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 白花花
严漠×许谦 他站在画面外肝肠寸断,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画中那人娇妻在怀,子孙满堂。 “别怕,哥哥带你活着出去。”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什么也没能留下。 ……哪怕,一只猫。 这种仿佛野兽一般的占有欲不知从何而起,毒药一般,悄然无息的渗入骨髓。 由此,万劫不复。 许谦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来,本以为早已坚硬如铁,可到头来,却还是肉做的。 心里的那个口太大了,他想方设法的用东西去填补,可一见到真人,他才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他还是那个许谦,那个没爹没妈没背景,打落了牙齿血吞也要向上爬的许谦。 他已经不是那个惨兮兮的孩子了,他不再会因为某件事情低落好几天,也不会因受到打击而一蹶不振,不管人生如何,活着就要继续,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站在原地悲伤春秋,因为有太多的人想把他踩下去。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失败的战士,带着伤痕累累的身心去参加敌人的庆功宴,偏偏还不能表现出半点伤心。 多好啊,像是自己也有了家一样。 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容易被满足。 你很好,可惜你终归不属于我。 用他最爱的画具,一根根敲断指骨。 大雨倾盆,一同被雨水冲走的,除了被稀释的色彩,还有一个十九岁少年的梦。 等你回家——短短四个字,却温水似的将许谦的心泡软了,多少年了,多少年没人跟自己说过这句话,多少年……自己有的只是房子,而不是“家”。 还记得最开始他想,既然就都喜欢上了就忍着呗,又不会少块肉。 肉倒是没少,心里像是被挖去一块,不大舒服。 可许谦心大,少一块多一块的,没什么感觉。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他没了大半个心。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烦人呢?” “那是因为你以前喜欢我。” “现在,换我喜欢你了。” “你什么意思?” “这还看不出来吗?追你啊。” 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放开了。 “合着这是你的聘礼啊……” 许谦捏了捏他的笑脸,“不然呢?” 严漠眨眨眼,“那我要开始准备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