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空战同人】新人警官

自环太平洋战争，或者说，贝尔卡冲突结束，差不多几年有余了。我从军队被裁撤转职到警察部门，又因为顶不住欧雷德的物价，主动调动到巴纳市警局，也有一两周了。这两周我一直在阅读局的历史，这座海滨小城是现代大学起源的地方，又是欧西亚第一个建立大学城的城市，也逃不掉那场冲突中被尤托的好战派重点关照了一次。警局的档案里详详细细的记录了那场恐袭的始末。

袭击者的供词现在就在我的手里，电脑里也有刑讯录像备份，都清清楚楚的记录着，原因是“复仇”。

当时我在豪威尔将军的部队，我们连几乎全体目击了那个大学的情况。与此同时，营里的另外两个连在下乡的时候，目击了那支“沙岛四翼”追击尤托运输机队的情况，顺便俘虏了跳伞的尤托飞行员们。很多人都能作证不是欧西亚空军干的。但，仇恨还是占据了他们和我们那些年轻人的头脑，铸成了大多数人的一去不返。袭击巴纳城的部队还算幸运的，他们被关到了战争结束，攻击欧雷德机场的那群尤托军队就真的无人生还了。

我抬起头，代号B-7的前辈正站在门口，看着我。

“今天C-11请假去参加他女儿生日了，C队需要一个替补，我推荐了你。”

他走进来，用警棍戳下档案纸，平整的报告纸在力的突然作用下形成了一个尖锐的拱形。

“正好，”他向下看了眼，“看档案不如去实地走走，我给你讲讲。”

我起身跟着他上了车，其实车的编号才是B-7，前辈不说，我也不敢问。

警车鸣笛，开始沿着巴纳市的大街小巷穿行，我留意了路牌，确实是档案上记载的B-7和C-11的路线。

“那天的天和今天一样好。”前辈开始缓缓地叙述那天的故事。

但从化学武器被部署开始，巴纳市的天空就有一股淡淡的黄雾，那天本不是C-11值班，他计划好排班表，和C队其他人沟通好，准备给他女儿一个惊喜，但屋漏连逢偏夜雨，毒气攻击取消了所有值班计划，B-7进更衣室换防毒装的时候，看见C-11急匆匆的开车冲回停车场，跳下车，冲进简报室；等B-7跑向车，第三批次出发的时候，又看见C-11从简报室里冲出来，跳上车，和他并排出发。

他调侃了一句有父亲不管女儿生日，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不能坐视不管。

第三梯队的任务是支援马文桥的东边，亦即东城区，那里是商业密集区，人流很多。庆幸的是，因为已经过了普遍的饭点，在外面流动的人不多，少有的人也没有和西城区的某些不幸的家伙们一样往上跑。等他们赶到，就开始想办法忙活帮不慎吸入毒气的民众们。

“当然我们帮不到什么，”前辈说，“救护车来了又来，把区域内的人们分批送走，等空军的特殊战机来投下中和剂了，问题才算解决。”

沙岛四翼蒙冤回到欧雷德接受审讯，大概是形势严峻，又被临时指派到这里用战斗证明清白。“没有他们四个，”前辈说，“恐怕那天的伤亡人数不会就这么点。”

就当中和剂部署完毕后，突然在B-7的车前，“杀出来一辆货车”，那车仓皇逃窜的太明显了，因为“没有平民会在那个时候上街”，B-7驾车猛追。但对方显然车技不凡，能把车距拉保持在两个车身。前辈带着我，沿着他追逐的路开，路过一个路口，他猛地一刹车，“像那天一样”，为从小路拐出来的C-11让开身位。

“那帮混蛋开始打开后车厢向我们扔手榴弹，不过，”他敲了几下车身，“这玩意可是防弹的，碎片打不穿车子。然后他们就什么都扔了，家具，电视机，甚至还有一整只烤鸡！”他放声大笑，非常轻松。

我们沿着路开，那条逼进去的单行道没有开进去，我看了下，它太宽了，是可以掉头。然后就到了马文桥。前辈按下紧急停靠灯，把车停在桥上。我和他下车，他数着桥边的栏杆，指着某一根，跟我说：

“巡警没有配备很重的火力，”他说，“所以我们拿那些直升机束手无策，他们不断地对我们开火，好在我们天上也不是没人罩着。四架战斗机显示出了他们的战斗素养，但他们没管桥上这个。”

前辈指指头顶，我抬起头，天边很合时宜的有一朵云，慢慢的往海的那边飘去。

“这帮混蛋想趁着混乱把人捞走，C-11从后座拖出他的反坦克步枪，一枪把钢丝打断，又一枪打中了直升机旋翼的连接部。那直升机驾驶员明显不太行，就那么栽海里了。”

我不再注意越讲越兴奋的前辈，转头看向外海，海平面很安静，那天的海和这天的大概一样，宁静，不管人类在他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前辈似乎踩到了什么，弯下腰，我转向他，发现那是一枚弹壳，他递给我。我接过，掂了几下便把它扔向海面，没有一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