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任周围飘零 少年自会带光前行
真真是压箱底的了
好几个月前的了 一直没发出来（其实是忘了）
翻记录的时候才看到 将就着看吧
时间线是今年布达佩斯的男双决赛
训练馆的大屏幕上正在实时转播今晚的男双比赛
信号不是很好，解说的声音一卡一卡的，还有延迟
曼昱和莎莎在为后面的双打做准备
短暂的休息间隙，她会一边喝水一边抬头看着画面转播里的林高远，还有焦灼的比分
“远哥这几场比赛状态都不错，我觉得这场难点 但是赢应该没问题”
莎莎知道曼昱的心思，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虽然她是最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因为曼昱没有公开说，所以自己也就看破不说破了
只是队里的人慢慢也发现了她和林高远之间不太对劲的关系，也不过是撞见两个人一起走的时候会对林高远意味深长的笑笑，而林高远因为她在身边，也会露出他的一口白牙低头笑笑，不多说什么
但其实他早就“威胁”过身边的那几个好兄弟了
调侃他，行，但是她在，不行。毕竟小姑娘少不更事，脸皮薄，而且两个人现在都在打比赛，事业自然要在第一位
还是输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看着他整个人松垮下去，眼神也黯淡了许多
她知道他这次有多拼，这个的冠军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好想过去找他，抱抱他告诉他已经很棒了
但是女双比赛跟着就要开始了，她只能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些
她想快点结束比赛，这样就能早点见到他
以至于很多球她多了一些要拼下去的信念，腿上的伤痛在每一次的下蹲和跑动时都在提醒她这已经是极限了，但她来不及顾虑这些了
女双比赛是当天的最后一场，所以入场口那里没什么人了
林高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曼昱的比赛
他有时候会感慨，当初那个自己很看好的小姑娘这几年终于打出来了，而当初的自己还勉强算是她的前辈，如今却要仰望着她了
而更多的，他为她高兴，乒乓球是他们共同的梦想，她在坚定的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梦想，去成为那个站在领奖台上闪闪发光的小姑娘
腿上蓝色黑色交叉的肌贴还是格外明显，尽管它们的主人的脸上没有出现明显的表情，但他还能捕捉到她任何一点的异常，他知道她在咬牙坚持，因为对面的对手让她不能后退，只能勇往直前
宣布退出女单比赛的那天晚上，她靠着自己哭了好久
持续疼痛的腿，基本睡不着的几个夜晚，网上的言论还有准备了好久却不得不放弃的比赛
这所有的一切压在她的心里，但面对所有人，流泪还是不是她的风格
只有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还是没有绷住，在林高远那里，王曼昱永远可以做那个不用掩饰不用担心轻松自在的小女孩
他也希望比赛快点结束，能让她早点歇下来
赢了
他笑了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在心里默默的祝贺她，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包，放在自己的肩上，转身从通道出去
大巴停在停车场，国乒的下榻酒店离比赛场馆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所以一般是等当天同时间段的比赛结束后一起回去
林高远从后门上车，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傍晚的布达佩斯带着一种治愈的温暖
晚霞走进他的眼睛里，赶走了一些失落和遗憾
夕阳照在他身上，暖暖的，让他的身体和情绪得到了些许释放和安慰
结束完采访，队医看了看小鱼的腿，之前固定好的地方，因为大幅度的跑动和动作变化已经发生了位移，需要重新包扎，用冰块暂时缓解疼痛
异国他乡，队医能够提供的不过是比赛之余的最低保障
上了车，她发现了坐在最后一排窗户边的林高远
莎莎顺着她的眼神，也看见了他，所以就示意王曼昱自己坐到前面了
他有些驼着背，微倾斜着身子看着窗外
思绪有些飘远
上车后的时间不算很长，却让他想起了之前的好多事
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和她一起打比赛，她同意当自己女朋友的那个夜晚
还有他提出分手的那天
那是唯一一次，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林高远惹哭了他的小鱼妹妹
其实他也知道，有第一名，就会有第二名
比赛嘛，有赢就有输
但是输了太多次，好久没有赢得彻底一点了
这次，他都有些动摇了
想得太多了，以至于在小姑娘坐下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坐下来之后，靠在椅背上，小鱼尝试把腿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偏过头，伸出右手碰了碰林高远的手背
手背传来的微弱触感，还是将他拉回到了现实
“走路怎么都没声啊，像小猫一样”
他还是习惯开玩笑，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是你在想别的，才没注意到我吧”
“是啊，在想刚才小鱼妹妹赢比赛的样子，恭喜啊我的小冠军”
“膝盖怎么样了”
林高远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故意岔开了话题
“不好，疼”
坚强展示给太多人了，真实就留给最让她相信的他吧
“来，帅哥的腿借你用用”
最后一排的空间相对大一点，林高远把自己的腿往下放了放，拍了拍，示意她把腿放上来，这样膝盖的受力就少了，也会轻松很多
“切，真不要脸”
“哎，多少小姑娘垂涎我的美色呢，你得有危机意识，得珍惜我”
“是吗？那你找她们去吧”
林高远笑了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没办法，谁叫我 只钟意你（lei）啊”
她害羞的笑了笑，然后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右手大拇指摩擦着他的手指关节
“我信你，就像当初你也相信我能走出来一样”
低谷期的那两年，只要有机会，林高远总是会让王曼昱知道，就算所有人都认为你到了瓶颈期，我也会相信你一定能打出来。已经算是无条件的支持和相信了，有时候她自己都有些想放弃了，他还是那么坚定
“困了”
前几天连轴转的赛程和趁机作祟的伤痛让她不仅白天没什么休息时间，就连晚上也要被疼痛折磨得睡不好觉
终于比完赛了，能有稍微歇一歇，这个姿势确实舒服很多，靠在林高远的身上也让她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很快困意就找上了门来
“睡吧”
这几天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就连用手机互相发消息也只能是在各自休息的时间，常常一个消息要等很久才有回复
他看着微微皱眉的小姑娘，不知道是腿上的疼痛钻进了她的梦里，还是在想着什么不开心的事
腿已经有点麻了，但是看小鱼睡得很好，就一直没敢动
车里的空调还开着，林高远怕小鱼着凉，就尽量让自己半个身子保持不动，伸手去够放在脚旁的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件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腿和胳膊上
许是感受到了，小鱼又往林高远的怀里蹭了蹭，微皱的眉头算是舒展开了
林高远想起之前曾经说的 她其实更像是一只乖乖的软乎乎的小奶猫
二十分钟的车程
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和柔软，蹭在脸上的碎发，靠近后独有的香味都让林高远无比贪恋这个时刻
这是他第无数次庆幸 自己的身边还有她
看来老天还算是眷顾他
虽然睡得时间不算长
但却格外舒服 也算舒缓了一部分疲乏
下车之后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队伍后面
林高远下车的时候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包，另一只手拿着她的包
走了没一会又调整了一下，把一个包放在了肩膀上，另外一个包拎在自己手里，这样自己就可以走得离她更近一点
是想牵手的 但是看了看酒店周围的粉丝 算了 还是忍一会吧
“你行吗，别到时候手疼肩膀疼来找我”
“忘了我能单手把你抱起来了？”
林高远拉了拉口罩，歪过头在她耳边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着
王曼昱庆幸自己戴着口罩，能挡住现在脸颊上异常的绯红
确实，虽然自己不算胖 但毕竟身高在那摆着
她之前怎么也没想到跟自己差不多身高 看起来瘦瘦的林高远竟然能单手就抱住自己
“你男朋友体测王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以后慢慢有机会展示给你看”
林高远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我们的王曼女士呢 早已经双手捂着脸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到体测王同志的胸前了
一进到酒店里面，确认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之后，林高远勾着手指牵上了他小鱼妹妹的小拇指
“一会回房间就别出来了，少走点，晚饭我给你带回来”
“没事不用，莎莎会给我带”
林高远点了点头
女生住在二层，比男生矮一层
“一个人待着太孤单了吧，要不 我陪你待会？”
送到房间门口，林高远带着戏谑的语气说着
“哎呦，快吃饭去吧您，一会有队医陪我，不孤单”
“好吧，女朋友不需要，那我走了”
林高远假装失落，趁小鱼笑的时候，在她脸颊上小小亲了一下
“林高远”
看着王曼昱气鼓鼓的样子，林高远那不值钱的笑再次上线了
“好了，趁着这两天没比赛，好好休息一下，训练的时候注意点，等下次比赛的时候应该会好很多”
队医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坐在床上的小鱼说着
“嗯，谢谢您，这几天总让您来，麻烦您了”
“嗐，打好球是你们的任务，照顾好你们就是我的任务了。没事，别担心，这次回国之后好好治疗，不会落下病根的，我感觉再打个十年没问题”
队医半开着玩笑说道
“那您就是最棒的队医”
小鱼听完也笑了笑
回到自己房间的林高远把包随手丢在了一旁，径直走向了床
把脸整个埋进枕头里
太长的时间里，他没有触摸到那个让他无比向往和渴望的奖杯
太长的时间里，他输给了各种比赛上的各种对手
但最后的结果却大都一样
说真的，这次是真的有些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感觉这是老天爷在告诉他 该收手了，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可他总是不信邪，所以老天爷只好把打击和遗憾调到最大
在决赛，在最后一局比赛，在最后一个球 让他输掉
澳门 自己想打出来 算是为以后的单打 还有混双 多打开一扇窗
败了 这扇窗是自己关上的
休斯顿 他以为会再有机会能和她一起冲击冠军，尽管希望和胜算不大 但总是比一点机会都没有强
被拆队 队友变对手 他多希望站在她身边的是自己
最后的希望也犹如强风中赢弱的烛火一样
只燃烧了刹那便熄灭
他其实早就知道 在这样的队伍里 向来是成绩说话 没有成绩就等于没有一切
自己每输一次就是在向未来参加比赛的机会挥手说再见
可他真的不甘
他还想在自己热爱的事业里多奋斗几年
尽管这份事业看样子并不是很偏爱他
还有 他还想多陪她打几年 想堵住那悠悠之口 想让她知道她一直以来的坚定没有错
他知道，她未来一定会高远的
而自己 一定不能差的太远了
有些喘不过气，就翻了身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紧缩的眉头
门外传来的是王楚钦的声音
“远哥，吃饭去啊”
林高远张了张嘴，但是无力回应，干脆就不发声
“是不是先下去了？”
林诗栋趴在房门上，听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以为没人
“那可能吧，没准和你鳗鱼姐一起去的”
王楚钦是这么猜的
林高远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
再次沉陷下去
也好
最好 就这样一直下去
餐厅里，两个人选好的吃的，准备找找林高远在哪儿，结果没发现，也没看见鳗鱼的影子
“哎莎莎，鳗鱼没和你一起吗”
大头端着盘子，坐在莎莎面前
“没啊，我一会给她带点回去，这会估计队医在给她治疗吧”
“哎？刚才我俩叫远哥吃饭，他房间里没人，我们还以为他和鳗鱼姐一起来的呢”
林诗栋吃了一大口面。嘟嘟囔囔地说道
“可能是他俩都在房间里吧，那一会我多带点吃的回去”
莎莎一边说着一边叉走了大头盘子里的一块肉
等队医走了之后，她揉了揉头发，打算在莎莎回来之前简单洗个澡
膝盖不能碰水，所以洗的很快，出来的时候正好莎莎开门进来
“哎，还挺快的”
“那是，这不怕你俩饿坏了吗”
“我 俩？”
“啊是啊，远哥不是在你这儿吗？”
莎莎把饭放在桌子上，双手撑在身体后面坐在床上
“他？没有啊”
“那刚才大头他们说在门口叫他吃饭，里面没声音，还以为他找你来了呢”
“我以为他回去之后就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了”
莎莎摇了摇头
“要不 你去看看”
莎莎看着有些犹豫的她，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嗯，那有事给我发微信”
从包里的一个内兜掏出来之前林高远给她的房间副卡，拿着ipad拎着饭就往四楼走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
林高远躺在床上，还以为是王楚钦他们，就继续不作声，想着一会就应该走了
结果隔了一会听见房卡贴上房门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推门的声音
房间里拉着窗帘，没有开灯，他抬开胳膊，借着外面的光，看见站在门口的消瘦的身影，一下子坐了起来
“陪我一起吃个饭？”
小鱼关上了房门，打开进门的小灯，晃了晃手里拎着的饭
“好，先坐，我去个洗手间”
林高远躲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狼狈，黯淡无光的自己，打开水龙头，用力想要洗掉这一切，让自己看起来还算说得过去一些
坐在外面的王曼昱听着卫生间一直不停的流水声
知道他还在为比赛的事情心里难受
只是并不想让她和他共同承担
很早前，在她赢了比赛之后，他就说过
“今天你是冠军，就应该开心”
今天她赢了比赛，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
收拾完之后又拿了一条新的毛巾出来
“才分开这么一会就想我了？还特意沐浴更衣，头发都没擦干就出来了”
小鱼坐在床上，林高远站在她面前，把毛巾盖在小鱼的头上，帮她擦着头发
“我就是看莎莎带的饭有点多，吃不完也是浪费”
林高远知道才不是这样呢，但也没想说穿，所以只是笑了笑
突然，毛巾里面的小脑袋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靠进了他的怀里，垫在腿下的手也放在了他的后腰上
“碰瓷啊”
“想抱会”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软乎乎的小脸
怎么办，女朋友真的太可爱了，就算是碰瓷，自己也愿意被她碰一辈子
更何况 只要她在 他总是想和她近一点
如果说是碰瓷的话 最先开始的和最多次的一定是他林高远
“巧了，我也是”
房间里有个小沙发，其实不能算是沙发吧，只能说是一个长一些的软椅，前面是一个小茶几
莎莎带的饭很合她的口，不过最后也没吃太多，是真的吃不下
所以为了不浪费，剩下的就都是林高远解决的
吃完饭，她往后面一靠，眼睛看了看林高远又看了看茶几上的餐盒，是什么意思他最清楚不过了
林高远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起身收拾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又被王曼昱遥控指挥
“林高远，ipad”
“林高远，枕头”
“林高远～”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林高远终于按耐不住打断了王曼昱
“姑奶奶，能不能一次说完啊”
“好吧，我自己来，反正我爬了一层楼来送饭，我一点也不累”
小鱼故意晃了晃自己的右腿，假装要从沙发上起来
“行行行，您坐，您说，我听着”
林高远叉着腰，宣布败下阵来，还是乖乖听话，任由调遣
小鱼满意的笑了笑，勾了勾手指，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还需要一个人型靠枕”
为对方复盘是两个人很久之前的默契
当时她虽然在同批里面是佼佼者，但毕竟大赛经验山，所以在技战术方面还有欠缺
林高远总是在比赛结束之后及时帮她分析问题
如果有比赛他没来得及看，也总会在晚上看过回放之后给她发微信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也会在每天训练之后跟他说着今天又有什么新的收获，比如学会了一个新的发球，或者是又有什么新的接球方法，但也有的时候会把糟糕的情绪都吐槽给他
他也总是愿意听着，也总有办法逗笑有时候不太开心的她
可能是在两个人一起去训练馆的路上，也可能是在吃饭的时候
总之，只要两个人遇上，就总会说上几句话，要是都没什么说的，就安静的走路，也挺好
后来，她终于推开了那扇遮挡了她太久光芒的窗
两个人换了角色，变成她给自己复盘
对彼此很熟悉了，所以她总是能很快找到问题的关键，然后给出自己建议
他总开玩笑，说她得到了肖指导的真传，一说到比赛就停不下来
但是他或许不一样，他不会十句听两句
她的每句话他都有认真在听
周围的好多人渐渐地都认为他的职业生涯大概是止步于此了
在这个年纪还没打出来什么成绩 即使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毕竟总是有人要输比赛的 或许他生来就是注定要当那个人
可她总是不信，她不相信17年的金纸雨只下一次，不相信当年她眼里意气风发的高远兄只是如流星般闪耀那么一刹那
虽然在很长的时间里，他还是没能突破那扇最重的门
但是好在 在前往那扇门的路上，她的帮助让自己走得不是那么孤单
“看这个球，怎么能这么接呢，你看他明显是要发……球，那你应该……，这样就算他接过来，你反手给出去就可以了”
王曼昱背靠着他的胳膊，腿伸出沙发，正好小腿可以放在沙发扶手上，说到着急的地方，还会拍拍他的大腿
“林高远，你听没听啊”
见他没什么反应，王曼昱怀疑自己刚才的一顿输出都是在和空气说话
“听，听呢，都听了”
林高远伸出胳膊把她圈在怀里，让她在不算宽敞的小沙发里躺的更舒服一些
“我说完了，该你了”
把ipad递过去，小鱼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想听什么？上一场比赛的复盘还是下一场比赛的分析”
“嗯~都行，要不分析吧”
王曼昱调整了一下姿势，闭着眼睛准备听林高远的分析，可能是有点困了，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轻软
林高远手上划拉着ipad，嘴上不停地说着
先整体，再细分，从进攻到防守
再针对对面的特点和鳗鱼的优劣势，把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旁边的人一开始还会发出很小声的“嗯”来回应他，到后来就没有声音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本来担心她这个姿势窝在这里睡觉会不会不舒服，想叫醒她去床上睡的
但又一想，好不容易能睡着，就睡一会是一会吧
放下ipad，看着小鱼乖乖睡觉的样子，林高远忍不住得上了手
用指腹小心翼翼的碰碰她的眼睛和脸颊，戳戳手指，拨拨刘海
好乖，好可爱，好想抱抱
还有，好想亲亲她
最后还是忍住了，怕弄醒她
“真想和你一起拿冠军”
“你走得太快了，不忍心让你停下来，那我就努力追吧”
林高远心里想的在不经意间呢喃了出来
“会的”
“好的”
小鱼在心里回应着他
其实她没怎么睡熟，只是想闭眼歇会，可能有点累，就有点要睡着，但是在林高远碰到自己手指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但还是没有睁眼，想看看他还会干嘛
其实她知道，他很难过，不单单是输一场比赛的难过
只是他一直在隐藏，把很多话很多情绪都堆积在心里
可他又那么要强，自己又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卸下一些包袱
那就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吧
24岁的高远兄陪着他19岁的小鱼妹妹走出了那791天
这次，换成22岁的王曼昱 陪着27岁的他林高远
没有期限 没有尽头
茶几上的手机发出叮叮的声音
林高远伸手去摸，点开屏幕是两条微信消息
“谁啊”
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醒了？还没看呢”
林高远以为是手机的声音吵醒了她
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等着林高远把手机递给她
“嗯，是莎莎，问我你怎么样了，然后什么时候回去”
一边回着消息，一边和林高远说话
“那我走啦？”
“嗯~不想走可以住这儿，咱俩瘦，不占地，睡一张床正好”
林高远笑嘻嘻的看着她
“跟你的枕头睡吧”
把垫在后面的枕头砸进了他的怀里，然后站起身往外面走
“哎等会”
“嗯？”
“闭眼，你眼睫毛上有个东西”
小鱼在套路满满的老兔子那里还是那么容易被骗，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别动昂”
老兔子得逞的笑了笑，然后一只手抓着她的手，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就亲了上去
嘴唇上传来温热的感觉让小鱼意识到自己再次上当了
“好好休息，今天，谢谢我的小鱼了”
“你，你也是，我走了，拜拜”
脸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红了，眼睛也开始左看右看
林高远的眼神总让她无法抵抗，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为了避免陷得更深，就只能赶紧挣脱开，一边说一边开门，溜得比兔子还快
和从前一样，他还是爱逗她，喜欢看她害羞后的样子
有时候气急败坏 有时候不知所措
很难吧
但或许这样才走来才有痕迹
任周围飘零 少年自会带光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