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an Song Sung By A Faded Crow 渐逝乌鸦的天鹅之歌#3

「阿巴……阿巴……粉智=桑?为什么?阿巴,我不能动为什么?」受伤的上班族看着满身疮痍的同事,粉智的尸体并喃喃自语。路人在屋形船旁边围观。同船的商谈对象上班族和服务花魁早已逃跑。不在现场了。「……为什么?」
「谁知道。我和你都不知道理由。也许因为佛陀是给的施虐狂吧」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回答受伤的上班族。受伤的上班族抬头一看,发出惨叫。「AIEEE!忍者!?忍者NANDE!?」「咿呀—!」「阿巴—!」南无阿弥陀佛!刀光一闪,上班族被砍飞脑袋当场毙命!
银鸦甩掉武士刀上的血将刀收回刀鞘,然后迅速掷出手里剑。杀死一共四名还莫名其妙地围观着现场惨状的路人。无情!「南无阿弥陀佛」他喃喃自语后,便拿出相机迅速拍下狙击手里剑的被害者尸体。他皱起眉头。到死掉的上班族的社章。麻烦了。
死掉的上班族是武田风·挣扎(タケダチック・アガキ)社的社员。黑社会里的人都知道该社有负责护卫的忍者特工。如果这些上班族有点地位的话,他们失去生命迹象(Vital Sign)的信号就很可能会被传送给社里的忍者特工。让特工知道他们目前的所在位置……
「拘捕!拘捕!」条子的警笛声愈来愈接近。银鸦叹了口气。「咿呀—!」他毫不犹豫地跳进野火止运河。
沿着岸边在冷冽入骨的水里游了几分钟后,就再也听不见「拘捕!拘捕!」的警笛声了。收队了。就在银鸦如此感觉的下一瞬间,掷入水中的手里剑划过了正在游泳的他的身体。(来了吗)
「咿呀—!」银鸦迅速伸手抓住河岸.奇袭一般地跳跃,跳到了地面上。「!」运河旁边的仓库屋顶上有个忍者。他因银鸦突如起来的行动而赶紧备战。「咿呀—!」银鸦在空中旋转身体,回掷了两枚手里剑。「咕哇—!」命中肩膀!
银鸦在敌方忍者站着的仓库屋顶的另一侧着地,然后迅速行礼。「DOMO。银鸦DESU」敌方忍者也回复问候。「DOMO。扫兴(BuzzKill,buzz也有蜂鸣声之意)DESU」他拔出一把短匕首。如牙医般的马达声响起。刀刃正在快速震动。「你他妈,是柳满家社的走狗吗?」
柳满家社?「是又如何?武田风·挣扎的上班族忍者阁下」银鸦歪着头问道。扫兴扑了过来。「死吧!」用震动匕首砍了过来!「咿呀—!」银鸦回忆起不好的预感,于是便用武士刀的刀锷而非刀刃挡下攻击。刀锷不断裂开!
「以前测试过哦,那个震动装置」银鸦低声说道,然后使劲推回匕首。「咿呀—!」「咕哇—!?」瞬间施展的强大力道让扫兴身体一晃。这一瞬间的空隙就够了。「咿呀—!」银鸦用爱刀姥捨往下一砍!「咕哇—!」南无三!扫兴的上半身被斩断了!
「撒,撒由那拉!」扫兴爆发四散!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咿呀—!」「咕哇—!?」从下方抛出的金属钩索缠住了银鸦的左脚踝!「咿呀—!」「咕哇—!?」ZZZT!银鸦因为电流攻击而痛苦不堪!是另一位忍者的奇袭!
「本大爷的电击臂(Shock Arm)的滋味如何啊!该死的柳满家」银鸦勉强看见从下方发动攻击的敌人。敌方忍者的右手手肘前端成了金属绳索,是它卷住了银鸦。本以为是钩子的部分其实是活体机械手。「DOMO,电鳗(Electric Eel)DESU」
「咿呀—!」银鸦动员起自己的忍者意志力,靠着气势砍断了这条钢铁绳索。「什么!」「咿呀—!」银鸦跳向地面,朝向电鳗的头部施展有如地狱般的空中脚跟踢。「咕哇—!」电鳗来不及闪避被踢中肩膀!
银鸦继续冲向脚步不稳的电鳗!「咿呀—!」「咕哇—!?」被姥捨的刀柄前端击中心窝的,电鳗痛苦不堪!「咿呀—!」再来一记回旋踢!「咕哇—!」电鳗被踢飞,摔进了运河!「咕哇阿巴,阿巴--巴---巴巴-巴!?」南无三!触电死!
「南无阿弥陀佛,要用那种武器这场地似乎不太妥喔大哥」银鸦自言自语,「该死!」骂了一声。虽然他在短时间内用武士道砍断绳索逃过一劫,但电击的伤害实际无法无视。「拘捕!拘捕!」警笛声再次接近……而且这次就连河面上也传来警笛声。是武装屋形船!
「喂,都听到了吧。我被两名忍者袭击了。说到底都是计划害的。给我将奖金最重点!」银鸦向笑面爷发出通讯。『如果能用狙击手里剑杀死他们就更好了』笑面爷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地说。『算了,我知道了』「……」银鸦奔向黑夜。
◆◆◆
「键=桑!」「怎么还醒着啊。现在是小孩子睡觉的时间喔。」「那伤!」银鸦制止矢本,「有香烟吗?没有吧」然后反手关门。「是工作弄的。因为不是什么清白行当。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你今后该怎么办……」他直接走向洗脸台,然后吐了。吐出鲜血。
矢本脸色苍白。「啊呴吼!这血吗?」银鸦擦了擦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和我受的伤无关。所以不要紧。」「根本不是不要紧吧!」「啊,意思是这不是战斗时受的伤,那些伤和这些血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综合起来不要紧……」
「必须去医院才行!」「去过啦!烦死了!」银鸦吼了回去,随即道歉。「抱歉」「……」矢本的眼里含着泪水。「喂别哭了。都道歉了。」「不是因为这个!键=桑!」「我要洗澡了。还是说你也要一起?……快睡吧」他把矢本赶出浴室。
银鸦脱下衣服,检查刑警枪造成的弹孔和电鳗留下的烧伤痕迹。子弹穿过身体了。虽然烧伤依然非常疼痛,但只要盘腿·冥想将忍者耐久力活性化的话过几天就会痊愈。问题是咳血。他对着镜子勉强摆出笑脸。「原来如此,会成这样啊?」
他一边咳嗽一边呻吟。他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因为原本在远方朦胧不定的死神身影突然成为了现实,还紧抓住了他的心脏。还剩几个月?不,还剩下几天?真想至少再留个一星期。本来还打算帮矢本找个暂时的住处,然后继续教她。
这就是无情的杀人魔也想发挥什么善意的因果报应吗。真要说起来这样的行为也不晓得能不能算是善意。就算要看成是自私自利,或是被逼入绝境之人的难堪挣扎也不能算错。「突然之间,说未了之事也没辙啊。佛陀大人」他喃喃自语。……放在地板上的携带终端的LED灯亮了。
他捡起终端。是来自笑面爷的通知(Notice)。他快速读过信息。「吃屎去吧,喂」信息的内容是总会·辛迪加指派的任务。这次不是辻斩。明确制定了杀害对象。目标就是潜伏在这一带的女忍者。也就是,矢本·小姬。
◆◆◆
「静不下心啊」银鸦说道。「真奇怪」野名子说道。「明明都这种时间了。喂,和我在一起能静下来吗?宝宝」「而且还没烟抽……」「还在找啊?」「其他牌子不行。但是好像早就停产了,真头疼」「好奇怪啊!其他牌子不也没差吗」「就是不行」
「听说你身边有个女孩子」野名子笑了。「羡慕吧」银鸦挺起上半身,伸手寻找衬衫。「不过,那样子感觉很怪。你是监护人吗?嗯,最近不太对劲哦」野名子盯着他的双眼。「那当然是不对劲了。因为我快死了」「又这么说。真奇怪」「……」
「那我也,有事要说」野名子打开电视机显示器。「深夜幸福报导」的烦人空虚广告音乐填满了昏暗的房间。「我想辞职了」「……是吗」「反正手头有钱。想搬到温暖的地方去」「简直像是度假区啊。真令人羡慕。」
银鸦穿上大衣,佩上武士刀。「你真不错呢」野名子对着打开门的银鸦背影如此说道。「嘛,有机会的话再见吧」「会再见吧」「是啊,如果没死的话」
◆◆◆
(真是太可惜了)毙·汪醉一脸遗憾地不断重复同样的话。看着师父苦恼的表情,他如此回答。(没什么可惜的。我啊已经成为忍者了。毙=师父,只要我想杀你现在立刻就能杀。对于这样的我,这间道场到底有什么意义?一点都没有)
(老夫到底教了汝居合道的什么)毙如此责怪自己。(师父,请别再说了)他叹了口气。(因为我可没有让你祝贺我出师)(只希望)毙说道。(只希望在,汝心中的居合道,总有一天能够推汝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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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银鸦看向面对着自己正坐的矢本。两人都穿着柔道·服。「我实际时日无多了。我不会隐瞒」虽然矢本想说些什么,但银鸦继续说道。「这不是慈善事业。我是。听好了,我是,在让你配合我的任性行为」
「嗯」矢本老实地点头。黎明的阳光从窗户射入道场。一年都不见得会出现几次的完全露脸的太阳。银鸦站起来,抛出木刀。矢本接住木刀。「我的教诲(Instruction)可以说只是速成课程。接下来,就靠你自己去掌握了」「嗯」
「居合道即是武士刀。把你的空手道注入你的武士刀上吧。也就是说,你要成为武士刀。你就是武士刀」「嗯」「那就是居合道的极致。……不过,怎么说呢,真是禅一样的说法啊。这是从我师父那边现学现卖来的,老实说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意义。但还是记住吧」「嗯」
「你正被总会屋追杀是吧」银鸦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说道。「……」「下一批追兵迟早会找上你。快了。因为工作上的缘故所以我知道。这次不会只有一个敌人。那些家伙也要顾面子的。所以一定会来解决掉你。」矢本握紧木刀。
「这是最后的本领了。禅一样的居合。我自己也没办法充分运用。但是千万别忘了。这本领的感觉……身法……千万别忘记了。只要你记住这个,能够不忘掉它,我师父也就能瞑目了。我也是」「……嗯」「你要靠自己去打倒他们打倒敌人。……啊,把眼泪擦掉」「嗯」
◆◆◆
那一晚,两人买了麻糬和鱼糕回家,做了简易杂煮来吃。两人随意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从开着不看的电视传来的情境喜剧合成笑声,稍微缓和了两人之间的不自然氛围(Atmosphere)。
「就在这时咚一声!世道还真是难行啊!」「住手—」接着,又响起合成笑声。「呵呵呵」矢本笑了出来。银鸦默默吃着杂煮。吃得比平常还要多上许多。玻璃杯里装着手边最贵的酒。虽然也向矢本劝过酒,但她拒绝了。
「事情告一段落后,去京都之类的,有想过吗」银鸦问道。「或是找个温暖的地方……只要远离新埼玉,那帮人说不定过会儿就会忘了」要钱的话我可以出,死了要钱做什么……他正准备这么说。「根本无处可去」矢本如此回答,摇了摇头。
「是吗」银鸦喝下酒。「总有一天自然就会找到自己该去的地方」看向电视后,正好是很久以前的功夫·电影。身穿黑色柔道·服并戴着墨镜的主角正以戏剧化的空手道不断打倒敌人。银鸦开始咳嗽,咳个不停。矢本冲到他身旁。他还是咳个不停。
「键=桑!」「呴吼,啊,该死,佛陀啊」他一边咳嗽一边不断吐血。「这也是因果报应……但是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吧……」他抓起酒瓶直接将酒灌进肚里。「给我药」指向吧台上的药包。他接过药包后,便用酒将药吞下。「啊,好很多了。很多」
然后他伸手拿起携带IRC终端。通知已经发来了。他迅速看过内容,抬起头。「你啊,差不多该离开了。好了吗」矢本知道情况紧急。「嗯」她立刻起身。「对不起」「别道歉。你要逃到哪里?」「……没事的」
「请保重身体」银鸦伸出手。「请保重身体」矢本握了回去。「谢谢」「我也是。谢谢」他拍拍矢本的肩膀,将脸靠了过去。「拜托了哦」「嗯」矢本点头并拿起背包,然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真的能靠得住吗」他喃喃自语。
来自『笑面爷』的通知上说,作为这次共同任务的伙伴,总会·辛迪加派来了组织忍者和赏金猎人各一名。总会屋的第三眼(Third Eye)擅长追踪忍者灵魂痕迹。而赏金猎人剑舞者(Sword Dancer)是二刀流的危险忍者。两人都是认识的忍者。
除了情报之外,笑面爷还照惯例夹杂着挖苦和失礼,写了些一定要比另外两人早一步杀掉目标之类的话。「不好意思啦,放着不管这么久」他小声说道,穿上了忍者装束,然后别上交叉双刀的徽章。跟辛迪加合作的活一定要戴上这徽章。
……那么,该怎么做呢?他陷入沉思。只要运用第三眼的探测能力,对方甚至能找到这间公寓吧。就算他藏匿矢本一事被发现,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因为不管有没有被暴露,反正他都是死。只不过,麻烦事会变多而已。
「看来在您接我上路之前,我还有不少必须考虑的事啊,佛陀大人」银鸦戴上兜帽,装上面甲,然后握住姥捨。银鸦成为了银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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