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走石头
我在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出现暂时性的迷雾,受挫或退缩感。不同的事情,这种迷雾感的程度是不一致的,譬如读书迷雾感退缩感就很低,几乎不构成影响。学习会更大。至于写作那就大的令人难以接受了。我或许需要关注一下。关于这种退缩,目前一则尝试从心理动力学的自我功能支持的技术性干预下手,二者则尝试通过成功,尤其是迷雾事物上的小步的成功来消灭阻滞感,毕竟“清醒的来源是成功”。值得注意,分析与探寻是危险的,需要节制的…… 我有预感,当我看清楚此前提到的迷雾究竟藏着什么后,将对我一直以来残留的“看不清,雾蒙蒙”症状大有裨益…… 有意思,我提前发现了“看不清”的可能原因,我将眼镜摘下,用近视的裸眼去看文字,看不清的症状大大的削弱了。于是我意识到看不清的可能原因是戴上眼镜矫正后的视力看的太清了,在这个基础上我仍太过用力去看,所以导致看不清了。于是我尝试戴上眼镜后不再努力聚焦,不再用力去看,转而平滑的阅读文字,然后症状降了很多,眼前清晰了一些,折磨了我很久的类似解体的症状就这样解决了一部分,简直有些荒谬。但这也意味着我在发呆完全失焦与太过用力地聚焦之间,寻到了某种平衡的自然或者叫自然的平衡,舒心了不少(当然看不清另一个原因是阅读视线角度以及聚焦的问题,这个就和心灵一点都不搭边了)。那么类比推理,心灵时常涌现的迷雾,是否也会是类似的原因…… 经历了一些事情,我认为心灵迷雾不是用力的原因,但放弃用力确实令我我在探寻迷雾的过程中更舒适了…… 我发现了一丝马脚,即有个声音似乎一直,经常在催促着我解决问题,那么有两种可能,第1种是我的生活中确实充满了各种问题,第2点则是我认为我的生活中充满了各种问题。倘若是第2点,那么显然我将一些通常不被视为问题的东西看作了问题。我对并非敌人的家伙也充满了敌意,这种敌意很有可能来源于真正伤害过我的东西,应激后泛化成对一切的敌意了。那么是什么呢?从现实上讲,我驱逐了不停打压我的偏执父亲与软弱母亲,也解决了一系列相关的现存实际人际问题,那么问题是否出现在记忆或心灵的创伤上?…… 当我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突然间蹦出来一些总结性念头,比如“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应该xx”一类,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总会让我异常难受,这种难受与迷雾感是息息相关的。我认为难受的程度与他对我的约束程度是正相关的,如果该总结性话语对我的约束程度越低,那么我的难受程度便越低。而约束程度与我如何看待这句话是一致的,如果我将其视作我应严格遵循行事的原则,那么会得到最大程度的痛苦,而如果只是将其描述为一句随意的参考,那么痛苦程度便近乎于无了。这一点的解除显然对于我拨清迷雾也具有一定帮助的…… 我发现一个人只能注意到他注意到的事情,这是一句分外重要的话,在某些时刻可以消灭致命的bug…… 或许事情没有左右之分,而只有上下或者叫做前后的分别。没有左右之分是指:不管哪些事物被你注意到都是可以的,某种实在的事物本身是否重要 完全是无关紧要的幻觉。只有前后的分别,是指:这是最重要的一句话,但我忘了是什么意思…… 重新审视迷雾感,我发现迷雾感通常跟随着辩解的念头出现,如果辩解意味着将某种隐含的质疑做实,那么是否可以理解迷雾感是某种质问带来的现实感损伤呢?如果成立,那么我可能找到我时常散发出来的对外界以及内部各种念头的敌意的缘由了。那么下一步便是等待,观察可能会出现的辩解念头,以这一点为主线,疑以叩实,察而后动…… 我在阅读某些文字时,某种爆发或隐而未发的质问会频繁的出现。我注意到一点:那些文字段落里,会有高频的过滤词出现。所谓过滤词可以理解为会影响读者代入感的词语。譬如一些第一人称小说中的“我”这个字。“我站在风里,等着雨下”和“站在风里,等着雨下”给读者的感受是不一样的。那么是那些为了避免被人抬杠而频繁使用的限定性词汇吗?尤其是强调我作为一个视角出现。是代入感的原因吗?留意一下,我似乎离真相更近了…… 每当我的症状开始好转或找到正确的方向时,大脑某些特定区域会有生理性的疼痛(或许是血压变化带来的)。当我念起代入感,辩解和纠正这三词,疼痛出现了,我的视线变得更加清晰…… 我能清楚感知到,曾经完全无法感知的,灾难化心理问题了。这意味着我的自我觉察能力以及现实检验能力变强了…… 用一个黑箱指代另一个黑箱的同义反复游戏显然也是迷雾感的帮凶,这一点在很久以前便提出了。放在此处重新强调:如无必要,勿增实相…… 生活原来可以是这样的,慢慢的,悠然的,交流的,鸡零狗碎的,争执的,老的少的女的男的,各种各样人的以及真实的。我大概很多年不曾拥有过如此真实的生活了,显然我走在了正确的方向上…… 发现即解决,问题的发现便代表着问题的解决。只要我继续发现,只要我继续发现那些辩解的念头究竟隐藏了什么,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努力了很多年,我不在乎再花多长时间了…… 我无意之中反复强调了自己的努力,这一点值得考虑。倘若我的问题与太过用力,太过努力也有关,可以挖掘呢?想一想此前提到的“看不清”问题的荒诞的解决方法,这显然也是值得注意的一条线索。那么我有了两条线索:太过努力与不停辩解。不,不止两条,还要再加一条,那就是我此前提过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总结或者说指手画脚的约束念头,这三点意味着什么呢。主线不变,留意其余2点,继续…… 在喂猫猫条的时候,挤出膏状物到一半,我突然不再挤了。猫猫感到困惑,它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然后开始尝试不同角度不同力度的舔舐,仿佛只要它够聪明总能找到舔到零食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他是成功的,因为他确实能舔到零食塑装角落之前的残留。但假如我不再继续挤压,那么这种努力最终又有多大的意义呢?现在我就是这只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