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顶一万句以及其他
刚刚看完了一句顶一万句。
“
看到最后大概明白作者想表达什么了: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从前。全书很多人都在找一个和自己“说的着”的人,书中有很多为了一个“说的着”的人,或放弃了婚姻,或放弃了家庭,或放弃了一切私奔。而遇到一个可以和自己“说的着”的人是那么的不容易。
在那个年代,人的精神层面是极度匮乏的,所有人都在浑浑噩噩的活着,遇到一个能和自己志趣相投的是那么的可以遇不可求。几乎全书所有的人都在求而不得,作为主角的杨百顺,或杨摩西、吴摩西、罗长礼,与牛爱国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待人真诚,从无害人之心,书里面很巧妙的把他们冠以某种联系,首尾呼应,全书以牛爱国找寻罗长礼的“遗言”来作为结束,最后落脚到寻找章楚红,戛然而止,似乎还有无尽的话语可说。
杨百顺(我更喜欢这个名字)命运多次转折,似乎是作者有意表达在那个年代人物的飘摇和动荡,最后通过曹青蛾和何玉芬作了一个总结: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从前。似乎全书所有人物都在为这句话做注解。
有些时候,一句真的可以顶一万句。
”
昨天临时几分钟写了几句话。关于这本书确实有很多想说的内容,特别是最后的部分,曹青娥最后就要离开的时候,看的几欲落泪。最后看的竟不忍故事结束,似乎本书没结束,书中那些人物的故事还在某地继续着。
本书前半段以杨百顺的视角进行,跟随杨百顺“观看”他那不是太长但充满曲折的颠沛流离的前半生。杨百顺几乎都是被推着走,似乎没有多少自己的选择,每到一个转折点,他都是“不得不”改变工作。他是真诚的,没有什么坏心思,内心也是沉闷的,世界之大似乎无一可诉说的知己。
“吴摩西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从做豆腐起,到杀猪,到染布,到信主破竹子,到沿街挑水,到去县政府种菜,到“嫁”给吴香香,到吴香香和老高出事,没有一步不坎坷;但所有的坎坷加起来,都比不上巧玲丢了。”杨百顺由做豆腐起,经历不可谓不丰富,最后在找寻巧玲的过程中做一个结尾。太富有传奇色彩的前半生,而后半生就在别人的诉说中几句话带过。
后半段以杨百顺的“外孙”牛爱国为主视角进行,三十五年的前半生也是一地鸡毛。
“孩子大了,一人一手事,老大牛爱江有一个病老婆,整天吃药;老二牛爱香四十多了,还没找着对象;老四牛爱河结婚刚一年,娶了个老婆性躁,嘴又能说,像年轻时的曹青娥一样,牛爱河降不住她,她倒事事压牛爱河一头;剩下牛爱国遇到的麻烦比他们还大,六七年来,与庞丽娜一直不和,后来庞丽娜就出了事,后来牛爱国又离开沁源去了沧州;一人一肚子心事,曹青娥有事也就不说了。”
是啊,本书中似乎所有人的家事都是一地鸡毛,鸡飞蛋打的。我们生活中的人生以及家庭似乎也是如此,哪有那么多表面上的幸福美满,哪一家的生活不是一堆烦心的琐事。
能在纷扰的生活中,遇到一个能毫无保留的诉说自己心事的人就更加不容易。反而对于某些陌生人来说,更容易诉说心事,就像牛爱国对刚认识不久的何玉芬把前半生的所有经历一股脑说出来一样。对于谋生人,自己那不堪的经历说了也就说了,说了后各奔东西,也没个影响,似乎更方便诉说心事。
最后牛爱国又踏上了寻找章楚红的道路。章楚红虽然背着丈夫在外面偷汉子,但似乎比牛爱国更加勇敢,以前曾勇敢的嫁给大自己几十岁的丈夫,在遇到牛爱国并发现自己爱上牛爱国以后果断的和丈夫离了婚,远走他乡,没那么弯弯绕绕的优柔寡断,至少这点,是比牛爱国强的。虽然最后看似牛爱国又开始寻找起了章楚红,但牛爱国寻找的也是自己内心的那份平静吧。
书中表达了一个印象很深刻的一点,就是遇到一个“说得着”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杨百顺毫无疑问内心是孤僻的,不愿意与人打交道,他认为简单的跳水工作似乎更好,没有和人打交道时的各种勾心斗角,简单。我们现实中的生活何尝不是如此,每天的生活都像是被固定好的框架,每个人都戴着一副面具生活着,又有几个人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
一种无力的疲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