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领主的英雄p12 我们都要下地狱
“那是一辆列车,士郎。”
我点点头,环顾四周,确保我的贵族手下都在这里,他们看起来都在,但是我又检查了一遍以确定。我不想意外地丢下任何人因为我们不可能回头去接他们。我们终究要去另一个世界。“我知道这一点。”
“我们要去地狱了……还是坐火车。”塞诺维亚显然不信任地盯着我们载具的门。"这是乘火车去地狱,而你要我坐上去。"
我琢磨着她的话,然后点点头,“是的,确认如此。”
在我旁边,塞诺维亚穿着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黑色西装和领带。在她包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中她握着一把带鞘的长剑,那是我几天前给她的。
塞诺维亚只是叹了口气,抱着双臂:"嗯,我说过我会跟着你去地狱然后回来。"她想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地点了点头。“很好,如果事情就是这样那就这样吧。当我成为你的骑士时我就准备好了。不过我承认,在我想象的所有可能下地狱的方式中这不是其中之一。”
“那你是怎么想象的。”终于我给了她全部注意力,现在我确保每个人都到位了。
拉米尔和其他堕天使在这里,我不知道确切的位置,但我现在可以感觉到他们足够好并知道他们就在附近。爱西亚已经上车,她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旅行所以不再对车厢感到兴奋。
我可以看到希罗内和加斯帕在车厢的另一边,在属于吉蒙里家族的车厢前面,还有他们的贵族同伴,而苍那和她的贵族在他们后面稍远一点,站在她自己家族的车厢前面。
加斯帕藏在一个他在某个地方找到的纸箱里,我可以透过箱子的把手旁边窥视到一双粉红色的发光的眼睛,显然我知道他在那里。当他发现他再次被带到外面时他急忙跑进箱子里拒绝出来,我为他制作的盔甲已经在他的力量的压力下分崩离析,现在已经毫无价值了,现在我们并没有用武力把他拖出来,而是木村优雅而自愿把他带到这里。
希罗内仍然穿着她的校服,就像我们其余的人一样我们没有人费心去改变它,但不同寻常的是她有她的尾巴了。它懒洋洋地左右鞭打,而她坚忍的脸看着我的方向,琥珀色的眼睛眯起,对我明显的不满。或者更准确地说她瞄准了现在躺在我背上的小家伙。
在来这里的路上伊利亚又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没有强迫她醒来而是决定背她。当我在学校处理完苍那和吉蒙里的事情回到家,同时确保我没有被新的跟踪者跟踪时,我希望看到每个人都收拾好行李准备好去冥界。相反我回来时发现我的家乱七八糟就好像一场小型飓风席卷了它,筋疲力尽的伊利亚睡在它的中间,衣服和头发都乱糟糟的。
似乎当我不在的时候,希罗内决定顺道拜访一下,或者更准确地说她顺道拜访是为了逃离学校里的某个人。这就是伊利亚和希罗内第一次见面的结局。
尽管伊利亚有着不寻常的背景,但就她的品味而言她在许多方面都是一个完全普通的女孩。她喜欢购物、玩游戏、打扮,并且普遍喜欢所有可爱的动物。只有一个明显的例外:猫。伊利亚真的真的不喜欢猫。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这样做,也许是因为她更喜欢鸟,但关键是伊利亚永远无法忍受猫。
然而希罗内几乎是一只猫。
我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爱西亚声称伊利亚说了“我们中只能有一个人”之类的话,然后她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了战斗。到最后我的房子完全乱了,伊利亚最终筋疲力尽,当我强迫她起来时她几乎是站着睡着了。
不过这一次我很幸运。因为我们打算今天离开家,我不需要担心混乱:塞拉福已经计划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派一些承包商来整修这个地方。扩建房子并增加更多的房间,当我最终需要它时这就是值得的,所以我已经收拾好了所有重要的东西。所有被毁坏的东西都是塞拉福打算替换的家具,所以这并不是真正的损失。
从我身后,我觉得伊利亚愉快地用鼻子蹭我的背,她喃喃自语听起来很可疑,“狂战士,杀了小猫”。
我不得不抑制住颤抖,她说出这句话时的喜悦让我回想起圣杯战争。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庆幸狂战士不再和我们在一起了。即使伊利亚崇拜这个家伙那也不能阻止我对他的极度恐惧。这叫做生存本能。虽然我不知道仆人是否有可能转世成魔鬼,但我毫不怀疑如果他还在这里伊利亚肯定会拼命尝试。我有点害怕如果她成功了会发生什么。
我甚至无法想象如果伊利亚有一个强化狂战士车在她的指挥下会造成什么样的灾难,但是我知道如果她有了,世界上的超自然物种数量会有一个大规模的下降。
是的,他的离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件好事。
决定不再去想它,我很快转向我的蓝头发骑士,“所以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你怎么想象你进入地狱?”我问道,与其说是真的想知道不如说是希望借此忘掉狂战士。
塞诺维亚耸耸肩,"哦,通常情况下是硫磺和地狱之火,魔鬼撕裂我的灵魂出我的身体,把我拖到诅咒之地,而我在恐惧中尖叫,乞求怜悯。"她又耸耸肩。"几乎是任何人想象的下地狱火湖的样子."然后她透过敞开的车厢门点点头,“我没想到的是坐在看似豪华的一等车厢里乘火车去地狱。尽管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你最终会下地狱这是应该走的路。”
她说得有道理。往我们指定的车厢里看那是为魔王、他们的贵族和私人客人保留的车厢,很明显它不是你在东京地铁里能找到的典型车厢。这简直是电影里的情节。
车厢室内的墙壁覆盖着昂贵的木饰面板,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我从经验中知道在我的重量下地毯会下沉。旋转扶手椅排列在墙壁上,中间有足够的空间,可调电视面板连接到他们的右扶手上。车厢的一端设置了一个大理石台面的小酒吧,里面毫无疑问放着各种可以想象得到的饮料,有含酒精的也有不含酒精的。这个地方甚至有自己的浴室,里面有一个大淋浴和更大的浴缸。
总的来说它看起来更像一个绅士的休息室而不是火车车厢,但在我呆在冥界之后像这样的事情不再让我惊讶。魔鬼们通常是一群爱炫耀的人,你总是可以指望他们炫耀他们的财富。驹王学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有时感觉那栋学校大楼里的房间比学生还多。
真正造成浪费的是:魔鬼们很少使用火车。我可能已经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在这样的东西上花这么多钱,如果它会被经常使用的话,如果你能负担得起,让你的生活更舒适没有错,但在一个你最多十年才使用一次的东西上花这么多钱对我来说是惊人的浪费金钱。
通常魔鬼会通过使用魔法阵直接传送到冥界。虽然在人类世界和地下世界之间建立一个稳定的联系可能需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的时间,这还是取决于空间缝隙中的条件,但一旦圈子建立起来旅行就是瞬间的,比坐火车旅行需要的两个小时快得多。
这就是为什么去冥界的火车很少被使用。大多数魔鬼更喜欢直接传送而不是坐在漫长的火车上。只有从未进入过冥界的新转生魔鬼才需要使用它。这主要是出于安全和官僚的考虑。地下世界入口处的火车站装有扫描仪和设备可以识别新的魔鬼,并将他们的魔法签名登记到数据库中并为他们创建身份证明文件。
从敞开的车厢门我发现塞拉福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像个孩子一样在椅子上打转,但不知何故仍然设法与坐在她旁边的爱西亚交谈。我还注意到爱西亚腿上有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t恤,我知道她早些时候上火车的时候还没有。
塞诺维亚摇摇头,她的刘海摇摆不定。“事实上魔鬼作为一个整体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以地狱女王为例,”她朝塞拉福点点头,塞拉福一听到有人提到她的头衔就停下来看着赛诺维娅,好像她知道我们在谈论她,考虑到魔鬼的强力听觉她可能知道。"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有夸大和夸张的妄想。"
“现在呢?”我问道,我很好奇她对我的国王有什么看法,从塞拉福眼中的闪烁来看她也是如此。“你现在怎么看她?”
“现在我意识到地狱女王是一个精神极度不稳定的人,妄想成为一个魔法少女。”塞诺维亚坦率地说,她可能从来没有想过撒谎或不那么直率。她歪着头皱着眉沉思着,“老实说,我不确定这是否会让她变得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样可怕。”
没有被冒犯,塞拉福的眼睛开始闪烁甚至更亮,因为她盯着这个刚刚在她面前叫她的精神不正常的女孩,“……你知道,士郎君,”她在车厢对面喊道,“我想我可能最终会喜欢上她。她就像那些真正聪明却没有一点常识的人,不是吗?”
…如果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那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了。
"现在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将和她坐同一辆火车."Xenovia叹了口气,交叉着双臂,“如果有人告诉我就在六个月前我的生活会变成这样,我会问他们喝了什么。”
“后悔了?”我问,虽然我已经知道她的答案。
“从来没有。”她果断地回答,她的回答是即时的。
我不能阻止我的嘴唇边缘在这方面的怪癖。如果有一件事是我在期间了解到的那就是她是多么难以置信的固执。一旦她有了主意,没有什么能改变她的主意。不管这个想法是危险的、鲁莽的还是正确的或错误的,一旦她下定决心,天堂或地狱或两者之间的任何东西都不会让她改变主意——即使这个想法碰巧是一个完全愚蠢的想法。
她不会后悔,即使走到尽头也要坚持自己选择的道路。
我有一种感觉,即使有一天她意识到我不是亚瑟——我一直试图说服她——她也不会在乎。我的一部分怀疑她可能比她透露的更好地了解我是谁,但出于某种原因这并没有阻止她宣布我是一个真正的国王。
“你习惯用剑了吗?”我问,而她手中的武器虎视眈眈。
塞诺维亚怒视着我,她没有隐藏她对这个问题的厌恶然后几乎不情愿地回答。“这是……一把漂亮的剑,士郎。很好的平衡,坚实,有一个如此锋利的边缘,它可以很容易地与伪神剑的毁灭力量相匹配,但是……”
“这不是你的剑。”
虽然这不适用于我,因为我的整个战斗风格都围绕着使用多把剑,但我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对使用非自己的武器感到不舒服。
剑和它的使用者之间有一种联系。高贵的投影仅仅因为它们是英灵传说的一部分而存在的武器就是证明。saber本人仍然偏爱她最初的剑卡利伯恩甚至胜过神剑埃克斯卡利伯,尽管它是两把剑中较小的一把。虽然我把那把剑给她的时间不长甚至不到几个月,但她已经非常喜欢它了。
尽管如此,仅仅因为我理解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允许她使用它。
塞诺维亚点头同意我的话,她的脸上的不悦很明显。我叹了口气。“塞诺维亚,我告诉过你那把剑极其危险。以你目前的技能水平你伤害自己的可能性比伤害敌人的可能性要大。在你掌握它之前你只能用备用的来凑合了。”
塞诺维亚仍然皱着眉头但还是点点头,“我理解,士郎,我真的理解。你知道我确实有一些随身携带危险的剑的经验。就我而言我还没准备好使用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但是我还是觉得……手里拿着另一把剑是不对的。”
我注意到她空着的那只手的手指似乎在抽搐,握紧又松开,好像它渴望从藏着的地方召唤出那把剑。它现在放在她存放杜兰达尔的同一个维度口袋里,但是我知道她很少把它放在那里很久。
她一有机会就把它拿出来,不管是用它来练习还是只是拿着它感觉它在手中的重量。老实说,她对那把剑几乎是痴迷的依恋几乎令人恐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不会惊讶地发现她抱着它睡觉,就像一个孩子抱着泰迪熊一样。
通常我不会太在意这件事。对于像塞诺维亚这样的剑迷来说拥有一把我的剑是很自然的反应。如果我给她的剑是我的一个较弱的高贵投影这将是一个可以理解的反应。但最终她选择了更强大的一个,嗯,我不能责怪她如此强烈地抓住不放,尤其是考虑到最近她失去了杜兰达尔。
在某种程度上她甚至可能把剑看作是选择跟随我是正确的证明。她失去了使用她所知道的最强的剑的权利,却被更强的剑所取代,这肯定证明了她的决定是正确的。所以我能理解。
不,困扰我的不是她对这把剑的反应,而是这把剑让我担心。说真的,在所有她可以选择的剑中为什么偏偏是那一把?
尽管那时我认识她还不到一周,但很明显尽管她表面上表现得很自信,塞诺维亚却因为失去了剑而感到不安全。从我对教会等级制度如何运作的一点点了解来看这是可以理解的。
教会如此看重塞诺维亚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技能或忠诚,而是因为她是杜兰达尔选择的使用者。在他们看来重要的不是剑客而是剑本身。对他们来说塞诺维亚只是一个拥有它的人,一个有价值的资产但不是不可替代的。
几乎整个塞诺维亚的自我价值感都围绕着这把剑,随着杜兰达尔的损失塞诺维亚的自信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随着杜兰达尔不再在她身边她似乎开始怀疑自己作为骑士的价值,这可能是我听过的最愚蠢的事情。
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剑意味着什么?杜兰达尔有什么样的价值是我无法用一种思想来代替的,或者可以轻而易举地比得上它的辉煌一百倍甚至更多?
即使教会给了我这把剑我也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我更有可能最终放弃它。不像教会,我看到的价值不是剑,而是握剑的人。
当我看着一把剑,任何一把剑,它存在的副本连同组成它的一切都会被添加到我的现实弹球中。我在学校操场战斗时瞥见的杜兰达尔正是我所需要的。
现在在我的心境中都有着每一把剑的完美复制品,所有的历史都铭刻在它的刀刃上。我知道它洒下的每一滴血,它参加的每一场战斗,以及每一个把它握在手中的剑客。包括塞诺维亚。
一小时又一小时,她不停地挥舞着那把剑,直到她的手流血、结痂、变硬,但她仍不停止。年复一年,她会继续挥舞,受到骑士精神和骑士身份的梦想的激励,这些梦想来自童年的故事,当她在母亲的怀抱中渐渐入睡时,母亲给她讲了这些故事。
这可能是一个在现代世界没有立足之地的幼稚的梦想,在这个世界里骑士只存在于传说中,国王的头衔是独裁者的同义词,但这仍然是一个纯粹的梦想,真诚到只有孩子才能做得到。
通过这把剑我了解了她,以一种很少有人能做到的方式认识了她。我知道一旦她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她就不会动摇,也不会后悔,她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决心,一种不会被危险或理智所动摇的决心。
我知道,只要我不辜负她的信任,她将永远是我的骑士。会毫无遗憾或犹豫地跟我去地狱。
塞诺维亚是一个比杜兰达尔更有价值的人,她不相信真理不会减少它的真实性。
不可否认的是每个剑客都需要一把属于他们自己的剑,所以在我把塞诺维亚变成魔鬼后不久,我决定是时候给她一把合适的剑了。一些只属于她的东西。通过搜索我的记忆我决定了一打适合她的风格的刀片,并请她从中选择一个。
当然即使我想给她最好的我也不能给她最好的。这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武器,除了我自己只有它们最初的主人可以使用它们,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也不能使用它们。我有很多剑可以很容易地放弃其中一些,这并不是说我不能做更多,所以我找到了她能挥舞的最好的刀剑并提供给她。
所以你可以理解我的惊讶,当她仅仅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拒绝了所有的建议。
我承认这伤害了我。看到我心爱的剑如此轻易地被放弃,这是令人惊讶地痛苦。现在这可能只是我的骄傲,但这些不是你在移开视线之前看一眼的剑的类型。不,这些是值得你全神贯注的武器。
有些剑士会放弃他们的手臂只为一天挥舞它们中的一把,有些国王会用他们的整个王国换取它们中最弱的一把。我的意思是当然它们不是我能投射出来的最好的剑,但该死的你不能就这样把我的剑当成什么都不是!
或许在所有最终解雇它们的人中塞诺维亚才是真正让它感到刺痛的人。如果它来自像爱西亚这样对剑一无所知的人我可能会不屑一顾,但对于我贵族中唯一的另一位剑客和一位刀剑爱好者,我知道他对优质刀剑有很好的眼光,还会断然拒绝它们所有……我必须告诉你,这真的很刺痛。
但我坚持下来不断尝试。我把它作为一个挑战,一个除了我的厨艺外我知道我会赢的挑战。如果有一件事让我有信心,那就是我的剑的质量。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毫不怀疑我能找到一个符合她需要的。
我错了。
我召唤了可以像切纸一样切穿钢铁的剑,可以防止任何被其边缘感染的伤口愈合的诅咒之刃,强大到可以让神自己流血的武器。我召唤了一百多把刀剑,但她全都拒绝了。
最后我累了,受够了,还有点受伤,我干脆把她拖进我的现实弹珠里,告诉她给自己选一个。
令我惊讶的是,她去做了
她找了两天。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着迷,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如此痴迷于寻找一把她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剑,但是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停顿也没有休息,塞诺维亚穿过无尽的剑阵寻找,寻找…一些我不确定的东西。她要么不愿意,要么不能告诉我。
如果我们回到我的旧世界,我在任何真正的时间长度内是无法维持我的现实弹球的。即使是英勇的archer也只能维持几分钟。但是在这里在一个神的时代还没有结束,魔法就像我们呼吸的空气一样浓厚的世界里这是小孩子的游戏。我想拿多久就拿多久,只要我能集中注意力我的现实弹球就不会掉下来。
然而即使是我也有我的极限,显然是生理原因而不是魔法原因,连续两天保持无限之剑并不轻松。不管是不是魔鬼我仍然需要睡觉和吃饭。就在我准备呼叫塞诺维亚试图说服她停下来一段时间的时候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不可能的事情。
并不是我所有的武器都能被任何人使用。事实上它们中的大多数人不能。它们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塞诺维亚可以学会使用的武器。
那把剑不在其中。
然而不知何故,她证明我错了。
它在她的手中有了生命,像阳光一样在水面上反射出涟漪般的光芒,充满活力,仿佛它属于她的手,尽管我知道它的真正主人早已离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奇迹,一件本不应该发生但却发生了的事情。
那也是一把叛徒的剑;钢铁沾满了战友的鲜血,永远被它被迫犯下的罪恶所玷污。
在我的现实弹球中无数的刀剑中她选择了那一把,并依次被它选择……嗯,我不禁觉得这是一个不祥的征兆。
响亮的铃声回荡在整个火车站,表明是时候离开了。
“好了,来吧,”当我走向火车时,我向塞诺维亚喊道,“我们最好走吧。这个东西有一个固定的时间表,不管我们在不在里面它都会离开。”
我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塞诺维亚紧随其后,“我想知道地狱是什么样的。”我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塞诺维亚低头看着她的衣服。"如果天气和我想象的一样热,那我可能穿得太多了。"
"事实上,地下世界通常很冷."当我踏上火车时,我告诉了她。
"啊,有道理,"她点点头,跟在我后面上了火车,"现在地狱已经结冰了,这很自然。"
“你不是说应该是中午吗?”塞诺维亚问,她把头向上倾斜以便更好地仰望黑暗的天空。
“现在是中午。”我一边回答,一边领着大家向豪宅走去。
我们成功地到达了冥界,没有出任何差错顺利通过了西特里庄园的大门,这是在来这里的火车上发生混乱后的一种解脱,当我考虑到所有不同的人都被塞进一节车厢时我承认这并不是完全出乎意料的。虽然塞拉福自然还是表现最差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试着把我的兵仔打扮成忍者神龟,但在火车上的大部分时间里塞拉福都在追着车厢里惊恐的坠天使,手里拿着四条五彩缤纷还都有一对眼孔的丝带,她试图把它们绑在他们的头上。后面伊利亚也来帮忙,她从追逐的骚动中醒来最后加入了进来。拉米尔和其他人尽了最大努力,但是,嗯…
我越过我的肩膀,瞥了一眼我的爪牙跟在我们后面的地方,他们不再像往常一样费心隐藏他们的存在。他们瘫倒在地,我不知道是因为疲惫、羞愧还是失败,但他们每个人都用一条彩色的丝带裹着脸,正好遮住眼睛。塞拉芬认为作为他们的领袖,拉米尔将穿蓝色的,而沙克斯穿红色,瓦勒克紫色和沙芬橙色。
看到他们失败的表情我默默地发誓,一旦塞拉福对这个主意感到厌倦我会让他们移除丝带。在那之前他们不得不穿戴它们。我没有愚蠢到代表他们介入,我非常清楚塞拉福可以轻而易举地为自己准备一套服装然后把我拖进混乱中。我知道一个事实:塞拉福有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魔法少女服装藏在某个地方,包括裙子和所有的东西,我根本不可能给她一个使用它的借口。
所以像任何有生存本能的人一样我决定坐下来,忽略我的千年老卒像小女孩一样哭泣,而一个实际不到5英尺高的女孩围着车厢追赶他们。即使是最伟大的英雄也知道有些战斗你根本赢不了。
此外我不得不承认能够把他们区分开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是我迄今为止没有成功过的事情,尽管我尝试过。他们都穿着一模一样的制服,我从未见过他们摘下面具,我不知道他们中的任何人长什么样更不用说如何区分他们了。我觉得他们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快乐。
“那为什么这么黑,”塞诺维亚仍然仰起脸,眼睛扫视着天空,“太阳在哪里?”
“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边,在它该在的地方。”我通知她。
我们一下火车,吉蒙里就已经带着她的贵族手下回家了,她只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让一诚和她最新的爪牙登记并与苍那匆匆道别。之后不久我们也离开了,因为我们需要多一点时间来让更多的新魔鬼注册,但一注册完我们都传送到了西特里庄园。
塞拉福,伊利亚,爱西亚,苍那和她的贵族已经被直接送到西特里大厦,他们都已经注册了。然而塞诺维亚和我的爪牙却没有,这意味着他们必须花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从大门走到大厦,当然还有我来引导他们。有人提议用汽车来接我们,但坐火车之后我可以借此机会伸伸腿,所以我拒绝了。幸运的是我们没有携带任何行李,那些东西甚至在我们离开车站之前就已经直接从地球上被送来了。
在我们头顶上,一轮满月悬挂在无云的夜空中被无数明亮闪耀的星星包围着。与地球的深蓝色相比冥界的夜空有一种紫色的色调,由于缺乏光污染星星发出的光要亮得多,但除此之外还有更大的月亮,它们彼此非常相似。
塞诺维亚把她的眼睛从天空中移开向我投来一个困惑的目光,她的眉头紧锁在思考,“……你说它卡在那里是什么意思?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太阳,不是挂在树枝上的气球——哎哟!."她抓住她的太阳穴,一阵剧痛袭击了她,然后她拍了拍难过的脸继续走,“这仍然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反正一个太阳怎么会被卡住呢?如果它被卡住了,那么没有阳光这里的任何东西怎么能生存呢?”
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我还是花了一段时间才明白过来。
“据我所知,与地球相比冥界的旋转轴完全倾斜,”我用手演示道,“如果地球有赤道,那么这个星球的北极和南极会是什么样子呢?”因此即使地球自转也只有一半能看到阳光。同样,太阳在北半球永远不会落下,因为它面向太阳,而南半球背向太阳,所以这里永远是夜晚。”
“至于没有太阳我们如何生存,”我向我们走过的路的两边瞥了一眼,放眼望去一英里又一英里的绿草围绕着我们。修剪整齐的树篱围绕着前面远处的大厦。如果挂在枝头的成熟果实能说明什么的话,我们右边不远处有一座果园。很难相信这么多的绿色植物能够生长,更不用说在这样的地方茁壮成长了。“魔鬼不需要阳光。这个世界也不需要。”
除了星星的光和月亮表面反射的一点点光,这里没有光几乎一片漆黑。如果我是人类我将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我脸上的鼻子也看不见,我将被迫盲目地四处游荡。但我不再是人类,我周围的环境对我来说就像站在正午的阳光下一样清晰。
整个冥界都是这样。黑暗,没有路灯和其他照明光源。谁会需要它们呢?魔鬼只需要一颗星星的光就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其他任何东西都是不必要的。
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的星星如此明亮。由于没有光污染与之竞争,星星发出了在地球上很少能找到的光辉。
“冥界一直都是这样,甚至在魔鬼最早的记录和这个世界最古老的居民的记忆中这个地方从来不知道太阳的光芒,从来没有感觉到它的触觉。然而生活一如既往地找到了生存的方法。植物适应并学会了在没有阳光的情况下生存,代之以其他更丰富的资源,如空气和地面的魔法或来自月亮和星星的光。”
魔鬼是一个夜行种族,在黑夜中感觉就像在家里一样。他们讨厌太阳,因为即使是最微弱的阳光也足以让他们疲惫,耗尽他们的力量。生他们的环境反映了他们的本性这是很自然的。
正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堕天使在数千年前就已经能够在冥界找到立足之地。
甚至在第一次大战开始之前,在魔鬼发现突破空间鸿沟到达人类世界之前北半球就已经没有魔鬼了。他们为什么想要它?为什么要生活在艰苦中在无情的太阳下辛苦劳作,而不是永恒的夜晚的抚慰。北半球是魔鬼种族的不毛之地,只有他们中的疯子和受虐狂才会希望生活在那里,即使是在那时也不会长久。
这并不是说他们需要土地,与人类相比魔鬼的数量很少,即使是在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没有海洋,有大量的土地供魔鬼居住。以至于他们从未考虑过向北半球扩张领土。
这就是为什么当堕天使入侵冥界时他们发现没有人愿意抵抗他们。因为当他们成群结队的到来,乌鸦的翅膀用他们的数量遮住了天空,他们并没有试图征服人口稠密的冥界的南半部,而是被遗弃的北半部。
天使在许多方面与魔鬼完全相反,因为他们是由光创造的。即便他们已经成为堕落,扭曲的生物,但他们仍然是天使。
即使他们被剥夺了神圣的力量,被拒绝进入他们的家园,被剥夺了他们父亲的宠爱,堕天使仍然是从光和虚无中诞生的生物,即使他们的堕落也不能改变这一点。他们需要光就像人类需要水一样。
对魔鬼来说北半球可能是一片荒凉的不毛之地,对堕天使来说它是天堂之门外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因此尽管当时冥界完全处于魔鬼的领地之下,堕天使到达时几乎没有遇到抵抗。
谁会抵抗他们?哪个魔鬼会愿意牺牲自己和手下的生命来保护一块没人要的土地?当夕阳西下时,他们每一分钟都在战斗,消耗他们的力量,耗尽他们的活力,因为这一切都与他们的敌人相反,使他们恢复生机和活力。
如果过去的魔王试图集结他们的军队,他们将被迫进入一个对他们的敌人有利的战场,为一片他们无法使用或生存的土地而战。所以魔王们甚至从未试图阻止他们,无论是因为他们无法想象堕天使派系最终会在冥界如此根深蒂固,还是因为他们无法让自己关心北方发生的事情。
由于很久以前的那些事件,冥界现在被一分为二。北半球成为了堕天使的领地,而南半球则属于魔鬼。
塞诺维亚低下头看着周围的绿色植物,然后她看向别处,慢慢摇了摇头。“这……让人很难接受。没有什么是我所期望的。”
“让我猜猜,你想象一个完全由火和硫磺组成的世界,一排排不幸的罪人愚蠢到出卖他们的灵魂,痛苦地尖叫着,而他们的魔鬼折磨者对他们的痛苦幸灾乐祸。”
塞诺维亚想了一会儿,然后尴尬的慢慢点头看向别处。“当你这样说的时候听起来确实很愚蠢,但我的一部分期待着一些东西。”
“平心而论,你所听到的关于魔鬼的说法并非完全不准确。像这样的魔鬼还有很多远远超过我所希望的。”我一边向她解释,一边挥动手臂指着我们的周围,“我们看到的是地下世界——这个星球早在魔鬼种族存在之前它就已经在这里了,除了他们碰巧住在这里之外它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就像地球上的自然荒野如何不代表人性,冥界如何不反映魔鬼的本性。”
我等了一会儿,让有点不知所措的塞诺维亚吸收我的话,然后给她一个我希望是同情的微笑。我清楚地记得我处在她的位置时的感觉,被一个与我的旧世界完全不同的新世界所淹没。“如果你认为你现在接受的很难,那么我担心在情况好转之前只会变得更糟。关于魔鬼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见鬼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这也是我这次旅行带上我们所有人的部分原因。观看今年的青年魔鬼聚会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应该是一次很好的学习经历。”
我可以很容易地描绘出一个小的风暴云在塞诺维亚的头上,然而,只要我提到年轻的魔鬼聚会她就振作起来。
我很快就了解到塞诺维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剑客。虽然她很有头脑,但她总是喜欢用刀刃说话而不是说话。就像我一生中认识的大多数剑客一样她几乎没有什么比一场精彩的战斗更喜欢的了。随着她新发现的魔鬼力量,她一直渴望有机会亲自测试它。
但与枪兵这样的战士不同,他们似乎在战斗的前景下驱逐杀戮欲,几乎不克制暴力,塞诺维亚反而让我想起了糖果店的一个孩子,她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经验丰富的剑客。
虽然仅仅过了一会儿,当她回忆起一个重要的细节时她的兴奋似乎消失了,她的笑容也消失了。“你确定我们不能参加?”
"抱歉,瑟诺维亚,但这是不可能的."我给了失望的女孩一个歉意的眼神,“今年的聚会没有加入我自己的组合,而且场面将是够混乱的,赛拉格,立斯特和其他继承人.....想想看吧。”然而看到她被蹂躏的样子后,我决定扔给她一块骨头。“告诉你吧,虽然我们不参加聚会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参加评级游戏。我在想一旦我为我的贵族爪牙收集到足够多的成员就成立一个战团。所以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聚会结束后打一场。”
这似乎让她再次振作起来,塞诺维亚向我点头。真的,虽然乍一看塞诺维亚似乎是我的贵族中最冷静和理性的成员,但在表面下她和其他人一样古怪。有时她似乎保持着一种专业的姿态,散发出一种完全胜任的气息。然而在其他场合她让我想起了一个天真而过分热切的孩子。
我摇摇头看着我的骑士们的滑稽动作,把思绪转回到即将到来的年轻魔鬼聚会,以及它无疑会带来的麻烦。这只是我的运气,我作为一个新转世的魔鬼的第一年也将是自评级游戏创建以来举行最令人期待的聚会的一年。
年轻魔鬼聚会包含了一场针对年轻一代魔鬼的比赛因此得名。这给了那些年轻且缺乏经验的国王一个机会让他们与同样年轻且缺乏经验的对手较量并炫耀自己的贵族手下。与其他分级游戏锦标赛相比你最终可能会面对拥有数百年经验的对手,这场锦标赛旨在让新创建的贵族团队有机会面对他们有现实机会来获胜的敌人。
参加锦标赛的规则很简单,候选人只需要满足两个先决条件。第一条是国王的年龄必须在25岁到18岁之间。第二,虽然国王以前可以参加评级游戏,但第一场游戏必须发生在不到一年前,并且不能超过九场。如果这两条规则中的任何一条被打破,那么这位国王将不再有资格参赛。
这些规则的设计考虑到了大多数恶魔在年满18岁时并没有完整的贵族手下。通过将年龄限制延长到25岁来让年轻的国王们有更多的时间来召集他们的贵族成员。我个人认为年龄限制之所以这么大是为了给更年轻的参与者一个教训。你愿意在参加年轻魔鬼聚会前等待的时间越长你的优势就越大。而像苍那这样更年轻、更渴望加入的魔鬼一旦有机会就会处于不利地位。
通常情况下,年轻魔鬼聚会是一个相当小规模的事情。最多是一个小型到中型的锦标赛。考虑到恶魔的出生率低年轻参与者的短缺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今年,年轻魔鬼聚会是一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塞拉格也参加了。
最强壮的青年赛拉格·贝尔,最新一代魔鬼中最强大的一个将参加今年的青年恶魔聚会。虽然他只有21岁,但赛拉格被公认为几个世纪以来最强大的魔鬼,自从现在的魔王诞生以来还没有人拥有像他一样的潜力。
他远远超过了这一代人,甚至是上一代人。他是如此强大以至于许多人猜测他自己有一天可能会成为魔王。
赛拉奥格·贝尔是他的同辈中傲视群雄的王者,这就是为什么当人们知道他要参加今年的集会时每个有资格参加的魔鬼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
因为当一个魔鬼看到一个国王时他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一个需要臣服的人。他们看到了更多。他们看着坐在宝座上的国王,头上戴着金色的王冠,每个手指上都戴着宝石戒指。他们看到他所拥有的权威,看到其他魔鬼如何为他的支持而鞠躬和匆忙,并认为“那可能是我坐在那个宝座上”。
被称为赛拉格的国王加入了争斗,在那里他很脆弱,每个人都在寻找机会推翻他的王位。因为这就是魔鬼做事的方式。
现在的魔王并没有继承他们作为地下世界领袖的地位,也不是因为他们最有资格担任这个角色而被选举出来的。不,他们成为魔王是通过屠杀他们的前辈,在坐上王座之前把他们还在冷却的尸体踢下王座,并把血污的金冠戴在他们的眉毛上。
在冥界,你只有推翻旧国王才能成为真正的国王。然而每个人都想成为国王。在今年的聚会上他们看到了扳倒这一代国王的机会。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机会,但它是存在的,所以魔鬼成群结队地来了。
历史上第一次有一百多名申请者参加了青年魔鬼集会,几乎是之前三十二人的四倍。参加者太多了不得不实行一项新的规则将参加者的人数限制在64人。几天后将举行一次审判,以淘汰候选人,并决定谁将获得参加的权利。
我几乎忍不住哼了一声。我个人认为整件事是最愚蠢的。如果有足够强大的人来打倒赛拉格那么他们早就和他战斗了,现在已经结束了。任何有不同想法的参与其中的魔鬼都是妄想。但我想希望和足够大的奖励总是有办法愚弄我们所有人。
好吧,这对我来说无所谓。这一次这将是别人的烂摊子来处理。我所要做的就是在袖手旁观·塞拉福主持比赛时站在她一边,并且在我主持比赛时看起来很漂亮。在最坏的情况下我最担心的是确保塞拉福的行为举止,让她远离麻烦,其他一切都是别人的工作。
“我们终于来了。”我被塞诺维亚的欢呼吸引住了。我向左边望去发现她拐进了一条从大路分岔出来的小路。“我知道这座豪宅会很大但这超出了我的预期。这个地方是巨大的,士郎,比我参观过的大多数教堂都要大。”
“塞诺维亚,”我向她喊道让她停下来,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充满了疑问。“你想去哪里?”
她眨了眨眼,然后指着她站在路的尽头的豪宅,“当然是庄园,还有哪里。”
她所说的豪宅确实很大。三层楼高,由奶油色的砖建成,有漂亮的红瓦屋顶。光是大楼一楼的墙上就有整整二十几扇窗户,在那扇巨大的双扇门前不远处有一个奥林匹克规格的游泳池,那是这个地方的主要入口。粗略估计我敢说这座大厦的墙内有一百个房间。
不幸的是虽然这个地方很美但却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以前说过,魔鬼是一个炫耀的种族,一有机会就炫耀他们的财富,西特里氏族也不例外。
我举起一只手,指着她正走向的宅邸,“塞诺维亚,那不是西特里庄园。那是仆人的住处。"然后我转过身,指向大路。"那边是西特里庄园。"
塞诺维亚转过身来看着我指着的地方,当她看到它时她的下巴掉了下来。庄园那边仍然是一条路,但即使从这里看依然很明显,这个地方比其他大厦大得多,至少大五倍。可悲的是我知道这个地方实际上比它看起来要大。
魔鬼,如果有一个种族天生喜欢炫耀,那就是他们。
想象一下,如果你把圣诞老人和一个特别暴躁的侏儒结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现在在你的脑海中记住这个形象,把他的头发染成乌亮的黑色,给他一副圆框眼镜,然后把一支抽了一半的雪茄塞进他的嘴里。如果你能想象出来那么你就有了斯忒诺·西特里的完美形象,他是西特里氏族的首领,也是塞拉福和苍那的父亲。
老实说,这个看起来像个矮胖、脾气暴躁的圣诞老人的男人坐在一把昂贵的高背椅上,看起来非常瘦小,他瞪着我,眼里充满了厌恶和谋杀,嘴里嚼着雪茄。
我不知道斯忒诺为什么讨厌我,只知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他就讨厌我。他看了我一眼,出于某种我当时也无法理解的原因他决定厌恶我走过的这片土地。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敌对他,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一个长得如此像小号圣诞老人的人呢?这是不可能的。看在圣诞节的份上,他甚至还穿吊带裤。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忍住坐在他腿上向他要礼物的冲动,这是我小时候一直想做的事,但在冬木却没有机会。
在我身边的位置,塞拉福的眼睛似乎在闪烁,她看着我好像她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故意忽略了她不断用肘推我的身体两侧的怂恿我尝试的微妙方式。
可悲的是,毫无疑问我最初产生这种疯狂想法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她对我的影响,这种影响似乎与日俱增。一想到十年后我会是什么样子我就不寒而栗,我担心未来的自己可能会走得太远,以至于他真的敢坐在斯忒诺的腿上。
"看来你在人类世界逗留期间你的队伍增加了一些新成员。"一个声音说话了,把我的注意力从斯忒诺身上转移到他左边的配套高背椅子上,那张椅子现在被一位穿着女士职业装的女士占据了。透过她黑框眼镜凝视的紫色眼睛曾经让我觉得如此陌生,但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在另外两张脸上看到过的熟悉景象。目前这些眼睛锁定在她大女儿的框架上。“告诉我,我的孩子,你终于恢复理智,决定扩大你的贵族队伍了吗?还是你仍然固执地坚持只和一个皇后在一起。”
看着莉莉安娜·西特里,很明显这就是塞拉福的长相和性格的来源。
她的两个女儿都继承了紫罗兰色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她略窄的五官和永远严厉的表情,她的脸会是塞拉福的完美翻版。我怀疑我从没见过塞拉福穿上这个样子。
她乌黑的头发从脸上往后拉,扎成一个一直长到她的后背的低马尾。不像她丈夫又矮又圆,她又瘦又高,站着的时候头顶刚好过了我的肩膀。
即使她坐在我认为非常舒适的椅子上,莉莉安娜也保持着优雅和正式的态度,这是我很少看到有人能做到的。她双手合十,把书放在膝盖上看着女儿们,背挺得笔直但并不僵硬,不知怎的她给人的感觉是尽管坐着但她正从很高的地方俯视着我们。
她总是这样。过去每当我见到莉莉安娜她总是表现得既优雅又正式。一个没有废话的举止立即提醒了房间里的每个人他们被期望表现出最好的行为而不需要被告知,但她做得足够优雅,而不是显得僵硬和傲慢,这使她显得很自然。
这是我曾多次看到苍那试图模仿的东西,但从未成功过。莉莉安娜让它看起来毫不费力,就好像她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就像她没有呼吸一样,尽管苍那不得不努力模仿但仍然有很大差距。
就像塞拉福、苍那、椿和我一样,大家目前在西特里庄园的大图书馆里。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干墨水和满是灰尘的书页的独特气味,这种气味在任何地方的图书馆都很普遍。
一排排五米高的书架上塞满了书籍、卷轴和古代的大部头书,从我的四周延伸出来排列在墙壁上填满了房间里所有能想到的空间。乍一看,这个地方看起来像一个迷宫,它的高高的架子就像迷宫的墙壁,让人很容易想象在其中迷路,然而不知何故西特里氏族的成员似乎从未在这个地方遇到任何困难。
我曾经花了整整两个小时寻找一本书但没有找到,然后又花了20分钟试图再次找到出路,然而当我寻求她的帮助时塞拉福只花了几分钟就找到并取回了这本书。
图书馆只有一个地方没有书,这是这个地方的绿洲,否则这里就会被书塞得满满的。这是阅读区,一个大口袋的靠近入口位于图书馆的一边的开放空间。我们现在就站在那里。
在空间的中间放着一张长长的木桌,两边排列着六把椅子,一堆火在墙上的大壁炉里燃烧着,壁炉被魔法保护着防止火势蔓延。壁炉前有一张小桌子,旁边放着两把高背皮椅。
坐在这些椅子上的是塞拉福的父母,斯忒诺和莉莉安娜·西特里。
“牟,妈妈~”塞拉福一边孩子气地鼓着腮帮子,一边把这个词拉长了。我可以发誓,我看到莉莉安娜的眉毛在愤怒的抽搐,但她隐藏她的反应如此之快让我不确定这是否发生了,或者只是我在想象整个事情。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士郎君就是我所需要的。所以不要试图让我得到更多。”塞拉福用她的棍子重重地砸在地上来强调她的观点。"他们是士郎君的贵族,不是我的."
斯忒诺花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塞拉福,设法在他女儿的滑稽动作展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他立即回去瞪着我。我想知道如果我告诉他他的瞪视只会让我想伸手去捏他的脸颊他会有什么感觉?莉莉安娜只是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捏着鼻梁,这个习惯让她在压力大的时候想起了苍那,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苍那让我想起了莉莉安娜。
尽管已经几个月没有见面了,斯忒诺和莉莉安娜对他们的两个孩子表现得异常疏远,丝毫没有表现出我所知道的他们对他们的爱。西特里是一个亲密的家庭,但你永远不会想到现在看着他们。
几分钟前当我和我的新成员终于到达庄园时,我们四个人已经聚在一起会见了西特里氏族的首领。然而当我们最终见到斯忒诺和莉莉安娜时他们并没有像你所期望的那样,在与孩子分开很长时间后用父母的拥抱或亲吻来问候塞拉福和苍那。当我们进入房间时他们甚至懒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们的行为不像是父母欢迎他们的孩子回家,而更像是上级允许他们的下属发表意见。
那是因为这就是它,一个观众,而不是父母和孩子之间的会面。
即使在人类世界,文明越古老他们就越依恋无意义的传统。而魔鬼社会的古老程度是人类文明无法与之相比的,这意味着他们因此变得极度依恋他们毫无意义的传统。我仍然记得苍那在几个月前坚持正式请求我帮助训练她,即使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会知道或关心这件事。
传统规定,当长期休假后回家时,一个家族的成员要在第一个合理的机会向一家之主问候和报告。如果他们带来了任何客人或者他们的贵族队伍有了新的增加,这个步骤还会加倍。
在他们逗留期间,客人受到主人的保护,因此保证他们的安全是氏族的责任,所以当他们进入时他们需要问候户主是很自然的。新贵族成员需要得到他们的批准才能被正式加入西特里家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被登记到部落的有限土地上并获得他们的资源。
这就是为什么斯忒诺和莉莉安娜没有像我知道的那样拥抱他们的孩子,而是像对待西特里家族的任何其他成员一样对待他们,而苍那在他们面前僵硬地站着,一只同样僵硬的椿在她身边,后面一步塞拉福正在表演...就像塞拉福一样。
如果有人比我更讨厌魔鬼对传统的热爱那就是她。作为一个不再是西特里家族的一员的魔王,她没有义务像苍那那样附和这一点,但她知道她的父母吃这一套,所以出于对他们的喜爱她愿意放纵他们一点,并通过不把她的滑稽动作带到她通常的水平来表现出非凡的克制。
虽然我知道当所有这些废话都结束了斯忒诺和莉莉安娜最终会在私下里用爱沐浴他们的孩子,因为现在他们坚持自己的传统扮演着一家之主的角色,即使除了家人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是否稍微扭曲了规则而表现得像父母一样。
然后我又在这里,所以也许这整个节目部分是为了我的利益,如果他们单独在一起他们会采取不同的行动。我和他们离得不够近无法确定。
“嗯,我想这总比没有好。至少他被证明是有好处的,”莉莉安娜软化了,同时把手从脸上放下,凝视着她最大的孩子同样紫色的眼睛。“既然你如此反对为自己召集更多的贵族成员,那他自然要代替你自己服务。我相信他有先见之明,能够挑选出足够熟练的成员。”
苍那做了一些回答,但我已经停止了在这一点上的任何关注,所以我不确定是什么。试图让自己参与他们的谈话是毫无意义的,即使这是关于我和我的贵族团队,如果我试图这样做我只会被忽视。这对我来说很好,所以我只是静静地站在塞拉福旁边,开始在精神上调整一切。
在整个会议期间,莉莉安娜从不看我的方向,甚至不承认我的存在。尽管莉莉安娜对她丈夫来说就像白天和黑夜一样不同,至少在外表上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对我的共同不满。只是他们表达反对意见的方式不同。
在那里,斯忒诺会怒目而视我,只要有每一次机会他都可以,莉莉安娜只是假装我不存在。她几乎从不直接跟我说话,总是通过任何碰巧在她身边的人传递她的信息,她也从不叫我的名字,通常称我为她女儿的皇后,有时甚至是男孩。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塞拉福的父母如此不喜欢我但我从不为此烦恼。我的一部分觉得很有趣,几千岁的人可以表现得如此孩子气。好像他们并没有虐待我,除了被忽视或被怒视之外他们几乎没有打扰我,没有做任何打扰我的事情,甚至允许我访问氏族的资源,并在我需要的时候指挥他们的战士。
因此,虽然我知道困扰他们的事情还没糟糕到需要担心的地步,但这令人困惑,尤其是当你把他们对待伊利亚的方式与我相比时。
他们只是崇拜伊利亚,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对她一见钟情,当时她行屈膝礼,并以一个生长在像艾因兹本这样的贵族家庭的人应有的风度介绍自己。我不确定是因为她的举止,她孩子般的外表还是其他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让她感到受欢迎,在她独自一人的第一天对她比对我好得多,这让我不禁觉得有点不公平。是什么让他们如此讨厌我?
事实上,我已经学会了简单地忽略它们,总的来说,这似乎是一个非常有效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好吧,除了每当小圣诞老人瞪着我时不断出现的想瞪回斯忒诺的冲动。
“我肯定你旅途劳顿,我们的新客人可能需要你帮忙安顿,所以我不会再留你在这里了。”莉莉安娜朝门口点点头,“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发现他们缺乏住宿,他们应该毫不犹豫地向仆人们寻求帮助。”
苍那知道是解散的时候了,她顺从地鞠了一躬开始向门口走去,椿模仿着她的动作。然而塞拉福没有这样做。她没有跟随她的妹妹,没有人感到惊讶,她完全无视协议蹦蹦跳跳地走到她的母亲身边用双臂抱住她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拥抱,当她这样做时,部分地将她从座位上抬起来。
如果不是这样一种不淑女的行为,我敢肯定莉莉安娜会从她在女儿怀里晃来晃去翻白眼,但她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让自己还了拥抱,现在她足够了解她的女儿并意识到她会继续像帽子一样粘着她,直到允许她这样做。
一拍时间后,塞拉福释放了她的母亲,腾跃到她的父亲面前。对方微笑着低下了头,让塞拉福在他的额头上亲吻。虽然在塞拉福腾跃而去后他再次立即返回盯着我 。
会议到此结束。我知道斯忒诺和莉莉安娜会想办法在当天晚些时候与他们的孩子见面然后给他们一个适当的团聚。另一方面我需要赶去与塞诺维亚和我的堕天使士兵汇合,在他们陷入麻烦之前带他们四处看看。并把他们交给爱西亚和伊利亚照顾,因为不需要什么天才就能意识到如果他们长时间无人监管那将是一场潜在的灾难。考虑到这一点当我的国王走出图书馆时,我默默地跟在她后面。我很高兴我们这么快就结束了这次会议。
但似乎我说得太早了,因为我们刚走到半路,莉莉安娜就喊了一声。
“亲爱的塞拉福,”我们转过身来,发现莉莉安娜已经回到了阅读她的书,一只手举着她的脸,而在另一只手里,她向我们伸出了一个空杯子。“我好像没水了。你能帮我把杯子倒满吗?”
塞拉福从她母亲的杯子看向她父母之间的小桌子上装满水的水罐,这对他们来说都触手可及,然后她耸耸肩,叽叽喳喳地说“当然。”快速向桌子走去。
但是,就在她开始伸手拿起水罐时,她又被莉莉安娜打断了。
“不,不是从那里。”塞拉福困惑地转过头看着她的母亲,却发现莉莉安娜正盯着她看,书被扔在她腿上。她举起空杯子对着女儿,眼睛炯炯有神一眨不眨。“恐怕天气已经变得相当暖和了。变戏法似的给我弄些清水来,一杯就够了。这应该是一个足够简单的任务。”
我立刻意识到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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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福,一个永远快乐、充满乐趣、热爱生活的塞拉福,她的脸上似乎总是带着微笑,不管是恶作剧还是其他看起来就像被扇了一巴掌。她的脸失去了血色,她向后踉跄了一步,盯着生她的女人,仿佛她不认识她。我从未见过塞拉福像现在这样真正吃惊。
苍那看起来似乎也对这个要求措手不及,她下巴微微下垂,镜框从鼻子上滑落,同时震惊地盯着她的母亲。就连斯忒诺也惊讶地眨了两下眼睛,不再瞪眼,而是向妻子投去疑问的目光。但他一定明白了什么,因为他很快转过身来看着塞拉福,我只能用他脸上期待的表情来形容。
尽管很正式,房间里的气氛到目前为止一直很放松,相对轻松,但很快就变得紧张起来。曾经舒适的图书馆变得紧张起来,对于我来说我不知道为什么。
变点水有什么大不了的?
"母亲,请允许我--"苍那开口说道,向母亲迈了一步,但在她迈出第二步之前就被打断了。
“安静点苍那!”莉莉安娜厉声喊道,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图书馆里听起来异常响亮,因为她很少高声说话,她的眼睛从未离开仍然震惊的塞拉福,“我在问你的姐姐不是你。现在,”莉莉安娜再一次把空杯子递给她的大女儿。"请你把杯子倒满好吗?"
虽然她把它说成是一个问题,但每个人都知道她不是在问。
塞拉福总是——总是——脸上带着某种表情。她是那种感情外露的人,你只需要看她一眼就能知道她的感受。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以为我已经看到了一切。我曾看到她开心地大笑,当她设计某人恶作剧时顽皮地傻笑。有一次我甚至在她眼中看到一丝狡黠,这证实了我已经知道的事情,在她傻傻的性格背后隐藏着一颗非常敏锐的心。
在那些她只给我一个人看的罕见的私人时刻,我看到她很担心。当她向我袒露她最大的恐惧时,她的脸因焦虑而扭曲,担心她妹妹的安全,担心家人,甚至担心我。
在今天之前,我以为我已经看完了所有该看的东西。但我错了。
我以前从未见过塞拉福看起来害怕。
塞拉福茫然地盯着她的母亲,她的脸令人吃惊的如此缺乏感情。那是一张如此苍白的脸,我几乎认不出她了。空白没有感情,所以...空荡荡的,我几乎认不出她了。这让我害怕。
她母亲回瞪着她,目光冰冷、冷酷、坚定,手里拿着空杯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与房间里的大多数人不同,我感到困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对这样一个简单的请求反应过度。召唤水是基本的魔法,即使是最无能的魔鬼也会施展。如果只是满满一杯,那么甚至有幼儿园年龄的魔鬼可以做到这一点。
这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咒语,像我这样没有普通魔法天赋的人也能做到,甚至几周前当爱西亚开始教她如何使用她的魔法时塞诺维亚也施展了它。她甚至在第一次尝试时就得到它。就这么简单。
对于塞拉福来说这甚至更容易。她是一个血统上的西特里人,一个所有魔法都专注于水的氏族。西特里氏族因其亲水性而赢得了72柱之一的地位。他们的亲和力如此强大以至于他们有可能在比我眨眼的时间还短的时间内创造足够的水来淹没整个城市街区,而且成本只是它应该有的法力值的一小部分。
然而,他们表现得好像给了她那个时代最强大的女魔鬼塞拉福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她变出一点水来。
再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嗯,不是每个人,我很快纠正自己,它看起来椿只是像我一样困惑。她的眼睛在房间里跳舞,她试图把事情拼凑在一起而不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当她捕捉到我的疑问的目光时她给了我一个微小的几乎不可思议的耸肩,告诉我她没有比我更好地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
在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塞拉福终于开始移动了。这并不多,但她的脸颊似乎恢复了一些颜色,她设法把目光从母亲身上移开向下看向递给她的空杯子。
时间流逝。一分钟,然后两分钟,没有人移动,因为我们都看着塞拉福,她反过来盯着玻璃。
然后,正当我决定适可而止,准备介入并结束这种无聊的事情时,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好吧。”从塞拉福嘴里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说出来的,不如说是悄悄话。
她拿起她那根顶端有金色星星的手杖,把它指向玻璃。当她闭上眼睛前舔着干燥的嘴唇时,她的舌头伸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她慢慢呼出,让她的魔力聚集。我感觉到了。
塞拉福只吸取了她少量的法力,与她真正能做的相比这只是沧海一粟,她不需要更多的魔法,但仅仅是通过拉她的魔法供应她就已经通过它发出了波纹,一个房间里每个魔鬼都感觉到的波纹。我再一次意识到塞拉福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的原始力量的荒谬程度,完全让我自己相形见绌。
然后她开始引导她收集的法力比这个等级的法术需要的小心多了。我曾见过塞拉福仅仅通过怒视它就在一堵坚固的墙上炸出一个洞,在用一个手指轻轻一弹召唤一双冰鞋之前,在心跳中把整个湖变成冰,但她花了更多的时间召唤一些水,而她用以上所有的方法,而房间里的其他魔鬼屏息以待。
在苍那的例子中她几乎屏住呼吸,咬着嘴唇看着法杖在空杯子上盘旋,甚至斯忒诺也一动不动地坐着观察这一事件。只有莉莉安娜没有看着玻璃,而是看着塞拉福,仔细观察她的脸。
然后咒语就完成了。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塞拉福不知何故捆绑了这个简单的咒语,但是后来水来了。它在空中盘旋,离她的杖尖只有几英寸远。只不过是一个雨滴大小的小球体,但它很快就变大了。它在原地旋转膨胀,膨胀到一个弹球的大小,然后变成一个网球,就像一个打开的水龙头,水开始从球体底部溢出,进入下面的玻璃。
苍那困惑地笑了一声,很快用双手捂住了嘴,她开心地睁大眼睛看着简单的咒语生效,眼里闪着泪光。就连斯忒诺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快乐,他欢呼一声拍了一下手靠在椅子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差点把他的脸撕成两半。他甚至转向我高兴地点头,不过他在愣了几秒钟后想起他应该恨我时急忙用怒容取代他的微笑。
虽然莉莉安娜在表达她的反应时更加克制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比她的家人更不快乐。她有一个微小的满意的微笑,她把杯子拿开举在面前,这只不过是她的嘴唇边缘轻微向上倾斜,但对于通常坚忍的女人来说这可能是我见过她最快乐的一次。
“是的,”她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仔细观察着蓝色的水,然后她转身面对她的大女儿,她现在脸上带着自满和骄傲的笑容,她先前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那就行了。干得好。”
然后,我的国王的母亲西特里夫人,一个从来没有屈尊和我说话,几乎不承认我的存在的人,转过身来直视着我,微微一笑,给了我一个几乎是...感激?
“确实做得很好。”她重复道,眼睛非常清楚地盯着我。我认为我一生中从未遇到过比这更大的困难。
但在我开始整理任何连贯的想法之前,我几乎被拉离了我的脚,塞拉福抓住我的胳膊,开始拖我出图书馆。
“好吧,如果你不需要别的什么,妈妈,我就走了。我还没玩完士郎君的新棋子,想趁早下手。”
这一次,莉莉安娜似乎没有被女儿对她的孩子气的称呼所困扰,忙着盯着她仍然举在面前的那杯水,似乎它不知何故困住了她。“是的,就这些。亲爱的,今晚晚些时候一定要来。”
“我会的。”塞拉福答应着,拉着我走出了图书馆。苍那和椿落后于我们,后者确保关闭我们身后的门关闭。
当塞拉福继续拖着我穿过大厅回到我们住的客房时,我感到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我非常确定。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在那个房间里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门在孩子们身后关上了留下她和丈夫单独在一起。她仍然等待着低沉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并等待了几秒钟,以确保他们在莉莉安娜终于放下她的面具,让自己笑了起来。
她跌坐在椅子上,高兴地把脚踢向空中发出一连串的笑声,这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除了她的丈夫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会感到震惊。即使她的孩子看到她现在的行为也会感到震惊。
“她做到了。两百年后,她终于做到了。”她举起眼前的杯子,双手捧着,带着难得的喜悦表情看着水,“我等了很久想再一次看到那个孩子施展水魔法,我几乎放弃了希望。”
她用双手转动着杯子,光线透过水折射,落在她的脸上,“但我终于又能看到它了。看来我们的赌博成功了。”虽然她对这种做法不抱什么希望,但为了女儿她愿意忍受很多。最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有这些年的等待、希望和计划,结果都是失败,接着是似乎永无止境的失败。所有这些天来,他们都远离了威胁着他们的绝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最后,她的女儿终于回到了她身边。
莉莉安娜的笑容暗了一点,因为她想起了对她回来负责的人,她不得不击退扭曲脸蛋的冲动,“虽然我真的希望她没有选择人类男孩。”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个特殊的事实,她的幸福将是完整的。为什么她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爱上一个真正的魔鬼呢?即使是一个低级别的魔鬼也没关系,但是,不,她的女儿不得不爱上一个人类。又来了。她似乎总是喜欢那个种族。
这并不是说莉莉安娜讨厌人类,哦,不,没有这样的事情。她承认人类有他们的用处,她甚至能理解为什么她的女儿会崇拜他们。她甚至愿意承认人类拥有某些特征,许多魔鬼最好向他们学习。
尽管他们非常脆弱,但他们在困难中生存和坚持的能力,他们能够完成的事情的数量,他们在微不足道的一生中能够建立和创造的事情是惊人的。这些事情本身就使他们值得她给予一定程度的尊重。她甚至愿意把他们中一些更有才华的人视为与她平等的人。
不,人类不是一个被看不起的种族。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希望她的女儿和一个人类约会,或者祖先禁止她和一个人类结婚。她可以很容易地想象每一代西特里头目从她的母亲到他们的创始人在他们的坟墓里思考问题。你能想象吗,家族的长子和继承人和人类结婚?永远不会,永远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既不在西特里也不在72柱上。
没有一个魔鬼和人类结合产生的孩子能够实现他们血统的潜力。他们没有被赋予两个种族的力量,而是被诅咒了两个种族的弱点。最糟糕的是他们从未继承他们遗产的真正力量。
贝尔的毁灭之力,菲尼克斯的不朽火焰,或者72柱的任何力量都不能被人类继承。任何人,不管是不是混血儿,都不能使用72柱的力量。这种力量属于魔鬼,而且只属于魔鬼。
72柱依靠他们血统的力量在社会中拥有全部地位的氏族不能让他们自己被一个没有他们氏族的著名能力的人领导。只有那些被赋予了血统力量的人才有权成为他们部落的首领。没有例外。永远不会。
任何生来就没有这种力量的孩子将永远不被允许领导氏族,注定那些拥有两个种族血统的人永远不会从他们的父母那里继承任何东西。即使是那些邪恶棋子的转世魔鬼也不能完全掩盖他们人类血统的效果。
如果塞拉福仍然是她的继承人,她将不得不阻止她和她的皇后之间任何永久的关系。如果她退后一步,让她的血统随着她女儿的一代而终止,她的祖先永远不会原谅她。
幸运的是塞拉福不再是她的继承人。想想她会为此感到高兴。当莉莉安娜第一次得知她的第一个孩子将永远不会继承她的时候她已经崩溃了,但今天她可以承认这是一个偶然的事件,否则她将被迫在女儿的幸福和作为西特里的责任之间做出选择。
“谁在乎这小子是不是人?”莉莉安娜转身看着她的丈夫,发现他在门口瞪着他交叉的手臂,在某个时候熄灭了他的雪茄。“我只希望她没有选择这样一头没有文化的猪。你能相信吗,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没有礼貌地问一下他是否可以追求我的小女儿。有着小男孩的神经,几乎就是一个小朋克。”
莉莉安娜忍住了对丈夫翻白眼的冲动。这个男人总是过分保护他们的孩子。她的两个女儿都非常喜欢他,他对此非常高兴。如果她们措辞得当他会做她们告诉他的任何事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必须对她们如此严格,否则斯忒诺会在他们学会走路之前就把她们宠坏了。
“我不认为你这么喜欢叫他的‘小阿飞’已经决定甚至对我们的女儿感兴趣,更不用说追求她了。”莉莉安娜告诉她的丈夫,她从水中喝了一口,享受着怀旧的味道。
"我的血统到底有什么不可爱的地方?"斯忒诺转过身面对妻子时生气地问道。“是她对他太好了。流鼻涕的小屁孩觉得他比我小女儿强。我没有痛打那个小混混的唯一原因是如果我这样做了塞拉永远不会原谅我。”
莉莉安娜太有教养了不会对此嗤之以鼻,但冲动肯定是有的。“亲爱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我们都知道你没有尝试任何事情的真正原因与我们女儿的愤怒关系不大,更多的是因为他足够强大,如果你试图自杀的话。”
她丈夫心碎的表情让她想起了一只小狗,她忍不住笑了。
“你在说什么?”他问道,妻子的笑声让他更加恼火,“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小混混就已经很害怕我了。”
莉莉安娜不忍心告诉斯忒诺,男孩送给她丈夫的那张大眼睛和呆滞的目光与恐惧无关。她仍然记得他是如何一遍又一遍地自言自语“圣诞老人”的。
在那次会议上,她竭尽全力保持面无表情。
即使在他们结婚几个世纪后莉莉安娜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她的丈夫,大多数人认为他不像是一个可怕的战士而更像是一只特别暴躁的小狗。这并不是说她的丈夫不强大,在战场上,他是大多数魔鬼害怕的东西。很遗憾他看起来不像那个角色。当然莉莉安娜并不介意,她总是喜欢小巧可爱的东西。
“他当然是亲爱的,”莉莉安娜咬牙切齿地撒谎以安抚丈夫的自尊心,“他显然被你吓坏了。”
斯忒诺点点头对她的话感到满意。然后他的眼睛看到了那杯水,那是他们快乐的源泉,他笑了。“不过那不是很了不起吗...两百年了吧?”斯忒诺转身看向阅读区中间的长桌。“有一段时间了。”
“是的,”莉莉安娜同意道,她也看向桌子,“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太久了,即使对于像她这样长寿的种族来说。
“谁会想到多年前的那两次会面最终会改变这么多事情?”
“不是我。”莉莉安娜坦率地承认,一个亲切的微笑浮现在她的脸上。"话说回来,那个女孩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总是出乎意料."
她的女儿一直是一个严肃的孩子,甚至比她还严肃。专注,顺从,并致力于履行她的职责,以及她从未见过的如此年轻的人的魔法天赋。她是她所能要求的最完美的继承人。
她只是不快乐。
不是因为缺乏尝试。当莉莉安娜意识到她的女儿是多么…空虚时,她已经尝试了她能想到的一切可能有帮助的方法。她对她的爱变得更加开放,用爱沐浴着她,满足她的每一个愿望,给她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所能要求的一切。什么都没用。她女儿身上缺少一些东西,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而她尝试的任何东西似乎都无法填补它。
后来她遇到了她,
一切都变了。
她就像一场风暴吹进了他们的生活,改变了一切。仅仅通过见面仅仅一次交谈,她就已经看到了她女儿身上的一些变化。她变得稍微快乐了一点,她的行为也多了一点生气。在一次会面中她成功地赢得了女儿的心,让她从自己的壳里钻了出来,这是别人做不到的,甚至她自己也做不到。
不用说从那以后,她利用一切机会让这两个人在一起。她从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似乎一夜之间,她的女儿开始变了。她笑了,她几乎从未见过的笑容已经成为一个常见的景象。她有时甚至会开玩笑,这都是因为她见过她。
她的女儿很开心。为此,她将永远感激那个女孩。
她成了女儿的情人,不久又成了她的皇后。那时候邪恶棋子并不像现在这样普遍存在。他们的前辈甚至用了一个不同的名字——她认为是国王贵族。但是皇后的地位在当时和今天一样重要。
真的,她就像一场风暴。
然后她被死亡带走了。
莉莉安娜的特征扭曲成充满仇恨的冷笑。即使过了几个世纪她的仇恨也没有丝毫减少。当她看到女儿变成了一个破碎的躯壳时,这种感觉在她心窝里燃烧着。
那场战争,那场毫无意义的该死的战争已经从他们所有人那里夺走了她太多。它从她那里偷走了她的姐姐,也就是原本应该成为西特里继承人的姐姐,还有她的两个弟弟。尽管他们曾站在对立面战斗过,而且这也夺走了她的父母,这对她的伤害不亚于失去兄弟姐妹。
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太多东西。甚至超过了一次大战。她承受了太多。
但最重要的是,它带走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两百年前,在那该死的一天,在那场三次被遗弃的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候,她的女儿已经粉身碎骨。她的情人,她的风暴,她的女王,连同她贵族的每一个成员都在一场战斗中被屠杀了。只有塞拉福幸存了下来,两边的其他魔鬼都死了,留下她的女儿独自一人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
活着,虽然远未毫发无损。
她的女儿总是太纯洁,天真无邪。当她承诺做某事时她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入进去,太投入了。当她恨一个人时她用她生命中的每一滴恶意去恨他们;当她爱一个人时她用她全部的心和灵魂去爱,毫无保留。
然后她看着几乎所有她曾经爱过的东西死去。
她的女儿又一次变得空虚,回到了她原来的样子,但更糟她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把自己关在外面,变得冷漠、无情和不关心他人。
这反映在她的魔法中。
魔法不仅仅是魔鬼可以使用的能量,不仅仅是一种力量。魔鬼是有魔力的人,就像他们的灵魂一样这也是他们自身的一部分。魔法来自头脑和灵魂,以一种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做到的方式反映了他们的真实本性。因此当塞拉福的心变得冰冷时,当她的女儿变得冷酷无情时,这种本性在她的魔法中得到了体现。
冰块。
从她身体里出来的只有冰。
如今塞拉福利维坦这个名字是冰魔法的同义词。她对冰的掌握是无与伦比的,自从她成为利维坦的那天起就受到了高度赞扬。但大多数年轻一代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她已经是一个著名的水魔法大师。更少人知道真相,她从水变成冰的真正原因不是自愿的选择。
曾经美丽的天蓝色的水,她女儿的魔法,西特里氏族的骄傲已经变成了冰冷无情的冰。不管是顶针大小还是湖泊大小,每当她试图召唤水时她都召唤出冰冻的冰块。她的女儿已经失去了她的部落创造水的能力。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恢复她的魔力。
塞拉福在一天之内失去了她的魔法,她的爱人和她的贵族部下。似乎这还不够,她还失去了领导西特里氏族的权利。
一个不能施展他们家族魔法的魔鬼是一个瘸子——一种耻辱。没有了使用我们氏族的水魔法的能力塞拉福就不再有资格成为氏族首领,不管她在其他方面有多有天赋,因此也不再是西特里的继承人。如果她没有选择成为一个魔王并从家族中退出从而放弃她作为继承人的地位,莉莉安娜将被迫为她做这件事。
她也知道。
我们从来不需要告诉她任何事情,她知道她不能创造水意味着在管理72柱的法律的眼里她不再被认为是一个真正的西特里。所以她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提示地离开了氏族。
真正让她心碎的是,就她女儿当时的情况来看,莉莉安娜甚至不认为塞拉福会在乎。
在那一天,莉莉安娜失去了她的女儿,她没有办法让她回来。
当苍那设法穿过塞拉福十年前在她周围竖起的那堵墙时,利利安娜曾大胆地希望苍那也许设法把她的姐姐带了回来。她的塞拉福回来了。但是不,那只不过是一个傻瓜的希望。
虽然她笑了又笑,虽然她恢复了一些颜色并试图重新生活,但她仍然不完整。只是她曾经的翻版。这就好像她想重新生活但不知道如何去做,所以她所做的只是模仿她过去的行为,没有任何在她的行为背后的火。这就是为什么她变不出水来。
她的灵魂依然冰冷,心依然冰冷。
她原以为事情就是这样。她的女儿真的迷路了,只有这个她曾经拥有的碎片才是她曾经拥有的一切。
然后有一天,没有任何警告,在几个世纪拒绝考虑建立一个新的贵族团队后,她的女儿拖着她的新皇后来到了她的门口。
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今天她的女儿又召唤出水来了。
两百年后,她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是的,”莉莉安娜对自己重复道,同时她的眼睛在桌子上徘徊,那是他们的故事多年前开始的地方。“已经太久了。”
古老的门被推开时发出呻吟,它们的声音扰乱了原本寂静的图书馆,接着是有人漫步进来时靴子踩在坚硬木头上的声音,懒得去关上身后的门。
这个房间最初的、也是以前唯一的居住者没有从他们坐在长桌旁看书的地方抬起头来,对闯入者的声音视而不见。他们只是把放在膝盖上的大部头书翻过来继续阅读,他们紫色的眼睛高效地扫视着书页。
读者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小东西。他们的头勉强够得着桌子的顶部,他们阅读的坟墓,即使在一个成年人手里也很大,在他们的膝盖上却很大,使孩子相形见绌。然而,孩子似乎并不介意,他们继续平静地狼吞虎咽地阅读着书页上的文字,他们的表情异常茫然,这与他们专心致志地阅读形成了鲜明对比。
从上到下,这个小孩几乎完全被黑色包裹着。从他们的翼尖鞋,到他们没有折痕的黑色休闲裤,再到他们穿在一件整洁的白色纽扣衬衫外面的黑色背心,孩子在他们的喉咙上缠了一条深色的长绳子。甚至他们的头发,剪得短短的,梳得整整齐齐,都是乌黑的。唯一的一点颜色是他们眼睛的紫色,这是他们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特征,还有他们苍白的皮肤。
“嗯,你不就是那个阴郁的人吗?”一个爽朗的声音喊道,听起来完全不适合古代图书馆的庄严气氛
孩子们抬起头来,发现他们正盯着一双闪烁着隐藏的恶作剧和娱乐生动的蓝眼睛,这种印象被他们下面的大柴郡微笑进一步加强。眼睛放在另一个孩子的脸上,这个孩子和第一个孩子年龄差不多但其他方面完全不同。
她明亮的金色头发乱糟糟地从头上垂到肩上,而她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粉红色。与第一个孩子穿的简单单调的黑白衣服不同,相比之下,这件衣服是彩虹色的。
她穿着一件解开的明亮的森林绿色长袍,绣着金色的刺绣,下面是一件蓝色的束腰外衣,上面点缀着几十颗白色的星星。她深棕色的裤子一直垂到她脚上穿的那双破旧的鹿皮靴子。
她头上戴着一顶宽边女巫帽,帽顶微微下垂。最后,她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棒,顶端是一颗雕刻得很糟糕的五角星。
“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年轻的女巫问,并伸出手去拉仍然蹲在桌子旁边的第一个孩子的细绳,
那孩子微微歪着头,用呆滞的目光看着女巫...我的衣服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哦,没事,没事。”女巫以安抚的方式举起手,尽管她顽皮的笑容和她的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无聊得要命,仅此而已。颜色在哪里?你是刚参加完葬礼回来,还是对周围所有的颜色都感到厌烦,以至于他们决定自杀?”
“两个假设都不正确,”孩子回答,要么不明白女巫在开玩笑,要么不在乎。“我所有的衣服都是这个颜色。简单的黑色和白色就足够了,那么多颜色又有什么意义呢?”
女巫看起来被冒犯了。“颜色有什么意义?这是什么问题?”女巫跳了起来,摆出了一个夸张的姿势,一只手放在臀部,另一只手用手杖指着孩子。“色彩就是生命。没有它,所有的现实都会变得沉闷、乏味、毫无意义。”
“那你就错了,”孩子反驳道,他们的声音丝毫没有女巫的激情,“如果颜色消失了,什么也不会改变。颜色仅仅是存在的一个无意义的部分,它除了表面上的,没有实质或利益之外没有任何价值。我看不出这有什么意义,你给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赋予价值是不合逻辑的。”然后孩子回头看了看他们腿上的书,把女巫打发走了。"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继续看书了。"
"...你真的是悲观的类型,不是吗?”女巫皱了皱眉头看着孩子,然后咧嘴笑了笑,耸了耸肩。“啊,我想它包含了所有的种类。”
女巫开始走到桌子中间,然后慢慢旋转到位,她的眼睛扫视着图书馆。“喂,你在哪儿见过老板的女儿吗?我听说她在这里,所以我顺便过来打个招呼。”
“老板?你是指莉莉安娜·西特里吗?”孩子问,懒得抬头或暂停他们的阅读。
“是啊,这是老板好吧。我在找她可爱又珍贵的小女孩,我听说她被认为是某种神童。我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他们似乎总是在屁股上带着某种大棒,没有什么比看着他们的脸更有趣的了,因为我把它拔出来,用它敲他们的头。”女巫窃笑着想,“那么她在哪里?”
在放弃这个选项之前,这个孩子曾短暂地考虑过撒谎。拖延不可避免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女巫最终一定会发现真相。于是孩子又翻了一页回答。“你在和她说话。”
“什么!”女巫转得太快了,差点摔倒。她试着转动手臂一会儿,最终成功地恢复了平衡,然后她赶紧走到孩子身边蹲下,让他们的脸再次保持水平。“你是西特里的继承人?但那是不可能的,她应该是个女孩。”
“我向你保证,我不仅很有可能成为继承人,而且事实上我还是个女孩。”
“不行,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一个...姑娘?”在她否认的过程中,女巫的手向前一伸,抓住了西特里继承人的胸部,无疑是想证明这个孩子是男性,但当她的手碰到两个小而柔软的球体时,她的话变得低沉了。
女巫目瞪口呆地看着西特里的脸,西特里也从她的阅读中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凭我父亲那不存在的头发,你真的是个女孩!"
“是的,我相信我已经建立了这一点。”然后西特里回到她的阅读,不关心的手还没有脱离她的胸部。
女巫怀疑地盯着她拿着的胸部,然后她的一只手在挤压她自己的胸部。然后她又摸索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沮丧地低下头。
"...我输了,”被践踏的女巫宣布。"你比我矮,但你的已经比我的大了。"
接下来的一分钟左右图书馆里一片寂静,西特里继续看书,
女巫终于抬起头,困惑地看了另一个女孩一眼。“你不打算尖叫吗?*摸索* *摸索*甚至扇我耳光?”金发女郎好奇地歪着头。“每当我这样做时,通常都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不。”西特里平静地翻了一页,然后继续。"虽然不合适,但我不认为你的行为值得大喊大叫或扇耳光."然后这个小魔鬼又回到了她的书上。
“哦,来吧。一声小小的尖叫都没有吗?我甚至可以满足于一个可爱的‘eep’。”女巫恳求地看了西特里一眼然后皱着眉头,她没有收到回复。“该死,你真没意思。摸漂亮女孩一半的意义是看她们的反应。如果你没有反应我怎么能享受抚摸你的感觉呢?”
"如果你发现你的行为如此没有吸引力,那么你可以自由地停止."魔鬼告诉她,显然不关心任何方式。
“不,”金发女郎几乎绷着脸回答。“你的反应很无聊,但你的胸部仍然感觉很好。”
女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等等,我是不是第一天上班就骚扰了老板的女儿?"她吃惊地茫然望着前方,双手僵在原地,然后她仰头大笑,“哈哈哈哈,我真厉害。我主人发现后会杀了我的。哈哈哈哈。”
“主人?”西特里看向女巫。“你的主人是谁?”
“摩根·勒·费伊,比泥土还老,是人类历史上生来没有睾丸的东西中最恐怖的。”女巫笑着吹嘘道:“她是西特里家族新签约的魔术师,我是她最棒的徒弟。”
“我明白了。”继承人迟钝地回答,然后回头看她的书。
女巫看着一直不理她的魔鬼,才抽回双手,交叉双臂,带着不满的眼神看向别处。"啧啧,我改变主意了,没有必要再跟你闹了."
"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使你改变了主意吗?"虽然是小魔鬼问的,但她似乎对答案不感兴趣。
“这不是很明显吗?”金发女郎伸出手,抓住了西特里的下巴,然后她强迫对方看自己,所以她们最终看着对方的眼睛。“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很悲伤。”
“伤心?”自从谈话开始以来,这是西特里家族继承人第一次对面前的女巫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些热情。“我向你保证,我一点也不难过。”
"相信我,小鬼,"女巫站起身来,傻笑着看着另一个女孩,"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看起来如此悲伤,看起来几乎是痛苦的。"看到她收到的不满的目光,巫婆的傻笑只是增长。"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笑?"
“那是因为我没什么可笑的。”西特里立即回答。
“这正是令人难过的地方。”金发一边解释一边用她的法杖指着她,然后她把法杖甩到肩膀上,交叉着双腿蹲下。“你不需要理由来微笑。你没有快乐的理由。如果你坐下来等待一个微笑的理由,那么你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
“一个矛盾。”魔鬼摇摇头,“人们开心的时候会笑,所以他们需要开心的时候才会笑。这是事实,而你的提议违背了这一既定事实。”
“啊,”女巫伸手轻弹另一个女孩的鼻子,导致对方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错的地方。你不会因为快乐而微笑,恰恰相反,你微笑是为了变得快乐。”
那个高个子女孩重新站了起来,开始绕着桌子踱步。
“你看,生活是一场游戏。”她开始讲课,同时从身体两侧伸出双臂好像在走钢丝。“赢得这场游戏的人并不是那些挣钱最多或权力最大的人。那些家伙都玩错了,对生活太认真了。生活已经太严肃了不能当真。”女巫走到桌子的一端时转过身,开始向另一端走去。“不,胜利者是笑得最多的人。在他们到达终点之前度过最美好时光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这就是为什么你必须笑,为什么你必须微笑。”女巫照做了,对着看着的魔鬼笑了笑。“就算你没有理由,那就随便编一个吧。想出一个笑话,恶作剧或只是无缘无故地微笑。这就是你如何获得足够快乐的理由去笑,你让自己快乐。你不会等待快乐的理由,你会编造理由。笑得比任何人都多,笑得比任何人都大声——这是任何人都能赢的方法。甚至像我这样一个没有名字的孤儿。”
“你是孤儿?”出于某种原因这让西特里很吃惊。
"是啊,"女巫给了她一个愉快的微笑,她交叉她的腿再次坐在她对面的桌子上。“到现在已经六年了。猎巫不仅仅是巫师的专利,他们的家人也是。”金发女郎抬头看着天花板“伙计,六年了。真的有一段时间了。那时候我经常哭,我是说一直哭。我只会哭,哭,哭。”她一边擦着后脑勺,一边尴尬地朝魔鬼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停下来?”西特里以真正的好奇心问道,她仔细观察对面的女孩。
她的回答是耸耸肩,“嗯,我已经厌倦了。”女巫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后颈,“哭一点也不好玩,你也不会觉得,但是真他妈的累。那时我一直都很疲惫。但问题是我不知道如何停止。我不知道如何简单地停止悲伤,如何结束痛苦。但幸运的是我有我的主人,全宇宙最伟大的女巫。她也不只是有点疯疯癫癫,但所有伟大的人都是如此。反正我去找了我的奇妙师父,问她有没有让我开心的法术。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
"据我所知,不存在能让人快乐的咒语。"西特里回答,书被放到一边,她被吸引到另一个女孩的故事中去。
“没错。”女巫惊叫了一声,把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她指向魔鬼。“完全正确,它不存在。我问我的主人是否有让一个人快乐的魔法,她说没有这种东西。当我问她为什么,当魔法无所不能时为什么它不能让像我这样的小女孩快乐。她告诉我这个;孩子,唯一能决定你是否幸福的人是你自己。如果你相信你很悲伤那么世界上所有的魔法都不会改变这一点。然而,如果你相信自己快乐,那么即使是像我这样伟大的女巫也不能让你改变想法。”
女巫,那个永远微笑着的淘气的女巫收起了她的微笑,给了小魔鬼一个悲伤心碎的眼神,在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里这种眼神甚至不应该出现在像她这么年轻的脸上。“我...我不想再难过了。我已经悲伤了很久,我已经厌倦了。我只想快乐,哪怕只是一点点。因此...我决定要快乐。”
她又对着魔鬼笑了笑,这一次是疲惫的笑但却是真诚的笑,这是年轻的魔鬼无法理解的。“我意识到我不快乐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自己。就像一个无聊的人过着怎样无聊的生活。令人厌烦的不是生活本身而是让生活变得如此无聊的人决定生活的方式。无聊的人就是那样无聊。我就像那样,很痛苦,因为我决定那样生活。”
女巫冲她咧嘴一笑,与其说是微笑,不如说是露齿一笑。“好吧,去他的。这是我的生活,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让它变得痛苦,尤其是如果那个人碰巧是我。这不容易但我做到了。你不等待你自己的幸福,你让它发生。每天一点,伴随着你的每一个行动。我变得快乐起来。我学会了每天都笑,对世界上每一个微小的奇迹微笑,享受生活中所有的小奇迹。”
“这就是为什么我——啊哈。”在她慷慨激昂的话语中,女巫忘记了她正坐在桌子的边缘,所以当她向后一靠,打算用胳膊支撑住自己时,她发现除了空空的空气什么也没有,然后开始从桌子上摔下来。
“我没事!我没事!我打算这样做。”女巫在魔鬼眨眼之前迅速喊道,更不用说考虑反应了。金发女郎蓬乱的头发在桌子的另一边弹了起来,让她尴尬的笑了笑。"哦,有点忘了我在桌子上呆了一会儿."
尽管摔倒了,女巫还是毫不犹豫地戴上帽子,爬回到桌子上。“正如我所说的,”她一站起来就开始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想成为一名女巫。不是一个普通的善良的人。我不想要那种把天堂一分为二或推倒最高山峰的力量。不,我想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巫,我想成为那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快乐的女巫。他们是那种会给那些没有笑容的人带来笑容,给那些最需要的人带来欢笑的人。这就是我想要的魔法类型,这就是为什么有一天,”她在摆姿势之前把她的棍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腰间另一只手指着魔鬼,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我会成为幸福的女巫。”
火光反射在金发女郎的头发上,使它燃烧起来,像一缕金色的火。当西特里看着她时,她想知道这是否就是看着太阳的感觉?她不知道,因为以前从未见过它。
"...很抱歉,我带来了坏消息,”西特里小心翼翼地开始,不想冒犯这个女孩,虽然不是很确定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女巫不应该是坏人吗?即使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女人也仍然有着丑陋的名声,长着大疣和长头发。女巫这种负面形象完成你的梦想不会很难吗?如果你自称是女巫,人们很可能只会认为你在试图欺骗他们,即使你的唯一愿望是帮助他们。”
整整五秒钟,金发女郎保持着她的姿势,手放在腰上教鞭指向她,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然后她突然绝望地倒了下去。“该死,你说得对。你完全正确。我怎么会忘记这种事?去你的摩根,你刚刚惹了梅林,给我们这些女巫留下了坏名声。该死的,我现在该怎么办。”
“解决办法很简单。”女巫抬起头向魔鬼投去疑问的目光,促使她继续说下去。“如果你只想让人们快乐,而不在乎‘女巫’的头衔,那就干脆放弃它。取另一个职业的名字,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自己编一个。这不像用魔法传播快乐和做女巫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你说得对!你完全正确!”金发女郎重新站了起来,再次充满了活力和生机。西特里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女孩可能有躁郁症的可能性。“我不需要成为女巫,我可以成为我想成为的任何人。只是一个名字。我知道一个最完美的。既然我是一个会用魔法传播快乐的女孩,从今天起,我就做一个魔力女孩。”
"...魔法少女不是更好听吗?”沉思片刻后,西特里补充道。
“是的,是的!我喜欢。神奇的女孩,它有一定的魅力,你不觉得吗?”她仰着头笑了。“是啊,那就魔法少女吧。”
金发女郎然后走向西特里女孩,直到她站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嗯,有点晚了,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女巫原地旋转,在她手中旋转她的权杖让她的长袍飘动,然后她砰的一声放下权杖,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是摩根·勒菲现在的徒弟和养女,魔法少女,伊芙琳·勒菲."
西特里凝视着她,然后叹了口气,虽然她的眼睛里有某种生命的火花,这是以前没有的。魔鬼合上书,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抬头看着女巫,他们紫色和蓝色的眼睛相遇了。
“我是西特里家族的成员,72柱之一,它的现任继承人,塞拉福·西特里。”
魔王和她的魔法少女就是这样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