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番外6)
(纯属虚构,不要上升)
(纯属虚构,不要上升)
(纯属虚构,不要上升)
(纯属虚构,不要上升)
(纯属虚构,不要上升)
(纯属虚构,不要上升)
番外(6)
“真吃不下了。”她把碗推到我面前,摇着头说道。
我瞄了瞄她碗里吃剩的饺子,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你早上不是抱着我说又想吃饺子吗?”
我学着她的语气模仿道:“高远,今天晚上包饺子给我吃好不好……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是,但是……”
“我这回可是全程自己一个人弄的,个个皮薄馅儿多,你也不赏脸……”
她拉过我的手,隔着衣服,放到她的肚子上:“这还不赏脸啊?撑到像怀了俩月一样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这是怀了一锅饺子。”
“你才怀饺子!”
她举着手作势要对我使用一些武力镇压,我赶紧站起来走开几步,对她说:“等我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去散散步消消食怎么样?”
她“哼”了一声。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说好的。
风很轻,我牵着她的手,在江边慢悠悠地走。
江上有夜游的船缓缓驶过。
一切物象都在比赛着浓,明月浓,水中的月影更浓。这平静无波的江水本应淡一点,却也因为夜航船而变成无数靛蓝与赤橙的痕。
这样一来,水天之间,处处是细节。
我想,如果把东山魁夷的山水画再多描两层色彩,大概就是眼前的景色。
就着这种景色,和她一起漫步,再合适不过。
我们聊工作上的事,聊我的岳母学着网上的时兴做法晒了一筐干花,聊我的老父亲昨日又熬夜看钢琴入门课程,聊登船夜游珠江的无趣,聊擦肩而过的外国人身上浓浓的香水味,聊今晚的饺子,聊前天的暴雨,又聊我们什么时候才合适生一个小孩子……
我低着头说笑一番的功夫,再抬头时,眼前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三个年轻男女,其中一个人举着麦克风自报家门:“我们是xx电台的记者,能采访一下你们吗?占用你们两分钟时间就好。”
虽然对方的语气非常礼貌,但是我和她依然一同愣了愣。
对方也许把我们这几秒钟的犹豫当做默许,把麦克风递到她面前,问道:“请问一下,你们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唔……”她的眉弯出尴尬的弧线。
她扭着头看了看我,结结巴巴地,似笑非笑地说道:“七……七夕?”
“是的,那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每次见到她这种表情,我都觉得心里软软的,既想继续瞧瞧她尴尬得巴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模样,又特别有想保护她、为她解围的冲动。
我不动声色地站前一步,把她稍微挡在身后,笑着说:“不是情侣,是夫妻。”
我背对着她,此刻瞧不见她的脸了,只知道她捏了捏我的手,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会不会播出去的?”
于是,我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哎呀,心虚啥,播就播,我又没说谎!
对方又说道:“啊,你们是夫妻呀,怪不得看起来那么配。那你们明天打算怎么过呢?”
一想到我为她准备的七夕节惊喜,我就龇着牙,笑得特别高兴,右手还牵着她,左手已经叉在自己腰上了。回想起来,可能表情还是有点嘚瑟了。以后一定多多注意。
我说:“这是秘密,现在说出来,明天我老婆就没惊喜了。”
话音刚落,她就用力地扯了扯我的手。
我偏过头看向她,只见她把头垂得低低的,表情挺不好意思,语气却气鼓鼓的:“就你话多。”
我知道,她这应该是催我赶紧走的意思。
老婆发话了,我能不听吗?
于是我笑着对眼前的记者说:“不好意思啊,我特别社恐,我们先走啦。”
这位记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
我牵着她刚抬起腿要迈出去,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我老婆刚刚问,这个会播出街吗?”
记者估计没料到这个社恐的采访对象还会整个回马枪,明显愣了愣,但是很快就笑着回应:“会的会的,明天就播。额,你们是不想出镜吗?”
“哦,不是,”我挠了挠头,对着摄像头说道,“你们可以把我的名字打上,我叫林高远,志存高远的高远。还有,我真的很爱我老婆。”
“林高远!”她在我身旁跺脚,“人家没问你叫啥名,也没问你爱不爱的,你怎么还上赶着呢?”
我冲着记者摆摆手,示意我们先走了,然后牵住她往前走去,没管那些个记者有没有认出我们,有没有记住我的名字。
我说:“都上镜了,那我不得让人知道你老公是谁啊?”
“结婚的时候不都发过微博了吗!”
“那我再告诉大家一次。”
她似乎有些哭笑不得:“结婚这种事还要告诉大家这么多次吗?你幼不幼……”
“不是,”我打断她的话,“是再告诉大家一次,我很爱你。”
她的眼睛倏忽一亮,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抿着嘴笑了,一边笑一边把头扭向另一边,仿佛不想让我看到她的笑一样。
我晃了晃她的手:“笑什么?”
“不告诉你。”
“哦——”
一切都影影绰绰的,等走开好一段路,我已经在说着别的闲事了,她却忽然抱着我的手臂问我:“诶?刚刚他们说他们是哪个电台来着?在哪里播啊?”
我知道的,她的意思是说,她其实也很爱我。
明天就是七夕,七夕真是个好日子。嗯,和她相爱,天天都是好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