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同人】守着山水守着你【十】

夜幕降临,灵若和邑姜背靠着背坐在营帐里,闭着眼睛休息,一阵风吹来,吹动着营帐帘子微微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灵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朦胧间有一双手在轻抚自己的脸庞,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事一道暖黄色身影。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熟悉的声音,让灵若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心中的苦和思念一起涌上心来。
“君子!!!”她冲进他的怀里,好似一条快要干涸的鱼儿终于遇见了河流一般。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伯邑考想过再度两个人重逢的情景,可今天看到她对闻仲以死相逼的那个样子,他真的怕极了,怕她再度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但直到真正看到她的时候,
“我以为你会怨我?”
灵若松开他的怀抱,
“怨你什么,怨你不遵守诺言,我恨得是我自己,若早知你是那样的结局,当初我就应该陪在你这边,哪怕让我代你去死,至少哪能护下你。”
伯邑考心中一紧
说,“不准说这样的胡话,就像今天姜儿说的那样,你还有鸢儿,还有姐姐他们,为了他们,也为了你自己,你要好好活下去。”
“可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不是吗?”灵若有些哽咽。
他将灵若搂进怀里,温柔的说道
“不,你要记得,我会一直在,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和我们的女儿。”
蜡烛的火光发出霹雳吧啦的响声,灵若的耳边只听得有人叫道
“王妃……王妃……”
她睁开眼睛,愣了一会。想到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但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开口问
“你是……”
一旁的邑姜连忙拉住灵若的衣袖说
"姐姐,这个是苏全孝,他和殷郊都是姬发在朝歌时的好友。”
“殷郊?”他又看向邑姜身边的男子,殷郊说
“姬发很是担心王妃和邑姜,等你我们就先送你们回去。”
“可是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法脱身?”邑姜侧头看着殷郊。
“我们自有办法,叫姬发备好酒等我们就是了。”
在苏全孝和殷郊的掩护下,杨戬顺利把灵若和邑姜护送回了西岐。
西岐这场战役持续了数月,最后闻仲兵败绝龙岭,西岐处理好了太姒的丧事,姬昌也身体每况愈下。
邑姜自回来那日,便一心陪着姬发在军营里操练兵士,灵若则担下照顾姬昌的责任。
“孩子,难为你了,这些天一直来照顾我!”姬昌看着面前的灵若,眼神复杂。
“父亲,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谈不上什么难不难为。”灵若淡淡的说道。
“鸢儿还好吧!”
“我每日过来的时候,陈家夫人都会帮我看着,都好。”灵若点头,想了想,继续说,他和妫满的母亲如今也算是闺中密友了。
“有时候我在想,若当初没有自作主张把你嫁给伯邑考,也许你现在的日子,会自在许多。”姬昌叹了一口气。
灵若摇头
"父亲,若没有您的成全,孩儿怎会遇见他,此生能遇到君子,已是若儿的幸事了。”
“那你可还有所求?”
“所求?大概只有一家人平安自在便好,不管发弟和姜儿今后会如何?我永远都站在他们身后,为他们解除后顾之忧。”灵若笑了一下。
"你能有这份宽容,为父也甚是欣慰。"姬昌点头。
他想,西岐外有南宫适和散宜生二人协助,内有灵若仔细操持,他就算哪天不在了,亦可走的安心。
......
三月之后,姬昌病逝,临终前,让姬发拜姜子牙为相父,并嘱托姬发
“你的嫂嫂,是我们对不起她,为父走后,你也莫要薄待了她。”
姬发恭敬地跪在姬昌身边,叩首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尽心照料她。"
姬发继位,号称武王,邑姜则成了王后,但是两人面对灵若的时候,不许她行君臣之礼,依旧如之前一般相处。
黄飞虎归周之后,与南宫适一同在军营练兵,面对准备为伐纣而出兵
姬发邑姜却在第一次在意见上产生分歧,为此,邑姜整日待在灵若那边,不愿离开。
灵若拿两个人没办法。只得去请散宜峰帮忙看看姬发。
“嫂嫂。”姬旦得了姬发的命令,过来探望邑姜。
“五弟,什么都别说,你反正回去告诉他,不答应我我就不见她。”邑姜赌气说
"嫂嫂,哥哥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怕嫂嫂有事?这不是为了嫂嫂的安危嘛!"
"不用,这件事没商量,他担心我有事我就不担心他有事?你只管把我的意思告诉他"
说完,邑姜转身离开,姬旦看看南宫青姝,再看看灵若
“大嫂,还请帮忙劝劝二嫂!”姬旦恳求的说道。
青姝和灵若相互望了望,
“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原来面对即将出兵,姬发不愿邑姜涉险,想着灵若守在西岐,便想叫邑姜留下与灵若相互照应,但是邑姜不答应,坚持要陪姬发走,两个人就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起了争执。
“姜儿。”灵若走到邑姜身边坐下。
邑姜把头靠在灵若肩膀上。
“如今都是做王后的人了,还这样闹脾气。”灵若伸手摸着邑姜的脸颊
“是王后,但永远是姐姐的妹妹,姬发永远都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邑姜低语。
“你就没想过告诉他?”
“他从朝歌回来之后,一直被噩梦缠身,我看着心疼,想着能陪着他就好,至少我们再也不会像在朝歌时候其他的就没说。”
邑姜看着灵若说。
“姜儿。”
话音刚落,姬发和散宜峰一前一后进了屋。
很显然,刚刚的话是听到了。
“发弟,你跟我出来下。”灵若说。
"大嫂......"
姬发看了一眼邑姜,跟着灵若离开。
......
庭院中,灵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姬发。
“你想好了。”
“想好了,出兵伐纣,一为天下百姓,二为替大哥报仇。”
灵若轻轻一笑。
“那便按照你的心去走,做你想做的事情。”
姬发微微鞠躬,
“那姜儿……”未等他把话说完,灵若便出言打断
“我不能答应你。”
“嫂嫂”姬发有些急了。
灵若叹了口气,“发弟,你和姜儿虽然历经生死,但你永远不会明白,等一个人有多痛苦,君子离开西岐时,我日夜盼着,是他能平安,你还没回来的时候,姜儿求得,也是你能无恙,你难道还要他历经这样的感觉吗!”
“我……”姬发像是明白了什么,往里屋飞快的跑过去。
邑姜见他折返回来,一时间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姬发上前一胳膊搂住她的腰,紧紧抱在怀里,
唇上传来湿润温暖,邑姜抬眸看向他,他眼神深邃,一阵迷离。
半晌后,姬发放开她,看着她说道:
"姜儿,对不起!"
“姬发,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我不想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邑姜拉住他的手
"嗯!我们一起走。"姬发点点头。
屋外,听到里面没了声音,散宜峰好奇瞥了一眼青姝
“妹妹和伯邑考,怎不见这么我们这么操心。”
灵若抿了抿嘴,“姐姐和姐夫当年,也让父亲操心了不少。”
三人不约而同笑出声。
……
自此,西岐专心为伐纣而努力,两年后,封神台建立,姬发和姜子牙率领文武百官前往祭奠,邑姜和灵若皆在此列。
姜子牙将随身携带的封神榜张挂在高台的正中央。
一束束蔚蓝色光芒开始汇聚,他们都是,因为这场战役而牺牲的无辜生命。
商王原配姜氏,大祭司比干,上大夫梅伯,还有……姬昌长子伯邑考……
看到排在第一的名字的时候,灵若有些站不稳,幸好旁边的姬发及时扶了她一把,
“嫂嫂!”
“我没事,他受尽苦难,若能因此羽化为神,也算是苦尽甘来!”
“大公子仁孝和善,位列封神理所应当。”姜子牙说道
“如此……也好……”灵若抓紧自己的衣袖,强装镇定。
祭祀完毕,众人前往校场点兵,姬发历数商王罪状,清点兵士。
一切就绪,他来到灵若身边。
“嫂嫂,我要走了,临走之前,嫂嫂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灵若吸了口气,“我只有一言,发弟,不过成与不成,一定要让我再见到你。”
姬发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向灵若跪下。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如今远行在既,还请嫂嫂受姬发一拜。”
姬发说完便向灵若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
奶娘怀里的姬鸢发出声音
“二叔……记得……回家……”
充满童真和稚嫩的声音让姬发心中一阵暖意。
大军开拔,姬发邑姜登上辕车,姜子牙紧随其后,留下灵若,散宜生和黄飞虎的父亲黄衮镇守西岐。
自此之后,邑姜每每都会给灵若写信。
第一年,大军开拔汜水关,黄飞虎之子黄天化随哪吒先后前来投靠。
第二年,黄天化命丧孔宣之手,准提道人助阵,大败孔宣,西岐军队继续前进。
第三年,三山关总兵邓九公奉命征西,苏全孝亲自上阵,收拾了因为听信申公豹的鬼话而给周兵施压的师兄土行孙,并成功劝降邓九公。
第四年,西岐城中,妫满之父遏父病逝。
为他留下日后行冠礼时的字 少汤。
第五年,大军行至渑池县,土行孙黄飞虎几人阵亡,殷郊于诛仙阵中牺牲,姬发悲痛欲绝,大病一场。
直到第七年的开春,一辆马车停在了西岐侯府门口。
“你找谁?”九岁的小姬鸢开了门,面对来人,
“公主!”妫满到处都找不到姬鸢,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
但看清楚来人的面庞之后,妫满惊喜的眼神溢于言表,
“武吉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武吉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的少年。
“你是……妫满……都长这么大了,分离七年,算算时间,你今年是十七了吧!”武吉一副长辈模样问道。
“嗯嗯,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陪着武王他们在阵前吗?”妫满疑惑的问道。
“王妃在何处,我奉武王之命,接王妃和小公主去孟津!”
“孟津……”
那天晚上,灵若在书房里坐了很久,书房的正中央挂着一副伯邑考的画像,是姬鸢开始记事的时候,她一时心血来潮画的。
青姝以为她又是一个人胡思乱想,灵若则是淡淡的说
“我只是想让鸢儿看看,他父亲的样子,这幅画挂在这里,就好像他也在这里看着鸢儿长大一样。”
“娘!”姬鸢从门外进来,扑到灵若怀里,小孩子特有的馨香钻入鼻息。
"鸢儿怎么来了。"灵若摸摸她的头
"娘,你是不是又在想爹爹了”姬鸢仰起头问道
“鸢儿,明日娘带着你去朝歌好不好……”灵若没有直接回答 她的问题,转而询问
"去那里做什么……”
“我们……去接爹爹回家……”
========
本文邓九公无女儿,所以不存在邓婵玉嫁土行孙一说,邓婵玉和灵若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想她和姬发扯上关系,所以不知道怎么加,就当她自在在周营当女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