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为穿越者的舰长来到崩坏三（14）
“虽然感到不可置信，但布洛妮娅确信，那个人就是过去的林晓楼。”在一旁看着琪亚娜从巨大的五味杂陈中缓过劲儿来的布洛妮娅说出了自己对本次“历史复现”的看法，“这是布洛妮娅的直觉告诉布洛妮娅的。”
“你不是说直觉这种东西并不可靠吗？”琪亚娜少有地动用她那尘封已久的大脑反问，“虽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布洛妮娅不是琪亚娜这种笨蛋，布洛妮娅的直觉比琪亚娜的准多了。现任天命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活了五百多年，德丽莎学园长年近五十却依旧是一副未成熟少女的模样，这样看来……林晓楼是个很老很老的人也并不奇怪。”布洛妮娅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既然他这么有能耐，又为什么要接近我们？大家逃离长空市后分道扬什么，扬鹿不是更好吗？”琪亚娜提出第二个疑惑。
“笨蛋琪亚娜，是分道扬镳，要是林晓楼知道，肯定又会耳提面命了。”布洛妮娅无意间秀了一手自己那高于琪亚娜的文化水平，虽说效果与对牛弹琴无二，“关于他的动机布洛妮娅不知道，不过如果我们去问林晓楼他应该会回答我们的。”
“不过这得等到明天了，毕竟笨蛋林晓楼现在肯定是去睡懒觉了（刚把自己的对弈人打了的某人：我告你会帮我啊！她毁谤我啊！她在毁谤我啊！）。”布洛妮娅抱起那两个吼姆虚拟现实连接器，“布洛妮娅觉得，如果林晓楼真是那个自称‘摆渡人’的林晓楼的话，那么笨蛋林晓楼说的‘近百万岁’应该是假的，他的年纪破千多半是真的。
“有关神州摆渡人的记录很少，内容却是大同小异的：自已知神州文明正式出现以来就存在、喜欢捣鼓一些不知干什么用的小玩意儿、相貌介乎男女之间却十分耐看、琥珀色眼睛、能打……这些林晓楼都一一对应了。”
“如果林晓楼是摆渡人这种神州仙人的话，那么很多事情都在可理解的范围之内了，比如……他能打败雷之律者。”布洛妮娅有条不紊地说着，“布洛妮娅的直觉认为，林晓楼对我们除了开玩笑以外就没说过几句假话，所以我们去问他他应该会告诉我们的。”
“你很了解他？”琪亚娜看向布洛妮娅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对劲，她的语气充满试探，像是在知道有另一个女人比自己还了解自己丈夫的妻子一般，但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下意识的态度变化，只注意到了心中浓烈的不安感，她将这份不安的来由归结为担心布洛妮娅和林晓楼是一道的，且都不是什么好人。
布洛妮娅也没有察觉的琪亚娜态度的变化，她听到琪亚娜那句“你很了解他”后愣住了，忽然想起那对琥珀色眼睛里的坚硬的诚挚与温和的善意，摇了摇头：“都是根据已知的情报，加上布洛妮娅的直觉猜测的。”
“毕竟布洛妮娅才正式认识林晓楼不到一个月。”布洛妮娅在忽悠草履虫这方面已是顺能生巧（ᗜ ‸ ᗜ）， “现在笨蛋琪亚娜想这么多也没用，倒不如赶紧睡个觉，等明天再去问林晓楼。”
……
“你们知道了？”林晓楼停止奋笔疾书，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面露震惊之色，像是纯情少年见自己私藏的珍贵本子碟片啥的被老父亲发现一样，他迅速调整表情，淡定的抓起旁边的保温杯，拧开瓶盖往嘴里一倾……
好吧，没咖啡了。
林晓楼摆出淡定的模样，把杯子放下，双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架着自己的脑袋：“说吧，想了解什么？”
“你真的活了很久吗？”琪亚娜问。
“这个问题要看相对什么了，如果相对寻常人的话，我确实活了很久。”林晓楼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如果算上那些沉睡的日子的话……我可是实实在在地活了上万年。”
“那林晓楼为什么要接近我们？”布洛妮娅抛出第二个问题。
“啧，有点儿复杂，咋说呢？”林晓楼的瞳光流转，似是在思索、似是在回忆，“简而言之，我能窥见‘过去’与‘未来的一角，就像西方的占卜师那样（指本就是【占卜家】），但也只能窥见命运的冰山一角。由于我只窥见了冰山一角，所以我要亲自跳进命运的漩涡，看看这个故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林晓楼身子右斜，右手架着脑袋，左手拿起被他搁置在一旁的黑色圆珠笔，开始不紧不慢地转笔玩：“当然，你们可以放心，我对你们没啥恶意，大家暂时都还是站在一边的。至于为啥是‘暂时站在一边’嘛……可能有某天我发现更有意思的大乐子就忽然撒手不管也是可能的。毕竟我不过是个苟活了上万年，闲着没事儿就来找事儿干的一个坐忘道罢了。”那对琥珀色的眼瞳明净，其中的温和与诚挚是魔法，诱使这两名少女相信林晓楼这套听着十分合理的“一派胡言”。
“好啦，事情已经讲完了，可以放过我了吗？”林晓楼的笑容温和，似是在讨饶，似是在哄孩子，“你们还不去上课，就不怕迟到吗？”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这才回过神来，她们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如果笨蛋林晓楼敢骗布洛妮娅，笨蛋林晓楼就完了。”布洛妮娅在出门前留下一句很没有威慑力的警告。
林晓楼闻言，知道自己瞒天过海成功了。他松了口气，得亏自己早有准备。他把最后一份文书处理完，心中的小算盘再次作响。
话说现在德丽莎应该差不多被由乃偷吸偷袭了吧，要不去干涉一手？只要八重樱的圣痕到德丽莎手中就差不多了。也正好欠八重樱一个人情，我好要挟她“复活”。
啧，谁叫我差不多啥都磕呢？
唉，太忙碌了，根本没法摸鱼啊，果然啥都磕只会害了我自己。
如果要去的话……要不给姬子一点提示？不然漏洞太明显了。
林晓楼操作电脑骇入休伯利安的程序，篡改了一番德丽莎的通讯状态，而后立刻关电脑。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不出意外的，姬子推开办公室大门：“德丽莎失联了。”
“嗯？”林晓楼停下转笔，故作惊讶与疑惑，“我咋没收到？”他打开手机看了看。
“这是爱酱直接私发给我的。”姬子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长空市找德丽莎。”
“哦？这么相信我？”林晓楼问，“我们似乎还不是很熟悉吧。”
“因为这次我们主要的对手可能是律者。”姬子说，“我听琪亚娜她们说你曾十分轻易地解决了雷之律者。”
“嗯，这样看来倒也十分合理，我还以为你是对我比较放心啥的呢，有点小失望。”林晓楼的脸上挂着与他年龄、语气不符的笑意，“虽说你仍对我抱有戒心，但这是好事儿。放心吧，我会救出德丽莎学园长的，毕竟我好歹也算是现任休伯利安舰长啊。”
他快步走出门：“还不快跟上，错过了救援时机可不好了。开休伯利安过去吧，毕竟我可不敢说绝对能杀死那个律者，到时候如果我死了你就要么带着德丽莎先跑，回去搬救兵，要么动用Nexus。虽说我也不觉得我会轻易死在律者手中，但以防万一比较好。到时候你就先别和我一起行动，在舰上候着，因为要是律者想杀了你，那真的不大困难，哪怕你有Nexus。”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镇定与温和的威严，像是一位老练的少年将军。
“你这是在立遗嘱吗？”姬子跟上他的步子。
“算是吧，与崩坏对抗，可是要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林晓楼说道。
“你不是神州人吗？神州人似乎对死亡有一定的畏惧吧。”
“那我可能是个异类，我对死亡向来是有敬无畏的。毕竟……Mors ultima ratio。”
“你可还真不像个传统的神州人啊。”姬子曾学过拉丁文，知道他说的那句谚语——死亡是终极的规律。
“我不过是个杂学家罢了，几乎啥都学，嗯……或许用‘杂修’来称呼我更适合。”
“你可还真会开玩笑。”
“哈哈，多谢夸奖。”
两名高挑的身影一前一后地奔上上休伯利安，像是在追逐，像是准备共同上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