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端午

    楚人犹自贪儿戏，江上年年夺锦标。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到来，五月初五的日子，刚好又是星期五。这一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照在人身上还没有灼热的感觉，偶尔还能听见蝉鸣鸟叫声。天上白云两三朵，清风阵阵，树影阑珊。小无已经洗漱完，站在屋外的院子里，眺望前方的青山，清风打在小无的干净的脸上，大大的眼睛神采奕奕，空灵的心好似和周边环境融合在了一起，小无很喜欢这种感觉。

    外公外婆早已经去务农活，何灯何露两姐妹也没在，为己以及其他稍大一点的孩子都还在清河学校寄宿，没有回家。饭菜已经被外婆热在了锅里，小无同往常一样吃完饭，将碗筷收拾好，又用铁皮饭盒舀了一碗米，大概二两左右，然后用玻璃瓶子装了早上吃的一些菜，菜的大部分都是咸菜，装好放在书包里，就像往常一样去幼儿园读书。

    一路上，小无东张西望，他对路边的东西很感兴趣，看见房子、树、水井等等，小无总是会多看几眼，也不知小小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尽管去往幼儿园的路小无已经走了很多遍了，闭着眼都能走到，但每次去的时候，小无总是会去“欣赏”一路的风景。

    走了半个小时，小无终于到了学校。学校显得很安静，教学楼前面的土操场一个人都没有。在小无踏进操场的那一刻，在操场的另一边，一个和小无一般大的孩童，梅金星，也出现在了操场的边缘，此时此刻，整个学校就他们两个人。微风吹过，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整个学校就他们两个人。

     小无和梅金星习惯性地去把饭盒交给负责蒸饭的婆婆，还好这天婆婆还在，不然饭都没得吃了。小无和梅金星把菜也倒进了饭盒里，和米一起蒸。婆婆告诉小无和梅金星说：“今天端午节，学校都放假了，就你们两个人，唉呀，算了看你们两个可怜，给你们蒸就是。”不用说就知道了，定是昨天放学时，老师课上最后讲事情的时候，小无和梅金星又没听，错过了端午放假的消息。

    得，来都来了，小无和梅金星自然也不会就此回家。没有了老师和家长的管束，两个人都是心中暗喜，放肆玩耍的机会来了。端午节要吃粽子、赛龙舟、薰艾草，恰好，小无和梅金星现在根本不会去想这些。操场下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水沟，水沟里小石头零零散散，一般石头下面会有螃蟹，小无和梅金星就沿着水沟找螃蟹，搬开一块又一块石头， 边搬边互相泼水，在水沟里嘻嘻哈哈。

    正午了，炎热的太阳并没有使两人感觉疲倦，让两人停下来的是腹中的饥饿感，两人就去拿了饭盒准备吃饭。由于两人在水沟里玩耍，身上的短袖都湿了，两人就直接把短袖脱了，晾在树枝上，光着膀子坐在长长的课桌上吃饭，今天的这顿午餐尤为香甜，或许是玩饿了，或许是玩累了，或许是玩尽兴了。

    吃过饭后，就到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便是小无和梅金星两人也顶不住火辣的太阳，就趴在桌子上睡起了觉。微风阵阵，脱了衣服的两人好似有些凉意，梅金星率先醒来，而小无则是还在继续睡，梅金星推了一把小无：“快起来，已经不早了，快回去了。”原来已经到了正常放学的时间，两人为了不被发现，就打算以正常放学的时间回去，骗一下大人，两人胡乱拿了自己的短袖就各自分开回家而去。

    只是这种小把戏哪里骗得了大人呢。小无回去的时候，依旧只是小无一人，过了一会，为己也回来了，到了晚上，外公外婆务农回来发现小无的短袖不是自己的，原来是当时走的太匆忙，小无和梅金星拿错了短袖，何灯何露两姐妹则是到她们的外婆家去了，所以小无早上才没看到一个人。

    还好，小无在外边玩了一天，没有发生什么事，外公外婆为己只是斥责了几声，并没多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小无也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今晚会挨一顿毒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