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峰教授】：重读资本论（全12讲）

马克思发动哲学革命，由于发动哲学革命，马克思才有可能提出资本论学说，资本论不是经济学理论，马克思不是经济学家，资本论的副标题不能忘，资本论的副标题是政治经济学批判，

马克思和社会科学家的根本区别？

社会学有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法学等等、所有的社会学都认为自己是真正的科学，因为从经验的实际出发，所有的社会科学都认为，他们成功的把社会现实放到一个逻辑体系中去讨论，所谓逻辑的体系就是在一个所谓的范畴和他们相互的关系构成一个逻辑框架，逻辑系统，然后把社会现实生活放到这个逻辑系统中，如果社会现实出现了毛病和问题，就是背离了这个逻辑体系的理性的法则，所以要做的事情是纠正，纠正社会现实在逻辑体系的偏离，社会科学家都有这样的自信，第一是实证的，从事实出发的，第二把事实放进到逻辑框架中去的，法学、经济学、社会学都这么做，我这里做个比喻，假定一对夫妻，丈夫是经济学家，妻子是法学家，他们结婚了，结婚会面对共同的家庭事务，难免会有意见分歧，有分歧就要讨论，就这件事情该不该做以及该怎么做，经济学家的丈夫先发现，我们解决一个前提性问题，投入与产出，成本和效益，解决这个问题才能回答该不该做以及该怎么做，法学家的妻子马上反对，你所说的前提性问题不是前提性问题，比你说的问题更前提的问题是要解决一个权利和义务的关系，如果权利和义务的问题不解决，请问谁投入产出归谁，成本谁花效益该怎么分配，这不是权利和义务的问题吗？争论了2个多小时，偏偏就没有碰触过到家庭事务的本身，这个例子说明什么，当代人就这样生活着，社会生活很快就把他置入范畴中去讨论，经济学家的特点是把一切社会生活都要用经济范畴的逻辑关系来讨论，法学家的特点是把人与人的交往首先放到法的范畴中讨论，政治学家一定有政治范畴，于是不得不问一个问题，他们从事实出发，由之出发的事实从何而来。

我有一个邻居，是社会学系的教授，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喝黄酒，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有一次他在我这里喝hight了，忍不住说话了，我看你们搞哲学的人也就当代社会问题写你们的文章，我偶尔看了几篇，发现是高头讲章，空谈玄理，于事无补，我一听瞧不起哲学了，我说你觉得哲学就是讲空话，你们社会学怎么样？我们讨论社会问题从事实出发，给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我不免要问他一个问题了，我说你们社会学研究的对象是社会事实，那你们怎么获得社会事实？他说我们通过观察获得，我笑了，他问我笑什么，我说，你可能观察到社会事实吗？打个比方，某年某月某日上海南京西路有人在打架，一个新闻记者路过了，这是突发集体性事件，他是记者，他要报道，该怎么报道？无非这几种报道，某年某月某日南京西路，发生了警匪之战，或，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发生了黑社会内讧，或人民起义，究竟是什么？这三种可能的报道都是他看到的，倘若按照他看到他该怎么报道？某年某月某日某地两群灵长类动物在做肉体搏斗，你可以观察到一个物理世界，但是你要报道一个社会事件，你还需要一点东西，范畴和理念，比方你把他报道称警匪之战，你心中要有一个政治学范畴，私人非法暴力，公共合法暴力，匪和警都是暴力，私人非法暴力是匪，公共合法暴力是警，

国家理念，这是你看到的嘛。当我看到报道警匪之战事实的时候就已经马上可以知道，这个社会事实是被范畴构建起来的，established,从一个物理事实转变成一个社会事实需要范畴。

假如某人看到一男一女在性爱，他观察到了，他跟别人说他们在通奸，通奸是他看到的吗？不是，这是被婚姻一夫一妻制的范畴建立起来的，假如没有这个范畴，天下何曾有过通奸这个事，我正在说事实不是直接给予我们的，事实是被范畴建构的。

所以我跟社会学的教授讲，你们有实证主义的精神，强调的就是从事实出发，我们哲学恰好是研究你研究的那个社会事实是怎么出来的，有了我们的研究才有你后边要说的话，后来他对我肃然起敬。

马克思发动的是一场什么革命呢？

我们举个例子，我们讲一条经济事实，一个企业家去人才市场，购买人力资源，经济活动，市场行为，专门研究这个领域的人，表达为这样一个事实：资本雇佣劳动，一个是资本，一个是工资，一个是商品，都隐藏在这个事实里，在前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中不存在雇佣，欧洲中世纪的行会手工业，以便于生产劳动，劳动者是师傅带徒弟和帮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付出劳动和支付工资，你住在这里，我偶尔给你零花钱，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半人生依附关系，所以没有一个范畴叫工资， 这个经济事实怎么出来的呢？我们心中要有范畴，资本拿出一部分叫做工资，然后劳动变成商品，做出一条事实，资本雇佣劳动，非常好，这里是平等的，这里是等价交换，隐藏价值范畴，价值范畴的是经济学的核心范畴，资本主义经济关系被认为是人类迄今为止找到的最平等的经济关系，因为没有政治强制，等级压迫，也没有奴隶主挥着鞭子让你工作，经济学从价值出发创造一套理论，用理性推导，经济学是理性的。

我们把这些范畴拿掉 ，事实没有了，但还是每天发生，你没有资本，资本是过去建立起来的劳动，你不具备这个，你的选择是什么？保证自己的物质生活，你拥有活劳动，你去找拥有积累起来劳动的人，机器、厂房、设备、未开垦的土地就是建立起来的劳动，谁拥有它谁就有一种力量，让不拥有它的人提供劳动，这里没有用经济范畴， 使用范畴就是另外一件事，机器有交换价值，它的意义在哪里？我买500架缝纫机在家里，我买缝纫机做什么？我不是爱好收藏缝纫机，我有500个缝纫机意味着什么，让没有缝纫机的人来着里干活，你花钱怎么花？2种，买皮鞋，买一屋子皮鞋，假如你买了100架制皮鞋的机器呢？前者是一种享受，后者是生产皮鞋，你可以选择，你有学多钱，你买皮鞋还是买机器？如果是后者，购买后去积累起来的劳动，而没有把它消耗掉，皮鞋也是过去积累的劳动，但你对他的使用是直接消耗它和消费它，如果用来买机器呢？你将生产新的皮鞋，人类积累起来的劳动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直接的生活消费，一种是生产消费，于是每个就要选择怎么花钱，怎么花钱说明你拥有怎么样建立起来的劳动，你要拥有生产资料建立起来的劳动还是生活资料建立起来的劳动。

我们今天无法选择做农民还是贵族，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面临的生活条件在我们选择之前已经存在了，我想想我自己有良田万亩，做个大地主，这是不可能，拥有等于没拥有，如果我没有足够的资本经营这个良田万顷，我的拥有只是法律的拥有，法律上的拥有，这片土地将被荒芜在那里，法律上我对着个土地的所有权其实是一纸空文，因为今天的人类生产性质变了，今天的人类的生产目标是价值增值，500块要变成600块，这才是生产的目的，假如土地上产出的东西买到市场上去，以今天的市场这样的价格出售，哪怕丰收了也没有用，算一下连成本都捞不回来，所以只能荒芜在那里，除非你有足够的资本，来经营一个资本主义农业，所以我们无法选择其他的，在资本主义时代，选择怎么花钱，购买生活资料还是购买生产资料，你选择生产资料，你就拥有一种力量，让没有生产资料的人一部分生命时间由你来支配，于是这条经济事实它改写了，经济事实由范畴建构，这句话的改写，生产资料行使对活劳动的支配权，支配权落到谁手里，取决于我们的选择，假如我选择拥有生产资料，这个支配权的就在生产资料里边，上边是经济事实，下边是事情本身。

看来我们正在做一份工作，把经济学家提出的经济事实中的经济范畴找出来，并且把它清洗掉，还原事情的本身，我们也可以找政治事实，我们也可以把事实中隐藏的范畴清洗掉，我们将获得事实本身，法的事实亦是如此，每一条法学家讨论的事实，把法的范畴去掉，也可以获得事实本身，提出这一条原则是马克思。

哲学领域的人知道这是现象学还原，提出它的人是20世纪德国哲学家胡塞尔，这个名词出现的比较晚，马克思发动哲学革命就是要清洗事实中隐藏的范畴，于是把事实表达为事情本身。

我们发现每个事实都是被范畴建构的，物理学、化学、生物学、范畴与范畴之间有逻辑关系，所以每一条事实被规定为理性的，因为事实是范畴和范畴的逻辑关系，逻辑关系当然理性，一个超逻辑的东西，非逻辑的东西，我们称之为非理性，比如资本雇佣劳动，这是一条经济事实，它完全符合理性，这个理性的基础就是价值，等价交换，独立的个人，平等的见面，以一种统一的尺度交换劳动产品，这个尺度叫货币，没有任何别的因素参杂其中，假如我利用政治权利，强制的实行不等价交换，那就脱离经济了，那么经济学一定要指出，你错了，所以经济学讨论的经济事实都是理性的，因为理性所以我就有理论可以上去嘛，然后现实生活发生毛病、问题、甚至危及的话，指出导致这些危机的原因是什么，是非理性行为，让后我们加以纠正，所以经济学成为当代显学，最显要的学问，在经济学这种自豪的态度当中，掩盖了一个基本的真相，经济学活动的领域本质上是非理性的。

我们在市场舞台上的争斗的内容是什么？

表面上按照经济学描述一切正常叫竞争，就是价值增值，你价值增值的快就导致另一部分价值增值的慢或者不增值，是吧，竞争是必然的，据说这种竞争都会产生公平的效果，这一切都是经济学在说的话，其实价值增值的竞争是什么？是积累起来的劳动对活劳动的支配权的竞争，请注意支配权，一部分支配另一部分人，过的劳动支配另一部分人的生命时间，所以上次用了一个概念，权力power，请注意，这里的power不是政治，我们现在一说到权力就想到政治，其实政治权利有一个非政治的基础--社会权利，社会权利，所以power前边加一个social，social power，资本作为一个经济范畴，可以做理性的研究，对资本做理性的研究叫经济学，但是倘若我们发现资本实际上是一种权利--支配别人的力量，你就不把它在经济范畴中看，你发现它是什么？当代社会权力，我们经过改革开放40年，我们 第一步是要脱贫，你赚钱为了什么？脱贫，你实现这个目标以后还想赚钱，你对前还有强烈的愿望，这是为什么？第二个目标来的，安全，人会生病还会老的，你为第二的目标奋斗，当你挣到的钱已经多到安全问题--再过几辈子都能解决，你拥有那么多货币，今天叫财务自由，你还有钱干嘛，第三个目标-power权力，你还面临一个选择，在这个社会生活中是支配别人还是被别人支配，如果你财富自由你不是支配别人，还总是要被别人支配，你要做选择了，但你不能被别人支配。我们觉得你的钱很多了，但你绝的你还很穷，你觉得自己钱不够还很穷的感觉来自什么？你还远离着power，你只是解决了个人财务安全，所以资本的性质，马克思做了现象还原，把范畴拿掉暴露事情的本身来，这一步叫还原，叫现象学还原，还原以后一个合乎理性的事实变成一个非理性的人与人的关系，power就是非理性的人与人的关系，要把着事情反复深索，把它讲清楚，不把它讲清楚，我们不可能懂马克思资本论学说，所以千万别误解，别把马克思理解成一位理性的哲学家，他寻找的全是理性前的东西，非理性的东西，如果我们各位还是不能不愿意相信这一点的话，我们就请问一下，今天的国家机器强大的程度，杀人的力量是不是人类历史上空前的？假如民族之间的斗争曾经是以往历史当中的主体之一，那么现在全球化了，民族之间的斗争要降格了吧，20世纪已经完成了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就殖民主义推出历史舞台了，现在我们人类拥有那么多威力绝大的杀人武器，它干嘛， 大家按照国际理性的法则做生意，大家按照国际理性的政治学法则建立外交关系，一切都ok，是不是，那么在一国内部也用理性的法则，经济学的社会学的法学的理性法则，把一个国家内部社会建立的秩序井然，那么国家机器就不用了，监狱空着，军队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没敌人，现在情况恰好相反，我们要追问根源，根源在哪里？根源不是人类比以往更恶了，不是的，这里边没有道德评价的任何意义，根源在于social power，资本就是社会权力，资本增值的活动可以用经济学来表达，叫理性，其实资本的增值是什么？是社会权力的扩大，你选择吧，你要么拥有社会权力，要么成为社会权力的对象，把资本的竞争描述为一个理性的活动，这是经济学家，你为什么失败？你经济学知识不完备，你没有很好的进入经济学的逻辑体系，你做了很多背离逻辑的活动，所以你败了，经济学家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马克思怎么告诉我们的？资本论告诉我这是一场斗争，这场斗争是非理性的，因为social power社会权力是一种非理性的人与人的关系，为什么说是非理性的？它是一部分人支配另一部分人，一部人统治另一部分人的关系，你怎们能说这是理性的呢？马克思在莱茵报时器写了一篇文章，里边有一段话，利益时最讲究实际的，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消灭自己的敌人更实际的事，这句话对不对？当进入利益领域，物质利益领域，你能说这是理性的领域吗？你进入物质利益领域，你就明白了什么叫消灭自己的敌人或者被消灭，世界上还没有比消灭自己敌人更实际的事。

简要回顾：

王国维说世间的学问分两类：1、可爱而不可信；2、可信而不可爱。

经济学是可爱的，你问对经济学掌握的是不是彻底，就是运用经济理性的思维的能力是不是足够了，如果足够了，你就放心好了，这是可爱而不可信的学问。

而马克思的学说是第二种可信而不可爱，所以提到马克思心里就有点烦，讲斗争的，我们不要斗争，我都有人道主义精神，我么有颗善良的心。

就像2006年比尔盖茨一样，2006年比尔盖茨在达沃斯论坛的演讲，演讲的标题是21世纪创新型的资本主义，我读了他的整个演讲，非常感动，开宗明义的说到，“人类在经济建设领域里边所取得的一切进步都不至于让人类自豪，人类在科技领域取得的进步也不足以让人类自豪，人类只有在减轻或者消除人与人的不平等关系方面所取得进步才足以让人类自豪，但今天我们非但没有进步，而只有倒退，现在的市场经济是穷人为富人打工的经济，你口袋里的钱越多，整个市场为你服务的动力就越大，你口袋里的钱越少，市场为你服务的动力将随之减少，最后降低为零，在今天这个地球上有10亿人口每天生活消费支出不超过1美元，所以世界银行组织把这条线划为贫困线，世界公认的贫困线”。

我们大概没有问题，因为2020年马上到了，全面小康，以后10亿人口里没有中国人，这段话一读，我想有点懂马克思，马克思讲资本主义发展的过程也是人与人不平等关系的扩大，比尔盖茨没有用social power，他说了人与人不平等的关系，这不平等不是政治上的不平等，政治上都是平等的，你可以雇佣别人，也可以被人雇佣，你被雇佣的时候你也可以反炒鱿鱼是呀，我们都是平等的，我们所有人都有投票权，所以比尔盖茨讲的不平等关系肯定不是政治层面，也不是法的层面，讲的是事情本身，底下来了，21世纪我我们能不能做到让市场也能为穷人服务，他说我认为是可以做到的，我们全世界企业家要有一条信念，要相信自己的企业有两种不同的资本，一种是可以计算的，有形的资本，另外一种是无形的资本，他用了一个英文单词，social reputation，每一位企业家要同样珍惜这样一类资本，就对一个企业生存，这两种资本同样重要，一个是社会资本，一个是社会声誉，假如我们全体企业家都同意这一点，那么21世界新型的资本主义就可以建构，我们也能创立一种机制，让这种机制让市场也可以为穷人服务。

他举了一个例子，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经向世界各国的医疗企业招标，你们能不能以成本价向非洲市场投出售大量的疫苗，由于非洲的贫穷，非洲许多儿童患上了在欧洲发达地区早已绝迹的病，因为他们没有购买疫苗的能力，其实由于科技的进步，疫苗生产成本极为低廉，如果哪一个医疗公司能愿意成本价向非洲投放大量疫苗的话，这个医疗公司将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权的在他新开发的医药产品上的市场份额，给他一种权力，一家印度的医药公司投标了，后来中了，向非洲投放了大量的疫苗，然后联合国就给他新发开产品一块很大的国际市场，比尔盖茨那这个做例子，创新性资本主义是可能的，由于这个市场的发展，由于科学技术的运用，有许多人类需要的必要的使用价值，它的价格就跟低很低，他应该不以任何利润做目标，让大家都能够获得，谁做这样的事，谁就有社会声誉，这个企业就站的长久了。

读到这里终于发现比尔盖茨不懂马克思，为什么呢？

今天的人类社会，贫困是先被制造出来的，资本的增值每一步都在同时制造贫困，（为什么制造贫困？）

制造贫困会导致社会分裂，然后在消灭贫困，比尔盖茨提出的是消灭贫困的方式，但他忘了他消灭的那个贫困，先是被他的资本政策创造出来的，他先制造贫困，再消灭它，比尔盖茨不是it产业嘛，比尔盖茨因为成为一度的世界首富，他成为首富的时候一度制造了多少贫困，知道吗？肯定这样的，他有一颗善良的心，他也不知道这是我造成的贫困，所以他也不应该为此负责任，资本本性就是如此的，他在自己的争执当中一定把一部分人扔到贫困状态中去的，否则剩余价值是没有的，如果比尔盖茨一开始就是慈善家，他不可能成为世界首富，他将无偿的贡献他在it领域和信息领域里边的所有的发现创造是吧，美国不断成为科技领先的国家，即使它不断创造一种新的剩余价值，资本增值的空间，后来来了一个乔布斯ipad，苹果一下子它也首富了，他首富的同时相当一部分人的贫困，所以人类社会的贫困叫现代贫困，他不是等级压迫的结果，没有任何用等级的权力政治的权力，迫使另外一部人进入劳动领域，大家都是平等交换，市场上见面签工作合同，平等的，在这种平等范畴之下，在这个范畴之下掩盖了什么？掩盖了贫困不断被制造，所以我们看到的法国发生的黄马甲运动，黄马甲运动哪里来的？法国是那么自由的国家，法国的大资产阶级获得更多利润的时候，他在法国内部一定会导致一部分人的生活水平不断下降，表面上黄马甲运动是因为燃油价格提升造成的吧，开车的人开始抗议了，法国大比例人口这么多年来，工资从没有涨过一分钱，物价在往上涨，通货在膨胀，他们实际上不断在贫困化，终于有了燃油价格的事情，激发出来一把，马上蔓延到法国之外比利时都开始了，我不知道以后怎么收场，叫社会分裂，哪里来的？政治制度没有改变，每个人都有投票权，还有英国脱欧，我们以前很多国际政治学家们都认为不可能脱欧，英国这个国家有不是现在工业化体系很完备的国家，自己什么都能生产，这个国家主要靠金融的，你脱欧干嘛，你会失去很多利益，但是最后要投票的，投成了一个脱欧，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加入欧盟，已经全球化的英国，通过全球化获利的，通过加入欧盟获利的全是英国的大资产阶级，一个做金融，一个做贸易，自由投资就叫金融，在全球范围内投资并购重组，玩这个东西，还有一个是自由贸易，这个利益谁拿了，英国大资产阶级，他们拿了，英国的广大百姓的生活不断下降，人数最多，所以投票投出来了脱欧，老百姓都主张脱欧，那些加入全球化的英国大资产阶级都反对脱欧，但是人数上的比例一看就知道，结果一定是脱欧，也是社会分裂造成的，美国特朗普上台，也是社会分裂的产物，我们千万别倒过来想，因为特朗普这个家伙坏，美国社会分裂让他上台的，特朗普的坏是政治不正确（所谓的坏），否则怎么会被选上，美国社会怎么分裂的呢？全球化让美国大资产阶级盈利，让资产阶级也盈利呀，社会贫富分化拉大，所以特朗普的孤立主义来了吧，他开始搞逆全球化 ，盖有因亦，他要弥合美国社会的分裂，从这个大势来判断，今天世界经济大势来判断，我们问一个问题全球化是主导趋势还是逆全球化是主导趋势，有的人根本反对我这个观点：全球化始终是主导趋势，我说我根据马克思学说给我的洞察力，现在是逆全球化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