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羡羡的恋爱回忆录 193 往事随风

　　阿言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对阿言的感情却异常浓烈难忘。我会为了给阿言撑腰，与王兄对抗。也曾为了去看阿言，把时影丢在一旁。更曾为替阿言报复王兄，而只身来到空桑。阿言似乎就是我的逆鳞，无论谁碰，都会惹我大动干戈。我从没有仔细想过这是为什么，也没有想过我对阿言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直到我看着阿言在我怀中断了气息，我才恍然发觉。阿言是我曾经渴望却触碰不到的苍白月光，是我未曾刻骨却深埋心底的心头之血，是我浑然懵懂的情起情落，也是连我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年少隐秘。

　　那个夜晚，我目睹了阿言迈向深渊的过程。看着窗影上交叠的人影，懵懂无知的我却感到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我不敢动，也不敢上前，直到阿言的叫声把我唤醒。我觉得愤怒，亦觉得难过，可是阿言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钻入我的心底，却让我浑身颤抖。这种不可控的陌生感觉比生病还要难捱，我害怕极了，所以我逃走了。

　　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等着身上燥热的气息散尽，才觉出无比的难过委屈。我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整个身体都跟着疼痛起来。而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我那天失去的东西，是爱情。

　　喜欢上阿言这件事，发生在我还完全不懂爱情的年纪。我们相识的太早，我还来不及发现偷偷萌发的幼芽名为爱情，它就在礼教的田地中枯萎了。那天晚上，是阿言教我看到了爱情模糊的轮廓，也在我看到的那一刻，亲手摧毁了它。

　　直到今日，我仍走不出那天。我曾无数次幻想，如果那天我冲了进去，我和阿言人生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是疾冲却说：“就算你阻止了那一天，也阻止不了往后的每一天。小言喜欢魏思安这件事，也就只有你看不出来。所以不是你没救他，是他自己选了这条路。况且……”疾冲叹着气说，“况且如果你真跟小言有什么结果，那个国师和这个国主，你要怎么办呢？”

　　“谁管他死活！”

　　“口是心非。”

　　疾冲把我拉起来说：“阿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我们的命运跟你没有关系，不要把所有人的悲剧，都当成自己的责任。人生很长，负重前行太辛苦了，你要放下包袱，才能走得快乐一些。”

　　“可是除了你们，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所说的这些负担，就是我珍视的全部。”

　　“人生就像一场游历，你会遇到很多人，有些人可能只与你同行一程就会离开，有些人却可以陪你走到最后。你现在，是要为了离开的人，停下脚步吗？

　　阿羡，你要知道，能留在你身边的才是珍宝，留不下的，都是过客。你会因为过客的离开，放弃可以伴你一生的人吗？”

　　我不是不懂，所以才不能原谅墨染，亦不能原谅，无法憎恨墨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