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过去了，我们的游戏画质真的在进步吗？

最近发生了一件令我很困惑的事。

我之前玩过《地平线5》。它发行于2021年。画质非常高，图形渲染各种技术拉满。

但是最近我玩了《极品飞车16》。它发行于2011年。

虽然肉眼可见各种模型面数不多，地面植被简陋...但怪异的是，我感觉它的“体感画质”比《地平线5》强太多了！特别是地面模糊的速度感觉。怪就怪在，我其实特地停下来看了地面的贴图精度，十分低，肯定比不上地平线。但跑起来那种真实感确实比拟现实。

这和我最近碰到的一个图形问题类似，第一是模糊的图片更接近眼球ConeTracing的效果。赛车游戏会更明显，因为车速高地面需要极其模糊才行，仅仅10来个历史帧恐怕是不够的，然而性能已经到了瓶颈。

第二，体感画质实际上是认知和注意力问题。且不说日常注视的注意力范围其实很小，开快车时更加时进入“全局余光”模式，这样才能更好注意路上来车，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模糊的视觉。如果你有坐车往稻田里仔细看的经验，你会发现很难focus，如果你进入“余光”模式想要看清自己当前眼球的模糊成像，注意力会更加难集中。所以按照这个理论，除非你用超大屏幕，保证了屏幕范围远大于你的注意力区域，否则模糊的贴图会更加贴合体感。一定程度上也解释了为什么同样高清的电影，在电影院里的体感会远高于你的手机观感。

就第二点理论来看，10年来，我们的画质也许并没有提升。如同物理，最基础的理论PBR等并没有改变，而痛点：体渲染，光追并没有前进太多，硬件提升还远满足不了理论需求。反而是早期的模糊贴图，更增加了我们的体感。

不知道你会不会和我一样，初见《英雄联盟(s5以后)》《彩虹6号》《地平线4》时，由于高清贴图和高渲染分辨率，玩的比较头晕。这么多年下来了，不仅仅是游戏适应我们的眼球，更是我们的眼球适应了游戏的渲染。

以下图片对比，可能因制作水平，游戏玩法，场景等而显得有些片面。但由于都是我玩过的游戏，我的主观感受，老游戏体感画质不输于甚至远优于新游戏。新游戏普遍审美质量低下，以所谓新图形技术呈上了高清的godsh1t。

上面没有提到的还有注意力控制。当然这跟玩法有关，跟美术制作水平有关。《极品16》有优势，因为是剧情驱动，线性关卡。和电影一样，他们主动操纵着玩家的注意力/视点位置，和光影变化，包括推背镜头控制，都在给人脑加强体感画质。而《地平线5》开放世界，就导致体感参差不齐了。

其实画质当然在进步，但是恐怕更多得是作为噱头，卖点。从《极品22》的漫画风，蜘蛛侠的动画电影，近年来的二次元渲染可以看出，资本在创作新鲜感，无脑消费者在迎合新鲜感。

而画质为人服务这一根本点，实在需要被注意，不能被忽略。虽然是Meta忽悠，但我也希望有一天，游戏里的实时人物渲染出来，跟真人无法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