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王女士
凌晨三点, 失眠的王女士, 拿起手机打开音乐软件, 戴上耳机播放最后的华尔兹。 想像自己在爱乐之城, 身为她而与他共舞, 她爱上了她并渴望他, 心与心仅此一步之遥。 她便勇敢更进一步, 却踏进另一场酒宴, 那儿的夜空正撒落各种颜色的流星。 嬉戏的人欢呼着叶塞尼亚, “叶塞尼亚!叶塞尼亚!” 哭泣的人呼喊着美塞苔丝, “美塞苔丝!美塞苔丝!” 酒宴坐满了盛装打扮的男女, 那叶塞尼亚和美塞苔丝同台的喜剧, 那宴会舞台上正上演的新剧, 吸引着他们每个人的目光, 也吸引住了她。 宴会一半设在墨西哥, 另一半则在巴黎。 她拿起了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 她醉了过去像是做梦, 一下摔倒到了巴黎。 “索莎娜!索莎娜!” 一群头戴红星帽子, 穿着皮鞋的男演员喊着。 倒在血泊的红裙女郎, 睁开眼醒了过来。 “索莎娜!索莎娜!” 一群头戴红星帽子, 穿着皮鞋的男演员喊着。 索莎娜说:“再见了纳粹, 列宁正在向东方的德国招手。” 索莎娜说:“再见了纳粹, 教员正在朝东方的中国招手。” 索莎娜说故事会是…… 她记得索莎娜说了好多好多, 但她只记得那两句。 她记得索莎娜说了好多好多, 但好像只有那两句。 她离开了索莎娜, 电影院又重新燃烧起来, 地上的血又变得如此新鲜。 她脚踏鲜血向门外走去, 向电影院外走去。 血印一个接一个, 中间绽放出一朵朵玫瑰。 尸体一个接一个, 从中飞出一只只极乐鸟。 夜的巴黎, 她待了整整一夜。 夜的巴黎, 转眼就过了四季。 温柔的夜, 她在音乐中入睡。 天使艾米丽, 轻轻的亲吻着她。 夜的巴黎, 一步便到墨西哥。 温柔的夜, 喜剧拥抱着悲剧。 天使艾米丽, 轻轻的亲吻着她。 凌晨四点, 王女士手握着手, 想象着下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