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mc】此生，我只做你的骑士（二）
【看前须知】
*此文轻微CP向
*修改皇家守卫为骑士，无dream、X-chara出场，与nightmare是上下级关系，互相暗恋却都不知情
*原创，大量OOC注意避雷，不喜左上角勿喷
*封面来自Underverse第一季OP，侵权删
*上一篇传送门
*正文开始(・ω< )★
（一）
“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
“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准备好听我了吗？”
两人确立了恋爱关系，这是迄今为止第一个向主人吐露爱意的骑士，也是第一个默许这种以下犯上大不敬行为并作出回应的主人。
一直以来，主人对骑士都是不冷不热的，在TA们眼里，骑士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毕竟是臣服于自己的失败者，一个被枷锁束缚的野兽罢了；骑士虽然对主人忠心耿耿，但绝大多数是迫不得已而签订的契约，不管本身愿不愿意，都得为主人效命，否则就是违背自己的使命，下场将不堪设想。即使不是这种情况，也都是为了报恩，或仅仅只是找个容身之处结束漂泊流浪的日子而凑合的罢了。即使会对主人产生感情，也不可能表白------除了冷嘲热讽和驱逐以外，什么也得不到，为什么还要白费气力呢？
cross才是个例外中的例外，在现任邪骨团老大面前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在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守护者面前重拳出击。一开始他有所顾虑，动作还很温柔，生怕伤到nightmare，后来见nightmare并不反感和抵触他的亲近，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即使nightmare不愿意，也不像以前一样就此收手，反而凭借自己是训练有素的骑士身强体壮，直接无视他柔弱的反抗，霸王硬上弓。甚至有的时候会惩罚性地加重力度咬他脖子，吓的他不敢再乱动，生怕兽性大发的cross会直接把他压在身下------那恐怕就是另一个故（事）事（故）了。
其实cross并不会这么做，纯粹是杞人忧天，但是在毫无经验的他面前真的……
每次受了欺负都只能委屈地哼哼唧唧，但又拿cross没办法，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除了哀怨地瞪他几眼也没什么辙了。以至于后来一看到cross，他就感到有个大大的危字在自己头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感情你一开始就心怀不轨吧！
口口声声说是我的骑士会保护我……
可最后连你都欺负我！次次都占我便宜！
cross每次看他奶凶奶凶又委屈巴巴的样子，那冰川般的脸上难得会浮现出一丝笑容，却充满了苦涩和淡淡的忧伤。
（二）
饱受身上伤痛和精神上双重折磨的cross疲惫不堪地缩在角落里打瞌睡。
他身边全是些失败者-----碌碌无为，甚至背信弃义的骑士的亡灵------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惩罚感到惶恐不安，吵闹的有，诅咒的有，忏悔的有，哭嚎的有，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但这些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他并没有去想一会儿是怎么一个死法，一会儿要许什么心愿，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全是有关恋人的点点滴滴。这个恋人不是别人，这是朝夕相处效忠一生的主人------nightmare。
骑士居然会爱上自己的主人，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一段不被允许不被承认的恋情罢了，而且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可现在这么荒谬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呵，自以为看破红尘的他被自己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真TM的响亮！
道理他都懂，他也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但理智最终没有战胜感情，他克制不住，在这个无法言说的恋情中沉沦堕落，无法自拔了。
cross承认自己肮脏，会对主人产生那样的感情，或许对于这个充满罪恶的骑士来说，死在主人-----同时也是恋人手中------一点也不冤枉，既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解脱吧……
应该感到轻松才对……
但为什么……
心好痛……
几乎喘不上气来的疼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能感觉到生命正在飞速从体内流失，一向强壮的他竟然感觉到虚弱和疲惫。必须强打起精神才行……但精神支柱已经消失了，甚至都不知道活着什么意义，即使灵魂不被陨灭，又和死有什么区别呢？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再强大的骑士也只是个空架子，仅仅比死人多一口活气，半死不活地这么吊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他看着其他亡灵被一个接着一个喊出去，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还有多久到自己，应该还有一会儿吧。与其清醒着被不断浮现的记忆折腾到崩溃，还不如用昏睡来逃避，说不定这一睡就永远无法醒来了，那或许可以减轻一些痛苦，多好。
cross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有谁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但他实在太累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回应了。对方似乎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不再等待，径直走了过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长期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即使在最疲惫的时候也绝不能放松警惕，cross条件反射地去摸从不离身的血红色大刀，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被一个骨轻轻抱住了。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他混浊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Ron……怎么会……你为什么……”
（注意：Ron是本文虚构出的Sans，与cross有兄弟情）
Ron没有答话，To Be honest，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亲手送自己兄弟上路。在他印象中，cross性情温驯又老实，应该有一个待他不错的主人，有着辉煌的战绩名扬四海，重生为神灵才对。为什么会狼狈不堪地身处失败者的阵营中？他怎么可能会是叛徒？
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心想着，我太了解cross了，他不是这种人。
见Ron一直保持沉默，cross心生疑惑，于是费力地睁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背后竟然有一双翅膀！
翅膀是神灵的象征！
Ron是死神！引导骑士灵魂度过星河的同时还会处理失败者的死神！
意识到这一点的cross心中五味杂陈，他为兄弟能成为神灵感到欣喜，为自己如今混成这番模样与兄弟已经不是同路人的心酸失落，以及……
“我是真没想到，会死在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手中……”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啊……
cross轻叹一声：“给我个痛快吧，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他停顿了一会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活该啊……”
Ron突然打断了他：“好久没见面了，走，去喝一杯！我这几天任务都完成了，你也终于完成自己的使命，是该好好放松放松下了！”
“……好。”
（三）
cross一边喝着酒一边倾听他讲述那些人情世故。
眼前的他身披黑斗篷，身上缠满了带有血迹的绷带，右眼也因受伤而失明，绷带下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是血腥搏斗厮杀护主时留下的。对于这个已经饱经风霜的骑士来说，无疑是种至高无上荣耀，象征着他忠诚勇猛的一生。
Ron在人世间已经半截身子入土，因为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亦或是重生的缘故，他恢复成了少年模样，只不过那些伤痕永远留下了。
此时此刻，Ron不是死神，cross也不是待处理的亡灵。他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几十年前曾在这个酒馆喝酒到别，说要一起成为神灵守护家园，谁失约了就要请对方喝酒。
时至今日，自己最终还是失约了啊……
Ron也注意到cross的失落，娴熟地给自己斟满了酒，又硬给他倒了满满一杯：“你以前酒量一直不错的，怎么，戒了？”
“Huh？并不”cross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和他碰了碰杯，“senpai不常喝酒，必须得喝的时候我就喝的很少，不然到时候谁扶他回去？”
“senpai？你恋人？”
“是主人……”
cross话还没说完，就被Ron拿着酒瓶猛灌一气，由于毫无戒备，再加上Ron动作很粗鲁，他被呛了好几下，一些没被灌进去的酒顺着嘴角滴落到骑士服上，散发出一朵朵殷红的花，与原来就有的血污交融在一起，区分不开了。
“咳……咳咳……不……”他不断甩动脑袋躲避，但随即又被狠狠扳了回来，“咳……放开我！唔……”
见cross一副极力不配合的样子，Ron更是来气，强有力的胳膊迅速锁喉，直接把他摔翻在地：“你TM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上路？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我只是……”他还想解释，结果又挨了几拳，被打眼冒金星后才终于认输，“咳……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啊……”
就这样，又被灌了几杯酒的cross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曾经。令Ron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记忆大多与那个“senpai”有关，而且一提到他的眼睛会忽然有了些光彩，各种复杂情绪掺杂在里面，却唯独没有怨恨。
“被他冤枉成叛徒杀死，害你不能成为神明，难道你不恨他？”
“恨？”cross愣了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这不是我咎由自取吗？”
不是他的错，是我不配啊……
“我想，真正的内奸正是利用这一点，把我诱骗过去的。就算那些早已经埋伏好的敌人没有解决我，也可以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告诉他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
“但凡你对他的爱有那么一点点理性，但凡他对你再多一点信任，你就不会是如今这番模样……”
Ron总算从这些零零散散的话中获取到了关键信息，现在他明白了，cross颓废消沉，不是怨恨自己无法成为神明，而是对主人深深痴迷，最后被否定含冤而死的痛苦。
也印证了那句话，骑士的爱不容易付出，一旦付出必是全心全意的……
可你爱上谁不好，偏偏爱上不该爱的人，不可结缘，徒增伤悲……
“你能体会到那种绝望吗？”cross眼圈红红的，不知道是有了几分醉意，还是在抑制住眼泪，“心急火燎地前去护主，却正中下怀被团团围困住，孤身一人上杀出一条血路，伤痕累累地逃回基地，没有任何的嘉奖和安慰，却迎来了他冰冷目光和铺天盖地的攻击……拼死拼活从死神的镰刀下捡回半条命，又被他亲手推下深渊……”
听到“死神的镰刀”这几个字，Ron表情微变，但并没有打断他。
“我无力辩解，因为太了解senpai了，盛怒之下的他什么也听不进去，谁也拦不住……我哭嚎着，乞求着，甚至不顾膝盖上的箭伤跪在他面前，嘴唇哆嗦半天，也说不出那句话……”
“”他是主人，是君王；我是骑士，是臣子。这等级身份就像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我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即使到了生命的尽头……”
没有挣扎，是表达脆弱不堪的感情的唯一方式，是我对你最后的服从……
Ron一声不吭，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也知道cross并非普通人三言两语可以安抚住的，听他倒苦水，陪他戒酒消愁是目前唯一能做的。
一杯杯酒下肚，cross已经醉得不成人样了，口中依然在嘟囔着“senpai”。
哭不尽的委屈
诉说不了的爱意
卸下层层只为你
可惜有缘无分，终究是过客
“真的委屈是笑在脸上，哭在心里的。无处诉，无人诉，不能诉，得生生闷熟在日子里……”
（五）
cross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喝断片的他一时间竟忘记自己死了这回事，当Ron推门进来时挣扎起身：“对不起senpai！我不小心睡过头了，马上就起来！”
“……你脑子短路了？”他一脸黑线地把cross拽下来，强忍着一拳把他呼醒的冲动，“先吃早饭！”
醒过神的cross认出是Ron，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条件反射，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了……
Ron撇了撇嘴，不想白费口舌，如果他放不下自己不愿意走出来，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等等……”cross忽然伸手扯住了他的斗篷，“我想许愿。”
“陨灭的灵魂才能许愿，我会帮你争取成为神灵，只需要给我一点点时间……”Ron很纳闷，cross为什么会对许愿这种东西感兴趣？难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处理掉他？
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cross，想读取出更多信息。
cross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清澈与平静，昨天喝了大醉，哭也哭完了，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负面情绪也释放了，他又恢复了骑士该有的样子，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好几天。
他也成熟了不少啊，已经褪去了年少时的稚气，变得成熟很多了……
“Ron，这是我应得惩罚，你不必这么做……而且如果事情败露，你会成为堕神的……”
“拜托了，就当兄弟一个忙，让我最后一次做他的骑士，最后再为他做点什么吧……”
“你还是忘不了他？他都那样对你了，不值得！他配不上你！”Ron几乎是狂吼着揪住cross的衣领，瞳孔都快喷出火来了，想着他的眼里看到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动摇！
可是他没有！
眼神，是那么坚毅，又那么倔强，像狼看到肉一样丝毫不肯让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他那么执着？！”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啊……”
“因为我爱他啊……”
不用想，也忘不了，钉子进了墙，锈也锈到里头了……
【未完待续】
【本文字数4882】
