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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同人】Natural——十三:酒馆有风险,搭讪需谨慎

2022-07-30 16:28 作者:MK鼠王  | 我要投稿

【突发情况】由于老群死于不明AOE,所以临时紧急建了个新群,群号和二维码会发在文章末尾,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进群聊天吹水。

  记录,观察,记录,思索,观察,记录……

  清秀字体有条不紊地填充着笔记本的空白,这如同梦幻游乐园的地狱!大家都是第一次下地狱,只是待的地方不一样,有金钱豹灵在富丽堂皇的大厅惬意喝红酒,就有鬣狗灵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苦恼嚼骨头,大家都是第一次下地狱,怎会云泥之别?堆积许久的灵感在这罪恶之地轰然绽放,荷花根下掩埋淤泥,井外天空远辽阔于管中银河。

  “獭子哥!这地方真不错欸!在家憋了半个多月,这会儿灵感‘嘭’地就爆出来了!”

  看着吉弔那不喑世事的兴奋劲,Natural压了压帽沿。

  阎魔在上啊,这恐怕是第一个称赞外围是个好地方的孩子吧……

  “大小姐,这里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安全,如果您离开我的视线一分钟……”

  “知道了知道啦!我会好好听话的!”吉弔用胳膊肘怼了怼Natural,期待地问道:“獭子哥,咱们下一站是哪?妓院?赌场?还是说……潜入黑帮内部?”

  “大小姐,您饶了我吧……真要带您去那些地方,老爷房间里的地毯就得换一张皮了!”Natural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想让自家大小姐体会一下地狱疾苦,亲身感受世道艰难,但……这种周末逛街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繁华的商业街不会存在断壁残垣,烟灰覆盖的墙壁被枪子,火炮所涂鸦;破损的铁门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划痕掺杂灰黑色血迹,残留着不知是谁的指甲片;阴巷里不会散发出小吃街的香气,几双幽魂般的眼睛凝视过于明亮的外界。

  “咚——咚——咚——”

  沉闷的钟声,从高悬于塔楼的残旧铜钟传出,歇斯底里地宣告正午来临。

  刹那间,仿佛无形丝线条条垂落,方才还有气无力,浑浑噩噩的灵魂,此刻如同被催眠一般,小巷中,帐篷里,楼顶上,贫民流氓聚在一起,小偷混混并肩而行,眼中散发出各色的微光,汇成势不可挡的川流,向同一个目标进发。

  “獭子哥!他们……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人突然就多起来了!”

  吉弔紧紧抓着Natural的袖子,以免自己被拥挤的人潮冲走。

  “大小姐,您不是想多看一些吗?那就跟好咯。真没想到……今天的运气这么好。”

  Natural指向前方,那是众人涌去的终点——一栋宽大的建筑物,粗糙的标牌上喷着“BAR”三个醒目油漆字体。

  “今天是‘救济日’,每个月只有一天的狂欢日,上层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亦或要拉拢民心,会在这个固定的日子为下层的这些人,‘免费’提供物资。”

  吉弔艰难地跟在Natural的身后,粗布烂衣中混杂着两个富人显得格外扎眼,但所幸没有一个贫民愿意搭理他们,甚至老大不乐意地扒拉开挡路的二人,千百对双目死死盯住前方,渴望得到属于自己的“救赎”。

  “那……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商号,酒厂,粮食基地,毒枭,大赌场……几乎在中心的每一个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物,都会‘施以援手’,至于目的吗……”Natural惨淡一笑,“大小姐,如果让你以后都不能吃糖,不准看漫画小说,你会怎么样?”

  “欸——?我会疯掉的啊!”

  “他们也是一样,会抓狂,会疯癫,会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甚至组织起来,向上层暴动。但如果……每个月有一天让大小姐你随便吃糖呢?”

  “嗯……哦!唔哦哦!我懂了!”简单的例子映射出巨大的现实,就连吉弔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让那些难民得到暂时的物资,然后仇恨转移,让他们自相残杀,而自己高枕无忧!是不是这样!”

  “……不仅如此,大小姐,那些尝到甜头的,真正有实力的人,会拼了命往上爬,加入那些组织,然后反过来成为上层人。所以,他们更是为了找寻自己的‘人才’!”

  话语针芒般刺入骨髓,短暂兴奋过后,是如入冰窟般寒冷,地狱就在眼前,就在自己一直幸福生活着的脚下,无忧无虑生活多年,今日才发觉自己不过是瘴气中被玻璃罩住的嫩芽!吃下去的每一粒粮食,身上穿的每一件衣服,无一不浸染灵魂残片!巨兽般的恐惧压倒自己,无助感海啸般袭来,想不顾一切地大哭,想声嘶力竭地大叫,想逃离这噩梦般的现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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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的执念唤醒迷茫的少女,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来这里,为什么要放弃锦衣玉食的假日,为什么要亲身体会他们的疾苦与无辜?现在还不能逃走,记录尚未完成,更多的事实等待着自己去挖掘!瞪大双眼,环顾四周,危险,身边尽是危险,处处都是现实的残忍,不要害怕,不要慌张,自己能撑过去!更何况自己不是还有獭子哥……獭子哥?

  “坏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为什么会跟丢啊!难道是刚刚大脑断片的时候?但这也太快了吧!只是几秒钟而已!可恶,这群难民明明都吃不饱,怎么还长的这么高!踮脚都看不到前面!后路……后路也被堵死了?只能……只能跟着一起走吗?

  吉弔咽了咽口水,把笔和本子揣进棉衣内兜,仔细想想后,也把双手揣进兜里,方才的雄心壮志被现实这盆冷水浇灭,失去了尖牙的幼狮只能成为被人玩弄的尤物。

  “獭子哥……应该会找到我吧。如果碰到什么意外……稍微用一下【那个】,也无可厚非吧……”

  怀揣着不安的恐慌与周围贫民的低声私语,吉弔被迫踏上了前往BAR的道路。

  “欸,你看你边上,那个丫头怎么穿得那么好!长得还那么水灵?”

  “怎么?你动心了?那你去找她吧!你那份救济归我!”

  “去你的!女人哪有吃的好!嗯……等下再看看!”

  獭子哥……你快来找我啊……救命啊——

  

  “喧嚷,吵闹,贫民大声叫喊,流氓你争我抢。这里是犯罪的滋生地,这里是罪恶的温床,打架斗殴随处可见,帮派接头毫不避讳,但这也只是潜藏于地狱的冰山一角……”

  随着人流的步伐,吉弔被半推半走地挤进这座名为“BAR”的大型建筑物内,高声喧闹和物资争夺压过油性笔落的沙沙声,几乎要炸开天花板,轰散支撑墙。

  乱世当下,没人会在意一个娇小的身影穿梭在人流之间。但为了不引人注目,吉弔还是找了个吧台角落躲藏自己,小心翼翼地记录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同时在心里祈祷Natural能从天而降,带着自己离开这恐怖的景象。

  本子上记录的永远只是片面,油墨渲染不出现实的残酷。

  场地足够辽阔,近百家商贩支起摊子,退到安全地带撑把椅子,同一道过来的朋友乐不可支地欣赏眼前一出出好戏:免费的物资被肆意争夺,弱者侥幸拿到足以苟活的份量后便迅速逃离,随后被街角另一群组织起来的弱者全部抢走;强者倚仗着力量大快朵颐,接着便被更强的帮派丢到垃圾堆。骰子在赌桌上旋转,最后被哀嚎着抛向窗外;筹码逐渐堆积,孤注一掷下轰然倒塌。

  嗜酒者躺倒弹簧突出的沙发,捧着劣质烈酒醉生梦死;陪酒女挽着某个帮派大佬的手腕,尽显风骚地扭动腰肢,走进狭小发霉的隔间。空气里弥漫下等烟草的臭味,掺杂少许勾兑过drug的糜烂芳香。拳脚相加,哪个灵魂脸上又挂了彩?刀剑无眼,地上散落的又是谁的肢体?

  欢呼,怒骂,叫嚷,庆贺!在这无法无天的世界,在这弱肉强食的地狱!没有人,会在意到此刻一个正哆嗦着身子,靠椅背来隐蔽自己的小可怜。

  “很可怕,对吧。”

  问话瓮声瓮气地从头上传来,但却没有勇气抬起头颅。

  “别怕,孩子。把头抬起来吧。”几秒后,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如轻抚一只小野兽般。“哈,这不是很可爱的孩子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看你的穿着……你也不是本地人,对吧?”

  “我……我在等人。”

  虽鼓起勇气,但仍不敢望向对方的眼睛,视线不断地游走,烟灰遍布散落吧台,条条疤痕刻印粗壮双臂,粗麻布衣上斑斑血迹早已氧化,硬茬不知多久没剃而蓄满下巴。

  “我和他走散了,所以,我想在这等他来接我……”

  “很有胆量嘛,孩子,我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一步都不敢踏进这里呢。”玻璃杯与吧台相撞,安慰的话语与淡黄色液体一同倾倒灌满。“喝吧,我姑且,也曾经算是这里的老板,请你一杯还是做得到的,就当是敬你的勇敢。”

  “大叔……我不能喝酒……”

  “是柠檬水啦!我可没混蛋到让小女孩喝酒!”

  顺着杯沿泛着气泡的液体,一路缓缓向上看去,身躯宽大硬朗,面容沧桑沉稳,右眼那条狰狞的疤痕,就好像……自己父亲的模样。

  “小姑娘,小心点,在这可不会有人因为你是柔弱的孩子而对你抱有怜悯之心。”

  “他们只会庆幸你还是个孩子,利用价值比我这样的老头子要高得多。”

  “这就是咱们的生存之道,在这里,没有人是无辜的。想要活下去,就要……”

  “混蛋!酒呢!把酒拿过来啊你这废物老头!还想再瞎一只眼吗!”

  “啊啊!来了!”

  不耐烦的辱骂将大叔拉回他的世界,徒留下一人对着那杯散发着清香的柠檬水发呆。

  片刻的思考敌不过身体的本能,已经干渴了半天的身子无暇顾及液体中是否掺杂蒙汗药。

  “娇小的手掌猛地抓起杯子,伴随喉咙快速的吞咽声,溢出的柠檬水顺着脖子穿过棉衣,肆无忌惮地流淌在嫩白的肌肤上,冲刷这具近乎半天没有饮水的干涸身躯。冰凉,酸甜,多巴胺分泌,大脑重新运转。杯底与吧台再度亲密接吻,奏出复活的音符。粉唇大开,牙齿不顾形象地展现在外,起伏的胸脯剧烈吸入这混浊不堪的空气,尚未在肺中停留片刻,便被赶回属于自己的乐园。”

  “那个小女孩,有那么渴吗。明明和我一般大,怎么会这样……”

  缩在吧台边缘的吉弔喝着自己包里的罐装柠檬水,悄悄地记录不远处的少女——贫弱的身躯因刚品尝到甘露而兴奋地颤抖不已,喉咙咕噜作响,吞咽口中残留的液体。脑袋两侧赤色的弯角系着沾染泥土的蓝色蝴蝶结,与白色的卷发增添一丝色彩。身上的衣服……不,那不应被称作衣服,只是几张拼凑而成的棉布片罢了。似乎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怯懦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童真,唯有眼中那渴求生存的渺茫希望。

  “喂!大哥你看,是那个孩子欸!”

  “别管她,瘦不拉几的,也卖不了几个钱,让她随便拿点东西滚回家!”

  耳朵机敏地捕捉到只言片语,即使在这黑暗中也存在一丝抚慰。

  “这里,似乎也不都是恶人啊,倒也存在像那个大叔一样的好人……还是记下来吧。”

  嘴里叼着的吸管上下颤动,笔尖按耐不住,再次留下些许痕迹。吉弔不想浪费任何一处见闻,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那个女孩,把那个大叔,把那些打架斗殴,吸毒和肉体之欢的人都叫在一起,听他们亲口说出自己的故事,然后编撰成册,永久保存!

  “啊——!”

  细微的尖叫低空划过吧台,吉弔猛地抬头看去,厚重的杯子划过一道优美弧线,抛弃吧台,与地面私奔。在那之上,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女孩。

  “不好!”

  身体抢先于意识,想要在惨剧发生前接住女孩,但不知名恐惧的理性又迫使她收回身子。

  “不……不行!会暴露的!”

  摇晃的女孩最终抱住吧台的一角,有惊无险地跳下凳子,并没有制造出太大骚动……也仅仅只是不太大而已。

  “大哥,你刚刚看到了吗!那个小瘦干身边的那个!”

  “没看清,怎么了吗?”

  “嘿嘿,那大哥您先等我一下,我去确认一下!”

  世上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就算是一个没文化的流氓,也分的清奶油蛋糕和黑干面包的区别。

  “大哥!快来快来!看我找到了什么上等货色!”

  “来了,别叫那么大声!哪呢?”

  又是两个粗俗的灵魂,不知道谁又要遭殃了。吉弔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彼此征战不休,为什么要用暴力去得到一切,难道别人的一生,在他们眼里只是战利品吗?

  “哦吼?你小子,眼光真不错,这不就是在垃圾堆里发现了钻石吗!”

  “对吧,大哥!喂!小妞!把脸转过来!让大爷瞅瞅!”

  寒意,如毒蛇缓慢缠绕在脖颈上袭遍全身,声音逐渐逼近,最终降落于吉身后,被当做战利品的……居然是自己吗!?

  “怎么,不愿意自己动?那就来帮你一把吧!嘿嘿!”

  精瘦的手臂按在凳子上,连带着上面的吉弔一起被转了过来。

  双瞳渗出眼泪,反射面前二人的嘴脸——尖嘴猴腮,面目狡诈,露出一副奸笑的老鼠灵,正讨好地看向一边歪着嘴角,眼神色眯眯地扫视自己的狐狸灵。

  “居然躲在这么偏僻的角落,难怪那些只顾食物和赌博的蠢蛋没发现。”

  “嘿嘿,怎么样,大哥,看这小妞穿的衣服,要是把她洗劫了,应该能大赚一笔吧!”

  “笨!你也是个蠢货!看她这长相,啧啧,这小脸,这身材,就是胸有点平……嘿嘿,不过也比那些次品好上几百倍!直接把她租给馆子里,每个月收一笔钱,不是更赚!”

  “大哥高明啊!小的佩服!实在是佩服!”

  腿……腿在发软,动不了……他们为什么要当着别人的面讲那些话?难道已经把我当做商品了?我……我会被怎么样?要被卖到哪吗?不要,我不要啊!谁来……谁来救救我?大叔……那个酒保大叔呢?救救我……救救我啊!

  吉弔抓紧最后一根稻草,偏转僵硬的脖颈,泪花闪烁地投出求救目光。

  “喂,大叔,那边好像有个孩子要糟重了啊。”

  “嗯,怎么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是,再给我来一杯冰啤酒!”

  他们看到了,他们也听到了,但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没有回应,酒保娴熟地为客人再倒满一杯啤酒。

  “在那之前……先让我品尝一下吧,别浪费了这娇滴滴的嫩肉,嘿嘿。”

  “大哥!小房间空出来了!里面刚完事!”

  “正好!走!跟我进屋!”

  肮脏的大手抓向吉弔,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欲望让他变得更加面目可憎,流着口水的臭嘴中,吐出更加污秽的话语。

  他要带我去哪?去刚刚那个房间?我要被玷污了?不要,那种事,不要!他要抓过来了,好可怕,救我,獭子哥!救救我!他的手好脏,好恶心,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在这!不要……不要!离我远点!别靠近我!

  我不会死在这!

  “崩——”

  稻草与紧绷的弦,在顷刻间一同断裂,缩在怀中的手,指尖触碰到坚硬的物体,那是在和獭子哥走散前塞给自己的手枪。

  【不要靠近我!】

  压迫感,如千钧气力的铁拳袭来,将仅有分毫之差的脏手打飞,错愕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二人的脸上。疑惑,恐惧,未知的力量让他们不敢触碰这唾手可得的上等货!

  挡在二人身前的,与其说是堵障壁,倒不如说,是一道横在面前的万丈深渊,不可违抗,不可逾越,连伸出手的勇气都不复存在。

  要开枪,要开枪吗,我要活下去,我要等到獭子哥来接我,我要自保!开枪,没错我要开枪,我要干掉他们!没错!我现在就要开枪了!

  我要杀掉他们!

  “你们两个,在十秒钟内,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低语声很快被淹没在喧嚷的人群中,没人会听到这怒不可遏的声音,除了在他面前的三个人。

  “什——么?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有胆的再……”

  “十……”

  冰冷的硬物隔着薄薄的衬衫,抵在狐狸灵的脊梁骨上,打开保险的“咔哒”声清脆入耳。

  “嘘——别乱叫,我不太想引人注目,但如果非要惹事,那我只好打穿你的脊柱,接着是你那颗肮脏到极点的头颅,明白了吗?五……”

  “噫——!耗子……耗子!你快来——”

  妄图二打一的狐狸灵看向一旁,然而身边的小弟早就溜之大吉,真不愧是外围,个个都是识时务的俊杰!

  “三……”

  “你,你给我记住了!我记得你的脸!你别想完整地走出外围!”

  “一!”

  “噫哇哇啊啊!”

  狐狸怪叫一声,夹着尾巴抱头“狐”窜,撞倒一个捧碗的可怜货,哭爹喊娘地逃到外面。Natural嘲讽地轻蔑一笑,手枪在指尖转了一圈后插回腰带。果然,这招百试不厌,强者不一定会抽刀向更强者,但弱者只会恐吓更弱者。

  “接下来……”Natural转过身子,轻轻捏住吉弔刚拔出一半的枪,将它放回自己的腰间。

  “大小……”

  “獭……獭子哥——!!!呜哇哇哇啊啊啊啊!!!”

  断弦重连,与绝望中获得新生,对未经世事的大小姐来说,这可能是她永远也不会体验的经历,如同锋利而脆弱的刀片,失去了刀鞘,要么刺向敌人,要么被轻易折断。

  “乖,乖——大小姐,您做的很好,是小人救驾来迟了。让您受委屈了……”

  Natural搂住抱紧自己的吉弔,宽厚掌心安抚不断颤抖的后背,就像……呵护一只受伤的小野兽。大小姐的矜持早已抛之脑后,吉弔把脸深深埋在Natural的大衣中,双目紧闭任由泪水肆溢。哽咽,抽泣,衣角因吉弔双手紧抓而不断颤动,她痛恨,她懊恼,她委屈,并不是因为Natural的姗姗来迟,而是自己如此懦弱无能,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的软弱,连按下扳机都做不到的恐惧。

  “我……我没敢向他们……我没敢开枪,獭子哥,呜呜呜呜……”

  偌大的场地中,没人会注意到一个水獭灵此刻眼神中闪烁的锋芒——欣慰而怒火中烧。

  “大小姐,您已经做出反抗了,您的【能力】,就是最好的武器。”

  “请放心,我不会让您的手上沾满鲜血,直到我魂飞魄散的那一刻……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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