微微侧身想要下床溜走,枪口随之抬起,短短一瞬,床头灯被打碎,床头的靠板也打个稀烂。
你扯起被子胡乱挡在眼前,尖叫着缩成一团。
“嘘——”
几乎一瞬,你感觉身上一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压在你的身上,空着的左手抓住你的被沿,拉下你防御的被子,你战战兢兢地抬头,对上他灰蓝色的眼睛——和Steve一模一样的眼睛,眼神里却充满不屑和暴戾。
你能感觉到,他真的会杀了你。
“也比我想象得胆小。”
他故意贴上你的脸颊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你的颈部,你怕得发抖,蜷起肩膀,用胳膊抵开他,Rogers却纹丝不动。
月光皎洁明亮,从窗子的缝隙洒进来,他没有戴面罩,半张脸棱角分明,另外半张脸却挡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要请你走一趟了。”
和秋日里的溪水一样凉而清澈的声线,故意作弄地调笑。
你可以确信,如果被他带走了,自己绝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等不到Steve来,你就会死在他狠厉疯狂的折磨手段。
过分恐怖的下场在你的想象里上演,你惊慌地抬腿踹他,还没伸开腿,小腿就被紧紧按住,常年握盾牌的手长着硬而厚的茧,扎得你生疼。
你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里快要点燃的怒火。
“你自找的。”
他手上使力,手腕一转,一阵天旋地转,你整个人被揪着腾空翻了身,他攥住你的头发,直直往碎开的床头靠板猛力砸去。
在害怕和疼痛降临之前,你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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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任务不困难,却很缠人,源源不断的九头蛇士兵像是商量好似的一波又一波地涌来。
Steve换了制服回家,特意绕路买了包子来。
虽然他不喜欢吃,但看着你大快朵颐的样子很幸福。
是他冰封醒来后,为数不多感到幸福的事。
Steve轻轻拧开门,他猜他会得到一个飞扑过来的拥抱,或者是握着他衣领的、长而绵软的吻。
什么都没有。
也许她还在休息,小姑娘偶尔熬夜看电视剧就会这样。
他放轻了脚步走近卧室。
一片寂静,满地狼藉。
没来得及收针的围巾线头飞散开。
包子掉在地上,热气腾腾地飘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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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不清多少次他在你身上肆意妄为之后,药剂的效用渐渐退散。
你记得你在等Steve,等待的时间漫长,你一边对着无厘头的电视剧笑个不停,一边给他织着围巾——棕色的细毛线围巾,很简单的款式。
只要不睁开眼睛,就可以假装这是一场噩梦。
“现在我知道Steve为什么会爱上你了。”
他在你肩上狠狠咬下一口,你疼得吼叫,又被他掐住脖颈,发不出声来。
直到你以为自己死了才松开手。
Rogers很喜欢看你快要死去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笑声,配上带着哭腔的咳嗽声,在像墨洗了似的黑暗房间显得更加诡谲。
“跟着Captain America总能发现好东西。”
“只是为弓虽暴我的话,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你气得发疯,身体却疼得动不了。
你像是不值钱的玩具任他摆弄,青青紫紫的伤痕遍布全身,臀部和后背火辣辣的疼,你看不到,但红色的掌印和牙印一定清晰可见,被他一时兴起卸脱臼的胳膊耷拉在一边。
Rogers一手压住你的肩膀,一手握住你的手腕,顶直手肘向上,帮你重新放回你脱臼的胳膊。
猛烈的痛感击得你头晕,你脸色发白,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有道理,那下次就在Steve的床上试试。”
他不甚在意你的嘲讽,吃饱了的野兽餍足地靠在床头,手掌抚上你额角的伤口,星星点点的血溅在额头和眼皮,已经干涸的血迹凝结在皮肤上,成为你身体众多不适中最无足轻重的一个伤。
你不敢挣扎,不想被暴力打晕,不想被卸下胳膊,不想被注射什么奇怪的药剂。
温暖从你的脸颊传来,温存之后,Steve也会摸摸你的头,你会像小猫一样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他会像逗猫一样轻挠着你的下颚、脖颈。
这是你觉得最舒服的事了。
温热的泪水滴在Rogers的手上,烫的他动作一顿。
“在九头蛇,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不用教我九头蛇的规矩,我不会待太久。”
你尽量放平呼吸,缓和身上的痛。
“你觉得Steve多久能来?天亮了,我猜他开始慌乱地找你了。”
Rogers语气轻佻,故意引你着急。
你不上当,侧过头,半个眼神也不给他。
铁钳般的大掌捏住你的下颚,半张脸被他握在手里,迅疾而生猛地硬硬掰了回来,连带着你的喉咙和后颈一阵牵拉的痛,你再忍不住叫出声,被迫对上他幽蓝的眼睛,他贴上你的额头,恶狠狠地威胁:
“回答我的话,要看着我。”
“说话!”
你感到一阵窒息,用力地汲取空气却收效甚微,你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竟泛出一片白光。
嘴唇上传来湿热的触感,源源不断的氧气送入你的口中,吹进你的肺,强迫你罢工的器官重新活跃起来。沉重的力量压上你的胸骨,一下又一下按压着你,你的意识渐渐回笼。
粗砺的指腹探上你的颈动脉,你听到他松了口气。
“我玩过的女人里,你最娇贵。”
“我不是玩具,我是人。”
你眼底朦胧,近乎呓语地喃喃道。
“你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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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Rogers有什么和Steve相同,言出必行是唯一的一点。
他会在九头蛇训练的时候悄悄抬起你的腿丁页进,隔着门你可以听到士兵们的呐喊,你在痛苦的愉悦中流泪,哽咽着求他。
“我错了,我错了。”
“求求你,我不跑了。我们回去吧。”
你可以听到人们走过,军靴磕在地面上的声音,你害怕地揽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讨好地说。
“可他们都想看看你。”
“大家都很好奇,Steve的人尝起来是什么样?”
你惊恐地摇着头,眼泪掉个不停却不知道说什么来阻止他。
“不,Rogers,求你了,别把我扔出去。”
“你的诚意在哪里?”
他停了身下的动作,双手撑在你的腿边,一脸玩味的笑。
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仰着头凑近主动吻上他的唇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你安定了几分,Rogers却往后躲了躲,微微拉开距离。
“还有呢?”
你闭上眼不敢看他,娇嫩的小手扯着他的衣服贴近自己。
你们同时喘息。
“嗯——”
“好乖。”
你的主动取悦了一向苛刻的九头蛇长官。
“你想要什么?”
你想说回家,让你回家,让你见Steve。
可你不敢说,三个月里,你总是反驳他、和他对抗:他会折断你的胳膊,再找医生帮你接上;他会用审讯的手段阻止你睡觉,72个小时的强光照射让你的视力和精神都濒临崩溃;他把你锁在几平米的小黑屋,一天只有一顿残羹剩饭。
可是没用,你拆下石膏的第一件事是把石膏板扔在他的脸上,精神溃散时你呢喃咒骂着他的名字,唯一的饭盘被掀翻,散了满地的饭菜。
直到他用这样的要求威胁你。
你像是被捏住肚皮的刺猬,脆弱不可反抗。
又些粗鲁地丁页入,让你惊叫出声,你下意识捂上嘴。
“走神?是我让你觉得乏味了吗?”
“不不...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要什么。”
你的按住他的胸膛,小声地解释。
“什么都可以。”
细密的吻落在你的脸颊、锁骨。
“我想我们回去。到卧室...”你看着他的脸色斟酌,“沙发也可以...总之离开这儿。”
闷闷的笑声从你的颈间传来。
“还有呢?”
“还有?”
你怕他反悔,赶紧提要求。
“永远、永远别把我丢出去。”
“好。”
他伸手替你把散开的头发别再耳后。
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眷恋。
你想哭却不敢,害怕再次把他惹怒。
Steve,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没找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