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华原创丨小病大治（随笔）

小病大治

文/石清华

 

“雅各布，我们出院啰。”上午十一点三十二分钟，第二次雾化做完，第三小瓶液也输完啦，十分高兴地告诉孙子。

按常规是每天上午做一次雾化，输两小瓶液，十点半左右结束，给愿意回家的患者留下充足的时间。下午三点钟做一次雾化，输一小瓶液，四点钟前结束，即可以回家了。

应儿子儿媳妇的要求今天出院，本来要下午三点钟输一小瓶液，做第二次雾化后才可出院的。医生应该考虑了如果患者住得较远，那么下午四点多钟就可能赶不回家了，所以做了灵活处理：把下午的雾化、输液提到上午完成，不会影响患者的治疗。这样，在方圆五百公里左右的患者都可以不慌不忙地赶回家里，为其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不论患者、家属还是旁人，都认为医生此时的人性化处理，很好地体现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护士把输液软管拔掉后，要取出埋在手上用纱布裹着的针头，孙子摇动着小手：“不哇，不取出。”原来针头埋进去之后，一般管三、四天，取出后再埋针头时，则会有疼感。因为打过几次针，所以孙子对此有了解。

“取出后不再打了，不取出就不能出院啊。”我们解释后他才配合取出针头，要解除住院手环时则坚决不同意：“这是我的手表。”

护士微微一笑：“你喜欢就戴着吧。”

我看了一下出院通知：因咳嗽十天住院，实际在家咳嗽两天，医生在询问时，也许是奶奶叙述有误。诊断为肺炎，一长串检查绝大部分正常。时间从6月12日至6月19日。

从上周六（6月10日）上午开始，孙子有点轻微地咳嗽，可能是开空调、电扇时受了点凉。咳嗽次数较少，程度不重，给了点止咳药吃。6月11日，和前一天差不多。但咳嗽的次数多了一些，声音大了一些，仍然给止咳药吃。6月12日上午，咳嗽次数明显增多，每次咳嗽时间增长，有种难以咳出的沉闷感，一向好动的孙子不肯活动、无精打采、话也不多。到下午两点时，孙子已经不想动弹，伴有低烧：37.2摄氏度。奶奶白云当机立断：电话告诉儿子、儿媳妇。

“妈，您和爸把雅各布带到武汉市第三医院，我马上就到。”儿媳妇毫不犹豫地决定。一千二百米左右，我们推着童车也只十五分钟即到。随后儿媳妇也到了，我们三人分工合作，到五点半钟各项检查顺利结束。结论是住院治疗，说是可报销一部分费用，但可以住在家里，每天上下午必须按时来治疗。

由此想到了2017年我到县城中医院治疗肾结石的情况。

放暑假后每天穿一双三元钱的塑料凉鞋、短裤短褂，上下午都在满街上找象棋下，晒得黑黢黢的，一身灰尘，活脱脱的一个农民工。有天早餐后就去下象棋，午餐时吃馒头喝水，直下到下午五点钟没挪窝。五点多钟回家途中小便时，发现尿液略带一点红色。不觉心头一沉：听说血尿是很严重的。虽然不痛不痒也没有不舒适的感觉，但还是去医院看看。老婆白云说不到镇医院看，去县中医院，要我注意一下仪表。“既不上班上课又不去相亲，平时怎样就怎样呗。”到中医院门诊部找到医生，叙述情况、简明扼要。医生望了一眼我：说话倒不像农民工。医生望闻问切、查血照片，得出结论：肾结石。“治好得多少钱，要多长时间？”医生又看了一下我：“钱不多、时间短。”花钱多了，时间长了，可能就不治走人，赚得一个钱是一个钱吧。“八百元包治好，只需三十分钟，随后就可以去做事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来找我，免费。”医生如此干脆，可见我的病不严重，治疗简单、容易。说完望一望身旁气质不俗、衣着得体的白云，不觉问了一句：“有农村合作医疗吗？”

“有职工医保卡。”

医生假装又仔细地看了看查验的结果，对我笑一笑：“先住院详细查一查，彻底治疗好，免得以后复发。”

结果住院，次日全方位检查，费用三千八百多元。到第三日“半麻”手术，火激光接近“结石”时，有位手术医生说：“嘿，阴影散了，还没形成结石，少了一千多块钱。”在以后的五天日子里，每天上下午各输一瓶液，约四十分钟。剩下的时间逛到油江河边到处看人下象棋、与人下象棋、找地方喝酒。

住了八天出院，花了七千四百多元，报销了近六千元，自己出了一千四百多元。事后猜想：其实就一点小病，可能就是下象棋坐的时间长了，又天气炎热所致，不治疗过几天也许就好了。可医生却小病大治，看来人们说的“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是没错的。医生想方设法赚钱也是应该的，但他们能因人而异，考虑到患者的承受能力，同病不同治，良知犹存，大约也不好指责吧。

那天五点多钟给孙子输液一瓶，因预定住院床位明天才有，所以晚上回家。回到家里一会儿，孙子精神振作起来，一个多小时候后，又和往日一样活蹦乱跳、嘻嘻哈哈起来。看来药效不错，也就是一点小毛病。要是家住偏远或农村，拖到明天可能就没事了。不过生病去看医生是天经地义的，只是希望医生能客观公正地实施治病救人。

次日到医院，儿子给雅各布办理了住院手术。进行各方面检查，绝大部分正常。主要是肺部照片，医生说照片稍有点浑浊，感染性肺炎，但程度较轻，住几天院就好了，注意不要再感染。

每天上午输两小瓶液、做一次雾化，约九十分钟。下雾输一小瓶液、做一次雾化，约四十分钟。直到出院，几乎没有变化。今天出院结账：四千四百多元，报销二千多元。

我看就是一点小病，要是在从前或条件差一点的家庭，不治疗，拖个一天两天，可能也好了。生病应该治疗，如果医生给患者合情合理地治疗、收费，那么医患关系即不会彼此不信任、有时甚至是紧张了。

（2023年6月19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退休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