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八十八）
“若清，你是否同意……”
“瞻仰仪容可以，但不得亵渎尸身。”
“这是自然，你不说我也记得。大家都听到了，若清答应你们的要求了。不过鉴于人数众多，还是一个个来为好。”
“那一切听雪侄女的安排吧。”
石既全也是知进退的人，塞上雪既然给他台阶下，他也不能真的闹出事来。不看僧面看佛面，若燕老弟泉下有知，怕是要责怪自己的。像他们这般年纪的人，多少信些因果报应，做事也收敛许多，担心死后作孽太过要下地狱。
杨若清才不管这些，说完了要说的词，他则是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在场其他人看了都觉得难以置信，这真的是燕荣泽放在心头宠着的孩子吗，怎么亲爹死了居然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这也太没良心了吧。
不过这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下，毕竟有塞上雪罩着，他们就算不服气也拿杨若清没办法。他们说是要瞻仰仪容，其实恨不得往燕荣泽尸体上吐口水，就算做不到，狠狠瞪两眼也解气。毕竟他们可是一直等着燕荣泽死，他们才会有好日子过。殊不知去了狼，来了虎，一切其实并没有改变。
“哎哟，这点心是怎么回事，好大的一块石子，差点把我的牙给磕着了。冬儿，你给我退回去，让他重新做一份。再有差池，我要他好看！”
“是，公子。”
或许是杨若清的声音太响了，连塞上雪都忍不住扭头去看。太做作了，这要是换了之前的杨若清，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她一个眼神莫卡就明白了，他从后面抄近路拦住了冬儿，从她手中夺过了那盘糕点。仔细检查后发现，除了有几块很小的石子外，并无其他的东西。
他本想带回去给塞上雪好好看看，但转念一想，她现在怕是没有功夫管这些小事。既然没有问题，他就让冬儿走了。冬儿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自然也是杨若清早就设计好的，也预料到了塞上雪的动作，瞒着冬儿也是为了让这出戏更加逼真。
而在厨房打转的罗儒玉也是心下不安，杨若清已经很久没有给他传递口讯了，不知道他的情况到底怎样。虽说这几日看着自己的人没有初来时那般严，但是他的行动也是受到极大的限制。就算他想见杨若清一面，也得报请顾韶音同意。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一直按兵不动，可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恰逢冬儿过来退点心，他本想问上几句，结果却被冬儿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顿。说什么点心不干净，里面居然还有石子。这怎么可能呢，他一向都很小心的。等等，这其中会不会别有隐情呢。
等冬儿交代好之后，罗儒玉便端着这吃了一半的点心去了他的专属小厨房。这可是主厨特意为他备的，毕竟他要伺候的人可不一般，不能有任何纰漏的，不然哪有这样好的待遇呢。
罗儒玉翻来覆去找了好一通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容易找到的话早就落在塞上雪手中，杨若清没有那么傻，一定是藏在隐秘处。他又转眼看了看托盘，用手敲了敲，居然是空心的。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底部的木板，里面只有一块类似丝绢的帕子，上面也只是模模糊糊地写了两句隐晦的诗句。
他虽然才学不及杨若清，倒还是略通文墨的。经过一番推理，他确定了杨若清要自己去的地方和要找的东西。趁着没人留意自己，直接跳窗离开了小厨房。守卫巡逻格外严密，但并非毫无破绽。尤其是他发现塞上雪和葛先生的人私底下较劲，那么他便有了可乘之机。
正当他从树下挖出了一个红木首饰盒的时候，不远处也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罗儒玉甚至还没来得及打开盒子便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拖走了，他极力挣扎却没有任何作用，不多会人便失去了意识，大概是那人手中涂了迷药吧。
杨若清那边倒是没急着吃点心，他则是在看好戏。这些人的脸孔实在是多变得很，明明一个个都恨不得将燕荣泽吃肉扒皮，却还硬生生地装出一副痛失挚友的模样，还有更过分的，竟然还能挤出几滴鳄鱼眼泪，真是不容易。还好隔了一层帘子，那些人是看不到自己的哂笑。
郝硕华也许提前得了葛先生的提点，居然敢趁塞上雪不注意扒拉燕荣泽胸口的衣服。等到塞上雪反应过来阻止时，燕荣泽胸口那处致命伤已经显露在众人眼前了。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是燕荣泽因病过世，现在看来怕是被人杀死的。
“塞上雪，你刚才阻止我，就是怕大家知道，燕荣泽是被你杀死的吧。”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这么大的一个伤口，又是要害，一看就知道是一击毙命的。石前辈你怎么看？”
“我赞同你的看法。只是我不明白，老燕就算是身染重病，也不可能轻易被人一刀扎进心脏而死。除非对方是他信任之人而且是突然发难，否则无法解释。”
“我没做过的事，你们休想赖在我身上。”
塞上雪依旧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这个时候葛先生穿着孝服从外面进来。他的眼角边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似乎是为了旧主逝去而难过。明明作为燕荣泽的心腹，他才应该在这里主持葬礼，却被塞上雪横插一脚。很多人都在猜测，塞上雪是打算夺权后清除异己。
“葛先生，你是义父最信任的下属。你告诉他们，我可有亲手杀了义父？”
“你当然没有了。”
“什么！”
“不会吧？”
“难道我们真的猜错了？”
“……”
面对此起彼伏的质疑声，葛先生却还在吊人胃口。他一定是知道真相的，不然也不会开口为塞上雪作保。也许这就是他还能活到今天的原因，否则以塞上雪多疑阴毒的性子，她如何能够容忍燕荣泽的旧部活下来。她巴不得来一次大换血，全部换成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