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傅红雪X花无谢】ABO《家养小娇夫》(十)

【情|期】
到了屋内,花无谢急忙松开傅红雪的手,腿脚发软地走向柜子,去翻行李,有了一个月前在祭国大典上被司马清风算计的经历,他如今出门,必得携带息|潮丹,不然心里总不得安宁。
刚翻出来,准备吞下几粒,傅红雪已抓住花无谢的手腕,皱眉道:“不能吃。”
花无谢十分难受,勉强维持着仪态,含泪道:“殿下!”
——若是之前,他巴不得情期发作,他有个由头与傅红雪圆房,可如今,他反而犹豫。
——便是傅红雪只打算和连城璧做兄弟,可傅红雪会愿意自己的碰触吗?
傅红雪:“你知道,外头多少人在等一个结果?”
花无谢渐渐压抑不住喘息声,身体微弯靠在柜子上,他的眼睛本就极好看,清澈明亮,炯炯有神,眼尾修长,顾盼流光。因为情期,眼中起了水雾,周身泛起红晕,眼尾尤红,一眼看去,便像氤氲雾霭中,盛放着一朵诱人的桃花。
一滴泪沿着花无谢的眼角滑落。
花无谢心里清楚,这一次,是仍有人要试探他和傅红雪的身份。
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出手,恐怕来历不凡。
如果用药强行终止情|期,他和傅红雪的关系,不免引人怀疑。
花无谢把息潮丹放回去。
傅红雪见花无谢做了决定,便走上前,将几乎站立不稳的花无谢抱在怀里。
周身梅香,滚烫似火。
几乎立刻,花无谢的身体便渴求地贴上来。
傅红雪微微低头,吻住花无谢干涸的嘴唇。
花无谢也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期盼已久,心中却又说不出的酸涩,闭上眼,泪水大颗大颗溢出来——
情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脆弱时刻。
厚重的帐子低垂,帐内,花无谢软媚,却哽咽的声音传出:
“殿下可有一丝喜欢无谢?”
傅红雪没有回答。
花无谢又问:“殿下知道此刻拥抱的是谁吗?”
“花无谢。”
*
梅树下,齐衡被朱厚照叫到了身边,按坐在桌旁。他虽坐了下来,但仍死死盯着屋门、不时哭泣,然后拿出手帕擦泪,一副悲惨至极的模样。
朱厚照把手里的橘子递到齐衡眼前,“小哭包,吃橘子。”
齐衡正有些渴,便拿过橘子,大口吃了起来。
朱厚照:“甜不甜?”
齐衡:“甜。”
朱厚照:“那笑一个?”
齐衡反而泪流满面:“花花都成别人的了,我实在笑不出来。”
朱厚照无奈地望天:“这朵花还真是一把催人泪下的好手。”
傅成勋坐了会儿,见天色渐晚,便起身离开。朱厚照见傅成勋走了,也离开,但把桌椅和点心茶水留下。
等两位兄长离开,嬴稷才从角落走上前,拿起一个橘子,小心翼翼吃着,边吃边和齐衡一起盯着屋门。
*
等天色黑透,花无谢才从梦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疼,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情|潮发作时,他只顾沉沦|欲|望当中,毫无所觉,此刻才发现腰和腿,还有不足为人道处,都疼,敏感处好似裂开一般。
花无谢一向身体极佳,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刻,想起身,却发出“嘶哈”一声,又倒回去,他缓了缓神,朝床里头看去,便见傅红雪和往常一样,背对着他,沉沉睡着。
到底刚有过一番亲热,再多郁结也都化成依恋,花无谢凑上去,在傅红雪脸颊轻柔地吻了一吻,然后拉过傅红雪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抚摸着。
——殿下瞧着沉稳冷静,技术委实……但至少说明是个新手,没有过别人。
——最让他意外的是,从亲热时的热情来看,他感觉傅红雪也没有讨厌他的碰触,对他……至少对他的身体,还是很有些喜欢的。
傅红雪呼吸的节奏一变,花无谢本在胡思乱想,立即回过神,轻道:“殿下醒了。”
傅红雪睁开眼,还有些迷茫,小片刻后,问:“什么时辰了?”
“过了酉时。殿下既醒了,我叫金哥儿送热水进来。”
“嗯。”
金哥儿指挥人把沐浴用的热水抬进来,架好屏风作为格挡,便又退出去。
花无谢先下了床,傅红雪本来昏昏沉沉的,无意瞧见花无谢下床时似乎腿抽筋一般,他先是一怔,下一刻反应过来,整个人便都僵硬了,一丝尴尬的红晕爬上脸颊。
花无谢试过浴桶里的水温,觉得适宜,又走回床前,见傅红雪耷拉着脑袋,他有些奇怪:“殿下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傅红雪:“……没有。”
花无谢仍旧不明白,但见傅红雪不愿说,便道:“我抱殿下去沐浴。”
“不用。”傅红雪推开花无谢伸过来的手,晃晃悠悠站起身,眉头紧蹙道:“我自己走。”
花无谢见傅红雪突然倔强,便不强求,只跟在傅红雪身后,见傅红雪步履不稳了,才将傅红雪的细腰一揽,道:“夫夫本为一体,殿下不必与我客气。”
浴桶颇大,两人泡澡绰绰有余,起初各占一方。
傅红雪伏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但浴桶不同浴池,木桶边缘单薄,没多一会儿,手臂上便印出一道道红印子,他只得更换姿势,正有些难受,花无谢已凑过来,伸手把傅红雪抱坐在怀里。
傅红雪惊呆,瞪圆了眼看向花无谢,便见花无谢脸色通红,眼神也有些害羞,但是道:“殿下坐我怀里,舒服一些。”
浴桶里热气氤氲,傅红雪苍白的脸色也瞬间红透。
沾了水的皮肤更加滑腻,充满着流动的温柔,贴在一起后,两人心头都微妙震荡了一下,一些震撼画面重回脑海。
但花无谢怀里可比硬邦邦的木桶舒服多了,傅红雪便也没抗拒,干脆懒洋洋地趴在花无谢肩上闭目休息。
花无谢抬手环住傅红雪纤细的腰背,把人又往怀里收了收,贴得更近。两人的耳朵都是又红又烫,但谁也没出声,就这么静悄悄地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
屏风外,金哥儿目不斜视地收拾完床铺,又退出去。
等屋内只剩下二人,傅红雪问:“一个月前,在祭国大典上给你下药的,也是司马清风?”
花无谢正控制不住遐思,有些想入非非,但考虑到傅红雪的身体,只能暗自忍耐。听问立即回过神,他点了点头,又忽然疑问:“也?”
他犹豫了一下:“殿下的意思,今天下药的是司马清风,而非太子殿下?”
傅红雪:“太子喜欢明着来,不屑用这种阴险手段。”
花无谢:“……”
傅红雪不说话了,倒是花无谢视线落在傅红雪身上,瞧见那些伤痕,心知大概是离元帝留下的,欲言又止,“殿下……”
傅红雪:“有什么,直接问。”
花无谢看向傅红雪脖颈间的掐痕,青紫淡了,成了淡粉的淤痕,再加上他今日亲口落下的吻|痕,一时竟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问离元帝的事,转而道:“殿下亲口说过我身上很暖和,也喜欢与我碰触,为何从宫里回来那晚——会让我别碰你。”
傅红雪微微睁开眼睛,恍然道:“原来你最近闹别扭,是因为这个。”
花无谢:“我……”
——这么明显吗?
傅红雪:“那天晚上,我脖子上涂了毒,所以不能让你碰。”
花无谢:“什么?!”
但他迅速联想到叶开焚烧围脖的怪异举动,以及宴会上突然晕厥的离元帝。
傅红雪看到花无谢的想法,简单道:“皇帝晕倒,是因为他碰到我脖子上的毒。”
花无谢猛然把怀里的傅红雪拉起来,着急道:“他碰一下都能中毒,那殿下呢?”
傅红雪慢悠悠睁开眼,看着一脸紧张的花无谢,许久没说话。
花无谢更着急:“是什么毒?有什么症状?”
傅红雪重新趴回花无谢肩上,氤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嗓音是一贯的平淡:“不是什么烈性毒药。毒是我下的,我自然提前服用了解药。”
花无谢不知信也不信,许久沉默。
就在傅红雪即将睡去时,便听花无谢道:“殿下,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傅红雪没有回应。
“今后,无谢愿做殿下的刀。”
傅红雪陡然清醒。
“不论殿下的手指向何处,无谢都愿为殿下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