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明歌】老婆本（一百七十六）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念念，她当时……还那么小，我……我就……扔下……他们父女……都是……我的错……”温云岚已经泣不成声了，看来他这些年也是怀着愧疚了过来的。温云珏一把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师兄，这不是你的错。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老天爷的意思。不然为何偏偏让你遇到他，又突然让你恢复记忆呢？别太担心了，既然现在相见了，早晚能把误会说清楚的。你现在身上余毒未清，还是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们已经见过我了吧？”温云岚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惊恐地看向了温云珏。他们若是看到了自己，怕是会恨透了他吧。“见了，还是曲涣亲自给你解的毒呢。他若真的恨你，大可以袖手旁观。可我看他寻了你这么多年，应该不止是怨恨，或许还有爱吧。”“可……可是……”温云岚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担心曲涣不肯原谅他。而温云珏无奈地翻了下白眼，明明他师兄才是受害者，为何反而还要背着这样的包袱过一辈子。“你终于肯承认了吗？”不知何时曲涣带着念念回来了，更不知他们在门外听了多久。

        温云岚畏惧地往床角缩了缩，一脸惊恐地看着曲涣步步逼近。温云珏刚想拦下他，却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了。“幻蛊！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他的。念念，你先带他出去，我想跟你爹爹好好叙个旧。”“嗯，念念知道了，你可不要欺负爹爹哟！”念念冲着温云岚憨憨地笑了下，很明显她也早就知道了一切。温云珏再是不愿，也抵不过他们父女俩联手，只能愤愤不平地让念念这个小丫头牵着带走了。“师弟，云珏！”温云岚眼中满是担心，可是曲涣堵在面前他也不敢妄动。“你刚才说的话我在门外都已经听到了。虽然我一直不想让你记起来，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是无路可走了。当年的事，我确实做得不对，不但对你一再欺瞒，而且还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师姐不知道为此斥责了我多少次，她说骗来的感情迟早会破灭，我却自欺欺人，以为可以瞒得滴水不漏。可终究还是算不过老天，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唯独一件事，你或许到现在都不能释怀。就是我杀的那个人，其实他是打念念的主意，想要将她掳去贩卖，我一时震怒才出手杀死他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看到，更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你离我而去。”

        不信吗？曲涣脸上难得浮现出失落的表情，他以为解释清楚了一切温云岚就会重新回到他身边，看来还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我……我……”温云岚纠结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跟曲涣说些什么，只能双手抱着被子纠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这倒是实话，是眼前这个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也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一直护着自己，水儿这个名字也是他那时醒来后曲涣给他起的，意为是他在水边捡到的人。“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或者是道歉。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啊，水儿！”再也禁不住这经年累月的思念，曲涣俯下身将缩在床角的温云岚一把抱进了怀里，唯有枕着他的肩头，才能让他稍稍安心。曲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温云岚一跳，可是他也没有将人推开。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样抱着自己了，温云岚觉得曲涣的怀抱特别温暖，忍不住想要挨得更近些。双手犹豫了下，还是抱住了曲涣的腰身。得到如此回应，曲涣心里自然是美滋滋，可脸上却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你……你恨过我吗？”“舍不得。”或有不甘，或有愤怒，却没有恨意。自己爱在心头上的人，哪里舍得去恨呢？“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你可知那天你到光明顶的时候，我和念念从门外进来第一眼就认出了你。才过去多久，你人就变得如此憔悴，想来定是过得十分艰辛。这些年我和念念一直在找你，也不知你去了哪里。毕竟除了你的样子，其他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缘分不会如此浅薄，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说着曲涣将人搂得更紧了，生怕自己一个松手，温云岚又不见了。两人几乎是脸贴脸，靠得如此之近，温云岚便能够将曲涣看个够。这些年他也沧桑了许多，在江湖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定然比自己还要绝望。“对不起，都是……”曲涣伸手堵住他的唇，他并不需要温云岚的对不起。若要说对不起，该说的人也是自己。“你没事便好，除了念念，你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和念念了，好不好？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