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连载】二十三：堡垒之夜
【堡垒之夜】
我放弃挣扎了，我写啥都能给它写成冒险故事，我觉得我都能直接转冒险小说区了。
不过，强摘的花不香，强扭的瓜不甜，我按照我的节奏写，质量或许能更高一些，如果非得写成传统的同人，我写的也不好看的也不好。
正经主线。
欧根亲王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偷走一艘塞壬的船？”
指挥官说，“正是。别的不说，一艘塞壬的战舰，得很有研究价值吧。”
欧根还是觉得指挥官疯了，不过她转念一想，也不奇怪，指挥官这人经常有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想法，指挥官这人还很固执，他觉得对的，一般而言是不会听人劝阻的。欧根倒是不怕塞壬，只是偷船这件事，前段时间指挥官刚做过，而且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怕的是悲剧重演。
见欧根不说话，指挥官问，“怎么？怕了？”
“你可想好了，这计划一旦实施，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指挥官知道她在担心的事情，说实在的，指挥官也担心。但是这次不一样，上次那纯粹是不知道咋回事就被人追杀了，现在呢，敌人在明处我方在暗处，行动起来就会方便很多。
欧根虽然担心，她却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而她又实在不想一个人在海上开船吸引火力。如果她自己亮出舰装吸引火力，又过于明显——一艘战舰的自持能力少说也有一个星期，之身出现在海上并不罕见，而一个舰娘除非迷路了，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碎钻群岛。
指挥官把手枪从枪套里拿出来，装上弹匣又退下子弹，接着不断拉动枪机，确认一切正常，他才把子弹一发一发压入弹匣中，咔哒一声装好，把手枪别在腰间。欧根则老实的坐在原地发呆，那是她紧张的表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天相接处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山显现，那就是碎钻群岛最高的山。距离群岛也就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航程。指挥官不打算让战舰减速，伊利诺伊号全身都被高速航行带起的水雾包围着，远远看去，能看到的几乎只是一团水雾在狂奔。
接近群岛的时候，指挥官才让欧根用力抓住旁边结实的东西，他没有选择正常的减速，而是直接让两个方向舵直接同时向内折叠，向一座大门一样直接挡住了水流。顿时，船头几乎被埋入了海浪中，它全身的每一个螺丝仿佛都在不堪重负的哐哐乱叫，幸亏两人已经尽力抓紧了，不然，就这个强烈的减速，两人会直接被抛到半空。这种“谷仓门挡”的减速方法，对于大型战舰来说异常危险，很可能会造成船身或操舵装置的严重损坏，可是，它的好处是极短的停船距离，对于伊利诺伊号来说，完全停下也只是二百米左右的事情。
船还没完全停下，指挥官又马上把车钟推到了全速前进，接着设置了返航的自动驾驶，他则和欧根趁着速度还没提起来，手忙脚乱的放下一艘皮筏艇，迅速跳到皮筏艇上，拼命划桨逃离伊利诺伊号带起的波浪，战舰掀起的波浪个漩涡很可能直接把皮筏艇卷入海底。
行动第一步总算完成了，两人暂时安全，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看来塞壬也不过如此，这么大一艘战舰偷着过来了，都丝毫没发现异常。指挥官这样想着，接过欧根的船桨，拼命向海岸划去。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靠岸，欧根着急的就要去找通风口，指挥官刚想说都累死了你别着急，几束刺眼的白光刷的一声照到两人身上，把他们照的眼睛都睁不开。
白光中，两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出来，指挥官定睛一看，坏了，有巨大的舰装，有夸张的触礁，全身穿着灰黑色的衣服，这不是塞壬又是什么人？
“哎呦，稀客呀。”几个塞壬上来把两人捆住，为首的那个有着漂亮的蓝色眼睛，居高临下道，“这位是港区的指挥官吧？久仰，百闻不如一见啊……好了，押回去！”
“指挥官？这也是你计划内的？”
场面一片混乱，欧根想挣脱束缚，可是塞壬的力气太大，她双手被绑到背后，根本动弹不得。指挥官更不必说了，他一个普通人类，怎么能和塞壬比力气呢？
“有点超出计划了……”
“早知道就自己来了，果然跟指挥官出来就没好事，唉……”
“话也不能这么说，起码现在还有我跟你做伴，对吧？”
虽然两人说话的声音够低，可还是被塞壬听到了。她惊喜道，“两位是来找同伴的？正好，你们好好劝劝她，她脾气也太暴躁了，都骂了一下午了，有点麻烦呢。这样吧，你们三位关到一起，审讯也简单多了。”
指挥官这才后悔，他实在是太想当然了，塞壬的雷达又不是摆设。可是问题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塞壬的堡垒跟指挥官预想的差不多，到处又黑又阴森，仅有头顶几盏灯昏黄的亮着。当两人被押着七拐八拐后，老远就听见了希佩尔尖锐的叫骂声。她可能听见了有脚步声，骂的越来越凶，指挥官都快忍不住跑过去给她把嘴堵上了。
当希佩尔看见指挥官和欧根亲王被押送着走过来时，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塞壬打开“牢房”门，指挥官刚想打个招呼，希佩尔冲过来啪的一声就扇了指挥官一巴掌，“哈？你？还有欧根……你们……”
希佩尔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押送两人的塞壬也不多说，让指挥官和欧根亲王进了牢房，随即就锁死了大门。
“都不说话多不好啊……要不我讲个笑话？”
屋子不大，下半部分泡在水里，只有一张篮筐大小的凳子，头顶一盏小灯滋啦滋啦的亮着。进出屋子的铁栏杆门位于天花板上，外面的人不帮忙，屋子里的人估计连碰到门的机会都没有。这点地方装上三个人，气氛却冷到了冰点。
“哈？笨蛋！都是因为你！你来这里干嘛？你自己也就罢了，还带着欧根来？你自己活的不耐烦，自己找死别带上她啊！”
希佩尔说着就要追着指挥官打，可指挥官却不着急，说，“希佩尔，冷静，否则外面都四个现代化了，咱们都别想出去。”
“哈？指挥官如此镇定自若，莫非有脱身之妙计？”希佩尔一脸冷笑的嘲讽道。
指挥官不管她的态度，说，“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墙上する機密的字样。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意思，但是我确定，这是重樱的传统文字。”
“那又如何？”
“你想想，塞壬的堡垒，怎么可能会有重樱的文字？”
“你是说，这座堡垒是重樱修建的？她们为何要帮塞壬修堡垒？”
“我打赌，这是太平洋战争中重樱修建的，我在白鹰服役时，听过她们的军事基地，分散在环太平洋的群岛里。战后，根据碧蓝航线的相关条例，这些堡垒统一交给了联合司令部处理，至于现在它为什么会被塞壬占领，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呢？这对我们出去有什么帮助？”希佩尔懒得听指挥官在这解释，她只想直奔主题。
“所以说无巧不成书啊，刚才那几个字，する機密，我还真见过。”指挥官说，“太平洋战后，我参观过当年重樱研究制造萨摩号的造船厂，说是造船厂，却跟秘密基地差不多，因为萨摩号是在完全机密的情况下建造的。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她们介绍说，那几个字的意思就是机密研究室。”
（我不会日语，这句日文是我中文机翻的。）
“说重点！”希佩尔还是没什么耐心。
“就这种水牢，我也见过。当时重樱为了惩罚泄露机密的工人，特地修建的这种水牢，特点就是铁栅栏门在天花板上，工人根本没办法凭借一个人的力量爬出去。所以，这水牢就是给人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明明能看到外面，却就是没办法出去。”
“你到底说不说？”希佩尔要疯了，要不是欧根拉着，她能直接把指挥官胖揍一顿。
“重点来了，栅栏门为了偷工减料，开关机构就设置在门旁边。亏了这些塞壬不学无术，学不到重樱设计这玩意的精髓。这种水牢关一个人还行，但现在我们有三个人，现在只要我们够得到栅栏门，伸出手就能打开它。”
希佩尔见指挥官确实有两下子，也收了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认真听指挥官的吩咐。
“来，希佩尔，站我肩膀上，你应该能看得到外面，看看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没人的话，直接开门就行了。”
“站你肩膀上？”希佩尔还有点犹豫。
“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你跟欧根也行。”指挥官还没见过她犹犹豫豫的样子，但是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等回去了再说也不迟。
最后希佩尔还是站在了指挥官的肩膀上，指挥官毕竟是一百六十斤的彪形大汉，欧根那小身板换了谁都不忍心拿她当梯子。
“怎么样？”
“外面没人，像个仓库。我看到了一个摇杆，是这个吗？”
“是。”
其实指挥官刚才也是瞎编的，他去参观过萨摩造船厂是不假，可要说他见过水牢那完全就是扯淡。战争后期，重樱将所有能用的资源都放在了大和、萨摩、敷岛几艘船上，造船厂里天天热火朝天，周围都是荷枪实弹的民兵，哪里用得着修这么复杂的水牢？指挥官编这个瞎话，纯粹就是想先哄好她俩，而且还能观察观察外面的情况。没想到，他运气不错，歪打正着了。
希佩尔伸出手，拉动了那个摇杆，咔哒一声脆响，门锁还真一下子弹开了。希佩尔一用力就掀开了门，随后双手撑着地面，爬了出去。
（此处致敬电影《勇闯夺命岛》）
“太棒了！”指挥官见真的成了，高兴的就要跳起来了。
“咦？指挥官，你不是早就知道没问题吗？”欧根疑惑道。
指挥官赶紧示意她也爬上自己的肩膀，这种问题还是等回去再说吧，现在就摊牌，指挥官真怕两个大小姐把自己扔在这不管了。
三人都爬出水牢后，指挥官环顾一周，正如希佩尔说的，这里好像就是一个仓库，指挥官的枪、地图和被搜出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就被扔在旁边的桌子上。指挥官拿起东西，心说这帮塞壬也太狂妄自大了吧，她们就这么有信心这水牢没问题？他心里想着，我怎么说也是港区的一把手，没点能耐，怎么看的住手下一百多个姑娘？别的不说，就运气这块，自己可是一直拿捏的。
上次谢菲尔德绘制了防空火力点和通风口的地图，虽然指挥官不知道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但是看着周围的墙壁有些渗水，想必现在他们位于海平面以下，也就是说，想逃出去，不管如何，都要向上走。
有了枪在手里，指挥官觉得有底气多了。现在是凌晨，塞壬也得睡觉，所以整个堡垒就留了少量观察者，这对指挥官的行动无疑是有益的。
经过十几分钟的潜行，指挥官终于又看到了一个由重樱传统文字写的路牌和箭头，“港”。虽然并没有标注外港还是内港，但是起码方向确定了。顺着路标的箭头看去，前边一扇黑黢黢的大门，看上去足足有十几米的宽度，别说走人，就是一些设备都能直接进来。
不过，这样就麻烦了。这扇大门实在太大，不像是人工就能打开的，就算是气密门，也得有专门的启闭机构。大门的控制室不难找，可是这样大门一开，三人就彻底暴露了。
“听好，你们去找大门的控制室，我去其他地方搞点破坏，引开敌人，无线电联系。”指挥官迅速下达了命令，也不等两人确认，他就折返回去跑没影了。
希佩尔和欧根亲王也意识到必须尽快行动，指挥官回去的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控制室就在大门的边上，控制室被两根柱子撑在半空中，不知道这样设计是为了什么，可能是节省地面的空间。
两人半蹲着向控制室靠近，欧根看见，控制室里有一个塞壬，那塞壬背着舰装，站的摇摇晃晃，一看就是被迫值夜班的，正在摸鱼打着瞌睡。现在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希佩尔悄悄溜到通往控制室的梯子旁，欧根则在暗处给她放哨。希佩尔半蹲着身子，像一只小猫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来到了控制室的窗户下。而塞壬还在打着瞌睡，浑然不知希佩尔已经悄悄打开了她后面的门，直到希佩尔双手搂住她的脖子，她才反应过来有偷袭，可惜已经太晚了，她没来得及挣扎，希佩尔就将她放倒，继续捆住她的脖子直到她没了动静。
希佩尔站起身，给欧根的位置打了个手势，示意一切安全了。欧根站起身，也回了一个马上就到的手势。就在这时，远处轰的一声传来一声爆炸声，几乎是同一秒，几声清脆的枪响也传了出来。
“指挥官！”希佩尔跳下控制室就要去救他。
顿时，刚才还安静的堡垒里顿时乱了起来，到处都是警报声和塞壬的呼喊声。欧根拉住希佩尔，希佩尔这才想起大门还没打开，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控制面板上一个保护罩，下面是一个红色的按钮。
她丝毫不犹豫，一把就拍下了按钮。顿时，大门旁的探照灯啪的一声被打开了，整个堡垒仿佛都被照亮了，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气泵声，大门带着些灰尘，轰隆轰隆的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刚刚还骚乱的堡垒顿时安静下来，下一秒，更嘈杂的声音又由远及近的传来。塞壬明显意识到了欧根和希佩尔在控制室，很多塞壬直接向这边扑过来。
希佩尔再也忍不住了，现在指挥官生死未卜，无线电里只能听见杂音，而自己又马上陷入塞壬的包围圈，她大骂道，“你们这些笨蛋！下地狱吧！”说着她亮出舰装，也不管那么多了，对着塞壬扎堆的地方就砰的开了一炮。
放在交战距离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的海战中，希佩尔的口径并不大，可是现在是在一个几乎密闭的空间里，她这一炮下去，距离稍微近一点都得被震得七窍流血，炮口风暴能直接把人吹飞。
指挥官本来正向着大门狂奔，忽然听见这一炮，他都没来得及躲避，就被炸起的碎片差点削掉脑袋。“希佩尔！你搞什么！”他吓得大叫，但凡他动作慢个半拍，此刻哪里还有命在？
“指挥官！你在哪？你怎么样？我去找你！”
“大门开了，出去找船！”
指挥官被震得耳膜生疼，好在并无大碍，回头看看，身后追着的一帮塞壬也跟他差不多。眼看她们又要扑上来，指挥官掏出枪，照着后面就啪啪啪啪连开数枪，也不管打中了没有就扭头就跑。
希佩尔解决了冲上来的塞壬，对欧根说，“你快出去！指挥官交给我！”
欧根转身跑到了外边，这时她才看见，这里就是紧靠内港的堡垒入口，内港码头停了三艘黑色的船。此时她也顾不上别的，跳进一艘船，马上发动了引擎，掏出无线电，说，“指挥官，希佩尔接应你，快出来！”
指挥官见欧根已经安全，也不再想着与身后的追兵纠缠，拉着希佩尔就往外跑，希佩尔将指挥官一把推到门外，随后转身抬起炮管，轰的一声又对着堡垒里开了一炮，这才跟随指挥官跑到船上。欧根早已等候多时了，见人齐了，不等两人回到船舱，就直接将引擎的功率推到最大，战舰头也不回的向着群岛西侧冲去。
这时三人才发现，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丝的白光，可是西侧的天空却乌云密布，仿佛有无数黑龙在滚动，再看看远处的海面，波涛汹涌，似乎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第二十三节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