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哥哥有点凶~番外9(文字版)
“小野……”
原本打算离开的人，猛地愣住，停下了脚步！
顾一野站立在原地，还是被发现了吗？他做的最快的飞机，回的魔都，和其他的人一起处理掉了白龙的人，又为父母安排了更加隐蔽的地方，原本是打算离开的人，猛地听到了那个明显疲倦了的声音。
顾一野只敢呆愣在原地，却是不敢转身，即使他知道，那个人想见他都快想疯了，“母……亲”他答应过那个人的，不再见他们。
两人终究是无言，顾母和顾父只是看着那个已经阔别了很久的背影，想要让他转身，可是他不敢开口，因为知道他会拒绝，他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了这个孩子，可是顾一野却把所有的恨都留给了自己。
“小野……”顾母终是先开了口，站到他的身后，声音中带着颤抖。
“他……还好吗？”顾母开口，问出顾一野心里的痛。
他还好吗？他能好吗？没有自己，他怎么会好呢？是他把甜甜一点点的从地狱拉出来，没有了顾一野的甜甜，怎么会好呢？
“好与不好，都与你们无关。”顾一野站在原地，不去转身，只是看着前方，小孩子的好与不好，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我要去京都了，如果……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他要去为他的甜甜去拼命了，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因为父母的问题，而抛弃他了。
“顾一野！”顾母着急喊住那个已经迈步打算离开的人，“他……真的那么重要吗？”
“曾经的我，以为自己那控制不住的情绪，全是因为他影响的，从而恨了他六年，可是这些都不是你们那么对待他的理由，哪怕你杀了他，都比那样一日一日的折磨要好的多。”顾一野有些哽咽，一想到他的小孩子，便是满心的疼，他的疼，他能感受得到吗？他想他。
“六年，他一直在我的梦中徘徊，我放下了天地，放下生死，口中说着不在意，却从未放下过他，一直以为，他不在，我会过得更好，可是，哪曾想，我在地狱，他在炼狱。”
“直到我看到他因伤口发炎、发烂还不自知的后背，那世界崩塌般的痛，才知道，那些年，我嫉妒的不是母亲对他的好，而是他只对母亲才有的撒娇。”
这些话，他从未对他的小孩子言明，六年的恨，恨便恨了，现在接受了就好，因为接下来，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小孩子，“所以……他的放下，不代表我的谅解，人总该为自己犯的错，付出该有的代价，我是，你亦同。”
这一次，即使面对父亲那撕心裂肺般的支吾，顾一野依旧没有停留半分，大步的离开了那个地方，这一次，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找他的小孩子了。
“你们九个留下，等我信息，我自己回京都。”留下最顶尖的9个人，保护父母，这一次应该不会再被白龙得手了。
“野哥，你自己……”
“如果我没了，无需报仇，只需要回我的骨灰，待不日，我弟弟他没了，再将我们合葬，我在前面替他开路。”没有自己的小孩子，应该很快便会去找他吧。
“野哥……我们可以……”
“如果护不住我父母，便弃了，留着自己的命。”交待好一切，顾一野看着面前的九个兄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很多次，“原谅我，这一次想自己走。”
“一定要这么赶吗？我们再布置一下，可以的，我看白龙对咱弟弟不错，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陆思诚不明白，顾一野为什么这么着急的一定要回京都，明明他们再布置的话，胜算会更大的。
“你不懂！”顾一野苦笑，“他会死的……”
如果他的甜甜恢复了记忆，找不到自己，会发疯的，会出事的。
京都……
“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那人略带无奈，却又温柔的给他唱着歌。
“顾甜甜，请停止散发你的魅力。”他的脸颊有些红，眼神有些飘散，却还是似看非看的扫自己两眼。
“你是我儿子啊，白乾乾”另外的那个男人，笑的好温柔，看得他好心疼。
不是……他不是白乾乾，他是甜甜……
“所以，顾甜甜，我们是掰了的意思，是吗？”哥乏眼神好冰冷，好冷，看得他仿佛回到了那段不堪的岁月。
透过满手的鲜血观看窗外的月亮，永远拨不通的那个电话，被打到头破血流，淋雨烧到神志不清，他的哥乏不回来，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说讨厌自己。
被父亲紧紧的掐住脖子，自己死了，哥乏才会回来……
父亲的腿很脆，他打了一下便折了，父亲的声音还很大，不像自己，被打都不敢喊的，后来，他因为太吵，好像割掉了他的舌头，他的嘴总是说着那些让他很不舒服的话。
父亲……爹地很好的，他会喂自己吃饭，他会亲切的唤自己为乾乾，是啊，他是白乾乾，他不是顾甜甜……
“顾甜甜？白乾乾？是谁？”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每一个都是那么的真实，他好像见到了什么人？
“哥乏……”逐渐的从恍惚中清醒，又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似乎已经是习惯性的在屋里翻找着可以护身的东西。
看着抽屉里的枪，好熟悉……
“海绵宝宝，哥乏……”这里又究竟是哪里？他和哥乏又搬家了吗？
有些小心翼翼的走下楼，客厅很大，还飘着一股食物的气息和水果的果香，这不是家，甜甜的家不是这样的，乾乾是住医院的。
顺着客厅一路的找到那个唯一开着的门，里面的男人很熟悉，可是印象中，他不会这样冷着脸，他不是爹地，他又是谁？
“大哥，顾一野昨天坐飞机回魔都了。”
魔都！顾一野！哥乏……
为什么哥乏要回去，脑海中一闪而过关于他的话，“想好了也不必来找我了”他是走了吗？哥乏不要他了吗？
他很乖的，他有吃饭，他没吃凉的，他没吃辣的，为什么要走？
“小少爷，您醒啦？”
后面猛地声音，让他习惯性的抓起一侧的水果刀，再一次的看着另外的陌生人。
白龙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出屋，就看到了神经紧张的小孩子，从身后慢慢的握住他的手，一点点的拿走他手上的水果刀，“乾乾乖，咱们不玩刀子。”
“乾乾？”他是乾乾？
“那甜甜又是谁？”小孩子慢慢的转身，歪着头，眼神发愣，仿佛是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
顾甜甜猛地抓住白龙的衣领，身高的问题，白龙只能弯腰，才能让顾甜甜直视他，一边着急的对着赶过来的白牡丹使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如果他是乾乾，那顾甜甜又是谁？顾一野又是谁？“他为什么要做飞机走？”
那一年，他就是坐着飞机走的，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自己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他疼……
有些拼命的甩甩头，梦中那强烈的光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就是翻天覆地，他疼，好疼好疼……
“那王八蛋撞我，一定要弄死他……”
所有欺负他的人，都要死，他再也不要被欺负……
“乖乖，爹地把所有欺负乾乾的人，都弄死了。”白龙只能尽力的安抚他的情绪，他的小孩子的精神好像有些不对，和医院完全是两个样子，眼神散涣的好像随时都是失去光，这样的情况，让白龙有些胆小，害怕他的小孩子再出什么事情。
爹地……
是爹地啊……
不对啊……
“从小到大，欺负我的，不一直是父亲你吗？想让我死的，不是你吗？不对……我是乾乾……”
“我是乾乾……那甜甜是谁？”他的哥乏又是谁？
为什么脑子里全是那些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东西，为什么那个人总是在哭，为什么他的心好痛，为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压抑在胸口，一直出不来。
“我疼……”
他疼，比那些年受过的所有的打，都还要疼……
“甜甜……”看着精神明显已经不在状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小屁孩，白牡丹只觉一阵心痛，这还是视频里那个笑的甜甜的人吗？还是那个电话里给他撒小孩子气的小屁孩吗？
小孩子的整个状态有些癫狂，就那么赤脚的行走在客厅，仿佛在找着什么，摇摇晃晃的，似倒非倒，他们说的任何话，他仿佛都已经听不进去，整个人又敏感防备心又强的要命。
“爹地……陪我玩个游戏怎么样？”摸着裤兜里那个熟悉的东西，他好像最爱玩的就是这个，在那个人离开的那些年，他就是这样度过的，是不是意味着，他再玩下去，那个哭的他心疼的人，就会出现。
“我记得我最喜欢……”倒出里面的六颗子弹，然后张开手掌，扔掉五颗，拿出仅剩下的一颗，看着对面的一大一小，“俄罗斯转盘”
“甜甜……”白牡丹刚想上前一步，就看到已经组装枪完毕的人，直接的将枪口抵在了他自己的太阳穴。
五年前的噩梦，仿佛重新回现脑海，只不是那个时候的顾甜甜头脑清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乖，把枪放下，你想怎样都行！”白龙的一颗心再一次吊到了嗓子处，这一次，不管他要什么？他都会同意，他从来都知道小孩子是已俄罗斯转盘赌命而出名的，可是在他面前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他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
“嘻嘻……”小孩子又露出了那甜甜的笑，那一瞬间，仿佛是看到了在魔都的顾甜甜。
就在白龙和白牡丹放在心的那一瞬间，顾甜甜按下了扳机，空枪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听得格外的清晰，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只听得面前的顾甜甜阴森的开口。
“顾一野是谁？”
“乖乖，你先把枪放下！”白龙是真的急了，他是真的后怕了，刚想上前，就被一侧的白牡丹拉住，却见小孩子将枪逐渐的下移到耳后，无比镇定的开口
“你是爹地对吗？乾乾的爹地……”
随着他的开口，甚至是不给任何人回答的时间，就再一次的按动扳机，那食指，仿佛是一道绳子，紧紧的勒着他的心，白龙有些站不住，“乖……”
“不对，”癫狂的小孩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我哥乏……到底在哪？”他已经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对面陌生的人，他想找那个熟悉的人，再一次的按动扳机，又是空枪，有些凄惨的笑了……
“我还是看不到他……”
“怎么才能一直在梦中呢……”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温柔哥乏，他要怎么去找他呢？
“不对……他走了，他不要海绵宝宝了，派大星走了……”
“他走了……”
他走了，就又是那永无休止的折磨……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有些控制不住的笑了，眼泪好像已经模糊了视线，只要醒不过来，就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了吧。
看着他有些放松似的的笑，眼睛里却全然是没有光彩的，白龙和白牡丹在小孩子抬手的那一瞬间，同时的扑向了已经毫无生意的人，伴随着枪响的，就是被扑倒在地的杂乱声音。
白牡丹一脚将手枪替出门外，看着白龙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孩子，“甜甜，你是甜甜好不好，哥乏很快就回来了，相信我好不好？”
“哥乏……又是谁……”小孩子仿佛没有了支撑，整个头重重的后仰，看着上方的灯，有些刺眼，哥乏是谁？他又为什么在这？
“哥乏是顾一野，他很快就回来了，等甜甜再睡醒，哥乏就回来了。”事到如今，白龙已经不想再坚持什么？只要他的乾乾好好的活着就行，如果知道顾一野对他的影响这么大，他怎样也不会在昨天放顾一野离开。
他后悔了，没有听医生的话，没有给他的乾乾最熟悉的环境，最熟悉的人，他自私的以为，只要自己对他好，他就能只是他自己的乾乾，可是，他的偏执，差一点让他就又再一次的失去了他心爱的小孩子。
猛地推开抱住自己的人，站起身，“睡觉，回家……”睡觉，他要回家，眼前有些发黑……好像可以回家了……
白龙起身接住昏倒的人，吓的手都是颤抖的，“丹丹，快点叫医生，给顾一野打电话，让他回来，让他回来……第一时间……”
除了顾一野，他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低估了小孩子的病情，却又高估了自己，手忙脚乱的将人抱进卧室，看着又乖巧下来的乖孩子，坚强如白龙，在那一刻也是埋头被中，失声哭了出来。
“我联系到了那边，那边的人，全都被野哥干掉了，他已经坐飞机回来了，我去机场堵他，大大……你……”白牡丹站在门口，有些不敢进屋，这些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冷面阎王哭，还是这般的狼狈。
“去吧，必须把他……接回来……”如果只有那个人可以让他恢复，那么他愿意妥协。
“保姆和下人，我全让他们回去了，小屁孩醒来看不到陌生人会好点，等我。”对着照顾这种病人，白牡丹是有经验的，毕竟当初那么疯狂的顾肖肖，都被他照顾的那么好，白龙看着床上的人，一刻都不敢再放松。
顾一野刚进入接机的大厅，就看到了远处的白牡丹，他的位置太显然了，人也很显眼，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他在这里做什么？是在堵他吗？是白龙让他来的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出意外，顾一野坐的就是这趟飞机啊，不是他着急，是他真的害怕小孩子等不了，对于病人白牡丹是了解的，他们的睡眠时间不会太长，又因长期的噩梦，会随时惊醒，顾甜甜的状态，根本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害怕白龙一个人应付不了。
就如同他对顾肖肖而言，顾一野就是小孩子的解药，只要这个人在，他就能稳定下来，就一定能恢复的，他喜欢那个会耍赖的小孩子，而不是现在癫狂的初恋，即使是当年的初恋，也比他现在的样子要好太多。
白牡丹为了吸引注意力，开了最炫丽的车，此刻也顾不得别的，直接翻身站上车顶，看着不远处犹如大佬出街一般出现的顾一野，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白牡丹对着不远处的人挥挥手，直接翻身下车，钻入车内，一脚油门将车听到了顾一野面前。
“小孩子情况不太好，上车，跟我走。”白牡丹不想废话，直奔主题，弯腰给顾一野打开车门，然后才坐回去，系好安全带。
通过白牡丹的车速，顾一野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白龙既然肯放白牡丹亲自来接自己，那么肯定就是小孩子的情况他控制不住了，“他怎么样了？”
“非常不好，”对于这个唯一的希望，白牡丹不想再说的委婉些了，早些知道顾甜甜的情况，对顾一野也好，“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不敢说的是，小孩子又自杀了，怕顾一野在车里坐不住。
看着白牡丹欲言又止的样子，顾一野就知道，事情比他口中说的还要严重，“你们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信息，才可以让他的小孩子受到那样大的刺激？
白龙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仅仅是上个厕所的时间，再回到屋里，床上已经空空如也，“甜甜……”仿佛天塌了一般，回头像外面看去，门子还开着。
“甜甜……”白龙追着步伐出门，听着上方的声音，有些害怕的上楼，当初为了欣赏风景，他特意的将房子买在了这里的最高层，再往上走，“甜甜……”
外面的天空很蓝，空气也很新鲜，大大的阳台，就是他们家里的那样，他每天都会在这上面欣赏外面的风景，可是阳台好熟悉，风景却是截然不同，慢慢的走到边缘处，直接坐了下来，伸出双手，晃悠着双腿，为什么他拼劲全力，都找不到他熟悉的那个人，即使是梦里，他也不会再出现了……
“乖宝，听话，我们先下来，好不好……”白龙的声音都在颤抖，眼眶发酸，他真的再也不能再经历一次失去他的痛苦了，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不要……”回头看着，空荡荡的阳台，没有哥乏给他建立的滑梯，没有他玩滑板的地方，“哥乏飞飞，乾乾飞飞……”
哥乏飞走了，是不是他飞回魔都，就会找到那个人，就会追回那个人……是不是就可以再一次的听到他给自己唱海绵宝宝，仰头吹着外面发凉的风，是不是飞起来也是这样的舒适，是不是飞起来，哥乏就会牵住他的手。
白龙只觉二十年前欠他的所有眼泪，在尽头都为他流尽了，“甜甜，别吓爹地好不好，来爹地这里……”
听着身后的声音，回头看着那个犹如救世主一般出现在门口的顾一野，没有哪一次，白龙看着面前的人，会如此的顺眼，他来了，就可以留住他的乾乾了吗？
小孩子坐在阳台的边缘处，半仰着头，自己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凸起的喉结，这里是33层啊，小孩子怎么可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呢。
“顾甜甜，回头……”顾一野的声音不大不小，大了怕把他的小孩子吓到，小了怕他的小孩子听不到，听不到自己已经来了。
“嗯？”小孩子有些迷茫的回头，“是谁？”
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灰暗至极，白到病态的脸，瘦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身躯，让顾一野只想现在就上前，抱住他的小孩子。
“我是哥乏啊……”是你的光啊……
“哥乏？”小孩子一愣，有些甜甜的笑了，可是那笑容却逐渐的消失，慢慢的变的病态，慢慢的从边缘处站了起来，歪头看着自己，“哥乏……是谁？”
好熟悉啊……
“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顾一野哽咽的唱出声，是他最爱的海绵宝宝啊。
“是海绵宝宝啊……”小孩子有些委屈的出声，却是怎么都不肯从那上面下来，顾一野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害怕他的整个世界，受一丁点的刺激，就失足的向后倒去。
“你知道我的派大星去哪了吗？我好想他。”小孩子哭着抬头，看着自己，他想那个每天抱着他睡觉的人，想那个熟悉的味道，想那个熟悉的人，可是这里所有人都在骗他，“我不是乾乾啊……”
乾乾是没有哥乏的，乾乾的世界是没有哥乏的，没有哥乏的他，要去哪里找他啊？
“派大星在菠萝屋啊，哥乏来接你回菠萝屋好不好？”他的小孩子属海绵的，总是有着流不完的泪，一滴一滴砸的他心脏破碎。
“不要，我没有菠萝屋，派大星也不要我了。”他的派大星，给他唱歌的派大星飞走了，“派大星他不要我了……”慢慢的后退半步，他再也不要活在一层层的欺骗中……
那紧紧剩下的半个脚掌，站在边缘处，让剩下的三个人，甚至都不敢呼吸了，顾一野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的小孩子到底这样寻死了几回，到底是怎样看不到自己的绝望，才会让他误以为自己不要他了。
“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不停的重复着当年他的那句话，那句足够震撼他一生的话，“为什么这样伤痕累累的我，却依旧想要，小心翼翼的温暖一个你。”
“为什么这样伤痕累累的你，心心念念的我出现在你面前，你却不要你要你的派大星了。”
那些只属于他的记忆，不停的重现脑海，面前的人似乎是和印象中不停的重叠，他对他的哥乏说着，同样的一句话为什么这样伤痕累累的我，却依旧想要小心翼翼的守护一个你？
那个他即使拼着伤，忍着痛，也要互相拥抱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啊
慢慢的向着面前的人伸出手，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像梦中那样是虚幻的，是不是他一旦走下他就会消失，“你不会消失的对不对？”他哭着，问着，这不是他的梦，对不对？他的派大星回来了，对不对？
“你过来抱抱我啊？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了。”顾一野慢慢的伸出手，对着他轻轻的点头，看着小孩子的眼神中逐渐的有了光，那只脚慢慢的移动，终于是走下了那个台阶。
一点点的踉跄的向前，他的光逐渐的清晰，梦中的脸逐渐的明显，哥乏的笑容一点点的明朗，“哥乏……”这一次终于是破涕为笑。
迎面的跑过去，紧紧的拥住面前真实的人，他跑了千百遍，终于是拥抱住了他，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是他的哥乏的味道啊，是他时空破碎，山川成灰都要守住的人啊。
这一刻，仿佛人间纷纷扰扰，都静如止水。
看透喜悦伤悲，
吻遍暮霭朝霞，
走遍天地恢恢。
那个人，清晰如初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