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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江湖同人 镇恶 第三回

2023-08-03 05:55 作者:白安白安白  | 我要投稿

#设定在天一进阶及荡魔支线后 镇恶 第三回 王枫疾登寻其所在,推门直入,见烛台初挑,床帏已落,窗边盥盘洗作殷红。枫并步上前,掣帘视之,则见白长庚倚榻而坐,颜色阳阳如常。二人相视而惊,各自诧异。默然半晌,长庚出言,“明公莫非自小二处来?”。王枫不答,取座落榻侧,熟视其面,良久乃道:“此亦汝之计乎?”长庚颔首。 盖先前城外林中,既知秦若思并非真凶实犯,长庚乃解疑心,正欲思忖内里其实,秦若思亦有话问:“汝为蜀府之要离乎?”长庚不然:“非也,王阁之弟子,鹏雁也,天地自逍遥也。此番寻来,所为公义并无私欲。”若思凝目久视之,似含语在喉,然未再言。长庚因忆及蒙(指朱蒙)等佞徒之伥行,知若思不欲使之难堪,亦自觉失语,又诧其外扬而内敛也,心下另有钦敬;遂与若思共议诱敌之策,方知赤海门离群索居,此番出游亦秦若思一人之举。其门传武学已通习经年,门中师友已无对手,乃窃出山门,游至成都。与人交手皆取中夜而无人处,数月不曾败绩。长庚闻言心惊,以秦若思之举,若非为人利用,所伤者多无踪影,那多事之人必然纷至沓来,赤海门之踪迹亦恐难以久藏。若当此时,不知又惹出几多事端。想此女虽有素心,然未经世事,长庚不禁又生几分怜悯。 说回那诱敌之计,长庚言之以其假作伤重,诱真凶至馆驿,又由秦若思于舍外窗下设伏。待凶犯入套,可就地擒之。若思初以避人为虑,无愿入城,斟酌再三方才承应。至于这伤重一事又需得一多舌之人速播而走之。 俟中夜之分,天府馆内,小二拾掇碗著,昂首猛见一人醉步入内,头戴斗笠,血呼满面,全身上下无一处齐全。小二只作是疯子,闻声方知是白长庚——原来这白长庚割断袖口,划烂衣背,以朱砂琼脂敷面兼手、足踝处,又取一斗笠半遮其面。这中夜客栈,烛火昏昏,识人尚且困难,如何辨得清血迹真假,是以小二被他唬了。长庚妆作垂死之态,气若游丝,连喘带嗽,令小二往寻葛药师。可怜小二唬得六神无主,打了灯笼便往外跑。长庚待他走远,自回了厢房,方洗净面目颜色,便遇上王枫寻来。 说罢原委,长庚蓦然思上心头,转问王枫:“如此想来,这成都武人缘何这般许多?”王枫答:“便是我未与壮士说起。这镇南抚司自前月于府上大摆擂台,号称招揽天下豪杰共讨蛮越。往先不提此事,乃是这镇南抚司……”王枫至此按住不言,长庚心领神会。此镇南抚司原是朝廷特设,专旨坐镇成都,进讨南越。因军权在手,又握天子敕令,于蜀中独霸一方。成都府衙盘剥之赃银,半数便缴了镇南抚司。今日宣称招揽豪杰,其居心实未可知;又兼府内差事油水颇丰,所纳征夫多非善种。——所谓地痞改制,黥面复业,往往而是。 知此数事,长庚心里已有瞧科。待小二寻来葛药师,王枫出面屏退小二,又与药师解释一番,便同长庚道别。长庚送走二人,复下床帘,藏剑于枕下,只待鱼儿上钩。 又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间只闻得鼠啮之声,切错窸窣。俟丑寅之间,忽有噼啪响动,乃是那凶徒推了窗栓;旋即闻得吱呀一声,长庚于帘中窥得一黑影轻点窗楣钻入室内,暗道,“这厮消息如此灵通!”屏息握剑,只做不知。眼见那黑影环顾无人,蹑足移至榻前,暴起拽开床帏,扑面丢来一粉包。长庚屏住鼻息,左手挥袂击散毒物,右手掣剑柄反击其人颅顶。那人怪叫一声,吃痛跳开,急扒窗欲走。长庚又摸出怀中神锋钩爪,顺势掷出,正中肩头。此人急欲奔逃,顾不得挣脱,猛扯爪上倒钩,连衣撕下一块血肉,赶忙跳下悬窗。未及起身,又见一大斧闪至眼前。那人躲闪不及,打飞出丈许,挺在路边,半晌不起。 长庚于楼上看了,虽未出所料,倒也急那秦若思下手着实不知轻重,慌忙跳下悬窗,生怕此人再起不能。二人移步近前,所幸仍有意识。长庚开门见山,“何人支使汝来?”。这人含着一口血沫支吾道,“休矣……难……”。再欲问时,见其喉头微动,长庚知是服毒,急勒其咽喉,然为时已晚矣,但见其唇线翕动,两眼棱白,再探时已无鼻息。起身太息,却见若思锁眉不展,是以解道:“此人服毒,无可问矣。”若思摇首作答,“何以自戕?”长庚暗思,此事之于一江湖晚生,许有难解之理,乃以实告之:“背后谋主想是手段狠辣之人,斯人若以是归之,定难以搪塞,恐将刑受摧靡。盖行歹务者长备吞金之物;是以自刭以逃责罚。”秦若思默然良久,长庚欲劝止之,猝尔思及那人曾掷一粉包,兴许当沿迹讨之,乃谢若思相助之情而去。 长庚复归厢房,阖户寻那布包,见之已散作一地,乃拈撮指许就鼻轻嗅,隐有腐瘴之臭。初不竟识,追忆良久蓦有所思,疑此物或似天一教瘴池之气。 谁料天一教覆巢久矣,今日于此重见其毒术手段。那日长庚为救小毒仙,虽杀江紫衣,然不曾将其教中之人一网打尽。后虽有八卦门子弟入山清剿,难免走得漏网之鱼。若以天一教旧时手段,此等人众已是非同小可。虽然,以其一人难为之倾城大案。再思此失踪谜案适逢镇南府摆擂一事,个中原因未免可疑。长庚决意明日往去镇南府上一探虚实。 一夜无话,长庚无心入睡,好歹挨到天明。当平旦之时,日色昏昏,小二为寻药师,一夜不曾粘榻,是时正于大堂伏案昏睡。忽闻得耳畔梯响,揉眼视之,则长庚大步下楼,骇然,以为鬼魂,复昏死。 长庚缘大道行,沿路问早市之人,隅中寻至镇南府。府上青旗招摇,锣鼓宣天,府门内外,人砌三层,水泄不通。放眼往去,地痞、流氓、赌徒、武夫、家仆、人主、闲农、果贩、刨冰的、卖唱的、画扇的各色人等,一应俱全;侧耳细听则欢呼声、叫卖声、呐喊声、喝骂声、嚎泣声、抢夺声、碰撞声、崩倒声无不毕至。俄而画角三通,擂鼓三阵,遥见台上红旗麾动,金鸣一声,群响毕绝,乃是两方斗士入场。 长庚左右观望,寻不见一丝缝隙,颇觉焦躁,乃纵身一跃,扒住府墙,正见这两位武人上台。这左侧挂红的,乃是天刀出身,快刀小将花面龙,但见其三步并俩翻身入场,一套刀花舞得呼呼风起,赢得满场叫好。至若右侧披绿之人,则是少林弟子,长兵好手慕容赖,和尚眼见对手号呼不止,亦不焦躁,慢拄禅杖,稳步上台,宝相庄严,俨然一副高僧模样,满座人等无不钦敬。 长庚于墙上看得仔细:这花面龙左股绑腿无端凸起块状,想是中有暗器,那慕容赖僧袍底下隐见束腰赘物,怕也内藏药包。如此场景,别开生面,倒也令人忍俊不禁。 这二人施礼罢了,更不打话,往来数合,一番试探。左搠右刺,上架下隔;左搠右刺,有如花豹争野兔,上架下隔,却似游龙取明珠。这个是取刃好手,刀光闪处,奔飚猎猎,好似在世珈蓝显奇力,那位是操棍能人,棍影到时,密不透风,浑如作法金刚逞神威。 二人酣战伊始,劲力正盛,各逞本事。过去三五十合,眼见得气力不加,架势不整——且看那花面龙酸汗满头,口吐涎津,挥刀难分章法只望脸上搠;又见这慕容赖面红筋凸,目呲发竖,举棍招架不定,尽往擂边推。二人又斗十合,却是花面龙先动心思,跳出圈外便摸胯边暗器。哪知慕容赖更是眼疾,先取了腰上药包脱手飞出。那边花面龙亦拔出毒镖,照面丢来。二人皆躲闪不及,这一个险中面门,以背接药,化作粉人,那一个袍袖中镖,刺喇尽去,半赤其形——所幸皆无性命之忧。台下满堂哄笑,两边军士上台呵斥,皆逐之而去。 长庚正在大笑,猛觉有目光袭人。循之望去,则一老者,其人颧骨高凸,鹰视狼顾,松姿鹤形而目光尤锐。方在犹疑,忽闻脚下有人唤道:“张兄!汝缘何到此?”不及相应即遭人扯下墙来。 有道是 虎穴寻子,邀来冷锋搠面。 龙潭取珠,识得佛口蛇心。 这唤白长庚者究竟何人,镇南府中又有何秘辛?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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