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ML2233同人文《黑曜之海》第五章
第五章 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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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小电视的簇拥下，22乘电梯下楼。唤来几个大堂内随处可见的“随从”，22趾高气扬的发出了指令“带我们去半山，听说那里晚上还挺热闹的，我们散散步。”
“随从”听闻立刻开始准备车辆，其中一个“随从”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知道小姐的这些 。。。。宠物，如何安排？”
22一脸的鄙夷“当然是和我坐在一起！”
“随从”点了点头，略有机械感的转身坐上了驾驶位。另一名“随从”则快速地为22拉开了车辆的后门。
十分调皮的跳上后座，22眯上双眼，按住手中乱窜的小电视，她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话说这些家伙真是比33还扑克脸呢，低劣的技术，比我的33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忍不住调侃了一下“随从”的低智能，22犹豫了一下没有去主动联系33。毕竟33三令五申行动的时候不要说废话占用频道。
“随从”的车技很好，车开的又快又稳，等到22回过神，她已经置身于狂欢活动交织的的半山处。四处的霓虹流彩将远处一片寂静的德川设施包裹，显得分外突兀。
整了整衣衫，她示意“随从”停在半山的一个广场，随即带着小电视们走向了山间的步行小道。
莫斯岛处于低纬度地区，夜晚的气温反倒清爽。但岛上的游客大都忙于交际玩乐，并没有什么人选择来山间小道散步。这恰恰给了22提供了方便。
眼见四下无人，她命令小电视们先自行行动，去围墙边侦查，自己则三下两下地爬上了一棵不低的榕树。
坐在枝头，她从挎包中掏出一部仅有A4纸大的超薄笔记本，上面还贴着自己和33的贴纸。将亮度开到最低，她熟练地操控已经躲到围墙下的小电视打开入侵接口，成功骇入了围墙的监控系统。
同时另一个小电视摸到了正门附近，刚刚好避开由内向外的探照灯看到了门口监控室内部的场景。
屏幕上的方块图案略微收缩，22手中显示屏里的画面立刻聚焦放大。只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昏昏欲睡的坐在一堆监控屏幕前，旁边还摆着一个电风扇，就像是屁股被胶水粘在椅子上一样的摆动着上半身。
了解到监控所在的位置，又一个小电视听命从蓬松的衣服中掏出来一个红桃样的气球，小心地从身体中充入了高纯度的氦气后，一把抓住了气球的绳子，开启光学迷彩。摇摇晃晃的飞过了墙头，松开绳子，便已经翻越了围墙。
“哼哼，早知道你们的雷达能侦测低空无人机，那么一个派对里常见的气球怎么可能会被怀疑呢。”看到红桃标志的小电视顺利进入围墙，22的嘴角不禁上扬。
“不愧是我！看我。。。嗯嗯啊啊啊啊啊啊”正在自我陶醉的22被越聚越多的蚊虫吓的差点摔下来。
“这破岛怎么这么多虫子啊啊啊啊啊啊！”
从枝头跳下，她重新选择一处隐蔽的灌木，再从挎包拿出一张薄纱罩在身上，总算是隔绝了外面猖狂的虫群。
控制小电视保持隐蔽，在耐心的摸清楚院内来回巡逻的半机械“随从”的路线后，它展开两条筷子般的小短腿，一路飞奔绕过了所有“随从”的视线，终于靠近了保安室。得益于内置的工程模块，它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露在墙外的电线。小心地掏出一把迷你的剪钳，破坏了其中一根电线。
看着电风扇突然停止工作，稳坐着的保安一脸困惑，伸了个懒腰，起身前去查看。
而这一切都被在正门监视的小电视尽收眼底，并同步到22观察的屏幕中。
抓住这个机会，22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立刻就将早已剪辑好的视频片段替换掉其中一个监控的画面。保安室内，那个监控屏幕仅仅略微一闪，便迅速恢复了“正常”，只不过是在循环播放前一天的录像记录罢了。而忙于鼓捣电风扇的保安则毫无察觉，一脸困惑的坐回椅子，开始给维修部门打电话。
搞定了监控，22收起电脑和薄纱，命令其他小电视们集合在一起。
一路躲藏，摸到被控制的监控附近的墙体下，她换上了特质的壁虎手套，开始攀爬近三米高的围墙，小电视们则自己以叠罗汉的方式向墙头开进。
除了监控摄像头，墙头还有着一层电网。不过这对22来说实在是小儿科的手段。从挎包中拿出一瓶喷雾，对准墙头细而坚韧的金属线一喷，立刻就形成了坚实的透明的绝缘层。翻身跨过金属线，她站在墙头再把互相叠在一起的小电视们拉上来，她们一起翻进了大院。
按照之前探明的巡逻路线，她们没有久留，立刻就开始了移动。固定哨和流动哨的巡逻虽然严密，却仍然百密一疏。紧跟住一对路过的哨兵，22身边簇拥着一群小电视静步跟进。而她们前面的两个“随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后的异样，仍然迈着机械的步伐稳步前进。
“还好这些家伙脑子不好使，要是他们突然回头那可就麻烦了。”22其实非常紧张，这种方式还是过于冒险了，容不得一点失误和意外。不过不选择赌一把那就不是22了。
还好有惊无险，在躲开了另外两个固定哨的视线后，她们终于接近了主楼的一个库房大门，而前方的两个“随从”也一直没有回头。直径走向了远处。
一个闪身进入了建筑内部，小电视们也快速地排好队跟了进来。22发现自己此时正处于一个装载间，巨大的集装箱和零散的板条箱四处堆放，几辆卡车停在中间，远处还有叉车运行的噪音。
由于整个房间非常庞大，又有各种障碍物遮挡视线，虽然22可以很轻盈的躲避，但也一时难以找到通向建筑主通道的路线。
躲藏在一堆板条箱后面，22冷静下来开始结合之前的卫星图片分析自己的位置。很快便在自己手中的照片中给自己大概的位置点了个红点。同时照片上还用蓝色记号笔画了几个圈，这是她们猜测电梯井可能的位置。
派出一部分小电视们自由行动，留下一部分负责警戒。22再次集中精神试图寻找并攻入这里的网络或者无线频道。
很快她便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几个特殊的加密网络，非常经典的德川技术产物。令22冒出一身冷汗的是这些网络虽然只覆盖了这座地面设施，却连接了过多的的设备。每秒都有着大量的数据流动。这只能说明这里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等待她的挑战绝不简单。
“唉，要是33也在多好( ‘-ωก̀ )搞这些我不在行啦。”
正当22专心于进行她的黑客行为时，外围负责警戒的小电视们传来了消息。一辆货车满载着货物抵达了这里。闻讯22立刻收起设备站起身来，从箱子的缝隙观察着缓缓驶入的货车。眼见货车停稳，她命令附近的小电视缓缓靠近。很快货车司机的声音就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麦。
“快点安排叉车卸货，拉完这车今晚还要再跑两趟呢。”
“再坚持几天吧，很快咱们就不用忙喽。”
“怎么说，他们突然好心给我们额外的假期了？”
“比那还好，再过几天，如果一切正常，咱们就可以拿上诱人的最终奖金走人了。”
“那真是太好了，老子在这破岛上开了快半年车了，真是受够了。”
“知道就好，休息下就再回港口拉剩下的。今晚那艘大船必须得走了。”
“。。。。。。呵欠”
“不说了，我去叫叉车，那些随从干这种苦活还是很好使的。”
。。。。。。
两个司机的讨论粗话满天，令22不禁皱了皱眉头。但她还是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命令小电视们自行集合，她从障碍物之间不断靠近货车。
不一会，几个“随从”排着队靠近了车厢，二话不说便开始把上面的大小箱子往下搬，还有两个“随从”开来了叉车准备搬运。
戴上了自己的面具，22对那些货箱进行了简单的扫描，发现有几个箱子里塞满了防护服之类的物资。
轻轻撩开了搭在肩膀上可能遮挡视野的长发，微微弯曲的双腿稍稍用力，以左手为支撑轻巧地翻过了面前的板条箱，脚尖轻轻点地的同时再次弯下触地的腿，完美利用惯性完成了一个翻滚，进入了一个落了不少灰尘的死角。此时两个白色小电视从斗篷的阴暗处慢悠悠地飘到了与22视线平齐的位置。
“准备开始视觉同步了呐”
小电视发出了奇怪腔调的电子提示音。
22眼前的护目镜发出了微微蓝光，她成功同步到了小电视的视觉信号。22跪在地面上，双手扒在一排粗木包装的简易货柜上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时她发现自己所处的这个空间比肉眼看起来要大的多，22印象里；与这面积相似的只有之前在广州会展中心举办BW21所使用的展厅。但这里天花板的大概有只有五米高，通过小电视能观察到天花板上排列整齐的照明灯管被呈“田”字形状的水泥加强结构分成了四个分区，可能是出于降低建筑外灯光亮度的考虑，现在只有22斜对面分区的灯管全部明亮。
沿着灯光向下看去，她看到几个被称作“随从”的改造人从一个深蓝色的集装箱搬出几箱物资放在了附近的一辆橘黄色叉车上，随后就有一辆作业工具车把集装箱拖出了这片区域。22推测在改造人的协助下这些体力活的作业效率会很高，因为那片明亮的分区剩余的物资密度要明显地比其他几个分区低很多。
22移开观察搬运作业的视线，看到一名人类工人正伸开双臂对自己的方向打手势。22还没分析完这个手势的含义，她的视野就变得很模糊。22关闭同步，转头看到负责观察的两个随身小电视正贴在一起，发出剧烈的抖动。
“放心啦，那个工人没有朝我们看过来，你俩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22半开玩笑地说道。
但两个小电视却飘到了她的袖子旁，揪着她立刻蹲下。22莫名其妙看着小电视的迷惑行为。准备甩开它们。
“咔嚓咔嚓咔嚓”
她头顶分区的灯管像是新闻发布会上记者手中相机一样发出白光。
“诶？诶诶诶？！”
22迅速四肢着地，贴着白灰色的地面。
“哇啊啊啊怎么办啊，要被奇怪的生化人抓起来接受色色的拷问啦！！它们怎么发现的啊”
此时两个小电视再次飞了起来，开始推动22旁边的板条箱。22抱头的双手松开了，她明白了两个小电视的意思。
“啊啊啊放手一搏吧”
22言毕用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鞋跟，伸直腿用鞋尖上弹出的尖头狠狠地在板条箱的盖子上使用了一记回旋踢。几个固定用的钉子被平整地分成了两半。22不怎么费力地推开盖子，躺进了装满防护服的箱子，小电视贴心地帮她关上了盖子。
“33保佑，箱子别变成我的滑盖棺材。”
22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小电视无声地开始跟她共享声音信号。
一阵脚步声缓慢的靠近了这片区域，看来过来的只有普通人类，而且数量很少。22分析道。
“这灯又出毛病了，那帮设计的人还吹嘘这是什么高级玩意呢，就这。”
“管他呢，就这些物资了吧，上头说交接给分区负责人咱的工作就结束了。”
“可不，真亏上头还记得这批东西，你瞅瞅这灰，我还以为得留到下辈子用了。”
“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记得我一个同班喝多了还来这尿尿来着。”
“好家伙，得了。赶紧叫那帮东西过来把这玩意装车。我还等着去看BML回放呢。”
一段时间后，22感觉上一阵机械振动正在她肚子上搓痒，22下意识地伸手去挠，她的手抓了个空。
“诶，嘿嘿33别闹”
是的，此时的22忘记了正在脱离原计划被工人搬着她隐藏的板条箱前往未知地点的尴尬处境；她正在恶劣的环境和防化服散出的怪味中深度享受精致睡眠。刚刚的振动是两个随身小电视为了提醒她做出物理唤醒手段，但是收效甚微。一个小电视在狭小的活动空间内一下子撞到了板条箱的顶盖，落到了22的腿上。22睡觉并不老实，这个倒霉的小电视就恰好地赶上了22变换侧身睡觉姿势的时刻—小电视被22的两条腿夹住了；小电视，非常难受。(野兽先辈脸)
这妨碍到了小电视通过静电侦查周边环境的信息获取途径。小电视非常不满，加大了马达的振动力度，但是22穿着的是隔绝电信号用的特制服装，这导致振动力度的强弱起不到作用。另一个小电视因为同样不具备抬起物品的功能，只好再次在22肚子上采取同样的策略。
人在做梦的时候很难被外界环境干扰，更别提22此时正做着关于自己可爱妹妹33的春梦；梦里22正在服装店里给33挑选服装，看着熟练驾驭各种风格的妹妹，22完全沉浸在了“吸”妹妹的美妙天堂里。此刻梦中的33突然红着脸说要试最后一套服装，22合不拢嘴地满口答应，只见从更衣间里走出的33穿上了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头上佩戴的猫耳发饰随着她的脚步微微地抖动着。已经走到22身前的33没有停下脚步，在22坐的沙发边蹲下了身子，用手扒在她的腿上，沿着22的大腿腿缓缓爬了上来。
“姐。。哦不，主人是想先洗澡还是先。。。”
梦中33与22的脑袋靠的越来越近，服装店的背景也逐渐淡出了视野，就像滥俗肥皂剧的情人见面现场，镜头不断给出两人面部的特写，周边环境逐渐增加粉白色的泡泡特效。
“妹，妹妹。。。。”
“哐当！！”板条箱被「随从」粗暴直接地放到了地上，在箱子旁站成一列，进入了待机状态。
“行了，负责人说放到这里就可以了，过会他们会亲自从中控室里出来拿。。。。。。”
茫然的看着正在自己身上剧烈震动的小电视，重新呼吸到箱子内污浊的空气，22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