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剧情】 第五节 古国孑遗

我看着被逐渐彻底冰封的教堂,坐上了雪橇。
“在某个传说中,冰之女皇为了惩罚一座城市里荒淫无度的人,便冰封了那座城市。”坐在我身旁的丑角缓缓说道。“在冰封城市之前,她告诉了这个城市中唯二两个善良的人,离开这座城,并嘱咐他们不要向后看。”
“其中一人向后看了,然后就被变成了冰雕,是吗?”
“是的。”
“看起来在提瓦特,也有类似的传说。不过在我的世界,这个传说是回头看的人被变成了盐柱。”我靠在了椅背上。“那么关于我的妹妹,你有什么能够告诉我的吗?相信我,我也会拿出足够的报酬。”
“天空回应了召唤,她才降临到了坎瑞亚。”他缓缓地说道。
“等等,”我皱起了眉头。“意思是说,是你们将她召唤过来的,而我只是被连带召唤进入了这个世界?”
“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们当时所需要的是一位‘能够统领大军毁灭神灵与王座之人’。”
“而她完美符合了这个条件,怪不得她能用更快的时间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且比我更早醒来。”我摸着下巴说道。“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负责统领军队,我负责内政外交,而我们也在很多世界中或独自或携手或率军击杀过无数的神明。”
“在此同时,她也对我们的机械进行了大规模的改良与迭代——不过,绝大多数都在战争中被毁灭了,目前仍然能活动的机械,绝大多数都是残次品。”丑角叹了口气。“当然,借助深渊的力量也是在她的一手推动下实现的,当时我试图阻止,然而我的意见却被淹没在无边的狂热之中。”
“的确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利用一切可能利用的力量,并让其完全为军事目的而服务,在很多情况下甚至可以说是饮鸩止渴,只要毒性不会立刻发作都可以进行利用。”我捂着额头,哀叹了一声。“其次就是煽动,控制与利用狂热的思潮,将整个国家打造成从上到下彻彻底底的军国——这自然也是饮鸩止渴的行为。”
“事实证明,毒性确实没有立刻发作。”丑角摇了摇头,略微有些无奈。“当我们利用深渊的力量打了七国一个措手不及时,维系者掷下了钉子,深渊的力量随即彻底失控,在摧毁了我们的同时席卷了整片提瓦特。”
“在诅咒与反噬的共同作用下,坎瑞亚的国民们几乎都变成了魔物和空壳,剩下的也变成了和我、戴因斯雷布、莱因哈德一样终身与诅咒对抗的不死之人。”
“反噬的后果戴因已经和我讲过了,而他说基本没有能够与诅咒对抗的方式——关于这个,你是怎么看的?”
“要是我有能够对抗诅咒的方式,也不必永远戴着这副面具示人。”
“面具……”我端详了一下他的面具,和戴因不一样,其中蕴含着一股有趣的力量,和我在邪眼上感受到的力量相似。“……邪眼运用了坎瑞亚的技术,对吗?”
“正是,不如说‘邪眼’的雏形就来自坎瑞亚,经过了冰之女皇的改进后,不只能够在激活的时候强化身体素质,还能根据型号的不同使用不同的元素力。”丑角点了点头。
“但最大的问题是副作用还是太大了,比如说很容易让人衰老。”我皱起了眉,想起了我永远的意难平——哲平。“不过说到邪眼是坎瑞亚技术的话,那么倒是很符合我对坎瑞亚的印象——竭泽而渔,透支一切只为了实现那个伟大的目标。”
“虽然这评价很不好听,但是这确实是坎瑞亚的状况。”丑角无奈地挑了挑嘴角。“但是至冬在这方面也有些类似于坎瑞亚。”
“嗯,人命如草芥,与极其恶劣的自然条件坚持不懈地斗争……确实有些相似呢。”我点了点头。“饱受苦难的无神怜爱之国,在有神灵作为后盾的国家的压制下,必须依靠将人类自身的所有潜力彻底发掘的极端方式,才能在这个世界之上屹立下去。”
“不过说到这个,维系者,或者说天理,其实是在无形之中压制着七国的人们尽可能地不要进行改变和发展吧?而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重蹈坎瑞亚的覆辙,或者防止七国冲破虚假的星辰吧?”
“不愧是旅者,轻易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不算轻易了,毕竟已经在三年内游历过三个国家,如果还察觉不出来异样的话那我真的愧对我之前旅途中获得的见闻、知识和智慧了。”我揉了揉脑袋。“那么,根据你们的研究,星空外到底存在着什么,让维系者如此忌惮?”
“由于坎瑞亚长时间处于地下,所以我们并没有怎么研究过星空。”丑角摇了摇头。“但有种说法,提瓦特本身就处于深渊之中,所谓的‘星空’和‘地壳’,都是阻挡深渊力量的东西。”
“倒也是个合理的推测,不过目前看来,对星空的研究确实比对深渊的研究要少很多。”我摊了摊手。“毕竟比起展望星空,还是脚踏实地更能带给人实感,再说了,比起那遥不可及的星空,深渊的威胁近在眼前,所以自然而然的,人们就更多去研究深渊以找到解决方案……”
我突然皱起了眉。
“丑角先生,刚刚有个观点说是提瓦特本身就处于深渊之中,没错吧?”
“是的……您的意思是,既然如此,那么‘深渊’与‘真实的星空’就可以看作同一种东西,而解决方案其实是藏在星空之中,不论是当前虚假的星空还是所谓的‘真实的星空’之中。”
“对……你怎么知道?”我皱着眉头问道,不到半秒之后,我的心中便有了答案。“荧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是的,她跟我提出过类似的见解。在这点上,你们二人不愧为血脉相连的兄妹。”
“这样吗……让我想想,既然星空是被他人所‘创造’出来,那么想要探寻星空的秘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到星空的创造者进行对话,如果不行,那就退而求其次,找到当前‘星空’的维持者——好吧,最终还是得回到维系者这里。”
“是的,她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她想要直接击败祂们以彻底夺取祂们的权能,而不是通过对话进行解决。”
“噗嗤,真是符合她风格的解决方案。”我不禁轻笑出声。“不过事实也证明,维系者她根本没有和我们对话的愿望——在刚见面的时候,就对我们发起了攻击——等等,其实她主要攻击的对象其实是荧,而不清楚详细情况的我只是‘碰巧’被卷了进来。”
“虽然我并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但是我认为这很有可能,毕竟她在坎瑞亚被钉子毁灭之后就心灰意冷地准备离开了,而后我听到她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深渊教团的【公主】了。”
“原来如此,在坎瑞亚被毁之后,荧认为我和她已经没有继续存在于提瓦特上的必要了,而在之后想要覆灭‘天理’,其实是包含了很大一部分我和她被强行分离的愤怒在的——不过,是否有深渊潜移默化的影响,那就另说了。”
我腹诽道:“毕竟,虽说我们的身体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死的,但精神上的防线并不是很牢固。比如说我就刚刚差点着了少女的道,包括上次在稻妻的时候,祟神的精神影响也确实太过离谱了,啧,感觉我在可见的将来会吃大亏,得想想办法了……对了,分身的存在对精神会造成影响,既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坏的,考虑到这个分身一般不会离开舒适的地方太长时间,那么也可以把这个分身当做一个可以随时稳定与安抚精神的重要道具——怎么感觉我越来越像在做个类似于散兵那样的人偶了?不过在某种方面确实是这样就是了。”
“问题就是时间,倘若制造的进程不尽人意的话,天知道愚人众又会在须弥搞出什么事来……不过虽然有些自私,但倘若让黑岩厂和御影炉心为我全力运转的话,估计所需的设备在两三天内就会成型,而在培养催化细胞和制造躯体的过程中,如果持续用雷元素和草元素进行催化的话也能大幅加快生长进程……要不我去须弥先和七天神像共鸣一下?”
“算了吧,以我这个体质,估计一踏上须弥的土地,就会被连续不断地卷入各种各样的事态之中,毕竟我就是‘纷争’、‘变化’与‘发展’的集合体嘛……那就请瑶瑶和白术帮忙吧,就是得好好破费一把了。”
“不过有富人给我的2亿摩拉,应该不成问题吧——虽说很想留一些作为私房钱,但是如果需要赶时间的话这么多摩拉还不一定够用呢……”
“很有可能。”在我思考的时候,丑角继续说道。“即便对维系者再怎么有深仇大恨,她也清楚深渊的力量和与其力量对应的不可控的危险性,所以我认为,她有可能是在寻找能对抗维系者的过程中,被深渊中蕴含的力量所蛊惑了。”
“这样啊,和巴巴托斯所吟唱给我的歌谣很相似,只不过荣光的王国并不是在天上而是位于地下。”我垂下了眼眸,缓缓说道。“不过介于在人类之前有其他物种所构建的王国,说的到底是哪个王国也不知道呢,呵呵。”
“那个巴巴托斯啊,吹平山脉,止息风暴的那个巴巴托斯……”丑角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当听到罗莎琳如此轻而易举地夺取了他的神之心后,就连我也感到吃惊,不过,在听到了详细内容之后,我才明白,其实他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抵抗,甚至这可以算是对我们的一种消极的支持了——倘若他展现出自己在坎瑞亚战争时的实力,在场的人一个也活不下来,再不济也能带上你、罗莎琳和在场的愚人众士兵们直接飞到天上。”
“是啊。”我微笑着说道。“最弱的七神……他可真有脸说啊。”
“他的寿命可是仅次于摩拉克斯,怎么可能会是‘最弱’……一如既往地擅长忽悠人。”
“话说回来,你有听说过‘命运的织机’吗?”
“那是深渊教团所正在制造的一种机器,据说有能够肆意编写与改变他人命运的能力……戴因斯雷布正在追查这东西,是么?”丑角皱了皱眉。
“是的。”
“除此之外,我知之甚少。”
“多谢,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