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物语翻译:005下半部分(英版自烤)

“阿良良木火怜”和“阿良良木月火”这两个名字将会在她们婚后消失,而火怜现在可是一个人保卫着阿良良木家的房产。
没有人比她更配得上这个姓氏。
“哎呀,这怎么办呢?我想,如果你们俩结婚了,也许我能把你们收养为我的孩子。”
“老哥,你这逆天的想法让我想起了你高中的时候,话说回来,你怎么不想想你明天就开始的蜜月?”
“哦,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都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傻哥哥,你可以想事情想一天但什么都不做。”(注:火怜这里用了来自围棋游戏的嘲讽,指那些思考了很长时间但仍然做出糟糕举动的人。)
“咯咯。”
“别这样傻笑啊。”
嗯。收养……
“在我蜜月到来之际,我只想和我的妹妹好好谈心,我们已经很久没这样做了,我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和你在一起这么悠闲,我都想喝点酒了。”
“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武术家,我不喝酒。”
值得赞扬的表现。
实际上我也不怎么喝酒……而黑仪喝的也不多,并不是说她不能喝,而是她不喜欢因为酒精而失去理智。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一直都在保持自律。
那神原呢?我有些好奇,我高中认识她的时候……我也倾向于她也不愿意失去自己的理智。
“得开始准备我的蜜月之旅了啊。顺便一提,火怜,在你工作之前,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到日本各地去户外野营?”
“是哦,我这更像是到山里闭关。”
妹妹有这样好的成长真让我感到欣慰。命运的运转方式真是奇妙。
“我们是去度蜜月——不是去山里闭关——所以你对我这个没什么旅游经验的人有什么建议吗?”
“别试图和熊搏斗。”
“请你讲讲更符合初学者的建议。”
“这就是给初学者的建议啊,我曾经试图和熊搏斗,然后就吃了苦头。”
我的妹妹现在已经是优秀的大人,但是她的青少年时期确实也很狂野。啊,我们果然是一家人。
也许月火现在也在经历狂野不羁的阶段,毕竟,她就像凤凰一样。
“除了到山里闭关,我也没做过其他类似野营的事情,但是嘛,学会在你野营的现场去获取食物,这一点应该和在山里闭关挺像的吧。”
“不,我们不是要去打猎啊。”
也许“现场获取”确实可以用来形容野营,不过这种情况是你可以不用担心什么,尽情享受的体验,就算你空手而归也没什么吧,应该也不需要什么生存技巧——或者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野营的野并不是野外求生的野(原文为:The “glam” in glamping doesn’t mean “ground.”当时我确实不知道怎么翻译了,由懂日文的大佬@ Cthuny看了原文之后判断出此为文字游戏,并给出了精彩的译文。)
“那帐篷呢,你怎么处理的?”
“我会确保提前准备好,而且我准备的更像是一个庇护所而不是帐篷。”
我想要建议,结果却发现我只是在费力地向妹妹解释我从旅行指南上看到的只言片语——更不用说我对旅行指南知识的理解也相当肤浅,说我是刚刚翻开书也不为过。
“啊我明白了,哥哥你表达的意思听上去也像是我在山里闭关,如果我也去尝试的话,那首先得去找一个山洞。”
“请不要把这庇护所和自然界形成的庇护所相提并论,那样的话妹妹你活下来都是个奇迹。”
“其实我是有过那种经历的,当我工作以后,我也在警察学院里接受过这种训练,例如,我得在山脉间长途跋涉。”
“你是在特种部队里受训吗?”
尽管我的所在的风说课也很特殊,但听火怜这么说,感觉她是在SAT吧?(注:SAT,特殊急袭部队,隶属于日本警察厅的特种警察部队,其主要责任是对人质劫持、恐怖袭击及强大火力匪徒等进行迅速的反应压制。)”
我不确定我是否需要这样的训练,就算我已经是FBI的下层人员,我还是一个外出穿穿西装的人。年轻的阿良良木历看上去似乎太懒散了,没有把自己逼得太紧。
听见妹妹这样艰苦奋斗的故事,我倒也觉得没必要对我的第一次野营感到过度紧张。只是因为这对我是新鲜的体验,所以我才有些担心。我忍不住告诉自己这次旅行千万不能失败。
“我读大学的时候也没有出去野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户外过夜。”
“哥哥,我们曾经也有到户外旅行过夜啊,就像月火现在那样。”
是这样吗?
啊,好像是的。比如我的那个地狱般的春假,我就在废弃的补习学校里生活了两周,而在大学里,我也和斧乃木酱在欧洲的古堡里度过了一段时间。
如果住在废墟里也算是豪华野营,那我也算是有过这种经历了,我甚至去过地狱,尽管只去了一天。
地狱一日游。
我能回来真是奇迹。
“我明白了,这样说的话,我的确没有理由担心什么。我居然为这次旅行做了这么多准备,真是不像我的风格。”
“哥哥,你那种啥也不想就去做事的风格是时候该被纠正了。”我的妹妹这样告诫我。
“但是哥哥,你焦虑担心并不是因为这是野营或者要在外过夜,而是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和战场原小姐出去旅游,对吧?”火怜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是在审问我吗?
“啊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叫她战场原小姐,现在该叫阿良良木太太了。”
这剧情就像是漫画《美味大挑战》一样(注:《美味大挑战》从1983年开始就在《周刊Big Comic Spirits》(小学馆)上开始连载,讲的是一对拥有非凡味觉的父子,为了决定美食精髓而展开竞争的故事。其中,男主角山冈与位居日本第一美食专家的父亲海原雄山之间对于料理的斗智、斗力。其间,也有山冈与女同事兼伙伴栗田之间合作、争吵、萌生情愫的关系。)
事实上,在那个漫画里,当山冈与栗田结婚之后,他们就讨论过保留各自的姓氏。然而令人感到可怕的是,自那以后时代也没有发生任何进步。
“你也是阿良良木,你知道吧?”
“啊,那我还是叫她黑仪吗?这样的话感觉亲切了不少。还是说叫她黑仪嫂子?(英文为sister-in-law,日文为義理)”
嗯……火怜现在也变成了我的小姨子。(注:此次英文也为sister-in-law,日文也为義理。这是调侃,其实应该是在黑仪立场说的话。)
“既然咱都是一家人了,那这样叫当然可以。当我不在日本的时候,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你嫂子。”
反过来说,如果黑仪有什么事情,我当然愿意是火怜这个当警官的小姨子去帮她一把。
“没问题哥哥,而我的财产如果交给黑仪嫂子管理,我也会很放心的。”
“这个嘛,你的财产最好还是别都托付给亲戚。”
我们关系这样融洽,我并不想让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引起纠纷,尤其是谈到关于钱的问题。而且,黑仪现在的这份工作已经让她内心有些矛盾,因为她想起来那段与一个卑鄙的骗子有关的过去,她现在从事的金融相关的工作倒是也有些像欺骗别人了。
我正是为了抓住那些骗子们才成了警官——不过这毕竟不是悬疑剧,我也不想逮捕我的妻子。在这种情况下,必须随时对各种谣言保持警惕,即使是在我们蜜月期间。因为谣言的传播从某种意义上说,正如欺诈。
“成了一名警官的妻子,我想黑仪嫂子肯定被彻底调查过,是吗?”
“调查?考虑到她在高中时的暴力行为……这种调查真的会很深入吗?”
“我和哥哥你都成了警官,这才有些让人感到可疑呢。”
但是,火怜能成为日本第一的警官柔道家,这完全是因为她自己出色的能力。至于我,谁都会说我有可能得到了家庭关系的帮助。”
另一方面,黑仪——文具狂热爱好者——成了一名警官的妻子,这并不会引起什么麻烦,因为火怜和我也已经都通过了调查。当我向甲贺课长报告我和黑仪的婚姻时,没有得到反对的意见。考虑到甲贺课长既是风说课的课长,又是卧烟前辈的心腹,她应该是知道黑仪作为战场原黑仪的过去,重蟹怪异的事情想必她也是清楚的。
“也许是时代的原因,不过我们确实不能否认某人结婚的权利,即使对方是坏人。最多,他们会被送到超级副业警察局。”
“这是什么机构啊……?”
也许这个机构和风说课差不多吧。
只要公开透明,就能很好地防止谣言吧。
“额,就我而言,某种程度上我已经被放逐到国外了。”
说到这儿,我想起来我确实有过几次在外过夜的经历——或者说,有着丰富的失踪经历。但是,无论在直江津私立高中,还是在曲直瀬国立大学,我都没有和黑仪出去过夜,没有野营甚至也没到宾馆里去过。
无论到国内国外,我的旅行同伴总是幼女或者青少年的女孩子。
回首往事,我现在居然成了个警官,这还是让人感到震惊。
“啊,这就是了,我想蜜月确实有这样的一面,即使是在坂本龙马的时代。我并不是说那时的蜜月和现在完全相同,但这依然是我们第一次和人生伴侣出去旅行。”
“而且大家都说蜜月可以揭示出一个人的性格,这也会是你们更加了解彼此的机会。在我和熊的正面交锋中,我也更加了解熊了。”
“我同意你说的,除了你在山里和熊学到东西的那一部分。这听上去像金太郎风格的民间故事。(注:金太郎,日本民间传唱的励志人物,自幼在山中和一只大熊(他的伙伴)对练)”
在山里修行可能比较符合一个人旅行的故事,而火怜,作为一个空手道专家,也有着丰富的野营经历,所以如果要讨论揭示人的性格的问题,她的意见是宝贵的。这可能也是一个关于人性的问题。
“我很高兴地看到,哥哥你作为一个没有拿到护照就敢跑去海外进行战斗的人,开始为你的行程做这样细致的打算,但何必那么担心?就算你们卷入到战斗中,你和黑仪嫂子的关系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破裂。”
我和黑仪在一起有将近十年了——而且是的,火怜说得对。但是,我相处将近十年的人,是战场原黑仪,并不是阿良良木黑仪。
我并不是怕误解:尽管误解难以避免,无论我多么小心,我都感觉好像是在重新和黑仪建立关系。也许,这就是浪漫时候的关系和现实生活关系的区别吧。如果从法律角度告诉我这样的道理,我会深表赞同。
就像我和姬丝秀黛-雅赛劳拉莉昂-刃下心的关系,与我和忍野忍的关系相对比,那就不只是不同了,而是完全相反。
“如果我们同姓了,家庭就有团结的感觉了?我难以认同这个观点,因为我们家的人是如此分散。”
“阿良良木家的人也许是最分散的一家人了,但是哥哥,你不觉得这是因为我们的团结感本来就少,所以我们只能保持基本的联系。”
这可能是有道理的,尤其是从那些被分离的人角度来看。
然而,在我遇到这些事情之前,我是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东西,但如果家族的团结——或者类似的玩意儿——是由于我母亲改姓氏之后才产生的,那么,我,阿良良木家的长子,从来就没想过这些已经成为历史的事情。
很明显我没想过这些事情,但这是因为在我从小所处的环境里,就知道母亲是姓阿良良木——尽管我之后也认识到她在婚前有着自己的家族姓氏。那么在当时是应该也有着一种不同的团结的感觉。
而在婚后,母亲享有的这种不同的团结感就被同姓制度消灭了。
这样说来,我们岂不是没有认识到她在成为我们母亲之前的个性与人格?这就感觉我们好像忽略了母亲的过去。
“啊,好了,我想我得出发了,去战场原。”
“哥哥,我认为你和志同道合的伴侣一起旅行,这会让你成为全日本最幸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