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抑
常世惨毒,但是剧情极度精简 别问我为啥叫这个名,问就是太水了 丑话说在前面,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笑 (一) 怀着平静的心情踢翻凳子,双脚离地,我的一生好似一场电影,我就这样一边看着,一边任由死神用温暖的黑袍包裹着我,慢慢下坠…… 我叫肖雪馨,生理性别女,初中一年级转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学校,在这里碰见了幼儿园的好朋友白小岛,以及互扯头花(其实对方是异性)多年的发小元级(我的问题人家人不错的),到新学校第一天,头就被塑料瓶砸出个包,砸我的那个人叫陈透。还有一个和我一样喜欢动漫的,叫梅雨含 好景不长,刚来这一个星期同学就开始传我的谣言,说什么我是绿茶(我真的很好奇,胆小懦弱的人就是绿茶吗?),还说什么我的内向都是装的(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是那性格,想改也改不了的那种),后来我考了个年级前30,虽然没人敢说我了,但是我还是极度生理不适。 一转眼初二了,我的问题越来越多,大脑处于崩溃的边缘,于是我不幸患上了轻度抑郁(爸妈才不会带我看病,这个结果只是网上自测),这一点都不好笑。但是周围的同学还在笑我,好的,笑吧,可是你们看我不顺眼也不至于看我干啥都不顺眼啊!我很喜欢看一种漫画,叫“果泥漫”,但是我是万万没想到这事情居然有这么巧合,我看的这个漫已经够冷门了,班上居然还有不少黑它的。你黑就黑吧,圈地自萌,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或许也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被选为入团积极分子的那个下午就拿着周边在年级里找同好。我本以为是件好事,可是从那天开始,我的噩梦就开始了:你们当中的一个家伙,先是在课间大喊看这部动漫的都是“精神立本人50万”,我知道你们是在内涵我,但是我没说。这下可好,你们一看我没反应,当时虽然没啥说的,过后就开始了疯狂“报复”:先是在我的凳子上倒满红墨水,墨水被我倒了,你们又换成胶水,胶水被我擦了,你们直接在我的桌子上写标语,这还不够,还要在走廊里贴大字报,还造我黄谣。你们挺聪明的,大概是知道初中生年纪太小了,黄谣根本没有可信度。年级里的人表示怀疑的时候就十分应景的来了一句“肖雪馨是三尺解,她就是个女表子,入团是为了将来祸害党。”于是,除了我最开始提的那几个人,全年级的人基本都开始孤立我,这可方便了你们行凶。你们知道我很有上进心,放学后喜欢在老师办公室问问题,于是在我出来的那一刻,你们一拥而上,打着请教问题的幌子,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把我拖进了厕所,从垃圾桶里取出脏兮兮的纸团,沾着水往我身上扔,这还不够,还特意拿着生锈的刀子,在我的臂上划一道一道,你们可真是太聪明了,知道上臂即使在夏天也会被短袖遮住,特意将刀割的位置选在了上臂。我还是太傻了,居然被你们一眼就看出了我放周边的地方,于是我眼睁睁的看着被我宝贝着的周边叫你们一个一个的踩成碎末,这还不够,还把我的照片和我最喜欢的漫画人物的照片p成鬼图放在一起,还一边阴阳怪气的叫着“三尺解和字母鬼子终成眷属。”对一个抑郁症患者进行精神折磨,真是太聪明了。终于有一天,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班主任,老班人很好,把这事告诉了校领导,学校眼不瞎,给了那些恶魔处分,划我胳膊的几个被开除了,还有几个留校查看。听起来好像挺恐怖的,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真的无关痛痒。 在精神折磨和学业压力的双重打击下,我从轻度抑郁转成了中度抑郁并发轻度双向(还是网上自测,不过后来证实了),我的学习还像之前一样优秀,但是人已经彻底失常了。进入初三,或许是看到了自己因为考不上高中而绝望的未来,你们不再霸凌我了,转而像狗一样取悦我(狗狗,你们很可爱,侮辱了你们我很抱歉),我那几个傻朋友再来向我请教问题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疲惫不堪(因为我太能装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端倪每天上课假装啥事都没有),第一个是我的好同桌陈透,他有一天撞破了我自残(由于我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于是我现在开始疯狂割手腕,因为这样可以减轻我的负罪感),说什么也要五一假期带我去医院看看,于是前面的病就来了。回来以后我扔了很多药,在小岛的软磨硬泡下,我留下了劳拉西泮,不过服用的剂量和医嘱相比也少的可怜。 我的问题好不容易过了,其他人的又来了,那些人看到已经不方便折磨我了,他们还是那么聪明,居然想到了敲山震虎,于是他们开始孤立老师不是很看好的陈透,他们演的太好了,最终还是蒙上了老师的眼睛,以至于在我去检举的时候老师还认为是我又发病了(我还能正常的上初三是因为现在处于间歇期,并且我现在豁出命在学),于是陈透背了个处分,这货也是傻到极点了,都到这会儿了还在安慰我。虽然我没啥感情,但是我也真是不忍心看着你红着眼圈的样子啊……于是,两年来的第一次,我在我的朋友面前破防了,那天晚上,昏暗的卧室里,我第一次见到了13年前母亲堕胎的那个孩子(母亲怀他的时候,国家是不允许生下第二个孩子的)——他现在是我本我的一部分,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小贺 在疾病的影响之下,我的本我最终还是显现了,原本能上全市排名第一的重点的我,现在在元级每天给我辅导英语的情况下,我也只是考上了排名第二的高中的火箭班(我真没凡尔赛,我是拿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对比),懦弱的我终究是不想再面对自己的英语成绩,一意孤行的在爸妈的警告声中换了语种,改学日语。什么东西都能成为祸根,我总算见识到了。在重点高中没有一个人有闲心造谣,我过了一段比较安逸的生活,病情也转回了初二的状态,眼看着生活越来越有希望,爸妈十分开心,在假期的时候把收了两年的手机还给了我。我打开手机写了一篇自己圈子的同人(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果泥圈),高中的我语文水平稳步提升,文章发出去没两天就好评如潮,这是好的开始没错吧?过了几个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夸赞我的评论全都删掉了,我还以为是系统机制,没想到又过了几天文章下面全都是恶评,什么“三尺解有够恶心”“字母婊别太荒谬”语气像极了四年前我被霸凌时那些恶魔的样子,最让我痛苦的是我的同圈人居然在底下说我是反串黑,还给黑子道歉。反串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还要学习呢。 我是真的傻,真的,在学业水平考试的前两天,发现那些人在辱骂我,为了学考我没有在意,就这么两天,他们就把我人肉出来,将我的真实照片在网上流传,更有甚者,挖出了我五年级时的言论,并将这些言论发布到网上引战,我瞬间明白了他们为什么选在学考前两天骂我,天真的我本以为自己把信息隐藏的很好,可谁知道他们已经通过我很久以前的言论推算出了我的年龄,学考辱骂也是有意而为之,也就是说,他们明知道我因为学考忙的焦头烂额,却还是说我在网上发布完文章“深藏功与名”,利用高中生和大学生的休息时间差异在我身上泼脏水。四年过去了,你们的大脑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衰退,反而越来越聪明灵活了,挺好,挺好…… 我的病就这样回来了,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发病时除吃喝拉撒外,所有的事情都无法进行(其实吃喝拉撒也被影响了,但作为人类基本的生命活动,即使被影响他们也很顽强的存活了)我不得不利用间歇期发狠玩命的学习,为的是补上发病期时没有完成的那些东西。过多的事情使我的病情急转直下,原本只体现在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开始疯狂报复我的身体。为了不影响到高考,我用小贺——我16年前就已死去的亲弟弟,世界上唯一对我全肯定的人,我本我的一部分,换取了我暂时屏蔽一切的机会,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呼吸困难,身体变色,变成血淋淋的死胎,最后一点一点在我面前消失 大概是见我心如刀绞,嫌我麻烦的幸运之神给了我最后的一点恩惠,和病魔进行和谈后,不耐烦的病魔最终选择在高考后的第三天击垮我。那天我住进了精神病院,在父母争取下,我被分到了一个可以拿到手机的病区,可我来到那里,才发现那个病区之所以能拿到手机,是因为已经无人看管,也就是说,这世上没什么人在意我的死活了。 一年前网暴我的那些人并不打算放过我,他们刚刚查到消息,就给我发来了恐吓信。我选择了联系父母,得到的却是“谁叫你乱说话?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和一些诸如此类的语言。“人类传统,暴打落水狗”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我的朋友们拿着鲜花等等来病院看望我,他们像哄一个哭泣的婴儿一样安抚着我,只不过,大哭不止的是他们。 我知道,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再挣扎了,姑且就这样吧。于是我在半夜扯碎了窗帘,打好绳结,将其套在脖颈之上,回头看一眼日历,2027年8月17日。然后,我将脚手架从病床上踢了下去……冥冥之中,我似乎看到小贺正在远处微笑着。 (二) 我是小贺,后面的故事就由我来说吧! 我和姐姐长长久久,这些不用提了,说说姐姐吊死之后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姐姐运气挺好,她死后一个月有人来病区了,那些人一进她的病房,就闻到一股恶臭,一看,她的尸体吊在灯上,身上已经满是蛆虫,排泄物和尸液滴落在她的床单上,形成茶红色的污浊大花。那些人轻轻一碰,腐朽不堪的绳子就断了,姐姐的尸体重重砸在床上,好几百只无辜的蛆瞬间呜呼哀哉。 医院报了警,警方想方设法解开了姐姐的手机,那些伤害姐姐的人最终落网,人之初性本恶,伤害姐姐的人最小的只有12岁,小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可是30几岁的人竟然也在欺负姐姐,那些人被判了刑,可我觉得这样还不够,我爱姐姐,我不想看她受苦,这就好像之前我为了能让她好好高考,选择离开一样。我来到监狱,每天对他们进行一样的精神折磨,让他们翻来覆去,痛苦不堪。直到有几个人死了我才停下。 爸爸妈妈悲痛了一年就没什么事了,仍然正常的生活,可是苦了外公外婆,他们最疼爱姐姐了,于是我和姐姐天天给他们托梦,现在他们活的很快乐。 不多说了,我要回家抱抱姐姐啦,毕竟她死后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那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