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悲伤的梦
四周有些细碎的说话声,一个人的卧室里,我带着眼罩,手里握着相框,带着困意慢慢地陷入了睡眠。我仿佛正处在一个巨大的建筑里,这似乎是一个大礼堂,前面还有表演专用的原木色的舞台,我拥有着一个类似于可以俯视众生的视角。对于所处的环境,我内心涌出巨大的困惑。似乎是,心随所想,我的面前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问号,我吓了一跳,这个问号也随机消失了。
反而是四周的学生零零散散的站着,聊着天,聊到开心时还会捧腹大笑。对于刚刚出现的问号没有一点反应,就像看不见那个问号。是了,他们看不见,我喃喃自语道。
一个身着白衬衫,黑西服的女人,神色庄重且严肃地走上了舞台。
我的视野似乎又换了,处在所有学生的后面,我的眼神追随着那个女人,才发现舞台前早已经安置好了演讲的台子和麦克风。她的一声安静,台前学生们按照班级站队,分别排了几列,他的话语在学生面前似乎格外有威信力。但我似乎是独立于他们之外的,我不属于任何一个队列,之后的每个人都听着台上的讲话,在窃窃私语着,我独自一人,却毫无被孤立的感觉,或许是有的,只不过被我下意识的忽略了。
随后,一阵铃声响起,台上的老师叫了我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且虚弱的女声,我似乎与她很熟捻,亲昵的问“珠珠,你怎么没来”,或许是得知她消息的喜悦如洪水般来到,淹没了那因声音的虚弱而产生的怀疑,又或许是我自己下意识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
听着电话那头的话,眼泪溢满了眼眶,我满脑子已经忘记了她在同我说什么,我只记得她再和我道别。内心的伤心,无助,不相信耳边的一切,只是傻傻的呢喃道“不是约定吗?为什么这个约定你不遵守,为什么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不是说好一辈子都是好朋友吗?”
崩溃和体面在脑子里相互纠缠,伤感如海水般冲破了障碍似的纠缠,眼泪滴答落在地上,却无多大声响,我带着满腔的悲伤冲出了课室。我的背后,仿若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的离去,我没有挂断电话,找到她就成了我的唯一选择,我迫切的想要跑到她的面前,希望那通电话不是结束和永远生死不再见的结局。
睁眼,梦里的一切似乎历历在目,眼睛湿润,脸颊有湿湿的泪痕,枕头留下了小块印记。那伤感如此真实,甚至延续至现实,我攥紧了手里的相框,相框里是两个两张年轻有着明媚笑容的女生。
结束梦境的我,不禁怀疑,梦里的我,究竟是亲历者,还是旁观者,还是,主导者?完全不一样的走向。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她给我遗留的解释,是没来得及见到最后一面的馈赠和安慰,仿佛说着梦中的节点预示着,她生命的倒计时在那时就已经开始了,命运给予了她一次侥幸,已经足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