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第五章（7）

「告诉教官，你是不是真的有进出这个地方？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把话说清楚嘛！」教官的耐心都快要消耗光了。

「你有什么要跟教官说的，就趁现在说一说，不然，可能会受到学校的惩处喔！」

两人会这么头痛是有原因的。不管他们怎么询问，软硬兼施，于希顾就是不肯开口，他们就算想帮也没有切入点，束手无策。

于希顾实在有苦难言，很想说自己去那个地方只是为了打工赚学费，但是学校禁止打工，说与不说都会面临校规惩处，差别只在于哪个更严重。

「报告。」

教官跟老师同时回头，见是项豪廷都有些惊讶，一个问「你怎么来了」，另一个说「还没轮到你」，可项豪廷从头到尾都不曾关注他们，他只在乎于希顾有没有被刁难，是不是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看着缩起肩膀、状态拘谨的于希顾，脸色还是憔悴，却不见激动的情绪或征兆，便 判断应该还在了解状况的阶段，加以照片如果真的有他的名字，那自己还没被叫来前，于希顾都是安全的。

于希顾就没这么乐观了。

他一看见项豪廷冲进来就浑身紧绷，因为全校只有项豪廷知道他确实有进出那间酒吧。

他盯着项豪廷，几秒后又扭回来盯着桌面，心底暗暗祈祷他不是来让事态变得更糟的。万一他一时冲动要证明自己不是去喝酒找乐子，而是去打工……说实话，他真不知道哪种发展更好一点。

「你既然来了，教官问你，这照片你拍的？」

「于希顾真的有进去这里吗？」

项豪廷庆幸自己赶来了，教官跟老师的个性他懂，肯定是车轮战一样拷问他，于希顾的脸皮又不够厚，迟早会被逼出实话来。

「怎么连你也不说话？」教官皱着眉骂，还用力点了下桌子，「这张照片不是你签的名，丢在教官室信箱的吗？」

项豪廷拿起那张照片，先是盯着正面好一会儿才翻过背面读字。

有些事不说，没人会知道。项豪廷。

还真像自己的字……项豪廷皱起眉头，知道这是蓄意栽赃，连签名都学得这么像。

项豪廷一向脑筋动得快，此时他已经知道不管怎么交代都难逃处分，他一边用「既然是我签的名，那就是我做的」拖延时间，并用眼神安抚于希顾，可惜后者实在太过紧张，始终没把眼神抛向他。

「他到底有没有进入那个酒吧？」教官等急了，语气急促地问。

快想啊，脑袋，快想……项豪廷表面冷静，实际上脑袋正快速运转着。有什么方式能帮他脱险？最好是不会被追问去这里干么、还能把矛头转向其他地方的……啊！有了！

「他没有去过那个对方。」项豪廷笃定地说。

「什么意思？」女老师挑眉。

「说清楚。」教官说。

项豪廷拿出手机在荧幕上滑动操作，接着放大一张照片往桌上一摆，「这张照片，是我合成的。」他把两者摆在一起，明显可以看出人物的部分完全一致。

「项豪廷你！」教官震怒搥桌！

「你到底在干么啊……真是很受不了你耶！」女老师无奈叹气，但不难看出他们都送了一口气，并且也把矛头彻底从于希顾身上移开了。

「通知家长，我要见他家长！」

项豪廷得意地笑着，对于要被约谈见家长或是可能会有的处分丝毫不在意，因为接下来会是他的主场，于希顾就等着领便当在场外边吃边看戏就好。

他成功守护住了喜欢的人。此刻的项豪廷特别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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