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交互日记【牛香篇】
【牛香/留香 part1】国王的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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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国王为了庆祝自己成为皇帝的第一个月满，在城堡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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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新国王——这位国王的贵族和有权势的人都参加了这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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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是侥幸得以来到这里，得以窥视宴会上各路美丽姑娘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男性贵族的小小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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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我叫凯文，凯文·阿尤索，在这二十几年中，大半生在马背上过，现在在当一位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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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高脚杯中各色摇晃的液体，宣誓着持有者的高贵，清脆的碰杯声伴随着高更鞋的踢踏声，我承认，有点被这形形色色各路人们衣服上高贵的边角料吸引，也会有一些侍者们，不识好歹地去和贵族们讨要一些附赠品，好让贵族体贴他们的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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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有些让人不适的画面中，我去窥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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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皇宫中隐晦的一角，即使如此，她也没有被那边上的珠玉宝帘遮住了她的魅力，黑色的阴影包容不住从她身上散发的光彩，我看见，那精巧的蕾丝花纹中，仿佛有纯白色的羽毛在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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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牧羊神啊！这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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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握住了手中的纽扣，回过神来时，不知为何，我也走到了那个角落里，我现在的装束好不好？头发会不会太长，胡渣有没有冒出来，走路看起来是不是太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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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薇拉小姐，可否有幸邀请您共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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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足点地，向后，下压，然后跪下，左手伸出，托上她的手，然后将头抬起，视线向前，向上，望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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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美丽的淡紫色眼睛，即使在西方人中，也是少见的一类，金色的中发与肩平齐，圣洁的白色花朵戴在她的蕾丝发冠上，靠近她，便能闻到一阵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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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克洛伊，不是薇拉。凯文大人。”
维纳斯的眼里有星河，从神殿的高处望着处于大地之上的我，属于她的臣民，我的心脏被巨大的雷电贯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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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您所述的是假名么？我的美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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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的纽扣在贴近胸膛的那个口袋中滚滚发烫，心脏仿佛也要跳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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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小姐，牠人口中的不屑属于他们的嘴，那本质上是与我没有关系的，只是，若这样美丽的您能与我共舞一曲，我便也想欣赏，那些俗子们妒忌的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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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我来到这里当一个小小的裁缝之前的事情，我承认，我是一个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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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俗气的不能再俗气的俗人，为女士的美丽吸引，去追随在他们的裙摆后，并且从第一眼，就贪恋上了您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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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舞会是我们这些洲域牛仔们最喜欢的节日，每当每年的这时，皇帝都会开放去往国都的商船通往牠的十四个岛屿，接纳我们这些土著民去往牠的皇都，我们便带上本地的货物，来交换各地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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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这样一个普通的牛仔，卖着从洲域带来的部族雕像，还剩下一个没有卖出去了，皇都人的冷嘲讽已经听了个够，觉得厌烦，只要卖出了这最后一个雕像，便可以赚的鍋满，去买一杯好酒，大口嚼上帝都热卖的牛排，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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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我当时内心的想法了。帝都的人们坐在篝火旁边，那舞池里形形色色的民众在跳舞，舞会总是好的，无论你的身份如何，只要双方都愿意共舞，那便可以跳舞，不用在意那些所谓的身份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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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域蛮人的东西就是烂啊，瞧瞧他手里拿的都是什么，一块破木头还想卖给我们，这是觉得我们低智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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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了好多个卖木头的，就这个雕的人最丑，这是什么，他们的邪神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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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篝火旁边的帝都男人们发出了他们的笑声，噪声入耳，我压低了帽檐，便不去在意，这是常有的事，常年待在帝都的人身上常见的毛病，他们总喜欢夸大自己所在的地方搞一些动作抬高自己。而我懒得与这群油腻到胡子掉碴的中年男人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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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您的雕像很美，因此我想与您买它。”
是一位贵族小姐。
即使穿着朴素也阻挡不住贵族们从小陪养出来的风度和礼仪，她的每一步都迈的适中且优雅，肩膀挺得笔直，这一点和洲域的牛仔们一样，牛仔们总是面相着草原，背后是蓝天，因此我们总是昂首挺胸，巡视着草原上属于我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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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贵族谦逊地低头，伟大的牧羊神啊，我却没有涵养的被她的美丽迷住了——我敢说，任何男人都会为她的女性魅力所倾倒，瞧她，淡淡的紫色的瞳孔，白皙的稚嫩的皮肤，成熟的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嫣红的嘴唇，金色的柔美的发丝，还有，来自天堂的，福音般的香气——请原谅您虔诚的放牧者此刻的失神，他已经坠入爱河，哦，伟大的牧羊神啊，这是您的旨意，赐予我的福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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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却缓缓开口
“那么，美丽的克洛伊小姐，能否与您在这绚烂的晚宴之中共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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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优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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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荣幸，凯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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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熟悉的芳香。
女士接过了我的手，我便站了起来，望着她眼里的星河，陶醉于其中的，沉沦于这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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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的头上有花冠，背后有翅膀，眼里是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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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士，我感觉到我遇见了西方人口中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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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她旋转着步入了舞池，女士的脚步依旧很错乱，这是令我比较好奇的，按理说，贵族女士们修习舞蹈，这是一门必修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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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那日篝火大会，自诩名为'薇拉'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士答应了我的请求，她高傲的眼神支配着我，连同那小巧的脚一起，不停踩踏着我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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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有点怀疑我的判断了，关于这是否是一位贵族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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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牧羊神啊，如若这位美丽的小姐不是一位贵族，我便想方设法用套索偷走她的心，带她去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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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那是一位贵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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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是一种被各种关系所捆绑的人类。
而为了她们家庭和生命，她们往往不得脱下高跟鞋在刀尖上舞蹈。因此
凯文·阿尤索，这位大草原上的牛仔，从小便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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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草原上的人和牧羊神的牛仔们应该自由，而不去束缚牠人的自由，而凯文也从不想让自己因为爱情烦恼，让牠人也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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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退一万步，如果心上人——那是一位贵族的话
那就去皇都的制度里走一遭，爬上去，直到可以解开她的枷锁那天，并且尊重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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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阿尤索那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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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和我说说，那位天使，凯文大人。”女士半眯着眼眸，我感到脚背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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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天使优雅且大方，有时她很高贵，有时她很普通，有时她很笨拙，她有时出入平常巷尾，也会在属于她的晚宴上大放光彩，花朵戴在她的头上，她的周身总是萦绕天国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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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伟大的牧羊神发誓，我的女士，此刻，我是呼伦大草原上最幸福的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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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的脚从我的脚背上移开，向后迈了一步，我却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紧接着——我发誓，她绝对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却还是踩上了我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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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借着我的脚背靠了过来，天哪，我的心跳一阵超速，仿佛要从我的身体里脱出，要不是我脚上的疼痛还提醒我要回半点理智的话——她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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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是国王陛下御用的皇家缝纫师，不是草原上的牛仔，凯文·阿尤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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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声点醒的我回过了神——我便感受到周围那些一直萦绕着的，忌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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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下您的木雕，牛仔先生。”篝火舞会上，我挽着女士的手，女士的脚再一次踏上了我的脚背，她的表情依旧优雅，看不出任何失态和破绽，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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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对您的木雕表示支持，牛仔先生，只是今日出门未带钱包，我便用口袋上的纽扣与您兑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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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在我的耳边说着悄悄话，我仿佛看见周围男人的眼珠都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那忌恨的目光和捏紧的拳头丝毫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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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是生意人，怎会拒绝如此划算的买卖。您衣服上的纽扣，必定比这木雕昂贵得多。”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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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万千忌恨的目光下，我收下了那枚在平民眼中十分昂贵的纽扣，并且将那普通的木雕交到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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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窥见交换时，女士眼里一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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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牧羊神，您的牛仔已经万劫不复，向您发誓，他已坠入爱河，势必要将她用套索套走，让她成为您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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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打定主意，爬上那帝都制度的顶端，掌握至高的权利，拥有扯碎她身上名为贵族和家族那枷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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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开始，周围的目光便一直充斥着嫉妒和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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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并不在乎，得知皇帝的姑舅正在寻找能够缝制好他心爱华袍的裁缝，我将那昂贵的纽扣卖了个好价钱，买了一坛陈年的好酒，送给了一位垂死的拥有精湛技艺，脾气古怪的老缝纫家，他教会了我毕生的绝学，因此我去讨好了皇帝的姑舅，据说很多人因为修不好他的华袍，还自以为可以被处死，可是我并不在乎，我故意被皇帝看见我的手艺，因此，我在一路不屑和谩骂中爬到了现在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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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女士，向您所属的上帝发誓，此刻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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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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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莞尔一笑，我仿佛看见天上的星河坠落，弥漫在我的眼前，普天之下，大地之上，全都是彩色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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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停下，间奏变换，我便停下了舞步，她的脚也再一次从我的脚背上移开，带着优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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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随我来，我美丽的天使。”我便拉着他的手像是个野小子一样奔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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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空是静谧的，充满着夜色的魅力，荧光闪闪挂在天边，一轮弯月像是牧羊神的马鞭，斜挂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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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心口的口袋中拿出了那枚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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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十倍的价格从典当行买回了它。那枚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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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我疯了，为了一枚纽扣花下那么大的价钱，而且，这枚纽扣怎么看也就中等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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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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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纽扣被我用银纸打磨地发光，蓝宝石被我切割成适合它的形状镶嵌在它的中心，蚕丝镶在它的边缘，镶成一瓣一瓣的花瓣的形状，现在，谁还会说，这是一枚成色普通的纽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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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大厅那人多眼杂的地方，在这无人的夜色走廊，我再一次对着她单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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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允许我为您绣上这一颗纽扣，我的女士——无论那日您是否用了化名，但请允许我喊您一声薇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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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眼睛，星光落了下来，即使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得到，光芒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周遭灿灿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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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国王的裁缝，凯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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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何妨？在这无人的夜色里，我是您的牛仔，薇拉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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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她的语气里略微中带了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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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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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领口的位置，我将白色的蚕丝线穿入银制的针孔，然后别过纽扣上的细纹，在领口处一针一针，绣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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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的蕾丝礼服裙，在那上面，绣上一颗中心宝蓝色，周边用蚕丝绕起的，白色的花状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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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的美相称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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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您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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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着舞会进入尾端的钟声也已经响起，女士还未开口，我便闻到一阵芬芳，头脑开始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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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凯文大人，谢谢您，还能喊我一声薇拉…但是，时间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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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失去五感的时候。最后先会失去视觉，然后是味觉，嗅觉，触觉…最后是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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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丞相大人，凯文大人喝醉躺倒在了这里，被我发现了，请您送他回去。”
是薇拉的声音，可是，为何，我却感觉有些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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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伊女士，皇帝陛下安眠的迭香，今年也请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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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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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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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远，我的心沉落回了身体，然后掉进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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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薇拉小姐，您要去哪里？为何有一种不安告诉我，您会永远地从这里消失，离开这王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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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我沉沉地，失去了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