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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 胡桃/空/非桃文)无妄轶事(中)

2022-11-15 21:19 作者:清禁月Oliver  | 我要投稿

尘歌壶的内部仍然是阳光明媚的样子,只不过对于刚刚才从黑暗中逃脱出来的空而言,这种温和的晴空却迸发着刺眼的光,空不由得眯着眼睛,慢慢向前摸索着。

太刺眼了,空只能挥挥手让太阳稍微像西倾斜了一些。

「阿圆!」

「……」

阿圆确实是在那里,只不过她的茶壶是盖上的,壶底也没有祥云在漂浮着,就好像她从未出现过。

「阿圆!!!」

茶壶仍然没有反应,但是空已经没有闲心去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从阿圆的壶旁边掠过径直冲进了房间。

「咔擦。」

壶盖上面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绷带,药剂还有……还有。」

空手忙脚乱地将胡桃放在床上,随后开始四处奔波寻找医疗用品。他推开一扇又一扇房门,所有的药物被放置在不同的地方。他从柜子里面发现了绷带,又从抽屉找到了剪刀,甚至还在床底下发现了一瓶用被封住的不知道干什么的药丸。

等他抱着这一大堆东西回到胡桃身边的时候外面被空调整过去的黄昏也消失了。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种可怕的想法,阳光的消失就是弹指之间的事,他突然觉得外面夕阳落下之后貌似不会再升起了。

涂药,缝合,包扎,空认真而又耐心地进行着每一个步骤。他的身上溅满了殷红的血,和身上的黑泥一起覆盖了他衣服原本的模样。对于他来说,他已经无法分辨身上的血是来自于谁的。

一通忙活过后,看着身上被缠满了绷带的胡桃,空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

一大堆医疗用品就这样被空直接扔在了房间中,他已经没有去重新收拾的力气了。他轻轻带上门防止制造出声响,就仿佛胡桃并不是昏迷而是普通地沉睡着。

他走到客厅中找来一面镜子,在厨房的水槽那里清洗双手。清水拂过肌肤,尽管空奋力搓着手掌,那些令人作呕的颜色却如同生了根似地死死地附着在他的手上。

空皱了皱眉头,放弃了清洗工作。他重新回到客厅对着镜子掀开自己的衣服想要看看自己的伤势。

没有皮外伤,没有骨折,甚至连淤青也没有。

空呆住了,这不可能。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回忆着,他明明狠狠撞在了树上,那种痛楚和窒息的感觉犹如附骨之蛆般撕扯着他的感官。他又握住自己的脖子,窒息的感觉重新涌了上来。

那件事绝对发生了,他甚至产生了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幻觉。

他将镜子随手放到桌子上,在漫长的旅途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果说伤口并不存在,那这种一阵一阵的幻痛让他的理性开始变得动摇。

既然自己的身上没有伤口,他便离开房间想要去吹吹风。

他直接在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他眨眨眼睛,没有任何光芒的夜让他的眼睛很舒服,他没有去想刚刚自己为何会接受不了阳光。在这个瞬间他悄悄迷上了这种寂静的夜色。他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对着天空,随后想要透过指尖看到虚幻的点点星光。

天上什么也没有,没有月光,用比对着的星辰同样不存在。反倒是自己的手仿佛被吞噬了一般消弭在茫茫的夜空中。

「……」

自己庭院中石灯明明是被点燃的,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散发着火光。可是那些光并没有将四周照亮,空瞪大了眼睛却只能隐约看到灯下的摇曳着的草地和粗糙的石阶。

空想起了那支无法照明的火把,这让他很不舒服。他站起来想要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些光仍然在那,只不过空的步伐并没有减少二者之间的距离。他无论怎么走都无法靠近光源,就好像是被那些光抛弃了一样。

「……为什么……」

空不再动了,原本尘歌壶的空气是非常清新,可是此刻却充满了一种腐朽的味道。

还有一种恶臭,一种空异常熟悉的恶臭。

他下意识地想要拔剑,他成功了,只不过手上并没有来自剑柄的那种冰凉的触感。他有点发呆似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就好像那剑虚无缥缈,又或者仅仅是个幻觉。

天空之中原本消失的星辰募地出现了,只不过空并不知道那些是不是星辰。它们泛着红色的光,还在慢慢无规则地移动着,甚至高度还在下降,将原本空无一物的夜拉低了。

窒息的感觉重新传来,空冷汗频出,他想要移开目光不去看那诡异的天空。

他的双目并没有离开天空,因为他看清了红光的来源。

红色的蝴蝶。

与外界隔绝的尘歌壶里面,出现了外界才有的红蝶。

「胡桃……」

空的腿上突然来了力气,他转身就朝房间里面跑去。他的步子迈的很大,可是每次却只能前进一小段距离。他加快了速度,发了疯似的迈动双腿,却没有注意到腐朽开始顺着他的足迹向缓缓四周蔓延。

泥土龟裂,芳草凋零。原本恢宏大气的阁楼层层断裂,如同镜子破碎一般崩塌着。空回头看向刚刚站着的地方,没有光也没有生机,有的只是无尽的虚无。

红蝶自天空中坠落,红光如同瘟疫般吞没了外面仅剩的空间。

空终于摸到了门把手,他进门然后拉过拴上门闩,他并不知道这种行为能不能阻拦外界的崩塌,关上门或许只是一个心理慰藉罢了。

屋中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古怪的是从外面来看,坍缩的楼阁内部本应该也同样变得破败才对,然而屋内仅仅是没有光,别的东西不管是墙壁也好,家具也罢,全部都是完好的。

空的手中出现了一团泛着白光的雷电,他要去找胡桃。如果这里不再安全,他至少要带着胡桃离开。

无助,疲累还有恐惧的心情出现了,如果作为仙器的尘歌壶是在无妄坡的影响下才开始崩塌的话,哪里还是安全的的呢?空把这种问题直接抛诸脑后。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该独自一人来到无妄坡,然而事到如今也不再有重来的机会了。

或许是在很弱光的环境下,这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地方此刻变得异常陌生,就好比是自己刚刚得到尘歌壶的那个时候,空无法明确地找到通往胡桃房间的路。

就好像是,迷失在烬寂海的旅者。

他几乎是靠着本能在黑暗中摸索着,手中用来照明的雷电同样没有任何作用。他的双目被虚无蒙上厚纱,此刻的房间中的门犹如活了过来一般,空洞地注视着寻路的旅人。

「我……我……」

空始终没有找到那扇门,他跪倒在地上抱住头。

自己……绝对是疯了。

「劈咔!」

房间的玻璃碎裂了,破败的黑暗伸出触须悄悄溜了进来。就和当初在外面的小木屋那时一样,红蝶如潮水一般冲进了房间。

「……」

空重新站了起来,他看到了红海之中的一个褐色人影。

那些红蝶在她的身边飘荡着,甚至已经有了形成漩涡的迹象。空呆呆地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少女,他想说话,喉头蠕动了几下却没有作声,脸上带着迷茫和诧异的神色。

胡桃的脸上没有表情,双目中的梅花迸发出妖异的光,空突然注意到这个胡桃似乎并不是他抱进来的那个。她的身上没有伤,衣服很干净,而且……空感觉她的身上有一股血腥味。那是只有手上沾过鲜血的人才会有的味道。

「胡桃……」

空呼唤着她的名字,纵使他现在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胡桃转身推开房门,一脚迈入了支离破碎的虚空。

红蝶呼啸着跟随胡桃的身影而去,留下空一个人站在原地。

空站起身来,脚下的地板开始碎裂了。

「我……怎么了……」

空已经完全不能维持正常的认知了。

他闭上眼睛,任凭屋内的空间崩塌。伴随着最后一块木板碎裂,空随之坠入无尽的虚空。

「就这么死了,看来我的人生也不过如此……」

「我绝对饶不了他……」

「我真的还有活着的意义吗?家人全部都死了,那下一个就让我来做吧……」

「他们是罪有因得,我从来不后悔杀了他们……」

「我恨所有人。」

嘈杂的人声犹如潮水般拥入空的耳朵,几乎是无数的声音伴随着种种情绪在空的脑袋中横冲直撞,这让他头痛不已。

平静,悲伤,仇恨,愤怒。被打碎了限制的情感占据了空的内心,他原本的一切慢慢被这些情绪浸染。空的表情重新回归平静,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家人也好,旅途也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奋斗了。

自己或许本来就应该迎接死亡?至于荧……随她去吧。

身体还在下坠,深渊似乎没有底部。他在半空中抽出自己的无锋剑,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迎接死亡。

「或许是永别了……」

长剑上撩,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好奇怪啊……明明,不能这样做来着?」

「空……!!!!」

突然间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空直接选择了无视。但是随即手上的剑受到了阻碍,在自己离脖子两指的地方停了下来,准确地说,是刺进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

他的手上传来温热的感觉,像是什么液体流了下来。

他稳了稳心神,坠落的虚无感消失了,自己的手臂上面貌似被符纸贴着。而他的长剑剑刃被人直接握在了手中。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帽子上面的梅花,还有那个独一无二的五瓣花的眼瞳……

……自杀……?

刚刚自己要……自杀?

空的手一松,剑直接从手中跌落。呕吐还有眩晕感接踵而至,就像是被剥夺了感情似地,他的内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空虚。

他倒在地上,无尽的深渊终究是有底的。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一朵梅花落在面前的地板上。

一种很特别的味道飘了过来,虽然并不是特别香,可是光是闻着就心旷神怡。空觉得自己就像是飘着湖面上的落叶一样,顺带着被阳光照着,暖暖的很舒服。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否是睁开的,他好像看得到面前虚无缥缈的景色,又好像只有一片黑暗。

耳边的声音似乎是烛火点燃时候爆出火星的「噼啪」声,还有一种不成调的低语,除此之外的所有动静似乎都不存在,空觉得自己的头很疼,疼到无法忍受。

他终究是睁开了眼睛,而且很确信自己是睁开了。破旧的木墙,塌陷的地板,还有一股异常熟悉的霉味冲击着他的感官。空在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头疼也随之消失了,低语也被扼住了喉咙似地消失了。

扭动一下自己的胳膊,他确信自己还能动,随即用双手撑着地板缓缓坐了起来。在昏暗的烛光之下他看清了四周的环境,正是发现胡桃的小木屋,只不过现在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胡桃……」

可是他寻找着的人并不在这里,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空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心神疲累导致他现在的思维很混乱。他看到桌子下面有一张快要散架椅子。他上前去将椅子小心地拖出来,用衣袖随便拂去上面的灰尘,随后靠着桌子坐了下来。

烛火的旁边有一个瓷碗,里面是点燃的艾草,正在往外散发着淡淡的青烟。

「肯定是她点燃的……」

旁边还有一只碗,里面有张被烧掉一半的符纸泡在水里。

重伤的胡桃,崩毁的尘歌壶……莫非一切都是幻觉?他再一次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势,仍然什么都没有。

他……貌似被什么影响了,空又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现在究竟是在幻象中还是现实?如果是在幻象中,那么自己是何时被拖离了现实?

空不知道,他也无法知道答案。

他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在这里等待胡桃。或许她会回来也说不定?空愈发笃定在梦中看到的胡桃并非幻象。

胡桃终究是没有出现,空期望转变为了失望。

「走吧……已经没有理由继续躲在这里了……」

空熄灭烛火,推门离开了。

屋外静悄悄的,原本如潮水般的红蝶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找了个木棍过来重新做了个火把,伴随着手掌闪过的火花,炽热的火光迸发出来照亮了前进的路途。

没有黑暗,没有死寂,无妄坡恢复成了往日的样子,就连道路也变得明晰起来。空顺着灌木丛一路向下,很快就来到了无妄坡的入口处。

外面的阳光很好,就只是那样平静地照耀着地面。

「……」

空迟疑了。

要离开吗?告诉往生堂的那群人自己无法完成委托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他自己还要去寻找家人,或许一走了之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中失落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他用手轻轻捂着自己的心,跳动的很快。违和感涌现出来,自己……貌似根本不想这样?可是总是有一种感情在驱使着他离开,那种不安,还有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像跌入深渊的时候那样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向着阳光踏出一步。

真好啊……阳光。

红色的影子掠过他的眼前,空呆住了。

是红蝶,空的步伐被阻挡了下来。

这只红蝶光芒很黯淡,也没有那么多活力,这倒是很像稻妻城中的红蝶,而且它在回避着与空的接触。就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只是一直在绕着空飞舞着。

「你好,你是从外面来的对吗?」

空露出一个疲累的笑,像个精神病那样跟红蝶打招呼。

「你和它们不一样呢……」

空的话语戛然而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一只红蝶,很明亮,很有活力。是无妄坡的红蝶。

明亮的那一只似乎在被黯淡的那只驱赶着,它好像是直接从空的身体中钻出来的,一直在尝试躲开驱赶。

两只蝶的很快结束了斗争,明亮的那一只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不甘地跟着黯淡的那只飞走了。

「……」

空看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还差几步就可以离开无妄坡了。

他继续往前一步,半只脚重新踏入黑暗。

没有阳光,没有来路,而手中的火把的光芒再一次被黑暗吞噬。刚刚充满了阳光的出口处闪着寒光,几柄利刃被困了起来吊在半空中,空的半只脚绷在地上的一道绳索上。

还差一步,他必死无疑。

「!!!!」

他慌忙后退,刚刚竟然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只不过这里和鬼门关也没有什么区别罢了。

自己不知不觉中又出现了幻觉吗?

空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气,他已经不能用常识来解释这里发生了什么。

「要去找胡桃。」

这个念头重新出现了,空完全忘记了刚刚想要离开的那种违和感。在辨明了一条道路后继续走了下去。

空熄灭火把,既然无妄坡还是诡异的样子,那么任何照明都是没用的。他想回到木屋那里去,结果可想而知,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现在能做的只有继续走下去。

空已经完全无法辨别时间了,在无妄坡这里,似乎时间和空间全部失去了意义。你可以说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也可以说这里根本没有时间。一种永恒到令人绝望的岁月。

空很快有了新发现,他在道路的边上发现了一个木牌,隐隐约约看得清上面写着「陵园」

「墓地?!」

空惊讶地观察四周,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被墓碑包围了。刚刚来时的道路竟然是通往陵园的路吗?

他打了个寒颤,无论在那个地方,墓地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存在,而且他还从未听说过无妄坡有规模如此之大的墓地。

墓地的尽头,一尊高大的墓碑伫立着,雕刻着花纹的花岗岩有点崩坏的样子,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年月了。

空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迹,纵使碑文雕刻地很深,可还是有一部分剥落了,仅仅剩下几个字能看得清。

「第……往生堂主……之墓,……无妄……立」

空沉默了,故事中失踪的堂主竟然长眠于此吗?

他的内心反倒平静下来了,他在墓碑的面前坐了下来,尽管这里是陵园,但是堂主的安身之地却并没有那种墓地才有的阴森诡异的氛围。

不知道为何,空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这位堂主表达自己的哀悼之情。

他好像听到了翅膀扑动的声音。

空睁开双眼,果然,又是红蝶。

一只……五只……乃至一群。

它们分成好几支,三五成群地飞着。无一例外的是,每一支都是由一只黯淡的红蝶打头阵,剩下的明亮些的跟着。

它们如同汇入大海的河流那样,涌入了墓碑的后面,就这样消失不见。

空还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背后还有火光传来。

他回过头去,褐色的少女提着灯笼站在后面,帽子上面的梅花无风而动,身后则跟着红蝶。

「空?为何你会在这里?」

「胡桃……」

两个人只是诧异地看着彼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是说这种……冥蝶是逝者死前的执念和感情,对于生者来说是很危险的东西?」

「是的,所以空你才会出现幻觉。」

空打量着眼前的胡桃,她的手上裹着布条,貌似是受过伤的。除此之外完全没有任何伤口,和在木屋中见到的人完全不同。

「我之前好不容易才把你拖回来,没想到你差点又被冥蝶的影响杀死。」

「你之前?」

「当然了。」

原来那个时候是在现实当中。

胡桃叹了口气,露出一种不满的表情。

「冥蝶原本是从灵魂上剥离下来的一种对人间的依恋,只不过这种依恋太过复杂,因为很少有人对死亡持有乐观的态度。那种不甘,后悔,仇恨等等大量的负面情绪导致冥蝶变成了危险的存在。」

「它们会靠近生人,进而将他们原本的感情吞噬掉,随后将自己的执念和负面情绪注入到他们的脑海当中。被影响的人是无法承受这些感情的,若是不及时驱散的话,随便就能落个死亡的下场。」

「所以我才……」

「是的,你看到的重伤的我,还有尘歌壶的崩毁,那些都是冥蝶制造出的绝望。」

「……」

胡桃说着伸出手指,一只黯淡的冥蝶飞过来停在她的指尖。

「这种冥蝶所扮演的角色是引路人,它们负责指引逝者的冥蝶汇入黄泉之海……」

原来这就是城中到处都是「引路人」的原因啊,它们只是为了寻找逃出来的逝者冥蝶。

胡桃在墓前点上三柱清香,对着墓碑拜了拜。

「无妄坡其实是一处连接阴阳两界的地方……」

「诶?」

「这里终日无光,还有鬼魂出没,蓝色的幽火更是随处可见。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实际上见鬼什么的我还能接受,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往生堂的员工还会被这里的灵异事件吓得哇哇的加呢?」

「因为这个秘密只有堂主才知道。」

空看着往日古灵精怪的胡桃变得肃穆的样子,也知道了事情不一般。

「你知道吗?实际上你现在所在的无妄坡是属于冥界的一部分哦……」

「啊……?」

「是不是被吓到了呢?」

胡桃一边说着,随即轻轻地笑了出来,真不愧是堂主大人,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

「对了……我还遇到了一种呃……东西。」

「是什么?」

空简单给胡桃描述了那个他遇到的怪物。

「……」

伴随着空的描述,胡桃愈发变得沉默了。

「胡桃……」

察觉到不对劲的空摇摇她的肩膀,少女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

「空……你得离开这里……」

「离开?为什么?」

空气中飘来一种恶臭,空僵住了。

「这位堂主失踪的原因,是当初生死之间的通道被魔神战争的余波摧毁了,大量的逝者冥蝶涌入了人间……就像现在这样……」

「什……?!」

「他发现了逝者冥蝶会附着在生人的身上这个特点,于是他硬生生带着数以万计的冥蝶离开璃月来到了无妄坡。」

「他在这里打通了一个连接阴阳的临时通道,随后来来回回地将逃出来的冥蝶送回黄泉海……」

「可惜啊……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的引路人,前辈就这样终结了那场灾难。」

「通道被后来的前辈们和帝君一起修复,而被冥蝶影响的人们最终也没能活下来……」

「前辈被曾经住在无妄坡的人们安葬于此……可是……」

「可是……?」

空感受到大地在震动。

「前辈的肉体在这里,灵魂去了冥界,而属于他的冥蝶却迷失了方向……」

不详感传上空的心头,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它就在这里……对吗?因为他的记忆还有感情被冥蝶影响,所以才会变得扭曲,甚至连引路人都不敢靠近对吗?」

「离开这里吧……空,去告诉璃月的大家,我很好……」

胡桃对着空露出笑容。

一个凄凉的笑。

恶臭味变得浓郁起来,其中还混杂着令人不安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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