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x你】废墟生花(2)

勿上升
禁二改

刘耀文喜欢在化学课上睡觉,给你们上化学的赵老师是一位学校老教师了,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状态却很年轻。
赵老师脾气特别好,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刘耀文才每次都选在他的课上睡觉。
外面天气很好,从窗子望出去能看到上体育课的大操场,还有可以自由活动的绿茵草坪……
耳边传来某个熟睡的人突然嘟囔的一声,你好笑的转过头去看——
刘耀文睡得很熟,砸吧砸吧嘴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
“…咳!熵是描述体系混乱度的概念,熵值越大,体系混乱度越大……”
明显别有深意的一声提醒,你赶紧低下了头看书,直到下课都不敢再侧一下。
下课的铃声一响刘耀文就醒了,揉揉眼睛又伸个懒腰,咕咚咕咚两大口就把早上打的一瓶水喝了干净。
“我去接水,要帮你带吗?”
“啊、谢谢。”
你没想过他还会主动问你要不要帮忙接水,手忙脚乱的从桌洞里拿出你的粉色保温杯递给他。只是那一瞬间你好像看见了他眼里的笑意,因为那个对他来说就像玩具一样大小的保温杯……
杨宝宇也在接水,一回头就看见了男生手里的粉色。
“这是学委的吧?我帮她接了。”
说着就要伸手直接拿过去被刘耀文一个高抬臂躲开,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不用。”
没想到刘耀文会拒绝,杨宝宇的笑逐渐凝固在脸上,周围一圈人都默契的移开视线和身边人聊着小卖铺、说着数学题。
楚见山没接水,但也挤了进来凑到刘耀文身边好奇的八卦他干嘛这么不待见杨宝宇。
“有吗?”学委的杯子也太小了,这一天得跑多少躺来接水……
楚见山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要太明显,好吗?”
刘耀文无所谓的耸肩,那又怎样?
“不是,为什么啊?”
楚见山想不明白,他文哥心胸多宽广一人,之前和6班一起打球发生了碰撞事故,人高马大几个青春期大男生,硬生生在地上碰了个骨折,现在不照样还跟6班那伙人称兄道弟。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班的这么冷淡?
接近一米八的大个子,像个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刘耀文嫌丢人了,大水壶往楚见山怀里一塞赶紧脚底抹油。
“你的水壶给我干嘛?不是,文哥你还没说是因为啥了!”
为啥?
他刘耀文交朋友很简单,为人要坦荡够仗义就行了,至于杨宝宇——
小肚鸡肠的人他可看不起,何况一个大男人还欺负女生,实在膈应得他不行。
上周杨宝宇和班上一个女生做清洁值日,地没扫不说,还直接就把垃圾袋收走了,后来遇到检查扣了分便推说是女生的责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刘耀文在办公室外听到的时候简直气笑了,他那天刚好忘了钥匙在教室,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杨屁颠屁颠跟在学委后面:
“学委,今天生物的那道大题你听懂了吗?明天可以给我讲讲吗?”
“学委,你每天回去还要学多久啊?累不累?”
“学委,你补课(注:现在不提倡了)是在哪一家啊?教得怎么样?我也想报个名试试。”
“本来我妈打算今天就带我去教育机构看看的,这不遇上我值日嘛,总不能让徐晶一个女生全包了……”
……
对此,刘耀文只有两个字送给杨宝宇:呵呵。
不过,被杨宝宇连珠炮弹似的输出“攻击”的毫无招架之力的学委,看起来有点憨憨的,不喜欢就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回到座位,将口袋里的保温杯拿出来放在你桌角上。
“谢谢。”
学委好礼貌啊,一看就是那种乖乖女嘛,又不懂得拒绝,可不得被杨宝宇那个厚脸皮烦死。
不过——
“学委,昨天的生物你做了吗?”
“做了……你要参考一下吗?”
“可以吗?”参考个P,他当然是直接copy啊。
刘耀文的眼睛好亮,作业递到他手里时眸子是那种微微睁大的,有软乎乎的开心躺在里面,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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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被夹了一筷子菠菜,妈妈说对眼睛好。
“乖乖,听说你们年级组上周搞了个测验……”
客厅里一时间静的只能听见筷子碰见碗碟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嗯”后,你就准备起身回房间了。
小心翼翼,还带着点试探的声音响起:“你排名怎么样?”
“第八。”
略一沉吟,女人看着桌上还剩小半杯的牛奶慢慢开口:“妈妈晚上不是让你在校门那儿等了我一会儿嘛,我是去找你们胡老师了。”
看你始终低着头不说话,女人也只当是因为成绩考差了心情不好。
“你汪哥哥还记得吗,去年高考物理得了满分,就是你们胡老师带的……”
絮絮叨叨了很久,你终于听够了。
吱——
起身时带着椅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响,语调平平的你阻止了她还要继续游说的想法:
“知道了,明天会去找老师的。”
女人很欣慰,心满意足的抬手在你后脑勺轻抚两下,“妈妈知道你很累,辛苦了我的乖乖。”
有什么好辛苦的了?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不是吗。
今天天气很好,一放学刘耀文就不见了踪影,连带着桌子底下的篮球也一起不见。
在去往办公室的走廊朝下望时,有一个球场周围站了好多女生,隔着这么远都能清晰听见的欢呼与“文哥”。
你也想去看看……
叩叩——
“老师。”
半个教室大的办公室,现在却只有他一个老师在,除了你没有别人再找他补课吗?
“来了?进来吧。”
胡老师带三个班,1班、2班、3班,这次的年级第一是1班的,但具体是谁你就不知道了。
“翻到23面吧,今天课上讲得思考题我看看你懂了没。”
看来真的是经常给学生补课啊,半点废话没有,你也逐渐收敛了思绪集中到题目上来。
“……所有离子的速度都怎么样?”
“都相同。”
“对,都相同。离子运动路程最长时,时间怎么样,也是最长,所以r要等于多少时离子运动的时间才最长?”
“r1?”
他扬了扬眉,朝你赞许的点头,“不愧是我们2班的学习委员,才讲了一个例题就融会贯通了。”
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两道都是基础题,但胡老师总是动不动就“嗯,很好”、“不错”、“聪明”,鼓励式教育在课堂上也随时可见。
“老师,那这个怎么做?”
你指着习题册上的一道传送带的题问他,传送带真的很烦,每次受力分析都搅得你脑仁疼。
“我看看……”
清朗的男声响在耳侧,其实胡老师长得还挺好看,瘦高瘦高,戴着副眼镜活脱脱斯文书生模样,据说6班的英语老师还暗恋他。
遐想的思绪被手边温热的触感唤回,你不自在的挪开了手,可下一秒温热又贴了上来。
“看啊,这道题其实挺简单的,首先你要知……”
一次还可能是无意的,那两次了?还有越来越重的压迫感……
胡建斌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就压在你手上,还在一本正经的给你讲题,金丝眼镜下的黑瞳好像还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寒意从心底升起来,一阵荒凉的无力裹着本就脆弱敏感的心脏,本来还在暗自高兴今天补完了课回去就不用练琴,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放松娱乐……
浑身就像被施了定身咒,逃不开也抗绝不了,无数条毛毛虫爬过的手背,看不见的寒毛已经根根竖立,胳膊像是一整个坏死掉了,感觉完全不是自己的。
静谧的办公室让男人讲题的声音越发清晰,僵直了很久的脊背和脖子隐隐传来需要休息的“报警”。
谁能救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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