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琑顾季】两个祸害的自我消化 04（托托迟到的生贺HE 双洁）变态痴汉顾x偏激病娇空
而其实季向空离顾魏并不远，他和秦天本来是一起行动的，自从工会里的人内斗不止分崩离析后，他就和秦天一起往北走了。
但是他们的脚步很快就被拖慢了，因为多了个人。
有个自称叫做孟瑶的少年，说自己是药师，对队伍很有帮助，硬是要跟他们一起。
季向空很不耐烦，他其实并不想和除了秦天以外的人有什么多余的接触，但是秦天竟然一口答应下来，之后就形成了三人一起上路的尴尬场景。
季向空看着秦天对那个少年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立马就懂了。
秦天以为藏得很好，还偷偷告诉孟瑶先假装不认识自己，以后他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他早就受不了季向空了，看起来很听话很温润，其实不讲道理的很，什么都要管，他和别人说个话就吃醋，碰别人一下也要闹个脾气，比他妈还烦人。只是现在这个世界太危险，季向空的剑士职业和技能都很有用，不能就这么舍弃。
孟瑶很乖巧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乖乖等的。
季向空躲在树后头，听完了他们对话的全程，无声地一边哭一边笑，如果有看到的人估计都要被他扭曲的表情吓到。
季向空承认自己有病。他的独占欲大到吓人，也许秦天有些说的没错吧，被他的神经质和控制欲束缚折腾得喘不过气，就算本身好好的一段感情，也会变质发烂。
但控制不住啊。
看到爱人的眼睛盯着别人，嘴巴对着他人冒出话语，手脚碰到别人的身体……他就想发疯，想把那些人都杀了。
季向空选择爱人的条件很简单：爱他。
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错，那些口口声声说只爱自己的人，不论年龄，不论身份，最后都会跑，不光是因为现实原因，还会说自己和他们不适合，说自己企图完全控制他们的人生，不给他们自由……总之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秦天。”
秦天被站在小屋门口的季向空吓了一跳，以前异地的时候只觉得他管得有点紧，还粘人，和自己当初搭讪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好歹关了电脑和手机他还是可以该干嘛干嘛。如今进了这见鬼的游戏世界，秦天才觉得窒息。
对，他要被管得窒息了。
一开始他还觉得季向空冷清的模样很招人疼，而且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也非常让他有成就感，但那是一个月见一次面！如今日日腻在一起，看到季向空他就觉得难受。秦天心想，好不容易说服他带上阿瑶一起，之后总要找个理由甩掉他。
“季向空，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早上战斗消耗太大，让你在屋里休息吗？”
“还好，也不是很累。”季向空故意问道，“孟瑶呢？”
“我也纳闷，刚才出来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难道走丢了？我去找找他。”
“……好。”季向空盯着秦天的眼睛，意有所指地慢慢说道：“‘重要’的药师丢了我们可就亏大了。”
“那是。”秦天根本没注意到季向空的异样，只想赶紧去刚才和阿瑶约好的地方见面，他们可一个月前勾搭上就同居了，到了游戏世界里后倒是根本找不到什么机会，只做过一次。
还好阿瑶心宽，又包容，不像某个人。
“那你赶紧再休息会儿吧。”
“嗯，那我回去睡觉了。”季向空扶着门框，准备进屋，突然转头问道：“秦天，你真的爱我吗？”
又来了……三天两头就得说一遍，一两次还挺有意思的，问多了也太没劲了吧？
秦天顿了一下，满脸笑容：“这不废话吗，当然了。”
季向空笑了出来：“嗯，那你快去吧。”
秦天着急去找孟瑶，没有意识到这次季向空没有回答“我也是”，而是催促自己快走。也有可能只是被偷情冲昏了头脑，反正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关上门的季向空靠着门思索了一会儿什么，然后把自己放在桌上的避尘剑插在腰间，转身出门。
顾魏这几天精神状况很不好。
连续漫无目的地赶路让他身体很疲惫，要知道他的职业是仙道…力量和耐力都很糟糕。
而且重要的是，进入这个世界以后，他身边没有任何与季向空有关的东西。照片，衣服…哪怕是颗扣子都行，一样也没带进来，习惯了借助各种道具和偷窥的顾魏现在只靠着脑子里的想象，谁都睡不好。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顾魏觉得他想季向空想得要发疯了。
马车在一个小镇停下了，再往南走就要继续付一笔钱。穷得叮当响的顾魏只得和车夫告别，在这附近攒攒钱再继续上路。
当初每天上线就是为了和季向空一起在组里打本，没有学任何高阶生活技能的顾魏只觉悔不当初，因为现在他只能杀一些魔物，然后用庖丁弄下来的皮和肉去卖点小钱。
这儿的商人也是有选择的，不是什么都收。而那些珍贵的魔物离镇子实在太远，且可遇不可求，顾魏每日只能往森林深处走走碰碰运气。
这天顾魏觉得自己运气有点差，选了阵子西南边的森林，这里草木茂盛，地形也有些复杂，理论上应该是有很多魔物的。
结果他一只也没看见。
大概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顾魏看到了一个小屋，门口似乎是有生火的痕迹，估计也许是有本土修士或者其他玩家路过过这里，将周围一圈的魔物都请光了。
叹了口气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走。
然后顾魏就只觉得那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了。
他随意选了个方向走，走着走着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像是攻击的声音，顿时顾魏心中警钟大作，握住了手中的魔笛陈情，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去。
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是刀刃反复捅进肉里的声音，一开始还有一些微弱的惨哼声，过了一会儿就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顾魏小心地拨开眼前的灌木丛。
满脸是血的季向空警惕地转头，手里紧握的那把避尘剑此刻沾了血液和脑浆一类的液体。
“季向空！”顾魏惊叫出声，之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面前的地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生，喉咙上一道巨大的口子，从里头渗出的血液流了一地，看起来已经死透了，双眼还睁得老大，看得出死时惊恐的情绪。
而季向空跨坐在另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身上，男子的整张脸已经被捅得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了，肚子和胸口也有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顾魏猜到这个死人就是秦天，因为摆在旁边的衣服如此眼熟，正是秦天很喜欢的极品数值的护甲。
而他成为死人的原因此刻也一目了然了。
季向空似乎处于一种十分混乱的状态里，把剑用当匕首用，双手微微颤抖着，眼睛发红，在顾魏叫出他的名字后就盯着他看，努力地回忆着这人是谁。
他的双手上全是血，已经有些干涸了。脸上的血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与其说是溅上去的不如说很大一部分是喷上去的，此时在寂静的场景下滴滴答答地沿着季向空纤细的脖子往下流，划过锁骨一路流进了衣领里。
顾魏全身都在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
他太激动了。
激动到一下子就硬了…哪怕对方的避尘剑还插在别人的眼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