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文】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二十七章 觉
“怎么样？习惯了植入的使用方式了吗？”
“啊！”
原本黑暗的世界，突然就被木星的上层大气反射出的七彩光芒所填满，直到过了好一会才让古明地觉清醒过来，她原本是在接收经过这座空间站外面的中继卫星的通讯，结果因为太过无聊，就这样直接在太空中睡着了，结果没想到自己原本是要当做视频去旁观的内容，变成了自己的一场梦，覆盖了当前的意识里能感知到的一切。
“害，看起来我对你们这种存在在真空中的存活能力是完全低估了，也怪不得会有那一串发生在月亮上的各种故事，如今看来，确实是我在这方面多虑了你们的天赋。”林翎说道。
“木星……”古明地觉看着自己的下方，这个不断翻腾的气态行星，哪怕是身为妖怪的身份，依然会因为它巨大的体型而感到轻微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那片不断流动的云雾的时候，总能让我找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当初在旧地狱还没叫做‘旧’地狱的时代里才会有的。”
自己的前方，或者是空间站的下方，朝向木星的方向，是一条一直从木星大气上层，受到人工重力场拖拽产生的气体柱，这条长达数千公里的脐带，每秒钟都在向这里输送上万吨的各种成分混合而成的气体，但是对于木星本身来说，这点流失的速度压根对它构不成任何的影响，哪怕因为它收益的人，可以因此每时每刻都会获得难以估量的利润和知名度，并不是没有其他人打算动过直接开采这颗巨大行星上资源的生意，只是他们压根就弄不明白，如何让这些气体脱离木星的控制而来到一万公里的高度上，如果不是因为妖怪们分享的技术，这一个奇迹大概也不会出现。
“木星是一个因为吸收了太多的轻元素，所以体积严重膨胀，但是又因为质量不够无法靠自身点燃核聚变成为恒星的存在，其实在真正有人到达之前早就有不少的疯狂科学家提出了想要通过人为干预点燃的想法，只可惜，他们还是太缺乏远见，在远处点燃一颗人造的恒星可比任其完全不可控的燃烧要好多了。”
“别忘了，那颗太阳是极为重要的能量来源……虽然现在给你拿去发电也没别的用途……”古明地觉用力朝着脚下的地板一蹬，跃入了周围的太空中，“说起来还真是讽刺，我们一直觉得是神力的聚变，竟然成功地被你们当做高效的发电机一样运转，而且甚至已经司空见惯了……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大结界还没创立的时候，听外面的妖怪常说的蒸汽机的事情，原本是需要用魔力压缩空气所释放，可以推动大山的千钧之力，已经被彻底驯服，并且用于产生机械动能，或许我早该认识到这一点了。”
“紫利用博丽神社的能力，以常识去隔断内外的往来，自以为能把里面的人控制在近代的水平，然而殊不知，依靠人进行进化和生长的你们，也终归因为这种封闭的环境所限制了常识，”林翎冷笑了一声，“现在回到了你们原本生活的现实之后，也终于能体会到这种差距了吧？”
虽然林翎这么说，很明显是在讽刺紫创建了幻想乡一事，但是如今这么想来，竟然也有些难以反驳，在几百年前结界最终产生的时候，自己是作为地狱的一部分并入那里的，以为可以在那个地方脱离地狱的约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不知不觉间，这种信息的断层也确实已经产生了很严重的影响……就在外界还逐渐向工业化过度的时候，觉就不止一次地怀疑过，究竟是人因为工业化而变强，才会对世界失去畏惧，还是因为对于世界的认知逐渐完善和理性，所以才导致了妖怪的存在意义逐渐弱化了呢？
当自己的宠物阿空接收到了太阳的聚变能源的时候，觉自己也是对那是属于魔法一般的奇迹深信不疑，而且在灵梦前来解决事端后的很长时间也都是如此，然而如今看到了所有的这些“奇迹”被极其常见地受到了广泛的使用，也不得不怀疑，如果这些神力和魔法，其实是可以直接被不需要超人的天赋的普通人就可以学习和掌握的技巧，那么，究竟紫为什么要去极力避免这种进步？就算是人类因为学习而变强了，妖怪也完全可以主动追上，并且以更高层次的能力去继续维持自己存在的意义才是，根本就不需要博丽灵梦这样的角色，去作为一个调解人的身份来规定所有非人应该做的事情。
“怎么了？难道这不是你应该早就认识到的事情吗？更何况你现在的样子，无论是生物还是灵体，又或者是机器和半人半妖怪机械的各种产物，已经没有任何能够躲过你的眼睛了，你应该感到愉悦，甚至是因为在你眼前没有任何的秘密而狂喜才是。”
“不，我不会，我只是知道不知为何，你希望我变成那种样子，但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也是，使用人类的态度来对待一个妖怪，本来就是愚蠢至极的操作了，不过你还是先回来吧，关于你妹妹……我刚才找到了一些可能会有用的东西。”
“什么叫做原本只是魔法的事物，实际上是可以被人类所掌握的科学？科学不是本来就和魔法没有关系的吗？”
在这四下无人的环境里，阿空在不经意间从自己的背后钻了出来，不过虽然她那鸟脑袋依然不可能在人形让她理解这种工业上的奇迹。
“不是那种，就是我们觉得理所应当发生的事情的程度……”觉逐渐接近了回到室内的舱门，“我们觉得使冰雪消融，让草木发芽，春天到来都是因为魔法和自身的能力所致，而外界则是认为是因为地球公转导致的气候变迁产生的，这就是他们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哦……好像知道了那么一点。”灵乌路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阿空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了，先去帮忙查询一下到木卫二有哪一班飞船好吗？到时候就能过去了。”
说起来，这个“半自治”的空间站里生活着的被半机械化改造的人，在接受了驱动程序植入之后，原本一片死寂的频道，突然就变得嘈杂和热闹起来了，原本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了血肉的他们，其实已经失去了原本的记忆和身份，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他们应有的公正和团结，也不外乎身为觉的自己压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因为实际上，这些被改造的人已经死过一次了，所剩下的，其实只是一串通过备份数据上传，然后再重新复制回来的赝品而已。
林翎似乎很在意收集这种被其他的人类完全抛弃了的事物，因为他们的行为和本质，实际上只是如同僵尸一样，灵魂已经死去了，但是仍然被干涉复活，如同宫古芳香一样成为了没有过去的躯壳，不过如今透过了安装的义眼，古明地觉这时才能察觉到并非以灵魂的形式所传达，而是以大量交杂着电磁波的噪音发来的数据，就和正常人一样，他们依然还以某种形式活着，并且并没有少哪怕任何一丁点的心理活动，无论喜怒哀乐。
所以说，他们还是人吗？哪怕是无法察觉到灵魂的机器AI取代了的仿生人，看起来也已经和活生生的人类没有区别了，他们的思维里没有生和死的概念，也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是凶险的，或者是温和的，虽然古明地觉很难理解他们不断传达出的“万事皆虚，万事皆允”的概念，但是某种意义上讲，这种已经具备了足够的能力的存在，恐怕就已经可以被定义为是人类造出的妖怪了吧？
“看起来你在这里遇到了一点烦心事？你看起来显得极其的完整，相对于我们来说。”
迎面走来的，是和林翎一样，已经从上到下完全被替换了的一个合成人，只不过能从声音听出来，她也是一个女性，或者说至少程序给自己的定义是如此。
“与其说我完整，不如说我们压根就不是同一种生物吧？”觉并不想理会这些没有心智的家伙，只是继续朝前方走着。
“妖怪和合成人，确实不能一概而论，但是我知道你们的来历。”
“什么？”
觉看向这个压根就没有半点人样的机械体，也就只有四肢和躯干这种最基本的特征保持了一致，其余的早就已经被无机物所替换了，说实话，林翎可能还有脑子是正常的，但是现在看到的这个，恐怕连脑子都不是血肉了，而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机械人，如果说人类在22世纪的科技进步造就了这种不伦不类的生物，那么在如今，他们的存在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她们算人吗？这个问题还是在觉的心理不断循环着，就像是一条不小心设置成了无限循环，而且不能找到终止符的命令一般。合成人的人权问题一直是外界所争论的焦点，但是几十年过去了也没有结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能理解这些人造的心智的话，自己的妹妹古明地恋的无意识状态，或许可以终于找到治愈的办法。
“樱花啊~樱花啊~如今也在此处绽放~”
妹妹的声音，伴随着她的身影从这个大厅的对面迅速跑过，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另一头，不过她并不能向以前一样，大摇大摆却又毫无波澜的从人群中穿过了，因为这些合成人并不会受到她潜意识屏蔽的能力的影响，对他们而言，这就是一个经过传感器里接受到的奇怪的小女孩的身影，他们全都齐刷刷地朝着古明地恋看了过去，哪怕对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在我还是普通的人的时候，我也目睹了你们在月亮上做的事情，并且很不幸的，没有成为你们想要瞒天过海欺骗成功的对象之一，我叫奥利维亚，一百年的地月战争我是亲眼看到的，虽然我那时候做的事情，单纯只是为了科学服务，没有半点的政治行为。”
这名合成人带着金属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尖锐叮当声，以及传动机构出力所发出的摩擦，一步步朝着觉的方向走来，她并没有打算做什么攻击性的行为，只是这副样貌依然让觉感到很不舒服，不过也不至于到要主动远离的地步就是。
“你很在意你的妹妹古明地恋，并且想要让她恢复正常，是这样的吧？你的神经元数据毫无阻碍的告诉了我这一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就算你是一团破铜烂铁，好歹也不要说话这么没有人情味。”
林翎确实告诫过自己关于合成人的思维逻辑的事情，但是这也未免太直白和口无遮拦了，尤其是它竟然能够和自己一样通过安装的零件读心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对自己觉妖怪的身份的侮辱。
“相对于曾经复制意识的主人而言，我们确实只是模仿的产物，不过身为妖怪的你，不也是因为模仿了人类的身份，才最终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吗？这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也有着某种共通的地方，你能想起当初还在地狱里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的吗？”
“这大概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吧……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我得走了。”
“请稍等，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去找林翎，不如我们一起过去？”
“这样啊，那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里到底收留了多少这样的模拟人类而产生的生物？古明地觉并没有专门去计算过，可能有几千乃至几万的数量吧，毕竟因为不时有飞船从这里来往，去往不同的遥远的世界，大概是不会时刻不停的变动着的，不过每当她从巨大的强化玻璃处看向外面悬停在木星表面上，这些如同圣白莲的飞船一般漂浮着的巨大钢铁结构时，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妖怪确实在这个方面，已经不仅是不再为人类所恐惧，而是甚至开始被他们的智慧造物所替代了。
“所以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的呢？早在大结界产生的时候，所有的往来就应该被完全断绝了才是。”觉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我们留下的‘天眼’观测卫星阵列，并非仅仅是为了组成矩阵以超高的效率去给遥远天体成像的用途，同时也有为了检测不同于当前物理理论的能量波动的功能，不过说起来，这还是当初和宇佐见莲子互为同事的时候，她提出的主意，而且还有很多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的名词，作为一个理论物理学家，她能想到这么多和精神相关的东西确实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嗯……”
“她一直在除去了平常的研究课题时间，一直都在和梦相关的题目深入研究，看起来也确实是有某些独特的见解，不过很多时候我要找她的时候，都没法遇到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在之后才想起来，可能是确实去了某些奇异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些事情，我们也才开始注意到梦本身不同于一般的精神病学解释的可能，所以才最终意识到了你们存在的地方。”
“也就是说早在一个世纪之前，莲子就已经开始接触到本应该被禁止的部分了……”
觉小声低语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反而让奥利维亚有些紧张，当然，这并不是能够从她没有任何肌肉的面部表情上看出来的，而是从数据流中突然提升的信号强度。
“禁止？什么禁止？”
“没什么，只是最近也是在调查关于她的事情罢了，”觉并没有打算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的目的，“因为相当多的先进研究都是她主导下完成的，所以产生点兴趣很正常。”
“说起来啊……这里的合成人基本上都和她有点关系，据说宇佐见莲子在2150年左右的时候差一点就搞出来了可以实现超光速航行的实用型虫洞技术，不过很可惜，貌似因为出了差错，以至于进行试验的场地鸟船空间站和周边的一些舰队都被炸毁了，现在恐怕都只剩下一堆残骸而已，大概是连尸骨都不可能留下了，真是可惜。”
虫洞，说白了就是利用梦境进行折跃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吧，不过她都能做出这种事，总感觉那次实验事故并非只是差错能导致的，毕竟紫一直对这种事情表现出了严防死守的态度，更不用说，现在坐在了那艘旗舰里的国家元首，也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事的发生，听起来就像极了自己在地灵殿里经常看到的凶杀案的剧情，不过没有事实的推测，肯定是不能作为真相来信以为然的。
“不过说到你的妹妹古明地恋，我曾经在木卫二和土卫六的轨道居住站上遇到过有类似的病例的描述，而且他们不和你一样是妖怪，都是四肢健全的正常人。”
奥利维亚一句话如同触电一般惊动了觉的神经，虽然理智上并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合成人，但是，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呢？
“请具体描述一下。”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这样的，有次当我去到木卫二表面上的一个采矿站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和你妹妹类似的，精神失常的人，已经被禁锢在了病床上，组织语言和说话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没有任何的逻辑关系，情绪表达也完全没有任何的调理，整个人近乎于一种完全无序，却又部分功能完全正常的状态，你应该可以直接看的见，利用局域网传输。”
还没等觉能够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通过神经信号覆盖所获得的无损音质，就传进了古明地觉的大脑里，仿佛那个疯子正贴着自己的耳边开始胡言乱语了一般，甚至差点让她从地上跳起来，不过待视频画面出现的时候，又让她必须克制住这家伙不停乱叫引起的烦躁，集中精神，因为这个人类所表现出来的症状，还确实并没有和恋恋的情况有出入，都是完全无法自制以及通过逻辑去规范约束的症状。只是因为不是妖怪的缘故，是个人都能注意到这个疯子的行为，也不知道现在是如何的情况。
“这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古明地觉赶紧进一步追问。
“都有几十年前了吧，那可是2170年左右的事情了。”
奥利维亚漫不经心的回复，给原本已经找到了线索的觉泼了一大桶冷水，不过她看起来也很快察觉到了这种低落的情绪。
“不过，虽然患者本人如今已经不知去向，但是差不多就在那个时候，进行过一次全面的脑组织扫描，应该是记录了所有必要的信息了，而且，当时他的工友说过，他整个人突然就凭空消失了，又过了十几分钟才重新出现，不知道有什么联系。”
“谢谢，说实话，我有点好奇你这么愿意去帮一个妖怪的忙，究竟是图什么，看起来你也不太可能和我们有什么交集的样子。”
“很简单，因为除去了这些用来庇护的避难所，我们就是人类眼中如同蟑螂一样不得不忍受，恨不得清理干净的害虫，我觉得你也能够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那种极为浓厚的戾气，哪怕是对他们曾经依赖和创造的事物，一旦出了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就瞬间变成冷血的杀手，做出那种毫无人性的事情，可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呢。”
“说起来也对……虽然我其实不太能接受这种说法。”觉短暂停下了脚步。
如果这个合成人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其实，人在这几千年里真的还是过去的那副老样子啊……太容易被某种常识所控制和蛊惑，一旦被圈在了一种信仰，或者一种宗教里面后，就会毫无怨言和怀疑地去深陷其中，停滞不前，并且这种愚昧和封建甚至会摧毁任何不认同或者被认为是异端的其他势力，都已经死去了不计其数的人了，怎么到如今还是这副老样子……虽然，想要突破这一壁垒的，并非一事无成，其实甚至还有不少在所有人都认为死去了之后，被天人选拔征召加入队伍，而他们的后辈实际上，也确实继续传播着破坏和前进的思维，直到千百年后的又一天，他们又把这种曾经的进步和前进理论当做真理去无脑崇拜，一直持续到下一个更加先进的思想取而代之，以此循环往复。
所以说，紫到底做了什么？虽然感觉这个问题本来就很扯淡，但是如今恐怕已经是无法回避了，哪怕身为直接受益对象的觉，其实并不愿意从自己利益相反方向去思考这个问题。
“答案恐怕只有你能想清楚了，究竟是要帮助这些始终无法相互理解的生物，还是从哪怕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可能性里寻找改变他们的可能，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就这样闲着去残害更多的同胞的。”奥利维亚捏紧了自己由纯合金做成的拳头，让尚未完全牢靠的零件咯吱作响。
“那你想怎么样？和我们以前一样去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死伤惨重吗？”觉本能地抬起手，遮住了附近的舰船的引擎所发出的盲目亮光。
“我不是说过了吗，暴力，是只有人类才会使用的最低劣的手段，你自己扪心自问，就算你能通过暴力让对方暂时屈服，又有在什么时候解决过问题？”奥利维亚直接抓住了觉的肩膀，“我和林翎都知道你们妖怪打的什么算盘，至少因为你们还愿意以某种方式和人类共存下去，我们才愿意把自己的知识和资源分享给你们，就和你们的想法一样，我们也只是想要能够在他们的面前争取到平等和毫无矛盾的共存的可能，仅此而已，既然你能够读取没有入网的人类的内心，那我觉得，我们的诉求，恐怕早就已经写在了你听过的无数次重复的人的心声里面了吧？”
倒映在奥利维亚光滑如镜的脸上，仍然是是木星正在不断涡旋扭曲的大气，只是现在，一个极端混乱不堪的世界，倒映在了一个非常有序整洁的表面上，两者似乎组成了一面通向过去的镜子，使得古明地觉的思绪不由得也被其反过来控制，不经意间，还真的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一些早已经忘却了不知多久的信息。
“嗯……是这样吗？很好，多谢啦。”
“射命丸文小姐，为什么在如今都已经是通过无人机或者大量的网络截取片段重新组织语言进行新闻撰写的时代，您依然会选择最为传统且费时费力的亲自采访和记录？这恐怕在一百年前就已经基本上消失了。”
“这个嘛……就算是加工信息博取眼球，如果不能眼见为实的话，那不是跟空口无凭地瞎扯淡一样令人作呕吗？我觉得还是要有这种亲自去寻找真相的动力，才能给‘新闻’这个词赋予它原有的属性才是呢。”
情况正在迅速朝着不妙的方向扩散，在前几个星期里，不只是地球，木星和土星的殖民地上都开始出现一系列的凶杀案件，死者通常都是当地的社区教堂或者是神社的工作人员，并且都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害的，尸体非常的完整，没有任何大面积的伤口或者是断肢，但是唯独在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团烧焦和发黑的圆形痕迹，这只有可能是魔法所为，而且是可以轻松致人死地的不为符卡对战所允许的出力，但是如果是妖怪为了食欲而下手，直接把尸体晾在这又有什么意义？
案发现场已经被大量的联邦军警围得水泄不通，幸亏自己的特殊身份，可以进行现场报道，但是再多的的宣传，也不可能阻止新的遇害者的出现，目前已知的信息就是凶手是一个会使用魔法的生物，具体是人是妖，还是别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线索，总感觉这就像是某个别有用心的团伙用来挑拨离间关系所作出的戏法。
“这已经是本月第十起案件了……看起来凶手最近一直在土星附近作案，估计是叛军想要用来离间关系，破坏团结的吧，简直是拙劣下贱。”旁边的士兵忍不住斥责道。
“也难得在这种时候你还能这么坚定，然而，现在这情况，可算是不太乐观……这几天多关注一下这些控制信仰的特殊人群吧，说不定会有抓到行凶的机会。”射命丸文再看了一眼这副似乎是毫无痛苦和挣扎就突然死去的遗体，也只能无奈地独自消失在了密集的人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