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Like The Sun 2｜HCY水仙文（十飒）

“父亲要去巴黎一趟，可能要几个星期才会回来。飒飒想要什么礼物？” 飒飒舍不得父亲离开但也习惯了，他想了想，开口要了漂亮的衣服。他最近开始打扮了，为的是取悦一个人。父亲不了解飒飒的心思，但还是开心地保证会寄回来很多，飒飒靠在父亲肩上撒娇，“早点回家。” 

“飒飒有用我送的颜料吗？” “嗯！有的！我带阿十去看！” 父亲离开后的第一晚，飒飒等在花园的凉亭，见十来了非常开心，他拉着十的手回到自己的小阁楼上，这是他第一次带父亲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小空间，他信任十，也喜欢他，所以愿意他闯入自己的避风港。十站在阁楼入口，环顾四周看着小美人生活的私密空间，洁白温馨，就像他的人一样，房间最显眼的位置放着十送他的花，花朵投射在桌上的阴影中是他送的那套画笔摆放在那只精致的玻璃杯中，画笔洁白无瑕，似乎还未被使用过。趁飒飒弯下身子找画的时候十嘴角微微扬起，黑眸变得露骨又凶猛。

【……】“飒飒，我爱你，你爱我吗？” 十在飒飒耳边柔声细语，惹得美人满脸都烫得不行。

【……】“飒飒……我……” 飒飒身上一股清淡的花香让十没有把持住，咬上他的脖子舔吸出一块深色的红印。飒飒被十啃咬得酥酥麻麻的，他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也不懂为什么十要这样做，他只觉得很舒服【……】“呜……阿十……别……” 飒飒口中拒绝着，但又像只被抚摸到主动露出肚皮的小猫，由着十【……】

飒飒身上只有纯白，十第一次见这样的颜色，心里控制不住想把这片干净的景色破坏【……】“飒飒，看看你。” 十抓起飒飒将他提到房间的一面全身镜前，飒飒睁眼看着自己在十手中扭动，苍白如纸的身体被十染上了他梦寐以求的颜色，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因为开心身上不再只有单调的一种白，热泪夺眶而出顺着下巴滴落地面的毯子。

十在身后将他一下一下撞在镜子上，飒飒很痛，也很害怕，但他很高兴，因为十说爱他，所以不惜背叛信奉的教义也要放任十对自己所做的事。这房间里曾经是没有镜子的，因为人们说他是怪物，于是他厌恶自己，痛恨自己有这样的躯体，所以砸碎了所有能反射他样貌的东西；直到花园里，十说他是美的，十说爱他，他才搬来了这面镜子学着打扮，每个夜晚都在镜子前装扮，期待十的到来，这面镜子承载了飒飒对爱的期许，而今天他通过这面镜子看着爱的人与自己结合。

【……】弄脏了镜子，十起身捡起地上飒飒洁白的衬衫碎片优雅地擦去手上沾染的黏滑，垂眸瞥了眼镜子前昏迷的飒飒，小小的软软的趴在地上【……】十丢掉被自己扯碎的白布，整理一下衣服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甚至连抱飒飒到床上都懒得做。

小美人在地上躺了一宿果然着了凉，但他一点都不怪十的粗心，反而满心欢喜地对着镜子抚摸十留下的痕迹，期待着十下一次到来。可在那之后好多好多天，十都没再来过，飒飒每晚精心打扮好然后独自在花园里等到天亮，身子被冻僵了也不妨碍他想起十说爱他时情不自禁地笑。飒飒就这么等着，直到赶在太阳升起前回到阁楼，脱下华服洗去妆扮，十送给他的绣球花早已干枯，碰一下便碎成粉末，落进地毯里再也找不到了。

十再一次想起飒飒是跟朋友喝酒的时候，他朋友吹嘘自己的床伴是个有吉普赛血统的巫女，情到深处时会有几缕乌黑的头发变成白色。十不甘示弱，给他这些狐朋狗友讲了他的小美人，通体洁白，美艳绝伦，而且对自己言听计从，像是条白毛的小狗永远对着他摇尾巴。

“人长得美，就是反应淡淡的，刚开始的时候感觉像在*一条死鱼。” “哈哈十爷还是老样子，喜欢骚的。” 几个纨绔子弟怂恿着让他把人带来玩玩，十想着几个公子也算是可以加深关系的权臣之子，于是办了个舞会掩人耳目，并让他们在午夜时去地下室里观赏美人。

飒飒抱着双臂在亭子里望着圆圆的月亮发呆，一阵冷风吹过，衣服单薄的小人儿不禁打了个冷颤，但他坚持穿着这漂亮的服饰，是父亲在巴黎买的时下流行的华服寄回来的，他想穿给十看，他想得到十的喜爱，尽管他不知道十还会不会来见他。飒飒靠在石柱上微微发抖，忽然听见了十的声音，“你今天好美。” 飒飒等了好久的恋人终于出现，激动得忘记了寒冷，跑过去抱住十，小脸儿贴在十的胸口，软软糯糯的声音撒着娇，“阿十怎么才来呀？飒飒一直在这里等着呢～” 十微微一笑，挑起飒飒的下巴索取美人香吻，“抱歉，最近太忙。” 

十搂着飒飒的肩坐在茶桌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茶叶放进茶壶里，“这茶叶是从东印度公司运来的，一路上几经波折才到手。” 十倒了一杯举到飒飒嘴边，“特地给你准备的。” 飒飒捧着热茶喝了一口，味道有种说不上来的怪，但十马上在旁边劝他多喝点，他就听话地全部喝掉。“阿十……这茶……” 飒飒喝干一大杯，刚想问十就倒了第二杯怼在唇上，一副想要强灌的姿态，不容飒飒多说什么，另一杯也尽数流进樱桃小嘴，最后一口飒飒实在喝不下，嘴角溢出来一些顺着下巴流过脖颈钻进领口。“唔呜……不要了……” 飒飒抬起纤细的手臂，小嫩手擦拭下巴上的水痕有些难为情地撇过头，脸上有些红晕浮现出来。

十将飒飒搂在怀里，温柔地说着好听的情话，飒飒全信了，心里暖暖的，他坚信十对自己的感情，放心地靠在十身上呢喃细语，然后慢慢睡去。而他再次醒来时太阳还没下山，飒飒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阁楼的床上，他试图起身可全身酸痛得像是要散架了似的，腰酸得像要断了【……】飒飒在床上躺了好久才有力气滚下来，可腿软得直接跪在地上，他爬到镜子前被吓了一跳，浑身上下被种满了红色的印子【……】看来昨晚的十一定是饿坏了才会忍不住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第二天夜里十又来了，飒飒小心翼翼地暗示十昨夜把自己弄得好痛，可十只是稍微哄哄就逗得飒飒眉开眼笑，心甘情愿喝掉十喂给自己的茶。日光从厚实的窗帘与墙面的缝隙钻出来，阁楼的天花板被映出灰白色，飒飒醒来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浑身酸软得下不来床，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形状各异，父亲送给自己的漂亮衣服又一次被撕成碎布挂在身上。

后来十频繁地请飒飒喝些可疑的饮料，飒飒闭上眼，再醒来时都是一样孤独地躺在阁楼床上，每一次都好痛，又每一次都原谅，他相信十是因为爱他才会忍不住把自己弄伤的，而爱他的人除了父亲就只有十了。【……】

后来一个朋友抱怨十给他们玩的小美人每次都是睡着的，想看看清醒时的小飒飒是不是真像十说的那样反应冷淡。“那好，但我不能出面。” “怕什么？老侯爵回不来的。” “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为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