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第四节 雾都清晨
“弟子~~快起床！！”
一清早，我刚睁开眼睛，就听到莱妮丝师傅在门外敲门的声音。
“出来陪我逛逛。”
“逛逛？............”
十五分钟后，我们站在时钟塔一楼的大厅里，面前是门口进进出出的、形形色色的人群。有的西装革履、有的奇装异服，但别人完全不会在意身边的人穿着什么、表现如何，只是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我们来这里干嘛？”我打着哈欠，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忽然一个高大的影子从身边掠过，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埃尔梅罗小姐，早上好。”一个男人从莱妮丝身旁经过，并打了个招呼。
“同好，索拉里斯先生。”莱妮丝客气地回了一句。
“这位是......？”男人朝我这边微微侧目，询问的目光落在莱妮丝身上。
“是我上一届的弟子，毕业后好久没见，这次碰巧来伦敦，叙叙旧。”
“原来如此。”男人点点头，“你好，年轻的魔术师。”
“啊.....你好，这位先生。”我楞了一下，同样点头致意。
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方脸，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穿着黑色衬衫，胸口的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手里拿着几本书刊。
“那么，这位是约翰逊·索拉里斯先生，是传承科新晋魔术师家族、索拉里斯家的当家之一。”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这位就是昨天莱妮丝讲的故事的主角，召唤出什么“邪神”的那位约翰逊先生。
但是，又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听过他的故事，所以我保持着没什么变化的表情。
“埃尔梅罗小姐的弟子，一定是不同寻常呢，”约翰逊笑了笑，“不知这位年轻的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呢？”
“天体科的菲尼斯·迦勒底局。”
约翰逊楞了一下：“原来阁下就是迦勒底的代表？”
我连忙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只是陪所长前来，顺路看望一下师傅。”
“原来是这样。”约翰逊依旧带着波澜不惊的笑容，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那么，我还有个研究会，先失陪了。”
看着约翰逊离开的背影，莱妮丝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你就这么告诉他，自己是迦勒底的人，会不会太草率了？”
“既然来了，躲也躲不掉。”我插着兜，跟在莱妮丝身后慢悠悠地游荡着。
“你还挺乐观。”
“纯粹是懒得提前想太多罢了。”
“乐观也好，这才像是我的弟子嘛~呵呵呵~”
转悠了半天，莱妮丝在一处宏伟的大门前停下了。那是一闪古铜色的实木门，看起来相当厚重古朴。
“这就是会议室，明天的协会会议就在这里开办。”莱妮丝没等我问就解释完了，“但现在不会开放，要等明早才行。”
这一圈逛下来，我对这里的结构有了一定的了解。一楼是公用区域，包括大厅、六大九小共计多达十五个会议室；从二楼往上，西侧是各个名门、各家各派的办公场所。这些区域的走廊虽然可以自由行走，但具体到每一间居室的话，是不会对外开放的；东侧是对应的魔术家系开办的教室，时常有不同的讲师过来讲授自己的理论，这些教室是公共的，只要学生缴纳了学费，就可以按正常程序听课，一般来说，讲师们并不会因为派系不同而对学生区别看待，但多数讲师都不喜欢学生对自己的研究提出异议，这一点上倒是相当保守无趣。埃尔梅罗教室也在其中，据说二世先生曾经培养出不少祭位、典位的学生，让我这样区区开位之人属实汗颜。
不过莱妮丝说，位阶什么的仅仅是个参考。所谓学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到底有没有掌握想要学会的东西。对于魔术师家族而言，位阶并不比实力更有用、更能争夺利益。
“说起来，刚刚那个约翰逊先生，你要小心。”师傅忽然提醒了一句。
“怎么了？”
“那家伙啊，十二年前从日本留学归来，就对英灵的召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之前那所谓‘邪神’一事，也仅仅是他的一次尝试而已。所以他可能会比其他人对迦勒底更感兴趣，因为你们那儿有他想要的东西。会议上，一切都要小心为上，更何况，他还有.......”
莱妮丝顿了一下，“算了，你应该遇不到那个人，就先不说了。”
她这么一说我反而很好奇，“师傅，你说的‘那个人’是哪个人呀？”
她停了几秒，左手轻抚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啊啊，那是个危险又极其难对付的女人......你不认得，应该也不会遇见的。总之这场会议，大家为了争夺利益是不会手软的，你可要做好觉悟——好了，出去透透气吧。”
清晨的天气阴沉沉的，不愧于雾都这一称号。虽然如此，晨风还是飘飘袅袅地吹拂着，从面颊上轻抚而过，空气也姑且不错，树丛边的长椅上坐着几个随意翻着书的年轻人，和我差不多同龄，应该是趁早晨预习着什么功课。偶尔也有几声鸟鸣，叽叽喳喳的，倒给这严肃的建筑旁添了些生气。
“每天早晨是我最享受的时候，”莱妮丝靠在一棵古树上，摘下帽子，惬意地吹着风，“你看，这些绿叶，它们不会因研究失败而被人嘲讽，不会因家族利益被投毒刺杀，不用考虑尔虞我诈——有时候真想变成一片叶子挂在树上，休息个一天两天的。”
一阵微风吹过，她不再说话了，半闭着双眸沉浸在清晨的舒适之中。朝阳缓缓升高，叶片上的露珠随之消逝，时钟塔沉闷而洪亮的钟声敲了八下，学生们收起书本，披上外套，纷纷走向教室而去。
新的一天，开始了。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