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赎罪】

2022-04-17 19:03 作者:柠檬味的威士忌  | 我要投稿

天亮你不能见我,天黑至少想念我。


彭冠英X刘亦菲X郑业成X檀健次X荣梓杉

傅慎行/申世杰X邢露X张冼赫X沈翊X周游X秦淮

 

私设如山,纯拉郎,微ooc,傅慎行死亡,其余人存活,雷者勿入

已授权

——————————————————

 

“嘭——”火箭筒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响,那男人猩红的眼就这么愤怒的盯着她,真真是死||不||||目。

 

又梦到了他,邢露爬起来猛灌了两口水,她凝视着自己左手腕上的那道疤痕,无声的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这场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结束。

 

上午十点,首都人民医院——

 

“爸爸,沈爸爸为什么还在睡觉啊?”一个可爱的小肉团子这会儿正趴在沈翊的床边轻轻的戳着沈翊的脸,旁边那个看起来有点儿凶的男人则拿着一把水果刀削着苹果,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太重了,奶团子不禁皱起了眉毛。

 

“他啊,他在梦里找一个重要的东西,等他找到就醒了。”张冼赫站起身来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小女孩儿,又顺手揉了一把小胖脸,“可可,爸爸今天带你去吃披萨好不好?”

 

“不好,我要等沈爸爸醒了一起去吃。”那双小肉手抓着沈翊的手晃了几下,小嘴又凑过去轻轻的吻了一口沈翊的侧脸,一旁的张冼赫突然愕然了一下,床上那男人的手指竟轻轻的抽动了两下,他愣怔了两秒,抓起身旁的奶团子就冲出了VIP病房,“医生!医生!”

 

当邢露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张冼赫双眼通红,脸上泛着喜悦,一米八几的男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大剌剌的搂着自己的女儿,而两三个医生正围在自己的弟弟床旁边进行着检查。

 

“大姨——救我啊——”张可可无助的看向门口的邢露,她感觉要被自己的亲爹勒死了。

 

“你,要不,先放开可可?”邢露看着面前这对儿父女,突然笑出了声,记得沈翊出生那天,爸爸也是这样紧紧搂着自己的脖子,高兴的像刚中了五百万一样,直到妈妈提醒,她才终于被“救”了下来,转头看着床上的弟弟,邢露不禁五味杂陈,时间过的可真快,这么多年,居然一晃眼就过去了。

 

“恭喜你们,根据检查结果来看,沈先生现在生命体征良好,看起来他现在已经进入了过渡性植物状态,如果恢复状况好的话,可能一个月以内就会进入脱离植物状态,也就是说,沈先生很可能马上要醒了。”那医生眼角带着笑意离开了,这也是他上临床以来第一次见植物人即将醒来,不免有些激动。

 

“可可,你爸爸要醒了,我的阿翊要醒了!”邢露和张可可就遭殃了,她俩被张冼赫狠狠的又抱了半天,直到张可可的肚子叫了一声,这才终止了张冼赫的下一步行动。

 

“大姨,我饿了!快带我吃饭去吧!”张可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邢露,邢露揉了把小团子的脸,看了眼张冼赫,张冼赫刚点了个头,邢露就带着小团子飞奔出了病房。

 

张冼赫疑惑的看着两人疾去的背影,但他没有再深思,他现在只想陪着自己的爱||人,张冼赫紧紧的握着沈翊的手,窗外,一束阳光洒了进来,照在两人的脸上。

 

“天亮你不能见我,天黑至少想念我——”不知从何处飘来了歌声,墙上的钟表缓缓的走动着,一切好像都倒回了一年前。

 

——————

 

两年前,东南亚的金三角一案轰动国际,案子里最大的毒||枭申世杰在逃亡途中被击毙,一切也随着这位“毒||王”的陨落而落了幕,但没有人知晓,这案子背后还有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故事还要从十二年前说起,那时候的申世杰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叫,傅慎行。

 

傅慎行是魔||都最大那家娱||||城的股||东,表面上那只是个豪华的娱乐城,但暗地里,傅家干的可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买||||||口,倒||||||官,聚||||||yin,吸||||||毒,真可谓是五||||||全,而傅慎行作为幕后的黑手,其恶行更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可以说,他背了半||||||||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贪心不足蛇吞象,那时候的傅慎行还没有现在疯||魔,计划也没有现在缜密,他漏算了一步,终究还是被国||||||||||||盯上了,落入了无尽的逃亡之旅,自此,世间再无傅慎行,只剩下了申世杰。

 

傅慎行唯一的一张照片一直流传在国际刑警组织里,他去整||||容,而后化名申世杰重出江湖,他在东||||||呆了将近十年,重新打下了一片毒||||王国,在那里,表面上是一片宽广的茶园,其实却是罂||||的种||||园,是恶||||的后||||园。时隔多年,申世杰这个名字进入了国||||||||的视线,而在组织里,有一位画像师发现,申世杰与十年前离奇消失的傅慎行似乎是同一个人,这不禁引起了邢露的注意,她立刻申请进行卧底任务,组织知道她的能力,便安心放她去了东南亚,自此,这个故事才真正的开始。

 

十年前,邢露的父亲卧底在傅慎行的身边,却不幸被反水的队友暴露了卧底身份,横死在了北江里,而那名“队友”也早已成了一具尸体,那时的邢露才刚刚十六岁,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明明是个大晴天,但认尸回去的路上,她却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在吹,吹的她头也痛的慌,父亲惨白的脸浮现在自己眼前,她不禁蹲在路边呕吐,父亲的锁骨那里有一个很特别的纹身,据一旁的法医姐姐说,那是那个罪||犯之前给每个手下留下的标记。

 

那纹身是傅慎行的名字缩写,邢露这辈子也忘不了,傅慎行这三个字就像那纹身一样烙刻在了邢露的脑子里,傅慎行唯一的那张照片正是邢父拼死传回来的,十年了,邢露永远记得那个男人的脸,当她第一次看见申世杰的照片时就认出来了,他大约是整了容,但那双眼睛,邢露一眼便认了出来,那头疯||狗的眼睛,她认不错。

 

“Thank you.”邢露转身对着开船的大叔笑着道了谢,很多年前,邢露的父母就因为邢父的工作问题和弟弟的先天疾病离异了,母亲带着弟弟去了美||国治疗,邢露则一直被寄养在姑姑家。

 

邢露是个很聪明也很倔强的女孩子,其实她知道,母亲依旧爱着父亲,当年其实是父亲先提出的离婚,父亲还逼着母亲让他俩都改了姓,邢露随了姑姑家,姓邢,弟弟则随了母姓,唤作沈翊。


沈翊出生时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不过还好治疗的及时,沈翊现在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邢露则很健康,她的成绩也一直都很好,父亲去世后,邢露想成为警||察的心思愈发强烈,很顺利,所有的面试和考核她也都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十八岁的邢露就这样成为了一名警||院的学生,而在大学里,她的成绩也一直都保持着优异的水准,几年前,邢露通过了所有的审核,终于参与到了申世杰的抓捕行动之中,而这也是中||方与国||||||||||织的又一次合作。

 

刚去了美国,邢露就在海边救下了一个自||sha的男孩子,而那个男孩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弟弟沈翊。

 

原来就在不久前,母亲因为癌||症也离开了这对苦命的姐弟俩,沈翊的男朋友又与他分了手,多重打击之下,沈翊终于撑不住了,这才选择了跳||||||尽。

 

邢露走在东南亚陌生的街道上,像是一个流浪的旅人,临行前,师父告诉她,在这里有国||||||||||织的另一个线||人,他的代号叫“行者”,而邢露的代号是“玫瑰”,踏着玫瑰前行,必将遇见一整片的荆棘丛,他们俩的前路难行,但越过了一切困难,必是柳暗遇花明又一村。

 

“行者,行者,到底这个人在哪儿呢?”邢露嘟囔着走进了一家华||||饭馆,迎面就撞到了一个男人,那人戴着个墨镜,皮肤黝黑,男人身上挂着个皮衣,裸露的小臂肌肉看着很健硕,其实挺帅的,但男人又冷着个脸,整个人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

 

邢露撞人之后赶忙道歉,一抬头却发现对面那男人正盯着她看,男人看了好久才缓缓移开了目光,他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那家饭馆。

 

“妹仔,你真不走运嘞,我看你是被那小||||王盯上了哦。”身边的一个大哥摇了摇头,就好像自己已经被人||||了似的,邢露回头看着那个背影,突然觉得有一些眼熟。

 

“大哥,你也是国人吗?”邢露坐到了刚刚那个大哥的身旁。

 

“胡建人啦,来这边做生意啦,这边管的松啦,赚||||票比较快啦。”那大哥比了个数钱的手势,生怕别人看不懂似的。

 

“您刚刚说小魔王什么的,是我撞到的那个黑煤球吗?”说者无心,听者却“噗”的喷了一口水,那大哥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了笑。

 

“哦哟,什么黑煤球哦,不敢瞎说咯,妹仔,那位可是附近的大老板哦。”

 

“哦?是做什么的大老板啊?”邢露笑眼弯弯的盯着那个大叔,她人长的好看,一举一动都好像是仙女下凡,温柔大方,忍不住让人想和她多说几句。

 

“当然是对面那个娱乐城的生意咯。”那大哥眼珠子转了转,“妹仔啊,别瞎打听咯,你要是过来旅游散心的,那大哥我就好心当一次导游噻——”

 

“那我要是久居呢?”邢露盯着男人的脸,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哦哟妹仔,你没事儿来这边久居啥子哦,回家找你爹娘噻 ,别来这边趟浑水撒。”那大哥也确实是个好人,对着邢露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妹仔你自己小心咯。”

 

“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邢露笑眼盈盈的看着大叔。

 

邢露去了事先订好的酒||店,躺在床上也不得安心,闭上眼睛又细细想着那人的脸,终于想到了,怪不得她觉得有些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原来是他,张冼赫,沈翊的前男友。

 

——————

 

邢露的适应能力极快,不出一个月,她已经和周围的居民打成了一片,附近的人都知道金三角来了个大美女,长得漂亮极了,说话又好听,听闻那女子最近正在金三角的娱乐城里玩的欢愉。

 

“果然是你,张冼赫。”邢露这会儿正坐在包间的沙发上,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人仍旧穿着那日的皮衣,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比那纯黑的墨镜还让人看不透。

 

几日前,“玫瑰”收到了“行者”的消息,让她去娱乐城打探打探消息,不巧,邢露竟然直接碰上了张冼赫。

 

“你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你来这里——?”张冼赫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是谁不重要,至于你嘛,因为,沈翊。”邢露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张冼赫的神情很快就变了,蹭的站了起来,一把就掐住了邢露的脖子,“你为什么会认识他?”

 

“咳——咳——我是他的——姐——学姐而已,之前——之前他过生日——我在他家见过你,你不就——不就——是沈翊的男朋友吗?”邢露感觉自己的脖子要断了,张冼赫终于放开了她。

 

“咳——咳——所以,你堂堂张冼赫张大老板又来这里做什么?”邢露揉揉吃痛的脖子,再次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只是个生意人,来做生意罢了。”张冼赫饮尽杯中的酒,冷冷的笑了笑,眼底滑过一丝隐晦的光。

 

“哦?”邢露盯着他,其实她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只有她的傻弟弟才会被这种男人骗。

 

“你——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张冼赫续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亏你还记得你的小男朋友。”邢露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

 

“我——呵呵,我是怕连累小翊。”张冼赫眼神里多了一些异样的神情,“所以阿翊到底怎么了?”

 

“哟,你还挺心疼他的啊?”邢露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自嘲的笑了笑,“沈翊他,他在你走之后伤心的要命,留了遗书跑到海边去自||sha,幸好被人救下了,不过他醒来之后谁也记不清了。”

 

“什么?”眼前的男人突然就倒在了沙发上,低声呢喃着,“阿翊,阿翊——”

 

“你放心吧,他在美国活的很好,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是啊,忘了我,多好啊。”张冼赫仰头笑了一声,眼角却似乎染了一抹微红。“那你呢?你这样一个大美女,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我来找一个人。”邢露咧咧嘴,露出个苦涩的微笑。

 

“找人?什么人?我可以帮你找找看,就当是我给你补偿。”张冼赫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意思是刚才掐邢露脖子的事儿。

 

“他叫,申世杰。”邢露慢慢的吐出了这个名字,张冼赫盯着面前那女人的脸,那女人生的确实好看,这会儿却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之色。

 

“你找他做什么?”张冼赫点燃了手里夹的那支烟,猛吸了口,吐出一个烟圈来。

 

“他杀了我父亲。”邢露的眼神变得冷冰冰的,好像一把利刃,也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点张冼赫倒是深有同感。

 

“怪不得。”张冼赫又吐了个烟圈儿,“从进娱乐城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生气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张冼赫盯着邢露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沈翊。”邢露看着他,“我也知道你做的是什么事,你想做东南亚的生意呢,自然是躲不过那姓申的,而我可以帮你除掉他,你说呢?”

 

“呵,原来如此。”张冼赫轻轻的笑了声,“你回去吧,过几日我会安排,等我消息。”

 

“那就静候张老板的佳音了。”邢露神色如常的走出了包间,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

 

很快,邢露就在开始出现在了娱乐城,张冼赫的身边,多了一位娱乐城的“首席”,而邢露再次收到来自行者的消息,申世杰,即将到达娱乐城。

 

“杰哥,您看我的安排您还满意吗?”张冼赫给申世杰点燃了嘴边的烟,“不知道杰哥,有没有心思,和我这个小兄弟合作啊?”

 

“当然,张老板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自然是要合作的。”申世杰轻轻笑了笑,眼角余光却在观察着周围。

 

“不好意思先生。”邢露手里端着半瓶红酒,刚刚倒的酒都洒在了申世杰的裤子上,她匆忙拿着干毛巾给他擦着裤子。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申世杰的一双眼睛就像毒蛇一样,他死死的盯着邢露,他很确信,自己见过这个女人。

 

“这一批都是新人,不懂事,我这就让她们下去拿新的。”张冼赫打着哈哈,瞪了邢露一眼,示意她赶紧离开这里。

 

“哦?呵呵,张老板,您这里美女这么多,您不会是在介意我看上某位你也喜欢的美女吧?”

 

“当然不会,杰哥,您随意挑一个就是了。”看来是躲不了了,张冼赫尴尬的陪着笑,他不知道,角落里,邢露的眼里却慢慢升腾起了复仇的火焰。

 

“那我就要刚刚那个女人了。”申世杰手指抬起,直直的指向了角落里的邢露。

 

“杰哥。”张冼赫抓住了申世杰的手腕,又慌忙松开了手。

 

“怎么,你不愿意?难不成她真是你的小情人?”申世杰脸上虽然一直挂着笑,却看着令人发颤。

 

“那倒不是,只是她是我的老乡,身在异乡,这不是想多帮衬帮衬么哈哈哈。”张冼赫干笑着,鬓角却渗出了几滴冷汗来。

 

“张老弟,你放心,我肯定会轻点儿的。”申世杰露出个奇怪的笑容,张冼赫看着心里都不免咯噔了一下。

 

“那是当然,我这老乡跟着大哥必定吃香的喝辣的。”张冼赫笑了笑,终究把邢露交了出去。

 

“那我们就说定了,三日后你把人送去这里,我自会和你进行下一步合作。”申世杰塞给张冼赫一张卡,那是个酒店的名片。

 

——————

 

几日后,邢露照着地址去了那家酒店,对面的男人点了一堆菜,也不开口,邢露想着敌不动我不动,便也只低头专心吃着东西,该说不说,这里的菜做的还挺好吃的。

 

终于吃的差不多时,申世杰终于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一愣,抬眼看向他,嘴角还带着一丝残渣,“邢露。”

 

“好名字,是你母亲给你取的吗?”申世杰敲敲自己的额头,面前摆着的平板上却是邢露的个人资料。

 

“是的,但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邢露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骤然变化了一下。

 

眼看邢露居然掩面哭了起来,申世杰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让你想到一些痛苦的事情,抱歉。”

 

说话间,申世杰又斟了杯酒一饮而尽,轻笑着说道,“用这种方式邀你过来实在是很抱歉,但其实我对邢小姐是一见钟情,所以想送你一份礼物。”他说着便从桌下取出一个礼盒来,躬下身来双手递给了她。

 

邢露有些惊讶,忙道:“您太客气了,这礼物我不能收。”

 

他却摊着手不肯收回,“收下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如你先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邢露只得把那个精美的礼盒接过去,当着他的面拆开,是一双定制的高跟鞋。

 

“不好意思,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就当是赔罪吧,让一位美丽的小姐如此伤心,都是我的错误。”

 

“啊,这,好吧。”邢露当场就穿上了那双高跟鞋,大小也正好合适。

 

“不如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邢小姐,我送您回去。”

 

“嗯,那就谢谢申老板了。”

 

许是今日酒喝多了,邢露的头有点晕晕乎乎的,她坐在车上,无聊的翻看着手机,突然跳进来一条信息。

 

屏幕上只有一句话——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邢露愣了一秒,很快删掉了短信,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她的心突然紧了起来。

 

“怎么?是张大老板找你吗?”

 

“没有没有,垃圾短信而已。”邢露揉揉脑袋,无奈的笑了笑,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车速飞快,申世杰很快就把人送到了一幢楼下,“你就住这里?”

 

“申大老板,我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仔,哪里能住得起什么高档小区呢?”

 

“邢小姐不请我上去坐坐?”

 

“好啊,申老板请。”邢露像只小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

 

夜深了,黑暗把所有的||||||||||||都拥入怀中,墙壁上的挂画映出对面一双相互纠||||着的躯体,狂欢还在继续。

 

不多时,邢露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扑到洗手台上狂呕,她一遍又一遍地漱口,直到再也吐不出来才肯罢休,她轻轻按下水龙头,满脸的眼泪混杂着秽物,统统都冲入了下水道里。

 

抬起头时,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脖颈上鲜红的吻痕和申世杰的侧脸。

 

“需要帮忙吗?”申世杰正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不用,我只是喝多了有点儿难受,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谢谢。”

 

“我还有点儿事,那我就先走了。”申世杰理理自己的衣服,很快离开了邢露家里。

 

衣冠||||兽。邢露死死盯着申世杰离去的背影,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

 

就在这时,邢露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她腾的就跳了起来,裹好衣服匆匆出了门。

 

——————

 

今夜,张冼赫遇到了一个熟人。

 

这里是张冼赫的安全屋,没有人知道这里,但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闷响。

 

“怎么是你?”张冼赫盯着眼前的人,嘴角不禁翕动了起来,他的眼角也很快变得通红。

 

半晌,他才再次开了口,“好久不见,沈翊。”

 

“你怎么会找到我的?”这里是绝对隐蔽的地方,就凭沈翊是绝对不可能找到他的。

 

“秦淮。”沈翊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来,身形微微晃动着,看着摇摇欲坠的。

 

“原来是他。”张冼赫摸摸鼻子,毕竟谁能想到,沈翊居然还有一个黑客表哥。

 

“你怎么了?”张冼赫注视着沈翊,这才发现他的脸一片绯红,好像——


<此部分请私信>

 

张冼赫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只抱着沈翊默默的亲吻着,过了好一会儿,又把人抱到了浴室里清理干净。

 

“把人给我送到医院吧,哦对了,和邢露说一声。”张冼赫挂断了电话,轻轻吻了下沈翊的额头。

 

——————

 

“沈翊,你疯了吗?你是想把我们都害死吗?”沈翊懵懵的看着眼前正在咆哮着的邢露,“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邢露没好气的白了沈翊一眼,“你跑到东南亚干什么?”

 

“我来找他。”沈翊像只小猫一样把头缩进了肩膀里。

 

“找谁啊?张冼赫?”邢露无语凝噎,“沈翊啊沈翊,你真是没救了。”

 

“同样一支笔,在不同的环境里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但笔本身并没有变。”沈翊探头看着邢露,“姐,你说,他变了吗?”

 

“沈翊,你真的是疯了。”邢露敲敲沈翊的脑袋,“治好了赶紧回国去,别碍我的事儿。”邢露看沈翊没什么大事儿,气呼呼的离开了医院。

 

邢露匆匆赶到了娱乐城,一只手拦住了正要关闭的电梯,是张冼赫。

 

“邢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张冼赫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邢露这会儿没空理他,“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不是你的敌人。”

 

张冼赫凑近她耳边,轻声来了句“玫瑰行者”,而后嘴角便又弯了几度。

 

“你说什么呢?”邢露一时竟被他吓到了。

 

“这么久了,你还没看出来啊?玫瑰小姐。”张冼赫眉眼弯弯,突然笑得有些可爱。

 

“你既然都知道我,为什么刚开始还要套我的话?”邢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不都是为了掩饰么。”张冼赫摸摸鼻子,“说起来,你昨天晚上有什么收获吗?”

 

“今天凌晨他急匆匆的就走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具体尚且不知。”邢露皱着眉

 

“下个月欧洲的克里斯要来东南亚找人合作一笔新生意,这一场,必须要让他赢。”

 

“哦?有什么计划?”邢露抽出一支烟来放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

 

“现在还不好说,总之你得继续卧底在他身边,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张冼赫拍拍她肩膀,“对了,阿翊他——”

 

“你放心,他没事儿,话说你是不是给他下什么药了,怎么人都傻了?”

 

“嗯?什么傻了?”张冼赫懵懵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又干了什么坏事。

 

“算了,没事没事。”邢露叹了口气,她这个傻弟弟啊。

 

——————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沈翊治疗好之后就被张冼赫关在了海边一个别墅,邢露知道之后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卧底在傅慎行身边,偶尔与傅慎行||||||||凤。

 

但,傅慎行毕竟是自己的仇人,每次行事之后,邢露都不觉有些恶心,疯狂的去洗手间漱口才能感觉好一点。

 

“邢小姐,想不到您在床上这么猛啊?”傅慎行玩味的笑着,轻轻的挽起了衬衫袖子,“不过我听说,最近您很闲啊,还有点儿小动作啊?”

 

邢露探出只手来拽着傅慎行的领带,另一只手则浅浅的勾向傅慎行的后颈,“不知道申先生是信我呢?还是信他们呢?”

 

“茶园那边可不好玩,你去那儿干什么?”傅慎行脸上似乎染了一抹怒色。

 

“申先生这是害怕了吗?”邢露舔舔嘴唇,直勾勾的看着傅慎行,“是害怕我发现您的小秘密吗?是一条完整的制毒贩毒链?或是地下仓库里那些未成年少女?还是,您其实姓傅呢?”

 

傅慎行腾出手来钳制住邢露,狠狠的把人摔倒了沙发上,恼怒地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可没瞎说。”邢露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极了一只狐狸,“是吧,傅慎行先生。”

 

傅慎行愣了下,眼中杀意瞬间暴涨,邢露还没看清傅慎行的动作,额头就已经被一把冷枪抵住了。

 

邢露表情里却不见丝毫惊惧,“开||枪啊,一||枪打死我得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的小秘密了。”

 

怒意在傅慎行眼中风暴一样地酝酿着,傅慎行盯着邢露,手指缓慢地拨开了保||||栓。

 

“我看你很想||死啊,是吗?”傅慎行黑着脸看着她,只一瞬,他又突然冷静了下来,怒火从傅慎行眼中慢慢散去,冷漠重又覆盖上来,傅慎行忽地笑了笑,看向邢露,“你的命是我的,从那一天咱俩上||床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邢露,我说你||||你才能去||||啊。”

 

傅慎行||||||的笑了声,把人扔到了沙发上,再次狠狠的||||||了一番。

 

“处理干净点儿。”傅慎行挂断电话,把人扔进了浴缸,在左手腕上划了一刀,扬长而去。

 

他没有发现沙发底下的手机,邢露笑了笑,彻底昏了过去。

 

——————

 

等沈翊赶到医院的时候,张冼赫正站在邢露病房门口等着他。

 

“姐!”沈翊忽地就扑了上去,邢露满身都是被侵害的伤痕,一片淤青一片殷红的,看起来颇为吓人,左手腕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邢露本就白皙的身体这会儿更是惨白。

 

“刚刚就是这位把伤者送过来的。”一个医生指了指张冼赫。

 

“你是这位女士的——?”警||察看着张冼赫面露凶煞的脸,转头看向了一旁正不住抹眼泪的沈翊。

 

“我是她弟弟。”沈翊擦了擦眼泪,看向一旁的张冼赫,张冼赫挠挠头说,“我是她老板。”

 

“那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年轻警||察大约是第一次出||警,整个人都畏畏缩缩的。

 

“我们到那边谈吧。”张冼赫看了眼沈翊,把人都带远了。

 

“这件事儿吧,比较复杂——”张冼赫大致说了一下情况,一听倒傅慎行的大名,那个年轻点儿的警||察差点儿腿一软倒在地上。

 

“好的张先生,谢谢配合,那那位邢女士?”那个老||||察看着张冼赫,突然觉得他可靠了起来。

 

“我会安排好的,不劳您费心了。”张冼赫苦笑了一声,傅慎行真||||||的是个硬茬子。

 

那老||||察拽着年轻人走了,张冼赫回去的时候,沈翊已经不再哭了,只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你放心,我会安排人照顾好她的。”张冼赫看着两个人,他其实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俩人居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仔细看看,两人眉眼间也是有些相似的,怎么他才发现呢?

 

“张冼赫,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姐又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沈翊瞪着他,好像张冼赫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我——唉,算了。”张冼赫叹了口气,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什么?你——你居然是——”沈翊捂住了嘴巴,“国||||||警”四个字从嘴缝里漏了出来。

 

“阿翊,你是变数,也是惊喜,你要知道,你永远是我的底牌。”张冼赫郑重的看着沈翊,一如当年两个人私||||||||时的眼神。“我知道你恨他,你相信我,我肯定会把他||||||||案,绳||||||法,只是,你和你姐也要安全。”

 

“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去啊。”张冼赫苦涩的笑了笑。

 

“冼哥,你会平安回来的,对吗?”沈翊的眼角又盈了泪,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似的,但他没有,他伸出来了温暖的双臂。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安全归来。”张冼赫深情地拥住了眼前的人。

 

“他们报||警了。”那边话还没有说完,傅慎行就愤愤的挂了电话,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镜中男人的脖子上还有个最近咬出来的齿痕,傅慎行抚摸着那印记,眼神凌厉,“张冼赫。”

 

————

 

“再加一万的筹码。”张冼赫再次推出一堆黑白相间的筹||码上了桌。

 

“跟。”傅慎行吐了口烟圈,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张老板,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还没结束,杰哥怎么知道我会输呢?”张冼赫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我猜准了你的底牌,当然得想办法把你的筹码都吸过来。”傅慎行玩味的笑了笑,“不研究我的底牌,只顾贪心加注,张老板,你不输,谁输啊?”

 

殊不知,一切尽在张冼赫的把握之中。

 

一切就如他计划里的那样,傅慎行赢了这场赌局,获得了与克里斯的交||||权。

 

“申老板,交||易有问题,建议你查查身边的人。”克里斯的这通电话来的太快了,打破了所有的计划,傅慎行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自负和愚蠢。

 

“该死的张冼赫。”他愤愤的锤向前座的靠背,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会儿,张冼赫正赶向收||||点等着迎接喜讯,却突然接到了傅慎行的电话。

 

“张大老板,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那头的人好像在海上似的,风大的一开始都听不清说话。

 

“傅先生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玩儿游戏啊?”张冼赫笑了笑,不知道傅慎行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然后他就收到了一张照片,是被绑着的沈翊,正安详的睡着,看样子是被人下了安眠药。

 

“那这样呢,张老板?”傅慎行在电话那端笑得阴邪极了。

 

“你!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弄||||你——”张冼赫看着那张照片,心都要飞了,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匆匆赶往傅慎行发来的地点。

 

“放开我,我是线人,我现在要去救人!”张冼赫半路被卡了,这会儿正被两个警||察按||||||身。

 

“放开他!”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走了出来,那人长得和沈翊很是相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胞兄弟。

 

“秦淮!你怎么在这儿?”张冼赫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

 

“你觉得我能找不到邢露姐和沈翊吗?”秦淮看着他,冷冷的笑了一下。

 

“他们俩呢?”张冼赫揉揉吃痛的脖子,看向了秦淮。

 

“邢露已经去海边了,周游这会儿正和沈翊呆在海上呢,哦,还有那个傅慎行。”

 

“阿翊呢,他现在怎么样?”张冼赫盯着秦淮,满眼都是焦急。

 

“安眠药好像吃了不少,这会儿估计还没醒。”秦淮笑了笑,好像只要周游在,他就一切都很放心。

 

“走吧,去收网。”张冼赫摆摆手,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左眼皮跳的厉害。

 

————————

 

“嘭——”一道火箭炮射了过去,整个船身摇晃了几下,有个白色人影闪了下去,是沈翊,忽地,另一个穿花衬衫的人也随着跳了海。

 

“阿翊!”张冼赫望着远处喊了一声,急火攻心,直接昏倒到了地上。

 

“张冼赫!”一旁的邢露赶忙扶起了张冼赫掐着人中,她紧紧的看着不远处的海平线,一个穿着大花衬衫的男人正扶着沈翊往这边走,而他们身后,傅慎行竟也一路跟着,男人缓缓站起身来,举起了手里的||枪——

 

“周游小心!”秦淮举起枪来,对着那高大的男人就是一顿速射,男人前胸立刻出现了好几个血洞,那人目||||||||的看着邢露,眼睛似乎真的要淌出血来。

 

远处的大花衬衫对着秦淮笑了笑,他似乎没劲儿了,带着沈翊一起倒在了沙滩上。

 

所有人匆匆忙忙的奔了过去,张冼赫不知道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再度晕了过去。

 

一切,终于结束了。


END

 


 

番外

 

“你又给可可吃巧克力?”张冼赫愤愤的把半张糖纸扔到垃圾桶里,转身瞪着病床上的沈翊。

 

“啊?怎么了,不能吗?”沈翊一脸宠溺的抚摸着张可可的小肉脸,歪头看向张冼赫。

 

张冼赫咬咬后槽牙,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只馋猫,无奈的笑了笑。

 

这是沈翊醒来后的第十二天。

 

当年,沈翊被周游救回来了一条命,但却被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是一辈子都可能是植物人状态,张冼赫刚醒来就急着去主治医生那儿闹了一场,要不是邢露和秦淮拦着,怕是要把整个医院都闹翻天,周游恢复之后,秦淮就带着自己的小徒弟去了北欧学习,潇洒极了。

 

邢露任务完成的很好,本想着回去复职,但是她却检测出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PTSD,师父考虑再三,写了封举荐信把徒弟调任到了文职,干得不多,挣得倒是不少,邢露倒落了个清闲。

 

张可可是张冼赫收养的孤儿,她也是先心病,张冼赫第一次去福利院就相中了她,觉得她很像以前那个嚣张的沈翊,而且很重要的一点,张可可小朋友是有些绘画天赋在身上的。

 

张冼赫看着自己身上独一无二绝版“定制”的T恤,无奈的笑出了声。

 

“沈爸爸,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吃披萨好不好啊?”张可可摇着沈翊的手,可爱的要命。


“那得看你爸让不让了。”沈翊微笑着看着张冼赫,张冼赫默默的阖上了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翊和张可可欢乐的声音飞出了窗台,一只蝴蝶落在窗台的鸢尾花上,天气正好。


 END

【赎罪】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