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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醇的晚风(写的有点大胆不知道会不会过审)

2023-10-21 11:47 作者:三角之外  | 我要投稿

妻子的孕期结束后,我的工作也重新步入正轨,这种和正式生活对接的感受并不是非常良好,一方面我已经长期习惯了妻子的陪伴,另一方面在于同工作进度的脱节。 怀着这样的愤懑,我满心悲哀地给每一份递交报表附上心中独有的心不在焉。 “我看还有谁站出来瞎说:‘带孩子不过是属于女人的轻松闲事,她们没事总是要找点事情做的。’” “前辈,你在说些什么?” “不过是吐槽其他部门一些对接的新人罢了。” 方才的窃窃私语显然惊吓到了我面前的女性同事,这位刚从体育大学毕业的马娘听力极好,凭借着同为在特雷森工作(学习)的经历迅速同我搭上了关系。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对险恶社会一无所知的纯真,微微圆润的脸蛋让我想起产后稍微发福的妻子,所以下意识地就在她面前放松了身为社会人士的应有的警惕。 “哦?是吗?前辈无时无刻不考虑工作这一点真是令人钦佩呢……” “不过是说新人坏话的无耻举动罢了。” “这一点也很可爱呢?” “?” 哦,该死的菱钻奇宝,这么喜欢戏弄男人迟早有一天会在男人身上付出代价的! “不过前辈应该是在担心家里的妻子吧,毕竟刚刚结束产假,现在还是哺乳期……”她的脸上透露出一种伪装成熟的盈余,这种伪装在我严肃地俯视她的面部时因为羞怯地低头破坏掉了,我从这种扳回一城的无耻行径摄取到一种快感。 “……所以前辈为啥不早点回去呢?” “啊?早点回去?” “所以前辈果然是那种工作狂人吧,这份我无法完成的工作就交给你……” “虽然现在距离下班还有两小时,可你刚才说了早点回去对吧……” “呃……” “眼睛别往别处瞅!” “呃……”(目移) “不准东张西望!你这是身为社员的工作态度吗?” “呃……”(目移) “在公司里,汇报工作前辈说听不见就是听不见!” “呃……妻子怀有身孕的,妻子哺乳期的员工,可以除了陪休产假外,坚持工作者可提前两小时交接工作后离岗……” 还好我这间狭小的私人办公室隔音不错,不然被反将一军社会性死亡就在所难免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动声色地开始收拾桌上的私人物品,但按耐不住的情绪早就通过表情肌出卖了我。 “所以前辈,我的工作…….” “奇宝社员。” “训练员先……前辈?” “前辈我啊,这辈子是不太可能升迁啦,哎……” “前辈说什么话呢,前辈工作能力这么出众,又这么年轻……” “所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就算犯了什么小错误,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至于吧,前辈,我的文件……” “奇宝啊,前辈我啊,前段时间公司测出来的意识光谱可是红色哦!” “红色不是有包容心的代表嘛!” “是康米哦!” “呃……” “所以我是奉行绝不加班主义!” “前辈救我!” 我真的很想在他人望眼欲穿的求助眼神中无耻潇洒地迈出公司的大门,“记得帮我打卡”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手做出了言不由衷的举止,擅自接过了文件。 “看来我只能快速下班了!” “先辈!suki!” “去你的,替我向我真正的后辈,我是说泳池边敲罐子的那个!替我问好……人呢?” 我还来不及找到逃跑的罪魁祸首,掀开文件的手指犹如触碰了炸弹后的起爆按钮后在绝望中不住的颤抖,她送来的报表文件一片空白,第一页和第二页的夹层中还有吃剩下的胡萝卜脆片。 “哦!该死!” 把实习生的工作交给人工智能助手应付后,我坚信自己回家的速度相较于有马纪念上冲线的马娘有过之而不及。脱离工作后仅剩不多的欢欣雀跃迅速被忧心忡忡所冲淡,她现在正在做什么?给孩子换尿布?喂奶?做晚餐?洗衣服?她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为了抢特价的鸡蛋在楼道里摔一跤?她会不会……所有的答案只有在我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才会得以证实。 平日里行走在居民楼狭窄的楼梯间里,已是披星戴月;今日解锁防盗门时,刚刚脱下的鞋底恰好踏在从护栏漏进的一缕晚霞上,口鼻可以一并品尝到街坊邻居家中露出的烟火气,那丝丝的烟火气仿佛汇聚到云顶,将云层烫伤,灼出可口的酥皮。 这样美好的情景并没有给我带来更多的愉悦,我家的灶台没能开火,我没能从临近玄关的一扇墨绿色的玻璃窗内瞥见妻子立在灶台前擦汗的倩影。 发生什么事了? 不可遏制地打开家门后,眼前是被建筑物隔绝光线后形成的深邃穴居,附带驾驶车辆行驶在十公里长的隧道内的疲乏。 “内……”我下意识唤出对妻子的爱称,“会不会在睡觉,睡过头了?”我又自顾自地安慰起自己,如果刚刚下意识地发声,或许就会扰她的清净了,怀孕以来她几乎没睡过几次好觉,她有资格享受属于自己的”偷得浮生半日闲”。 “多歇歇好啊……”按照她的要求,我规规矩矩地提起脱下的皮鞋,摆放在鞋架的一处角落后。顺着墙壁和直觉中的以及,去攀大概肩部高度的一处开灯的按钮。 等等……家里的灯管颇为老旧,点亮前每每闪过几次弧光,伴着接触空气的微弱爆鸣,这种声响或许无济于事,可按下电钮后的脆响或许确实有些刺耳。 我为自己无关紧要的担心默默地耻笑,可即便如此,抵着电钮的指腹只能暗暗发力,数次呼吸后,玄关处微弱的冷光刚刚淋上我黑色的发丝,在我额前披上细密的阴影,这仅仅是第一步。 遮住光的一部分在墙面上影影幢幢着行进,我在自己的家里鬼鬼祟祟地前进,我反倒成为偷入自己家的贼了! “煤气没有泄露,锅里没有汤,也没有烧干……”刚刚检查完厨房后的恢复平静的心脏又被从纵横交错的思绪道路上创出的一根神经抽得痉挛,贼,家里没动静,不会进贼了吧!家里穷,这年头也没啥可偷得值钱东西,我迅速地将财产上珍贵的事物上升到价值上珍重的存在…… “这年头不会有人连老婆孩子一块打包带走的吧!”这种寄存于想象中的现实简直比十个甚至是九个从重马场冲出的饥渴马娘还要可怖。 我没有心思在家里继续做贼了,客厅没有,阳台没有,卫生间没有……那里有一块刚刚晾干的尿布,唯一的可能性存在于起居室的门后。 蹑手蹑脚地攥开木制的圆球形把手,弹簧从锁芯凹槽处收起,浮现在眼眶中的是一篇瑰丽的世界:起居室面向世界的窗户敞开着,送来在刚刚在高层建筑间闯荡的清新凉风,劲道的气流一并涌入窗户狭小的缺口处,鼓动着纹上金色蕾丝花边的窗帘乘着气流悦动,窗户在张扬自己的羽翼,远远地可以望见渐渐西沉于建筑物顶层瓦砾的红日,那滚烫的卵泡被建筑物影状的尖刺扎破,泄出一片玫瑰色的血液,那动人的血液顺着红日的边际线,顺着单薄云彩分割出的极限,满满地从天际的一边流淌到另一边,天空以极具生命性的方式涌动,仿佛亲眼见证了木星波涛汹涌的大气,远远的摩天大厦上顶层的绿色指示灯止不住地闪着,那是绿色的彗星,是天地间的子嗣,身后是舞动的星河。 那浓缩了天地的光彩跨越数公里,数十公里,数万公里,数亿光年穿越房间中那极细微的透镜,流淌在我唯一可以看清的妻子侧颜,她那慵懒的身姿颓唐在铺好的床单上,那床单在中午经历过日光的曝晒,此刻在黑暗中蒸腾着太阳的香气。我在倏忽间的错愕里轻声唤起了大地之母的名讳,我瞧见自己的妻子被黑纱般的阴影托举在半空中,随后,阴影慢慢附上了她的脸,我们的孩子的脸。 我撞开一层层充盈于空间的的黑暗,凑近距离来欣赏自己妻子的面颊,她在黑暗中昏昏沉沉,平稳的呼吸伴随着胸前敞开的衣襟一起一伏。因为担心被孩子抓扯,她擅自剪去了蓬松的红发辫,几丝红缕浸着未风干的汗水,衬出她弧形的下额,她穿着我的衬衫,宽大的材质在她身上并不贴合,在光影单薄的衣装褶皱之处,她从上身漏出膨胀圆润的弧形,葡萄大小的深黑瘤子自作主张地将周身中地养分汲取,压缩成甘醇浓郁的汁液,一滴又一滴地点在女儿微微咧开地嘴唇上。 这令我想起一夜夜难歇的夜晚,昏暗的台灯中混杂着蒸腾的汗味,甘醇的汁水味,乳臭的便溺味,披头散发的妇人刚刚在床上寻了个适合歇息的去处,婴儿床内的刚刚收拢的被褥中就传来因失去母亲体温从而止不住的啼哭,我们交互着从床上一次次地仰卧又起坐,白日里看着床单上人形的汗渍止不住的发笑,她嘴角的发丝凑到我的嘴边,味蕾能辨别出汗味,酸味,和难以辨识的幸福味。 我不愿意去想象会有丈夫因生活中的琐事和精神的疲乏将孕期的妻子弃之如履。 “我回来咯。”说出这番话的我已经穿戴好了围裙,大学时光里锻炼的厨艺早已退步,我刚刚翻炒的鸡腿肉在锅底形成焦痕,要用热水冲泡才方便擦洗。 “诶?”内恰的嘴角还沾着一滴将将溢出的口水。 “房间里开了暖气,窗户要记得关,最近天冷了,洗好的衣服我挂烘干机了……还有……” “还有?” “圆滚滚的又出来了……” “圆滚滚的又出来……啦……啊恰~”她不好意思地攥紧了敞开地胸襟,“欸嘿,一不小心睡着了。” 我试图用严密的思绪来抵御淫邪的念头,往往有夫妻因为生活中的琐事渐起争执,我开始想象自己拖着疲乏的身体归家,看着繁多尚未完成的家务,看着肆意睡在床边的妻子,将一身的怒火发泄在她人身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根源处斩断这些念头,可那些结婚多年的前辈教育我,一昧地逃避无异于扬汤止沸,最重要的还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和永不变质的爱意。 这样严密的逻辑丝毫没有约束住我的邪念,事实证明,将大脑放空去投入奶油炖菜的制作更为有效。 很快我的身后就拥上一个软乎乎的存在,我的背部轻轻地倚在一朵云上。 “亲子盖饭我忘了怎么做,一不小心还差点把锅烧脏了就只好做个葱烧鸡腿肉,现在补一个奶油炖菜……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双手环着我的腰腹部,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只角色腹部暖暖的,一种油然而生的温馨感充盈于心中。 “我现在在做饭哦,你这样可是很危险的哦?” “没事哦,只是想抱抱你。” …… “可是,这样会溢出来吧……” “你又在骗我啦。” “哪有骗……真没骗,我的衣服真的湿了!”我已经确信自己从身后闻到了和锅中奶油炖菜极其相似的气味,还多了一份熟悉的甘醇。 “啊啊啊啊啊啊?”身为没有经验的母亲,她像个没有经验的母亲慌乱着,局促不安着。“那我再去挤一点!” 她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快做好了吗?” “再等五分钟就好啦。”我又被温暖的身姿搂住了,一条腿还被尾巴缠住,动弹不得。 “量真的好多啊,以前真没想到会这么多,以后要是长牙了该怎么办,感觉会很痛啊。” “长牙的时候应该就不会有了吧。” “可是看今天这个量感觉算上存货完全撑得住啊,要不你也喝一点,感觉比牛奶味道淡一些。” “辛苦了……那个时候肯定不会有的啦,你就放心享清福吧。”我关掉了火,盖上锅盖,等着里面的食物借助内部的温度慢慢软化。 “怎么说话跟老头子一样啊,这么说起来,感觉最近分泌很多,身体也敏感了许多,以前分泌比较多的时候也会有一点呢。” “啊?” “我的意思是说,有时候……” “分泌什么?” “雌激素啊?” “以前也会?” “是……啊!” “你怎么不早说啊?” “这种事以前不可能和训练员你说吧!” “你等一下,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就是正常地有些胀痛外,没什么,孕期保健都有介绍过的。” “哎,你这种情况我还真没见过,这样吧,吃完饭后我联系一下公司的几个前辈,让他们介绍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医生……” “你这么怎么死脑筋啊!” “啊!” “怎么了?” “衣服又湿了……” “唉,量真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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