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最近下了难得的两天一夜的大雨啊,空气很清新,气氛也很好。一时兴起写了些东西,当然写的很不好,角色设定纯属个人臆想,文笔也烂。恐怕不会有什么人看。但就算是当做纪念也好,还是厚着脸发上来吧。
以下为正文。
在所有人的煎熬下,炎热的夏季缓缓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丰收与欢庆的秋天。随着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夏季的尾巴算是有了个盛大的退场仪式。此刻的神社外,阳光高照,秋风徐徐。空气中还留有暴雨后特有的清新味道,正是所谓秋高气爽的清晨,神社在一片孤寂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神社屋檐上的风铃随风发出玲琅的响声,屋内,灵梦和文二人一声不响。
灵梦身着古朴的白色睡衣,双臂大张,躺在神社竹色的地板上。头发在身后披散开来,双眼呆滞,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文在灵梦脚下的位置盘腿坐着,身子向灵梦的方向前仰。一只手放在膝盖,一只手撑着下巴,从眼神的方向上很明显能看出她在打量着灵梦穿着白袜的脚。终于,射命丸文遵从了发自内心的愿望。整个人顺着灵梦的方向趴下来,形成一个一字型。双手抓住那双一动不动的小巧的脚,脑袋凑上前去,仔细观摩着整个脚的轮廓。手覆在灵梦的脚上,轻轻摩擦着柔软的袜子的面料,感受着从里面传出的温暖和细微的动作,灵梦看向她。
“鼻子,离太近了。”灵梦稍稍侧起身,轻皱眉头对着文说。
“那又怎么样。”文回答。
“恶心。”灵梦抬起脚,脚尖冲着文的额头轻点了一下,踹开她的脑袋。
“真不知道你是因为现在才变成这样,还是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这样。”灵梦双手抵地,脚挣脱出文的手掌,站起身,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走到拉门前把门拉开。一股清爽的秋风顿时席卷了室内,阳光透过薄云挥洒下来,不知名的野草在四处周围生长,展现着生命的蓬勃力量。神社的石板上仍有着昨夜的积水,在太阳的照耀下下熠熠生辉。也像一切刚刚步入秋季愉快天气的人一样,灵梦尽情望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从肺里来回吸进呼出的冰凉的空气,享受着令人惬意的时光。
“真好啊。”灵梦面带微笑,背对着文说。
“是啊,真好。”
“灵梦,昨天晚上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文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走到灵梦身后,亲昵的抱住她。弓起身子,下巴搁到灵梦矮她不少的肩上。
“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
“是吗?我以为你在讲气话。”
“行啦,文,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在跟你说正经的。”
灵梦不再继续讲话,从文的怀抱中脱身而出。给自己和文倒了两杯茶。文走到桌子旁坐下来,喝着茶水,时不时看向灵梦。
在一片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中,文先开口了:“灵梦,你听我说,这事儿其实很简单。你只要走到八云紫跟前,跟他说几句好话,她保准会让我们去外界。不,你甚至不用到她跟前。只要你同意的话······说不定她现在就在偷听呢。”文用她那记者的圆滑的语气说,仿佛一个商人在巧妙地奉承顾客。
“文,我有时真搞不懂,你那鸟脑袋到底在想什么。”灵梦叹了口气,并不掩饰她的厌烦态度。“外界有什么好?”
“灵梦!”文大叫了一声。但那声音里没有愤怒,而是显得软弱的调笑语气。
“总之,我不会求她,你非要去就自己去。”灵梦不动声色的继续说,“我真搞不懂,你干嘛这么执着。外界有什么好?”她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到说说,外界有什么不好?”
“是啊,没有外界,你可用不上你的相机,写不了你的谣言。”灵梦砸了一下嘴,眼神十分轻蔑地瞥了一眼文,这在她是很少有的。
文看出灵梦不悦,哑火了。
于是文在神社吃了早饭,没有久留就回了妖怪山。这件事也被渐渐遗忘。四年后,灵梦成年,文筹备起和灵梦的婚事。虽然遇到很大阻力,很多人反对她和灵梦的婚事(很多人出于嫉妒她),但她还是按部就班的和灵梦结了婚。在婚礼上,橙喝的酩酊大醉,不小心在宴会上播放了紫在四年前的一段录像带,于是这事儿又被重新想起。
“灵梦,有时候出去看看也挺好的哦?”早苗在宴会上劝灵梦,并毛遂自荐自己当灵梦的向导。
在紫的起哄下,灵梦半推半就的去了外界。
“文,你那天晚上就想到今天了吗?”在轮船上,灵梦身着一身褐色风衣,围着一条崭新的红围巾,长发随风飘扬起来。“风很温柔,她昨天吹起惊涛骇浪,今天却只微微吹动我的头发丝儿。”望着夕阳西下的海面,灵梦想。
“啊呀呀呀呀呀,就算你这么说。”文穿着她那身记者装,向灵梦身旁走来。“就算你这么说,我可是完完全全的忘了呀。”文双臂倚在栏杆上,俯下身子,俏皮地站着。灵梦在她旁边双手扶住围栏,很正经的直立着。
“怎么样?文,你觉得外界怎么样?”
“当然很好了!真没想到,外界的新闻发展这么厉害,尤其是那个叫手机的东西。”文顿了顿,“大家都把东西发到网上,这样不是完全不需要去取材了吗!”
“是啊,也不用负责。”灵梦轻松地说。
“话说回来,那孩子没事吧?”
“灵梦,明明你还要比早苗小一岁来着?”
“那种事无所谓。”灵梦望了望,夕阳比刚才更沉了。“昨天她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啊。”
灵梦接着说:“毕竟在宴会上,她差点就没把‘外界通’仨字写在脸上了。到了外界又那么理所当然的问东问西,说些不合外界年代的话······那孩子肯定害羞得很。”
“是婚宴。”文插嘴道。
“好好好,婚宴。”灵梦说着,身子又向文倾斜过去。想摸摸文的头,但奈何不够高,只好拍了拍文的肩。
夕阳西下,昏暗的红色映满了海面,海鸥从渐渐暗淡的天空飞过。海浪一波接一波,有节奏地拍上轮船的底部。灵梦静静看着这一切,近处,海水波涛汹涌;远处,海面一望无际。
“文,我去过幻想乡每个地方。就是见不到海,幻想乡没有海。”灵梦说,她觉得她还得说点什么。
“啊啊,幻想乡没有海,那你干嘛不去告诉紫?她什么都满足你。”
“外界有很多幻想乡没有的地方,有很多没有的东西。所以,我答应蕾米莉亚她们了,给她们带点特产。文,你在听吗?”
“又来了,你老是提她们,我以为这是我们俩!”文停了一下,“我们俩的旅行!”
“你以为是谁安排行程啊?巫女小姐?”文没好气地说。灵梦望望她,笑了笑。
文突然快速地站起身,张开伪装起来的鸦天狗翼,抱住灵梦猛地飞起来。
乌黑的天空下,日月变换,群星闪烁。灵梦和文二人纵身于夜色之中,飞翔在天际间。
“文,我也会飞,所以你这样做我一点也不惊奇,或者浪漫。”灵梦感受着风在她身边呼啸而过,吹的他手脚冰凉。感受着文身上的温暖和抱住她的不安分的双手。
“可是在外界飞,还是第一次吧?”
“不仅第一次在外界飞,还是第一次在海上飞。”
灵梦望着湛蓝的海面,在黑暗中已然看不出什么。但在空中却能依稀辨认出孤立的礁石和冲击它的海浪,四面八方的啸声无边无际,辽阔宽广的大海似乎要将她吞没其中。灵梦沉默着感受她所感到的一切。
良久后,灵梦醒悟过来,对着文说:“走吧,我们走吧,文。”
当她们回到寝室时,已是十二点了。早苗抱着被子正睡得香甜,文吻了一下灵梦的额头,同她道了晚安,同床而眠。
此时明月已高挂在海平线上。月光下,轮船载着这一对璧人奔向遥远的彼岸。从日本,早苗的故乡出发。横穿半个旧大陆,以蕾米莉亚的故乡——罗马尼亚作为终点。这一对可爱的人,怀着如同暴风雪中的猎人小屋里的篝火般温暖、珍贵、经久不息的爱,继续她们平凡而温馨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