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拐的训练员与斩杀魔鬼的东海帝皇》7 主治医生
特雷森学院学生会报告书
撰写者:鲁道夫象征
制作日期:不详
同XX大学附属医院教授XXXX的面谈,该教授是20XX年X月特雷森学院出现的部分赛马娘集体身体不适情况的主治医生。医生在得知会谈邀请后于当天夜晚某咖啡馆内与鲁道夫象征见面。
我们医院一直以来都在和特雷森学院等两处地方赛马娘培训学院保持合作关系,一般来说,特雷森学院赛马娘的体检,伤病治疗等都是在我们医院进行的,这些我想作为学生会长的鲁道夫小姐也是知情的。嗯,对,当初无声铃鹿和东海帝皇都先后来到过我们医院,那是11月的事了。
当初接到这个消息时我还难以相信,当然很难相信,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赛马娘同时生病,所以一开始我们立刻推断是食物中毒。于是我立刻叫上了肠胃科主任XXXX陪同我一起到场,在抢救室内甚至准备好了呕吐袋和催吐剂。但当赛马娘们被一个个抬进来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不,请不要误解,鲁道夫小姐,我说的错误并不是判断错误病情,而是自己没有及时的紧张起来,这严重影响了我的状态。
被抬进来的所有赛马娘看上去都在睡觉,有个别甚至还在打鼾。我很懵,一时间甚至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XX主任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他难以置信的说了一声:“怎么回事?”这也是我想问的,可随行的老师告诉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前,这些孩子们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头疼,呕吐和流鼻血症状,医务室因为无法承纳这么多人而选择叫救护车送往医院,结果就在等待救护车来的时间里,那些马娘身上的不适情况逐渐消失,统一提出了好困的感觉,随后就自顾自的躺下睡着了。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医生难以反应过来,我算是清醒的快的。从这奇幻的言论中清醒,先开始检查离自己最近的那位赛马娘。说起来怕不怎么合适,那位赛马娘我还在电视上见过她拿第一的场景,真是让我吃惊。总之,我首先确认了她无法被唤醒,随后是心跳,瞳孔情况和体温,确认全部正常,然后医生们立刻像我这样行动,得出的结论全部统一——在场的所有的赛马娘身体体征无任何问题。
当然其实是有问题的,她们全部有营养不良和因厌食而出现的症状,这是经过专业仪器检查出来的,由此,我们确定她们本身并没有患病,并没有食物中毒,也没有休克。而且这沉睡不醒的情况,嗜睡症的推算很快也被推翻了,验血报告也表明并非是营养失衡。已经是XX月了,中暑也很难说得过去。总而言之,我们在医院里使用了所拥有的最先进的仪器进行检查,没有发现任何促使她们发生以上症状的因素。
为了暂时稳妥的处理,我们给她们打葡萄糖和维生素,集中在一层楼里,再然后,教授们集中起来开会,探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会议的讨论没有结果,我们叫回刚才的随行老师,询问她们出现这种情况之前有没有共同点,她说没有,唯一能拿出来说的,就是除了几个赛马娘外,其余大部分马娘都是一个班里的。我们又问这个班之前有没有什么集体活动之类,是否去了什么地方?她也说没有,特雷森学院除了统一的修学旅行或赛马娘的训练员安排外,无特殊情况没有以一个班级为单位集体出校的。不用说,这就更让我们犯难了。一个下午,我们眼巴巴看着仪器上平稳健康的数据,什么都讨论不出来……对了,鲁道夫会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东海帝皇是否也……
是的,她是第一个醒来的,好像是信号枪一样,第二天上午的时间里,赛马娘们全都陆续醒来,她们集体昏睡,又集体苏醒。所有马娘都好像睡的饱饱的,脸上还带着舒服的表情,当然这表情随着意识到陌生的天花板和聚集在床前的医生都烟消云散了。
而接下来,最让人头疼的事情出现了,在我们想要仔细询问时,马娘们无不喊饿,无奈,只好委托医院食堂加紧做饭,好歹过了两个小时才喂饱了她们,现在都能想起她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要是平时看到我多半会忍俊不禁,可那时害怕都来不及,因为一无所知。不怕你说笑,鲁道夫小姐,我从医这么久以来,这么无助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是所有同事一齐无助着。以往就算是无法治愈的绝症,虽然于事无补,但我们好歹还能确认它的症状,对身体的影响和可能的影响,怎么说也有个预计在手上紧握着,可那时,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开始试着询问马娘们发生了什么,在生病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做过什么,但她们除了个人生活各不相同,所作所为全都是日常生活每天无不在做的正常事情,就是说,没有异常,和老师说的一样,没有。在学校里做着自己的事情,或上课,或训练赛跑,忽然身体不适,眼前一黑,等再睁开眼睛时,就是医生们了。
因为事件相当异常,又让她们住了两三天院,期间多次检查。尽管呕吐头疼还呼呼大睡了一天,但赛马娘们身体各处完好无损,在病房里她们有说有笑,相互复习功课,没过多长时间,就纷纷要求返校学习了。我们犯了难,一方面各项指标都显示她们精神肉体完美正常,另一方面我们迟迟没有结果,哪怕假说都没有立起。
为了不给学生们留下心理阴影,秋川理事长拜托我们,把病因称为长期精神紧张和疲劳过度所导致的厌食,从而产生了营养不良的现象。我们也照做了。
赛马娘们陆续回校,街上的报纸和媒体都没有报道这项事件,也是URA的运作吧。医院的生活回到正轨,我们继续进行以往的工作,很快有人要求我们不能在这件事上“妄加猜测”,保持缄默。所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来真是奇妙啊,我都不好判断这对我平静的人生来说是件好事还是相反。
奇怪的是,这件明明是应该永远刻印在我脑海里的事情,现在应鲁道夫会长的要求重新叙述时,我竟然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许她们真的是食物中毒吧,开始有这样的想法让我糊弄过去,在我心里它的重要性开始减弱,为什么呢?难道是年纪大了以后,感情也开始变得迟钝了吗?
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内容了,鲁道夫小姐,这些真的能帮到你吗?
采访后的总结:
可怜的医生们,这不是为科学所能理解之物.....那它是什么?是幽灵,是被夺去的灵魂.....
我在所有人的经历中寻找,就像搜集一块又一块的拼图,可我不知道拼图有多大,原图是什么,更不知道拼图有多少块。我仿佛《千年女优》里不断寻找的千代子,寻找的好像是一种虚幻之物。作为一个现实中人寻找存在在虚幻中的物体,跟要从水中倒影里夺走骨头的狗一样愚蠢。我在做着蠢事,同时还要进行着学生会长的工作,气槽已经发现我的状态不对了,她说我最近处理事务的速度慢了很多,我回答她是状态问题,因为帝皇的复出让我难以平静。我在骗她。
她开始说我过度偏爱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