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官方小说翻译】《帝国腐烂》（十）巴托尼亚参战

巴托尼亚军队的号角响个不停，重骑兵在血松岭和瑞克领的漫滩上全速冲锋。这支部队分兵为两大骑士团，第一队勇穿暴风雨，直冲瑞克河以西袭来的纹身部落，第二队雷鸣般的拦截从树林里冒出来的恶魔大军。

骑士们周围的空气闪烁着防护能量，因为他们在冲锋前的一个小时里，一直热诚的向他们优雅的女神祈祷。尽管暴风雨暴怒的肆虐，但是巴托尼亚骑士无一被肮脏的大雨动摇--白色的雨滴在他们的盔甲上，嘶嘶的蒸发了手指那么小的宽度。
当受祝福的骑士们从缓坡上轰雷般地冲向混沌信徒渣滓时，轰然响起一声战吼。奥托·格罗特在他弟弟古尔克宽大的肩膀上大声发令，他的斧兵拖着脚步，转过身来，跨进队伍，以严明的军纪架起了盾牌。
重骑兵冲锋宛如巨锤之力，动能已至最大。十几根骑枪指向前方，然后是拧成一股巨力，随后是一百次戳入胸膛猛烈撞击声，和背后冒出的阵阵恶臭血浪。格罗特三兄弟的盾墙碎裂了，像一群冲锋的公牛撞上的木栅栏。巴托尼亚人欢呼雀跃地喊叫着，冲入更远的战线。那些在骑枪冲锋下还完好无伤的北佬，在他们的内脏里，在他们的喉咙里，在他们的又黑又腐烂的心脏里，又遭遇了新敌人。
在东方，情况大同小异。大群骑士组成的楔形阵，冲向埃皮德米乌斯的军队，那些瘟疫使者被刺死在受祝福的长矛上，或是被利剑像成熟的疖子一样劈成两半。在他们的头上，劳恩·列奥康沃尔，向一个刚从树林里蹒跚而出的独眼巨人俯冲，这家伙浑身被苔藓覆盖，劳恩的马鹫以压倒性的力量，将这巨大丑陋的怪物扑倒在地。
劳恩在兽鞍上高高站起，高擎着赋予生命传奇的利剑，哥隆尼之剑在彗星之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在鞍上挺挺身，耸耸肩，躲开了独眼巨人粗壮的手臂。劳恩趁巨兽咆哮冲来的空档，将发光的宝剑深深地刺进了那**的独眼里。当独眼巨人倒入尘埃中时，高阶圣骑士以惊人的敏捷重新骑上了马鹫。高贵的坐骑重新腾空而起，在寻找下一个猎物时，它的羽翼折断了。劳恩的前额被割伤了，伤口上发光的液体代替了鲜血，女神的赐福令伤口痊愈。
西侧，一大片诺斯卡人的尸体散落在巴托尼亚最优秀战士的身后，北佬看到伟神降临时，每个部落战士宁愿光荣战死，也不愿弃战而逃。巴托尼亚贵族们砍翻了一大片敌人，他们丢弃了骑枪，转而拔出了近身肉搏用的长剑。
很快，被踩在脚下的尸体身上，除了凹痕、生锈的盔甲外，还有巴托尼亚的印记。骑士冲锋势头消耗殆尽，如果他们想与阿尔道夫守军肩并肩、剑抵剑，并肩作战的话，他们目前仅仅突破了四分之一的距离。

杰瑞德（Jhared，贾里德）有一百一十三次骑在埃斯特兰（Estrien）背上冲进战场。他的坐骑飞速疾驰，手臂上的肌肉血脉贲张...这是一种幸福，甚至在冲击之前。在他身后是一长列骑士，暴雷般地冲向拦路的诺斯卡人。拥有女神美德的巴托尼亚人，非常之多。
“举起盾牌！那么，你们这些不洁的败类，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杰瑞德怒吼道。他瞥见劳恩·列奥康沃尔骑着马鹫飞过头顶，飞马骑士在他身后雕刻着空中飞箭。杰瑞德简单举起利剑向他们敬礼。
突然，一队披挂铁锈装甲的骑兵向巴托尼亚骑士猛冲过来。
“如果没其他家伙的话，你们这些敌人倒值得一战。”杰瑞德冷酷的低语道。他催动坐骑，直取敌人中那些最高大的骑士。战马低垂头部，让有角的头盔对准敌人，然后猛地拉回来，这样“独角兽”的尖角就刺穿了诺斯卡战马的喉咙。杰瑞德俯身，借腐烂骑手的冲力，一剑砍下了混沌骑士的头，倒下的尸体在他身后的诺斯卡军阵里劈啪作响。
“换一个合适的马鞍或许比较好。”杰瑞德笑道。在他上方，劳恩飞过诺斯卡盾墙，声音清晰如号角。
“天空东道主，越过城墙！杀进城去。杰瑞德，地面的敌人交给你了。”
杰瑞德高举宝剑致谢。列奥康沃尔消失在阿尔道夫城墙上，冲入暴风雨中，他的飞马骑士紧随其后。
杰瑞德突然感到一丝寒意。他有个想法挥之不去：这将是见陛下的最后一面了。

巴托尼亚人的进攻对格罗特三兄弟来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难题，在他们进攻帝国时与卡隆堡人一战付出了难以承受的高昂代价。只有当帝国的主要城市被摧毁，卡尔·弗兰兹的国度才能被送进废墟之中，因此，人类、精灵和矮人的联合屏障才能土崩瓦解。为了实现此等伟业，无论哪个国家派来援军，都必须将之屠戮殆尽。
奥托·格罗特深知这一事实，并以冷酷、坚定的狂怒与之战斗，确保最终胜利。他的三弟古尔克只知道这里的马肉味很浓，这意味着一场盛宴。巨大的触须把光彩夺目的战马和骑着盔甲的骑手砸在泥浆里，巨型突变人欣喜若狂的嚎啕大笑。古尔克的另一只手臂，形似七鳃鳗（lamprey）那样、长着皮鞭般舌头的深渊巨嘴，很早就开始享用盛宴。手臂上的舌头猛击到一匹战马的侧翼，啃光躯干可见骨头，而奥托镰刀一挥，骑手身首分离。格罗特三兄弟一至，以无可抵挡之力粉碎了巴托尼亚人的军阵，紧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的杀戮，到了最后，终于遇到了有价值的猎物。一名骑士四处奋力反击，将发光的剑或骑枪刺进古尔克的鲸脂（blubbery）里。巴托尼亚人还不如用冰川去刺伤他。
埃兹拉克对这样的抵抗感到愉悦，他在广泛的剧目中挑选了最上等的法术，给予了巴托尼亚英雄一个又一个可怖的死亡。在这边，一名骑士在盔甲里肿胀，全身粉红色，毛发倒竖，病态的体重下压扁了胯下战马。在那边，一名骄傲的圣骑士沉入了地下，当他坐骑下的土地变成沸脓沼泽时，他在向女神惨叫。
格罗特三兄弟强行杀穿了停滞不前的巴托尼亚人，他们身后的纹身部落声势复振，战斧猛劈战马躯干，把骑士从马鞍上拽下，短剑穿过面甲的缝隙扎进颈部关节。当北佬部落的重甲精英们在杀戮中陷入癫狂时，杀戮愈演愈烈。一场钢铁风暴在前线爆发，大批部落轰然杀向注定毁灭的骑士大军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