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碎骨者 斯拉卡:Waaagh!之先知——审讯五
审讯五
“停下,”亨德里克森疲倦地举起一只手,恼怒地说道。“尤克上有六个兽人部落,对吗?征服了死颅和邪日之后还剩下四个?”
“是的?”咬仔回答道,听起来因这打断而感到有些被冒犯。
“所以我可不可以假设碎骨者又享受了四次难以置信的胜利,然后继续从那里前进?”
“如果你想的话,”咬仔耸耸肩说道,就好像亨德里克森刚刚要了一把屎似的。显然,那个兽人已经沉浸到碎骨者试练的故事中去了,法尔克斯羞愧地意识到,她刚才也是如此。不过要说她对亨德里克森的娱乐品味有什么了解的话,那就是他讨厌重述他敌人的辉煌壮举,程度几乎跟他喜欢重述自己的光辉伟业一样。
“难道我们不应该至少了解些基本情况吗?”卡西娅愤怒地睁大眼睛抗议道。
“同意,”在那名符文牧师可以争辩之前,法尔克斯决断道。“告诉我们是谁以及怎么干的,异形,继续吧。”
当咬仔将计划有变转告给囚犯时,那个屁精因抓捕它的人品味很差而厌恶地撇了撇嘴。它只说了几句简短的话,然后就交由脸色阴沉的咬仔呈现给他们。
“斯纳茨哒咔,超级舰队司令,碎骨者在一场海战中获胜。那是在一片干涸的平原上。但那个恶月认为这是一场海战,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碎骨者摧毁了他的整支舰队,不过他留了斯纳茨哒咔一命。作为交换,头目得到了他那巨大的动力爪……不过这是另一个故事了。随后就到了古鲁德博尔格,蛇咬氏族的酋长。”

“哼嗯,”亨德里克森若有所思地说道,“蛇咬……野兽大师,不是吗?让我猜猜,兽人 - 碎骨者通过某种与怪物的巧妙竞技场战斗赢得了古鲁德博尔格的忠诚。”
“不,”咬仔带着些许满足的咕哝声说道。“实际上,是跟沼泽地里的刀战。在被斩首后古鲁德博尔格仍然拒绝了碎骨者。于是碎骨者便把古鲁德博尔格的脑袋放在他脖子上,直到他的脊柱长好,然后又给了他一次尝试的机会。玛卡伊说,他再次说了不。”
“所以他又一次砍掉了他的头?”卡西娅问道,在咬仔点头的同时一脸不相信地眯起了眼睛。
“然后又将其第二次插了回去。接下来古鲁德博尔格才说了同意。”
“碎骨者的老氏族怎么样了,高夫?”法尔克斯问道。
“它们是下一个,没错,”那名翻译说道。“乌戈拉克,它们的战争军阀被如此称呼。他反感地拒绝了碎骨者最初的挑战,但随着一个又一个氏族落入其手,最终他主动找上了碎骨者,带领着一大群兽人向锈钉的城墙挺进。当然,它们只是用来撑场面的 - 乌戈拉克想亲自解决问题,用高夫的方式。”
“那是一场怎样的战斗?”卡西娅问道。
“头槌。”
卡西娅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真的选错了项目,不是吗?”她说道,当咬仔向她点头时,它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
“是的。没错,他是的。但是不要误会,人类 - 乌戈拉克并不软弱。正如大多数人所认为的,他是这颗行星上最大只的兽人。或者至少,他曾经是。而当碎骨者走下去面对他时,整个锈钉的人都在营地的城墙上围观,所有的高夫们则在另一边围观,就如同围观一名老练的士兵站在一个刚从生长洞里钻出来的年轻人面前。”
那屁精在咬仔背后咕哝了些什么,那名翻译随即点头表示感谢。
“玛卡伊说,头目即使在走向乌戈拉克时也还在长高。他每走一步都在成长,就好像要够到天空似的。”
“我确信他是的,”法尔克斯冷淡地说道。“乌戈拉克在头槌中幸存下来了吗?”
“差不多,”咬仔说着使劲抽搐了一下,露出整排的长牙。“此后他的眼睛再也没对齐过,说话也有困难,但他活了下来。他也继续掌控着那些高夫 - 他的随从们甚至出于团结的目的,对它们自己的头骨进行敲打以看起来更像他。这些家伙自称乌戈拉克的丑八怪们。有关征服尤克,不管怎么说,就是这样了。”

“不完全是,”亨德里克森狡黠地摇了摇手指争辩道。“不像你们,我不必费力就能数到四,而你只讲述了三场胜利。你自己的氏族呢,血斧?”
“噢,是的,”那名翻译回答道,就好像它不知怎么给忘了似的。“那件事没有公开解决。俺们,你可能知道,不同于寻常的兽人。如果能有什么好处的话,我们不介意避免战斗。因此,在乌戈拉克战败的那个晚上,詹朗·斯塔拉特迦姆 - 他是尤克上血斧们的战争军阀,并且是个灵光脑袋 - 亲自来到碎骨者的露台。事实上,近到了肉搏距离内,只为证实一点。之后当场献上了他的氏族。”
“听起来很懦弱,”亨德里克森讥讽道。
“或者高效,”咬仔反驳道,同时摘下它的帽子,用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尴尬方式将其按在胸前,诚然,这是对人类尊敬动作的模仿。“斯塔拉特迦姆总是知道风往哪吹。他曾是个天才。最好的之一。”
法尔克斯看了看亨德里克森,然后又看了看卡西娅,发现在他们脸上都有着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困惑。咬仔突如其来的悼词有点……不同寻常。
“那很……有用,”她总结道,不确定还能说些什么。幸运的是,亨德里克森打破了沉默。
“我有个问题,关于这一切,”他将双臂交叉在自己那宽得不像人类的胸膛前说道,笑容中长牙闪烁着亮光。
“俺还以为你想要简短些呢,”咬仔抗议道。“不过……好的?”
“那烧伤的疤痕在哪?”
“哼嗯?”咬仔不是很懂地问道。
“好吧,兽人。倘若‘玛卡伊’在那场对抗沙兹法格的难以置信的摩托比赛中失去了它后背上的皮肤。”符文牧师适度地解释道,“它一定有一块伤疤可以自己说明这个故事!那么,展示给我们看看。”
当然,当那名翻译与俘虏交谈时,法尔克斯想着。虽然在索塔尔最终从生态甲板露面之前,她一直把所有关于真实性的问题都放在了一边,但亨德里克森兄弟可能刚刚找到了解开他们财产全部可信度的线索。然而,当那个老谋深算的灵能者似乎在为自己设下的圈套感到高兴时,法尔克斯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有些沮丧。因为尽管她一直致力于加强人类对兽人先知的防范,而在那个屁精的叙述过程中,她已经开始……支持他了。她希望他的故事是真实的,因为它赋予了其主题邪恶的力量。
“没有伤疤,”咬仔说道,据法尔克斯所知,皱起那皮革般的鼻孔是兽人们一种困惑的表情。但它似乎并不担心,甚至当亨德里克森亮出他的爆矢手枪并填装进一枚空尖弹时也是。
“那恐怕这不是玛卡伊,”亨德里克森说着用武器指向了那个所谓的碎骨者的掌旗手。“而我们浪费了时间。”
“但它当然是玛卡伊,”兽人回应道,就好像那头老狼的推理毫无道理似的。
“什么,格鲁斯尼克那有种特殊的药膏,是吗?”卡西娅嘲弄地挥着手问道。“或者那是碎骨者的魔法?”
“两者都不是,”咬仔说道,“但如果你听 - ”
“够了,”亨德里克森咆哮道,他短暂的满足感现在变成了愤怒。“我已经忍受了足够多的废话。”
他调平了武器,而法尔克斯则感到一阵奇怪的悔意,强烈到令她在有时间支持自己的说法之前便开口说‘不!’。这些年来,尽管她一直努力抑制自己的冲动,但偶尔在她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冲动还是会掌控主权。
“不,”当亨德里克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时,她重复道,紧接着他的话语便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 这不是你第一次因对标本的着迷而产生过度的怜悯了,领主审判官。并且冒着极大的风险。 +
但她回敬了一个更严厉的眼神,并以他教她的方式把这些话语形象化,这样他就可以在不侵扰她思想的情况下听到它们。
是的,她说道。但这也不是第一次克服所谓的危险后带来更大的回报。况且,我是你的主人。
+ 那是我的荣誉,即使不总是我的乐事,为了保护你。但如果你宁愿我让你成为你自己突发奇想的牺牲品,那就这样吧……大人。尽情享受这些异形的诱饵谜语吧。但别让人说你使我的职责变得太简单了。 +
我永远不会这么说,亨德里克森兄弟。但是要有耐心,相信我手头有东西。我刚从生态甲板接到消息,事实上 - 索塔尔已经醒来。
+ 那个倒酒的?王座啊,法尔克斯!每一天,都有另一个同盟驶入了黑暗。上次之后,我希望你把那东西永远锁在大缸里。 +
你想要真相,老狼。而且你知道索塔尔会找到的。
+ 原谅我,法尔克斯大人,我只是不太放心。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
“我们会听那囚犯讲完,”法尔克斯在那段沉默的谈话结束后说道。“但如果它有任何想活下去的愿望,那它可能应该解释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烧伤疤痕如何奇迹般地消失了。”她冷冷地望着那异形现在空荡荡的肩膀。“更不用说在适当的时候,所谓的碎骨者手印会间歇性的出现了。”
“还有记住,”亨德里克森补充道。“如果做不到,这把武器里已经为那囚犯准备好了一枚子弹。而至于你,兽人?我很乐意徒手来主持公道。”
“俺也很想杀了你,”咬仔答道,回敬中带着一种奇怪、被误解的热情。“但可惜情况不会如此,玛卡伊很快就会解释。如果……俺们可以继续?”那头野兽恳求地将沉重的脑袋转向法尔克斯,卡西娅发出一声表示不相信的低吼,她点点头让翻译的叙述继续下去。即使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想着 - 在一个她确信那狡猾的老灵能者不会无意中听到的地方 - 法尔克斯就是忍不住,她还想多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