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巍双强】异瞳49 任性
在距离警局不远处的一处公共车库里,被林楠笙锁在车里的老莫差点把他的车给拆了,这孙子把他手腕拷在副驾上的拉手上,还把他手机扔在后座,让老莫看着一次次亮起的屏幕干瞪眼。理论上,他可以利用身体的柔韧度,派他的脚过去够到手机,可是几次尝试后不光把腰给扭了,还把手机捅进了缝隙。
老莫把林楠笙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蹭林楠笙的车上下班了。踏马的打个盹的时间就被算计了。
“王八蛋!”老莫拍着玻璃吼,“劳资就不答应,有本事找沈队说去啊,你他妈害我!”
直到将近两个小时过去,小赵接到已经到了半路的林楠笙的电话,拿着他的车钥匙跑来救老莫。
玛德,安排的明明白白!
老莫请示了沈巍,他仍希望参与行动,但不得不单独前往,因此错过列车,迟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然而就在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震撼度超过了他之前办案的总和。
大部队刚到目的地就参与了围剿,听说凶手的位置一直在监控下,但是依然不停变动,没有人能靠近目标。
一些人因为轻敌,贸然靠近对手,死伤人数一直在上涨。
这是遇见哥斯拉了么?这么大的办案规模,到目前为止竟然还搞不清对手是一个还是一群。
“凶手用什么武器?”老莫问其他人。
“不清楚。”
“那,人都是怎么死的?”
“这得法医鉴定。”
“啥玩意儿?什么伤口看不出来啊?用石头砸的跟用枪打的,特么也不一样啊。”
“还真差不多,”对方惊恐地说,“我有个同事脑壳被穿个洞,里面没发现子弹,就是块石子。”
“卧槽……”
“还有的根本就看不到伤口,但是内脏全都碎了。你说这……”
老莫冷汗都出来了,这特么日了鬼了。
当天晚上,收了工的老莫住到了局里的人所在的酒店,虽然不太安全,但是当地的招待机构已经放不下这么多人了。
目前他们的人还没有伤亡,但是每个人都战战兢兢。那些死掉的同行们的惨状实在血腥,凶手也没什么准,比如x省特警队的中队长,上一秒还在发号施令,话说到一半鼻子就没了,站他旁边的吓得动也不敢动,反而还没什么事。
这“哥斯拉”好像看谁不顺眼就变着花样弄死似的,杀人看心情,跟玩一样。
为了节省经费,沈巍选择的酒店属于中档,两人一个房间,遇到问题也有照应。老莫由于是后来的,隔着一层楼,单独开了一间。
老莫憋着一肚子气,准备到楼上找林楠笙。刚出房间门就被林楠笙揪住领子推了回来。
“王八蛋老莫!”
“你才王八蛋,劳资还没找你算账!”
“找我算账,我特么早就想找你算账了!你为什么要把吴邪带出来!他就是只野兽,没有人性的!你做什么不好,去丘厘岛那种鬼地方做活雷锋!你特么脑子有病!他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他把一批一批的警察虐得跟玩具一样!”
“啥意思?”老莫懵了。
林楠笙气不打一处来,推他一把。
“那个混蛋,现在就在这附近乱窜,我确定是他。你要是能干点人事,就以救命恩人活雷锋的身份,告诉那个王八蛋,让他马上滚回丘厘岛!”
“你是说,只有他一个人?”老莫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楠笙,完全不敢相信,在医院里像孩子一样啃鸡腿的吴邪,本性会如此凶残。
“没错。”林楠笙发泄一通,情绪缓和了些,毕竟老莫去丘厘岛做活雷锋主要是为了救他的,“他有一些帮手,都被干掉了。”
“我们这么多人,原来就对付一个孩子?”老莫自言自语。
“孩子?”林楠笙又疯了,“你脑子让狗吃了?有哪个孩子削人的脑袋跟削铅笔似的?哪个孩子杀人不眨眼的?!你忘了他在丘厘岛都干什么了?!”
老莫想了想,点点头,终于开始接受了,“也是。”
“希望他不会没良心到连你也削了。”林楠笙边说边走了出去。
老莫独自坐在床上,慢慢消化着这件事。
可能那些针对吴邪的人一开始并没有料到吴邪的能力如此惊人,否则在医院里可以更轻易地杀死他。或者他们有自己的目的。
不管背后有怎样的原因,吴邪现在逃了出来,轻易取了多位高官的性命,如果他背后并没有人控制,那么吴邪毫无疑问就是在走一条死路。
老莫默默叹口气,不救是死,救出来也是死,也不知道自己造的什么孽。
林楠笙已经走到楼上去了,路过沈巍的房间,看到他和另一位同事正在吃泡面,面对面坐着,边吃边聊天。
要在平时,坐在沈巍对面的一定是自己,可是现在,连看一眼都显得别扭。这也是他恨吴邪的原因,想到吴邪,他就不能正视沈巍。本以为他消失了,没想到千里迢迢又在这里遇见。
林楠笙只担心沈巍的安全,虽然吴邪嫉恶如仇,不碍到他的人,他一般不会下死手。可是,目前的情况很复杂。
如果沈巍不在,林楠笙并不怕与他对立。他最怕的事情就是,一旦沈巍知道对方是吴邪,一定不会放弃做他的对手的。
关于吴邪,沈巍从始至终什么都没问,林楠笙除了做了那些作死的事,也什么都没说。
沈巍却什么都猜到了,相比林楠笙,他的痛苦是双倍的。
有时候林楠笙特别希望沈巍不要那么聪明和敏锐,就像他睡过的许多人一样,哪怕是个无脑的花架子也好。他也不会完全失去他,一点不留。
但是他又想,那可是沈巍啊,其他人怎么能比。
………………
当晚,老莫突然从梦中惊醒,睁眼就看到一个人提着把刀站在床前。他吓得一个哆嗦,盯着黑暗中似曾相识的瘦削剪影,听到一声任性又冷漠的年轻嗓音。
“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