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论信仰——兼批判大汉族主义

“要想活得轻松,不要有信仰,有信仰就会产生敬畏和约束,但要活得有意义,必须树立信仰,因为人活着本身没有意义,是信仰带来意义”,对此我不敢苟同。正所谓“要爱生活,不要爱生活的意义”,有信仰是好事,能够充实人生并赋予人生更多的意义。但如果颠倒人与信仰的主次关系,让人为信仰这一人造物服务,人就会沦为信仰的奴隶,忘记身边风雨雷电的震撼、花草树木的清香,鸟语花香的恬静,故里乡亲的淳朴,从而滑向极端主义万劫不复的深渊。一旦现实的无情戳破自己空中楼阁的信仰,这样的人就会失去唯一的精神支柱,从而迷失方向、自甘堕落。因此我们始终要记住,人不是生来就要做信仰的奴隶的,是信仰为人服务,而不是人为信仰服务。
正常人的信仰是出于人最朴素的本能。比如,作为正常人信仰之一的爱国主义是为了祖国的安全稳定和繁荣昌盛。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人,如果祖国分裂动荡、贫穷落后,故里乡亲和亲朋好友的生存乃至幸福就无法得到保障。因此,信仰爱国主义是出于对故里乡亲和亲朋好友最朴素的情感。作为正常人信仰之二的共产主义和国际主义是为了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和解放。如果没有全世界无产阶级的联合,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就无法被打倒,资产阶级就会持续存在,共产主义就无法实现,包括自己在内的全人类的全面自由发展和解放也就无法实现。为了实现意识形态理想,人们往往会献出自己的生命,以此实现自我价值的升华。但这种牺牲本质上也是为了故里乡亲和亲朋好友。正常人之所以会对故里乡亲和亲朋好友有着浓厚的执念,是因为人和故里乡亲处在同一个彼此认识的地域性社会生活共同体中,而与亲朋好友处在同一个血缘共同体和友谊共同体中。
而极端主义的信仰则是出于对人生价值的寄托。极端主义者离开了极端主义,其精神就没有办法生存,因此表现出对极端主义的强烈偏执。当你质疑他们的信仰时,你实际上是在质疑他们的人生价值寄托,所以他们总会在爆粗口、扣帽子、讲歪理中选择一样对付你,总之是绝对不会让步的。这类信仰模式非常坚定且富有牺牲精神,并不是完全的负面,毕竟许多革命者就是此类信仰模式,但这类信仰模式在更多情况下则容易导向极端主义。例如,作为极端主义者信仰之一的民族主义表面上是为了“集体利益”和“民族利益”,然而这种信仰的理由却非常荒诞。一方面,民族主义者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捍卫“民族利益”,只知道在国家机器的宣传下,这听上去似乎非常令人心潮澎湃。另一方面,民族主义者所要捍卫的“民族利益”往往是被精致包装的统治阶级利益,在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表现为地主资产阶级的利益。民族主义把文化差异等同于政治敌对,这是偷换概念的手法。
举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极端大汉族主义狂热偏执地追求“大明江山永在”,殊不知“大明江山”是被地主阶级垄断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并不是汉族人民的财产,明朝杀良冒功屠杀汉族人民的例子大有所在。当然,我们说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的国家江山是地主资产阶级的财产,并不是说维护统一、反抗殖民在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没有价值。但是极端大汉族主义打着反抗殖民的旗号反对清朝统一,打着维护统一的旗号辱骂攻击其他民族,助长其他民族的离心倾向,实际上与维护统一、反抗殖民背道而驰,是一种只能煽动狂热仇恨、煽动互撕谩骂,实际上却毫无价值的东西。
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极端大汉族主义已经上升到了“”谁支持其他民族我就反对谁,谁反对其他民族我就支持谁”的二极管思维,甚至因为侵华的八国联军推翻极端大汉族主义所谓的“满清政权”在东北的统治,就被极端大汉族主义奉为“抗清联汉国际纵队”。然而,资本的扩张天性决定了帝国主义所追求的是对包括汉地在内的全世界的殖民掠夺,后来八国联军通过辛丑条约的签订把包括汉地在内的全中国变为它的半殖民地就证明了这一点。让祖国不被殖民掠夺本是民族的最高利益所在,但极端大汉族主义为了煽动民族情绪、挑拨民族关系、制造中国社会撕裂,从而一面打着民族利益的旗号,一面支持八国联军入侵“满清政权”殖民中国,置民族的最高利益于不顾。这充分展现了极端大汉族主义的虚伪本质,充分暴露了极端大汉族主义魔怔偏激、反华反汉的本质。八国联军侵华损害的不是哪一个民族的利益和命运,而是中华民族的共同利益和命运,这成分说明了中华民族是一个血浓于水、休戚与共的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
如果真正热爱祖国、热爱民族,就不应该煽动本民族与世界上其他民族的对立,孤立自己的祖国和民族,而是应该广交朋友,把全世界尽可能多的国家和民族团结在自己的祖国和民族周围。统一战线是一切事业的致胜法宝,无论是革命的阶级还是反革命的阶级都深谙这一道理。即便是美帝国主义,也使用双标虚伪的资产阶级“民主自由”价值观“统战”中国人民。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回到“为什么要信仰”这个问题本身,这是极端主义刻意回避的问题。因为一旦沉浸下来思考,人们就会发现,信仰的真正目的是出于人对故里乡亲和亲朋好友最本能的情感,是为了充实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让信仰这一人造物倒过来奴役自己;人们就会发现,自己此前的信仰或许只是出于对生活意义的寄托,自己身边能够寄托生命意义的事物有很多很多,仅仅寄托在一种偏狭的信仰上未必合适;人们就会发现,自己此前或许都在仇恨自己从未见过,更谈不上真正了解过的一个又一个的独立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