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三部曲》又名《乔恩·斯凯兰的奇妙冒险三部曲》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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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三章

Voice of Shadows

阿尔道夫，西格玛大教堂地下室

帝国历2055年，隆冬

乔恩·斯凯兰冷笑着，士兵的拳头如雨点般挥舞在他的脸上。他吐出一口血，他已经被折磨地没有了人样。他们可以打他、烧他、烙印他，但他们无法打败他。他们用银质的镣铐铐住他，镣铐灼烧着他的肉体，把他的皮肤烧黑。但这并不重要，他不会屈服于此。

 “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吗，士兵? ”斯凯兰嘲讽道。

士兵反手又打了他两下，斯凯兰被打得翻了个白眼。

 

起初，他们对俘虏的虐待毫无人性可言，但随着日子渐渐变成了星期，星期变成了月，他对他们的殴打变得习以为常。他们缺乏想象力，他们缺乏使酷刑更加可怕的仇恨。他们并不冷酷无情，他们还带有...人性。斯凯兰从他们的虐待中汲取力量，考验着他的忍耐极限。日复一日的殴打只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大。斯凯兰不是傻瓜，如果西格玛牧师们想让他死，他们早已把他杀掉。他不抱有任何幻想，任由他们摆布。不，简单的事实是他们想要他活着。

这意味着他们需要他。

尽管人们对他进行各种侮辱嘲讽，用各种酷刑手段折磨着他，但他们还是需要他们的吸血鬼宠物。

这给了他抵抗他们的力量。

斯凯兰被关在一个牢笼中，脏兮兮的芦苇铺在地板上。他们还给他一条毯子，用以隔绝寒冷与潮湿。老鼠与他为伴，当雨季来临时，雨水淹没了老鼠的巢穴，把老鼠从它们的下水道里赶了出来。它们从石墙的缝隙中爬进来，与斯凯兰共眠。凡是他能抓到的，他都会把它们吃掉。这是新鲜的血液，而血液会让他重获新生。

 

士兵绕到他身后，对着斯凯兰的后颈来了一记重击，重击让吸血鬼倒在芦苇中。由于双手被反手铐住，他在倒下时没有办法搀扶起自己。斯凯兰趴在地上，士兵又用一脚重重地踢在吸血鬼的肋骨上。斯凯兰喘着粗气，把膝盖伸向胸前，参差不齐的芦苇扎在他的脸上。

 “就这？”

士兵什么也没说。

吸血鬼不值得他白费口舌。

斯凯兰知道他们对他的看法。

 

他爬向一小堆干芦苇，那堆干草是他收集起来制作的一个粗糙床垫。他的狱卒早已把他的椅子拿走，因为斯凯兰曾用它的腿打死了一个狱卒，他希望以自己的死亡作为狱卒之死的回报。但他们却让他活了下来，并剥夺了他的牢房里的其他东西，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陶罐用来解决方便问题。当然，那个陶罐没用，他的身体不需要像活人一样需要处理排泄物。

 

对食物的需求将斯凯兰逼到了疯狂和幻觉的边缘。他开始相信他能闻到西格玛牧师们的生命之血在他们的血管里跳动。

在黑暗中，他闭上双眼，让自己的意识游离出去。他想象着自己听到的每一声脉搏声，尽管隔着数层石块与灰泥，但在他上方的大教堂房间里却充满了这种脉搏声。他细细品味着心脏在他们身体里如祈祷般的跳动；他偶尔会漏掉它们的一个节拍，或者随着情绪的高涨而加快。在最黑暗的时刻，斯凯兰幻想着进食的样子。他玩弄着他们的肉体与血管，饥渴地吮吸着祭司们的喉咙。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从活人身上抽取的新鲜血液，对吸血鬼来说这就是真正的美味佳肴。斯凯兰幻想着自己在大教堂里肆意妄为，在一场血腥狂欢中将祭司们一个个吸干，偿还他们对他所施加的所有折磨。

 

当格林推开门时，周围的影子奇怪的变化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在其中。他的肉眼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斯凯兰的眼睛跟着那个模糊的涟漪融入进牢房黑暗的角落中。这一定是灯光的把戏，那里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把注意力转向了那个士兵。

“你的生活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吗，格林？”斯凯兰问道。

恐惧已经消失，一种不安的轻蔑替代了它的位置。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斯凯兰所认识的格林只不过是一个懦夫。

“还有什么事比听你尖叫声更好的呢，吸血鬼？”

“哦，我可以想到任何事情，不过呢，我比你有想象力。这既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相信我。”斯凯兰说到，他的唇角弯成一个嘲讽的微笑。

 “省点力气吧，吸血鬼，你很快就会需要你的想象力来尖叫”。

斯凯兰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明白，是吗，格林？我没有气息可以保存，我没有一颗会跳动的心脏，我没有那些弱小的人类情感，比如爱与恐惧。我是被诅咒的同类，我是一个吸血鬼 ，我没有你们这类人的所有弱点。我将在次回到你们的中间，在你化作尘埃从记忆中消失后我依然还会活着。但是你，格林，你什么也不是，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孩子。你现在很害怕，你害怕我，我可以闻到你的恐惧，你的懦弱依附在你的皮膚上，感染在你的汗水上，它向每一位掠夺者发出呐喊。杀了我！杀了我吧！”

在格林的身后，牢门再次打开。牧师带着明显的不安走进了这个小牢房里。

“我求你了，队长，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是在以西格玛的口吻对你说话，难道他的话对你毫无意义吗？”牧师把手放在格林的肩膀上。

 “闭嘴，牧师。”格林甩开了牧师的手。

 

牧师身后的阴影中的一丝涟漪再一次引起了斯凯兰的注意。他正想打消它的念头，却又看到了这丝折射。这次离他第一次所看到的地方只有几英尺远，而那丝涟漪就在牧师身边。那是阴影中的一道折痕，当有东西从它前面经过时，涟漪会变成一团模糊的折光。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寻找它，他根本不会注意到它。阴影中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从他的两个俘虏的身后悄悄地走来。

斯凯兰强迫自己在干草上挺直身板。他跪在狱卒面前，但这并不是表示屈服的姿态，他在反抗他们。他注视着格林的眼睛，这个士兵的眼神是如此的呆滞，他的目光中没有理性，也没有思想。他恨斯凯兰，不是因为他是乔恩·斯凯兰，而是因为他是乔恩·冯·卡斯坦因。

队长经历了阿尔道夫之战，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朋友和战友死在吸血鬼的手中。他有理由害怕，也有理由憎恨斯凯兰所代表的一切。这些理由驱使着他，使他对斯凯兰的每一次折磨都是代表着为亡魂的复仇。但是他们无法对他下死手，他嘲笑着这个男人，提醒着他的亡魂还是亡灵，他不能为死者报仇。

 

格林向他挥出一拳，但这一拳并没有打在斯凯兰的身上。

一个形销骨立的男子的轮廓在黑暗中聚集了实质。陌生人将兜帽褪去，抓住格林的头发，使他失去了平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格林毫无防备地倒在了陌生人致命的怀抱中。在陌生人用牙齿咬住格林的喉咙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与斯凯兰的眼睛相遇。认同在他们之间传递，使斯凯兰的灵魂深处感到一丝颤抖。斯凯兰第一次产生了疯狂的念头，他极力想相信是弗拉德·冯·卡斯坦因从阴影中把他救出，但这不可能，吸血鬼伯爵早已死去。然而斯凯兰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弗拉德的身影。古老、知性、又是那么的冷酷无情，他的眼睛剥去了层层的谎言与伪装，深入到他的内心。

陌生人用牙齿咬住了士兵的喉咙，将他的手臂夹在身旁，他无力地挣扎着。

他迅速扭断了格林的脖子。格林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毫无生气。

斯凯兰向前冲去，如炮弹一般从膝盖处发射出去。他弓起身子，利用全身的重量将牧师趔趄地压倒在地。他用额头使出全身的力气砸在牧师的额头上。

牧师躺倒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位陌生的弗拉德趾高气扬地踩在格林不动的尸体上喃喃道：“就像当浓郁的巴托尼亚红葡萄酒如此近在咫尺时，我们还在痛饮着白醋。不过，在逃跑之前，我们还是要先尝一尝那个年份的葡萄酒。当然，毫无疑问，你还有一两笔债要跟牧师们好好算一算。”

他看到了斯凯兰的眼神，他的眼神中一部分是敬畏，一部分是恐惧，还有无比的认可。

 

“我不是他，”他说道。

“但你看起来--” 

“很像他，”陌生人承认到。“我们毕竟都是怪物，不是吗？”

“我可以从你身上闻到他的味道。”

“我的确是冯·卡斯坦因，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我身上的确有一些他的味道，就像你身上也有一些他的味道一样，就像你的父亲。弗拉德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比我记得的还要久远。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他喜欢的某样东西，也许是他自己的灵魂?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我也许不是他的最爱——我觉得这个荣誉肯定是属于伊莎贝拉——但他肯定是爱我最久的。现在，进食吧，然后让我们离开这里。”

“这怎么办？"斯凯兰举起他那双被铐住的双手。银器在他的肉体上留下了深深的烙记。

陌生人点了点头，然后在他的脚跟上转了一圈，把兜帽拉到他的头上，消失在阴影中。牢房的大门在黑暗中再一次打开，片刻之后，一个守卫发出的闷响声回荡在斯凯兰的身上。他跪在牧师的尸体上，下巴上沾满了牧师的血。杀戮已经开始。

 

当他抬起头时，陌生人站在门口，拿着手铐的钥匙。

“要不要和我一起吃个饭？”

斯凯兰点了点头。“我将痛饮他们的鲜血，”他简单地说到。

“很好。伸出你的手。”

 

陌生人操纵着这个小小的锁具钥匙，直到它跳动起来。

银质的手铐掉在地上。

斯凯兰揉了揉自己受伤的手腕。“你是谁？”

“跟我走走吧。”陌生人背过身去，从门外消失。

斯凯兰别无选择，只好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