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石器时代嘉晚饭（一）风云再起

新石器时代的嘉然与旧石器时代的温柔勇敢小然不同，有时有点病娇小公主暴躁小然的感觉。旧石器嘉晚饭的后人会在后续剧情出现，新嘉晚饭对于古嘉晚饭是灵魂的继承，就像古向晚继承霸王龙小向晚一样。这次的故事发生在约5万年前，与6600万年前和200万年前不同，这次的故事渐渐脱离了童话，走向了血雨腥风……本话中乃宝友情出演反派，果咩那塞！！😫

“晚晚，你说古嘉晚饭的传说是真的吗？”嘉然认真地在自己的投矛器上刻着花纹，头也不抬地对向晚问到。

在这个年代，古嘉然和古向晚一路东行，翻过高原，披荆斩棘，创建理想国度的传说在非洲家喻户晓。

“我带你去东方看看就知道了嘛。”向晚在给自己的弓上弦，“话说这故事流传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人再走她们的路去试试吗？”

嘉然想了一下：“肯定会有人去尝试吧。要不就是没有走到的，要不就是走到的没有人会想再回来。”

“没人想再回来。”向晚念叨着，“那该是个多么美妙的世界啊。看来非要一起去看看不可了。”

其实向晚并不是临时起意。挥师东向，走出非洲是每一代人的梦想，只不过这次真的要实现了。向晚将桌上的密信叠好，贴身存放，然后去神殿找祭司占卜。

天选姬在神殿门口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迎接向晚和嘉然的到来。

“你们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天选姬果然神机妙算。我们这次来，是要算一下这次出征的吉凶。”向晚回答道。

“那好。”天选姬从圣火盆里挑了一块燃烧的木头下来，令侍者添些柴，在地上生起一小堆篝火。天选姬将龟壳扔进篝火里去。“向晚，你握住我的手，将心意与我连通。待圣火熄灭，就能得到答案了。”

于是向晚与天选姬十指紧握。篝火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龟壳被烤出了裂纹，裂隙曲折延伸着，赫然是一个“乃”字。

“果然，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乃琳么？”

天选姬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个的意思是，天选之人就是你。”

说完，天选姬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向晚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仔细一琢磨，脸也红了。

“我……我的意思是你是天命所归的人，最后一定会赢。”天选姬着急地解释着。

“但愿是这样。”嘉然冷冷地说到，并把抽出一半的匕首插了回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嘉然冷不丁地问道：“向晚，你要添碗饭还是加碗饭？”

向晚还在一铲一铲地干饭：“我这碗还没吃完呢，为什么现在就问要不要添碗饭啊？”

嘉然也不打哑迷了，直接放下饭碗，怒视着向晚：“你为什么每次有事都去找那个妖女？”

向晚一脸懵：“因为天选姬算得很准啊。你看每次咱们一去神殿，她就算到咱们要来了。自从有了天选姬，咱们两部才得以统一漠北所有部落啊。”（漠指撒哈拉沙漠）

“我看她是每天都梳妆打扮好，在门口等你过去吧。”嘉然一副不屑的表情。“统一漠北是咱们南征北战，天选姬只是每次说你会赢而已，这也算她的功劳吗？”

向晚将嘉然揽进怀中：“我依靠的不是她而是你啊。只是部众们都相信她说的话是天意，一路上军费粮草都仰仗她的信徒。她愿意支持我，我也就把戏演下去。如果有一天她说你是我的敌人，那被除掉的就一定是她了。”

嘉然倚靠在向晚的胸前，还在生气：“但愿如此，那我可就谢天谢地了。”

七天后，向晚部和嘉然部开拔出征，目标是乃琳王国。向晚和嘉然并没有把最终目标是东海之滨的事情告诉部下。对于东海之滨那个古嘉晚饭国度，向晚是带有一种类似朝圣的心态的。她只想带嘉然一个人去，走古嘉然和古向晚走过的路，到浪漫的枝江。问古嘉然和古向晚的后人，什么才是爱情的真谛。

部队开进到苏伊士地峡，远远看到一群头上戴着晃悠悠的人。

“这就是阻挡了我们30万年的贝拉部吗？”向晚感叹到，“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以这种形式。”

对面一个看似将军的人，带着两个部下走了过来。“阁下想必就是向晚王和嘉然王了！我是贝拉的家臣，贝极星。吾主贝拉听闻你部开拔，已设下宴席，特命我等来此迎候。”贝极星行礼说到。

“早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向晚将贝极星扶起，看着贝极星身上累累的伤疤，向晚不禁感叹道：“你也是当世之名将，世代坚守苏伊士地峡，竟未有一次被攻破。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这次又为什么直接让开通路？”

贝极星笑了笑：“都是贝拉的命令啊。”

向晚又问：“将军可否详谈？”

贝极星摇头拒绝：“吾主贝拉已设下宴席，席上您亲自询问便可。我不议论贝拉的决策。”

向晚哑然失笑：“倒也不必这么忠诚，将军领兵在外，应该有自己的理解吧。”

“战法自然是有的。但是我对于贝拉的忠诚。”贝极星按剑，义正辞严，“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向晚感觉在贝极星嘴里是问不到什么了，本来就是想提前了解一下而已，不肯说也就不问了。贝拉送来的亲笔信言辞恳切，而且贝拉部从不主动出击，向晚便也不担心是贝拉的阴谋。更何况，这次她把嘉然也带来，两个最大的部族，贝拉虽强，想一举鲸吞也得看有没有这个实力。

向晚和嘉然率众跟在贝极星的后面，到了聚会的地点，才发现珈乐也在。珈乐也是古嘉晚饭爱情传说中的人物，现在的珈乐是她的后人，全称应该是珈乐三万世。当然贝拉也是贝拉三万世，乃琳和古嘉晚饭也一样。

嘉然看着珈乐，笑着说道：“没想到传说中总是一起出现的珈乐和贝拉，现实里也这么要好啊。”

珈乐反唇相讥：“你们冒着向晚和嘉然的名讳，不也是出双入对。”

嘉然本来没想和她吵架，这下也一股火冒了上来：“你们是传人就了不起呗，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我就起名叫嘉然怎么了？我也是栗色的头发，我也有呆毛，我也有晚晚！”

贝拉在旁边连忙劝架：“别打了别打了。大家一起对付乃琳嘛。”

向晚看到珈乐在，本来还在担心是贝拉和珈乐联手设下了阴谋。看到珈乐和嘉然在这里打闹，反而有些宽心。

在顶碗人试过酒菜之后，向晚放心地拿起鸡腿吃了起来，边吃边谈：“贝拉王，你世代为众王之王乃琳的部下，驻守苏伊士地峡，时间已经有将近200万年，从我们想入关算起也有30万年。如今为什么要放我们入关？你在信中说是乃琳逼你造反，到底是多么过分的事情才到这个地步？”

贝拉刚要说话，突然眼泪就涌了出来，随后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珈乐拍了拍贝拉的后背安慰她，开始给向晚讲述贝拉部和珈乐部反叛乃琳的来龙去脉。

原来珈乐部和贝拉部自传说时代以来，世代友好。后来珈乐部被派去欧亚草原，为乃琳王拱卫北境，和驻守苏伊士的贝拉部远隔千里。于是珈乐部每年会送去一头珈乐亲自养的勇敢神牛到贝拉部，而贝拉部会还礼一袋贝拉亲自种植的决明子。这份礼物在各自部落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如此持续了几十万年。

“没想到如今的众王之王乃琳三万世昏庸无道。”说到这里，珈乐想了想，又改口说到：“这么说倒也有些过分。起初，乃琳三万世和以前的乃琳一样，都是温和明智的王，大家都很信服她。可是后来她突然爱上了吃火锅，从此人们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她在各个部落搜刮火锅食材，不断引起部族造反。但是她手下的大将奶淇琳极为忠诚，造反的苗头总是被奶淇琳及时翦灭。一开始乃琳还不敢动贝拉部和珈乐部，毕竟我们是边军，若是造反，外敌旦夕而至。”

“哦，外敌就是指我们。”嘉然插话道。

珈乐倒也不反对，默认了这个说法：“可是乃琳对于火锅的欲望越来越强。终于在不久前，她命令贝拉把勇敢神牛交上去做肥牛卷。贝拉部的每个人都愤怒了，贝极星将军差点立刻领兵去袭击乃琳部，贝拉亲自劝说她才作罢。贝拉深思熟虑后，写信给我和你们。于是我率领亲兵星夜兼程赶到这里。咱们四个部落联合，不是为了推翻乃琳，而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

向晚的表情有点异样，贝拉看出了向晚的意思，于是说道：“我明白，你们劳师远征，肯定不是为了拯救我们的苍生。或许将来人们会说我贝拉放你们入关是个错误吧。只希望你们不要屠戮百姓。推翻乃琳之后，你们便是众王之王，我还是贝拉。就当我冲冠一怒为牛牛吧。”

“笑死，把我们当蛮夷大可不必。”嘉然咬了一口羊腿，“我就是不明白，你们也都是松散的部落邦联，为什么之前就非得不让我们走出非洲呢？”

“这是初代乃琳王留下的祖训。”贝拉说道，“不可让人惊扰嘉然和向晚的幸福。”

“哈？为了她们的幸福，几十万年以来，苏伊士关前生灵涂炭。且不说我们，贝拉部的士兵也是某人的爱人啊。难道只有她们的幸福重要吗？”嘉然质问道。

“这就是文明啊。”珈乐感叹道，“文明就是这样，为了一句话去打仗的事情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宴席旁边，一批骑着动物的人经过。

“这是啥？动物还能骑着走？”向晚惊讶地问。

“这种动物叫马，驯化马匹是我们珈乐部的最新科技。”珈乐骄傲地说道，“这些骑马的人是我的皇珈骑士。领先时代几千年不是我吹的。”

实际上驯化马的证据大概不早于六千年，地点正是在欧亚草原。皇珈骑士最新科技领先时代万年不止了。

“嗷呦，牛牛牛。”向晚赞叹到，“有皇珈骑士，乃琳部何愁不破？”

“那倒也不是。我不像贝拉能不管不顾地放你们来打乃琳。北方蛮夷还需要珈乐部来防御，我只带了三十皇珈骑士来撑撑场子罢了。不过足够了！”珈乐话语中充满着对皇珈骑士的自豪。

向晚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说道：“乃琳部实力太强，号称众王之王，集合咱们四个部落的实力也相差太远，奶淇琳更是当世名将。唯一的办法就是离间乃琳和奶淇琳的关系，然后对乃琳部进行斩首行动。解决掉核心之后，各部望风归降，剩下的个别刺头就好处理了。”

“那您有计划吗？我们一定配合。”贝拉焦急地问道。

向晚犹豫了一下：“计划是有的，只是需要三头勇敢神牛。”

贝拉自然不肯。珈乐劝说着贝拉，说事成之后就和她一直在一起，养着数不清的勇敢牛牛。

这时勇敢神牛们不知怎么自己从牛棚里走了出来，到了贝拉的面前。神牛用蹄子在地上划拉着，众人一看，赫然是一行字。

“牛牛民也想做贝极星。”

贝拉默然，不再反对大家的行动，眼角却留下了泪水。从此勇敢牛牛成为了贝拉的禁词，任何人也不许在贝拉面前提起。于是向晚的计划开始了。

贝拉部假意顺从了乃琳三万世的命令，于两天后向乃琳进贡第一次勇敢牛肉。进贡的队伍却在去乃琳部的路上被奶淇琳率军拦下。

乃琳听说此事后勃然大怒，命令奶淇琳和她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

奶淇琳在乃琳的面前单膝行礼，低着头说到：“贝拉部之前一直不肯进贡勇敢牛肉，这次突然答应，其中必然有诈，里面恐怕下了毒。吾闻贝拉部与珈乐部世代交好，若两部趁王上中毒时倒戈一击，我们就危险了！”

乃琳哈哈大笑：“我王乃琳能传承万代不绝，难道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你尽管放心，我在珈乐部安排的探子表示珈乐部一切如常，并没有大规模调兵迹象。奶淇琳不敢吃，本王替你先尝便可！”

奶淇琳连忙低头：“臣下不敢，只是希望王上保重贵体。”

勇敢牛肉果然鲜美异常。乃琳边涮边吃，一直给火锅添汤，居然把附近的山泉都用干了。于是乃琳征调民夫去开凿水渠，引水供火锅使用。

贝拉部又向乃琳进贡了第二次勇敢牛肉。奶淇琳不敢阻拦，只是在帐中议论：“这勇敢牛肉毒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啊。乃宝之前虽然嗜好火锅，但还体察民情。这下却彻底被火锅给蒙蔽了。”

乃琳安插在奶淇琳身边的细作向乃琳报告了奶淇琳的妄议。乃琳对奶淇琳的忠心从不怀疑。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自己吃火锅，实在有些厌倦。

“奶淇琳是选择，火锅是生活。”乃琳小声嘀咕着。“传奶淇琳觐见，我要和她当面谈谈。”

奶淇琳听闻召见，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于是顶盔掼甲走入大殿。

“嗷呦，这不是我们的战神——奶淇琳么。如此披挂整齐，是要给寡人一个下马威吗？”乃琳笑着说道。

奶淇琳还是像以前一样单膝行礼：“臣下不敢，我只是怕王上看到我身上为保护您受的伤，会不忍心处置我罢了。”

“奶淇琳，你也变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是啊，我也变了。”奶淇琳着重强调了「也」字。

乃琳转换话题，指着大殿旁从百万年前传下来的泥板：“奶淇琳，初代乃琳王留下的乃琳法典想必你也是很清楚的了。妄议乃琳王，该当何罪啊？”

“乃琳王说，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

乃琳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你那是面刺吗？在背后议论寡人，流三千里。念你过去有功，去率领民夫开挖火锅渠吧，把幼发拉底河水给我引来煮火锅！”

“让臣下引水煮火锅，不如直接流放我。”奶淇琳直起身说到。

“好啊你，奶淇琳。那我便顺了你的心意！”

乃琳下令让属下脱下了奶淇琳的皮甲。厚重的犀牛皮从奶淇琳身上扒下来后，身上竟没有多少完好的皮肤。这里是三个月前讨伐羊驼部中的箭伤，这里是两年前平息阿草部叛乱时被石斧砍中的疤痕，这里是三年前在驼子军的火攻中抱着乃琳逃脱时留下的烧伤，这里是儿时奶淇琳为乃琳掏鸟蛋时被羊驼惊扰从树上掉下来的摔伤……奶淇琳身上每一处伤痕的来历，乃琳都清清楚楚。

乃琳突然不忍心，看到奶淇琳转身被卫兵带走时落寞的背影，乃琳差点流下眼泪。

“等一下。”乃琳叫住了卫兵，“不要流放她了。罚没财产，把她赶出王宫就行了。”

“我会自己离开，请王上多多保重。”奶淇琳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一路都昂着头，王宫的众人都感叹将军的气节。只有奶淇琳自己知道，这是为了不让泪水流出。

不久之后，贝拉部送来了终极勇敢牛肉。有了前两次的美妙体验，乃琳这次决定把各个部落的首领都叫来享用。还把肉汤都分给了卫兵。

贝拉和珈乐一口火锅也没有吃，一直和其它部落首领聊着天，不时夹着旁边放的花生米。这次向晚在牛肉里下了不致命的毒药，很快众人就都会昏倒过去。

终于，其它部落首领都倒下了。贝拉和珈乐打开了城门，贝极星率领着贝拉部边军和皇珈骑士们鱼贯而入。王城承平日久，还醒着的王城卫兵也完全不是久经战阵的贝拉部和皇珈骑士的对手，很多都望风而降。只有奶淇琳的旧部在顽强坚守，但在武圣贝拉面前也只是无畏的抵抗罢了。

不久后，向晚和嘉然率部赶到，乃琳部最后的抵抗也被瓦解了。

乃琳已经在大殿里被贝拉的手下捆了起来。解决掉外围抵抗之后，向晚、嘉然、贝拉、珈乐合兵一处，前往乃琳大殿。

突然一个披着树叶，拿着木棍的人闯了出来，挡在众人面前。

“吓我一跳，怎么出来个野人！”嘉然吐槽道。

“吾乃乃琳王国征夷大将军奶淇琳，尔等蛮夷休伤吾主！”奶淇琳举着木棍，愤怒地喊道。

“等等，我没听清楚，你是谁奶奶？”嘉然的属下打趣道。向晚部和嘉然部的部众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奶淇琳感觉自尊被无情地践踏了。“蛮夷受死！”奶淇琳端着木棍向嘉然袭来。

嘉然正要拔剑，贝拉挡在嘉然前面，一把抓过木棍，掰成几段扔在地上：“奶淇琳，你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我们这次起兵就是为了讨伐无道，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吗？你已经被她赶走，何必再为了保护她战斗？”

“乃宝……乃琳王不过是爱吃火锅而已，何谈无道？有乃琳法典在，一切都会回归正轨。反而是你，你把蛮夷放了进来，不知道会造成多少生灵涂炭！”奶淇琳对贝拉怒目而视。

贝拉怔住了。确实啊，没有向晚和嘉然的帮助，单靠自己和珈乐的部众，今晚也足以拿下乃琳了。向晚的计划倒也没有多高明。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寻求她们的帮助，只是为了替自己下牺牲勇敢神牛的决心吗？

或者说，如果只是为了保护勇敢神牛就干掉乃琳，之后该怎么办呢？让她承诺以后不打勇敢神牛的主意，就当无事发生吗？乃琳真的能当作无事发生吗？

大概，当初请向晚和嘉然来，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信心代替乃琳，做这众王之王吧。不过，换了向晚做王，勇敢神牛也已经牺牲了。没有什么被拯救，一切都毫无意义，或者变得更糟。

错已铸成，没有挽回的余地。离开了苏伊士地峡的高城深垒，贝拉部并不是向晚和嘉然两部的对手。何况珈乐的本部远在千里之外，自己还要保护她的周全。

“乃琳已经不是王了，向晚才是新的王！”贝拉冷漠地说到，并将奶淇琳推翻在地。“我们带你去见乃琳最后一面吧。”

大殿前，乃琳虽然被捆着，但也不失王者气概。

“王贝拉，是你赢了。我随你处置，不要伤害我的臣民。”乃琳的语气非常冷静。

“新的王是向晚，我没有处置的权力。”贝拉面无表情。

乃琳这才看到，向晚和嘉然两张陌生的面孔跟在贝拉的后面。

“你们还冒用了然然和晚晚的名字？”乃琳忍不住脱口而出。

嘉然上前想给她一jio，被向晚拉住了。

“嘉然和向晚的爱情传说，天下人都知道。拿传说中的名字来起名不是很正常吗？你放心，民众生活一切如常；各部首领我也会放回归。说到底，我们只是想借道东去罢了。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拦了我们那么久！”向晚很有风度地说。

没想到乃琳却突然暴发，一下把周围的士兵撞倒。趁着混乱，她大喊道：“奶淇琳，快去通知然然和晚晚！我对不起你，来世一定听你的！”

奶淇琳一下撑开捆着自己的绳子，趁人不备拔出珈乐的短剑，挟持着珈乐向皇珈骑士走去。她抢来一匹战马，载着珈乐向东绝尘而去。跑出数里后将珈乐放下，独自前往嘉晚饭的国度报信。皇珈骑士一路追击，企图将其劫杀，一直追到凌晨也没追到，一想到身在乃琳王国内地，不便孤军深入，只好回去复命了。

向晚为了稳定人心，并没有把乃琳怎么样。有人建议向晚将乃琳部尽数屠戮，也被向晚拒绝了。不久后，向晚加冕众王之王，人称“王向晚”。

“晚晚，这么优柔寡断不是你的性格啊。不怕有后顾之忧吗？”在准备继续东征的前夜，嘉然在向晚的枕边问到。

“屠杀了才有后顾之忧啊。”向晚翻身抱住嘉然，“乃琳部盘踞在此两百万年，和周围部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能屠灭乃琳部，却不能屠杀所有人，总会有人想找我们报仇。而乃琳部又有什么特别呢，在我看来，就在于乃琳法典。我派人把乃琳法典的泥板摧毁捣碎，民众按照我们的规矩生活。过上几代之后，乃琳部就和我们的部众没有任何区别了。”

嘉然领会了向晚的意思。这一夜，向晚和嘉然卸去了一直以来积攒的疲惫，在次日踏上了征途。

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她们到达了开伯尔山口。沿着山脉南麓一直走，不远处就是古嘉晚饭恋爱圣地——珠穆朗玛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